“狂浪狂浪”巨響後,家裏被人砸的一片狼藉,張正山要攔著被人一拳揍倒在地,半天爬不起。


    “爸!”


    “老張!”


    她們幾人連忙跑去查看,隻見張正山眼鏡碎了,嘴角流血,半張臉已經是腫得不像樣子。


    蘭姨幾人憤怒地瞪著這些流氓,卻敢怒不敢言,這時候激怒幾人,無疑是給自己惹麻煩。


    這幾個人流氓可能平時猖狂慣了,砸完東西看到張家的男人是沒用的,剩下三個女人,眼神就開始肆意在幾人臉上胸上流連。


    “彪哥,這個妞不賴啊!”一個人努努嘴對著領頭的說道。


    “別鬧,這個別想!”王彪一掌拍了下對方腦袋,他朝地上吐了口濃痰,“把人都帶迴去。”


    幾個打手分別去抓張家幾人,哭聲喊聲此起彼伏。


    張正山口齒不清地罵道:“你們這些流氓、強盜,你們會天打雷劈的!”


    他被兩個人架著,肚子被人打了一悶拳,疼得他彎腰繃緊背,半天起不來。


    方才一直對張漁晚不懷好意地打量的男人,朝著她走去,伸出大手就要抓住張漁晚的時候,被張漁晚藏在身後的椅子腿砸腦袋上。


    一管血從他頭上流下來,這人伸手一摸,低頭看著沾滿手的血,還熱乎呢!


    他反手就是給張漁晚一巴掌,直接把她撂翻在地,“臭娘們!”


    鮮血讓男人變得異常殘暴,一把抓起張漁晚的頭發,讓她被迫仰著頭,拖著她朝外走去,頭皮拉扯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大叫出來。


    “啊~~”


    張漁晚手裏棍子朝著男人砸去,被人輕易奪過,男人拿起棍子劈頭就朝著張漁晚腦袋上敲去。


    說時遲那時快,張正山一下子脫開旁邊兩個人,用身子撞倒那個男人,“碰”一聲,巨大的慣性倆人一起倒在旁邊碎玻璃碴上,張正山還好,下麵那個人一大灘血從後背慢慢溢了出來。


    “啊~死人啦!”張寧看著地上的人開始大聲呻吟,不自然地抽搐,嚇得尖聲大叫。


    蘭姨一把捂住她的嘴,這女兒腦子是真的沒救了。


    那幾個流氓哪吃過這些虧,已經有些打紅了眼,手中拿著棍棒就朝他們幾個掄下去。


    “砰”的一聲槍響,讓所有人停下動作,“住手!”隻見一人手裏舉著木倉朝天鳴槍後,黑乎乎木倉口對著幾個流氓。


    他像是護法金剛一樣,威嚴兇煞,幾個流氓嚇得動都不敢動。


    男人眼睛閃著寒光,不怒自威,那些流氓皆不敢與他對視。


    “放下手裏武器!”他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讓那些人心中微微一顫,不敢有絲毫違抗的念頭。


    流氓:手裏的武器?看著自己隨手撿的和男人手裏的木倉,乖乖把手裏的武器放下。


    等那些人全部聚在一起,抱著頭蹲下去,男人快步走到張漁晚麵前,仔細檢查了她身體,看著她嘴角流血,半邊臉也腫了起來,眼中露出森冷的寒意。


    張漁晚不想讓自己的狼狽模樣讓男人看到,自己一手捂臉一手擋著對方。


    “讓我看看!”男人不容拒絕奪過她的臉,雙手小心地捧著,看著自己嬌養得水靈靈跟名貴的花一樣的丫頭,臉上青紫一片,心疼地說道:“咱們先去醫院。”


    “不行,我們去醫院,你負責盯著他們。”張漁晚指了指對麵蹲著的人,真真是記仇,生怕他隻顧著照顧她,忘記那些流氓。


    “小陳給我把人盯緊了。”宋長洲頭也不迴下著命令道。


    “是!”站在門外的陳越走近那幫人,一把抓起地上受傷的人,毫不憐惜地扔給對方,“你們給他包紮一下。”


    “我先送你們去醫院。”男人大手托著張漁晚站起來,還摸索她臉上的傷腫心疼地問道:“疼不疼?”


    張漁晚靠著他的手,搖了搖頭,突然一股委屈襲來,眼淚滑落在男人手掌上,瞬間破碎,男人慌忙把人摟在懷中,像哄孩子似的,輕輕安撫著她的背,“不害怕了,我在呢!”


    女人肩膀抖動,抽噎半天才鼻音悶悶問道:“你怎麽來了?”


    “聯係不上你,擔心你出事!”男人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他一路把車開到最大馬,明明快十個小時車程,他生生縮短到七個小時。


    一路上想著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出事?心髒都跟開著的車一樣,顛簸異常。到了他們家屬區幾乎不怎麽費力就找來了,這邊鬧的動靜太大,當時情況緊急,他不顧後果鳴槍示警,才阻止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我先帶你們去醫院。”宋長洲常年的軍伍出身,剛才又釋放的威壓,讓張家幾人不敢有任何反駁。


    幾人來到醫院,最嚴重的就是張正山,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還需要住院觀察,張漁晚有些輕微腦震蕩,臉上抹了藥,宋長洲安排倆人住一間病房觀察一晚,看看情況。


    他安頓好幾人,摸了摸女人的頭說了一句,“乖乖等我!”


    男人說完身體就融入逐漸落幕的夜色中。


    吳世良上午進的派出所,下午剛放出來就被張漁晚打一巴掌又進去,再次放出來後,心中憤恨,他可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羞辱,還是一個女人給的,兩次。


    迴去就找他姑父,也就是廠裏的革w會主任,安排幾個小弟就去張正山的家裏抄家去。


    現如今已經沒什麽打打砸砸的行為了,甚至之前有部分被批鬥的人開始平反返城。


    但是老張家一沒背景二沒後台,還讓吳家唯一獨苗受了委屈,他們想整張家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姑父,你看看我的臉,你可要好好替我出氣。”吳世良把自己帶著血痕的臉展示給汪成恩看。


    汪成恩拍拍吳世良肩膀,“行!你在這等著,一會把人帶過來,你想怎麽搞就怎麽搞。”


    “還有姑父,你把他閨女一起給我帶過來!”吳世良給了一個汪成恩一個你懂得表情。


    汪成恩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道:“男人嘛~在外麵玩玩也就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收收心,你媽上次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不喜歡?不行讓你姑姑費點心幫你找找。”


    “謝謝姑父!我知道,就是這小妞害的我進去的,我非要整治整治她,不然難消我這一口氣。”吳世良想著張漁晚的模樣,早就心癢難耐,恨不得自己親自出馬,把人帶到他平時落腳的地方先玩上幾天解解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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