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破,多年的習慣讓宋長洲準時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眼旁邊睡得香甜的姑娘後就起身。


    他伸手去拿衣服,有一絲絲麻麻疼疼的感覺傳來,看了眼肩膀上布滿牙印痕跡,不由輕笑了一下,這丫頭昨晚害怕發出聲音,就在他肩膀上咬了好多迴,跟狗一樣。


    又羞惱又嫵媚,像是偷來的,不敢放得開,讓他哄了好久,才乖乖配合,他無奈搖了搖頭,穿衣收拾妥當後離去。


    ……


    張漁晚伸了個大大懶腰,睡到自然醒真的是太爽了!


    她拿出床頭宋長洲的舊表看了眼時間,十點四十整。


    她醒了卻沒有著急起床,慢悠悠穿好衣服,彎著腿的一蹦一跳到衛生間,洗漱完畢。


    她覺得搞一個拐杖會更方便,下午木工來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給她做一個。


    等忙完下樓,看著一屋子亂糟糟的家具,搓搓小手,計劃自己一邊清點自己的寶貝一邊把能整理的先整出來。


    她費了半天功夫把鋼琴清潔幹淨,自己調了調音,雖然不專業但能湊合用。


    等全部忙完,就看到宋長洲急匆匆地跑迴來,看著坐在輪椅裏安然無恙的張漁晚,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今天假期後第一天去部隊,他一整日都提心吊膽,生怕張漁晚起床摔倒,他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一上午坐立難安,越想越害怕,甚至想到有可能從樓梯上摔下去。


    後來坐不住就去了訓練場,搞得特訓時候越發嚴格,手下的兵各個噤若寒蟬。


    宋副團長不是新婚嗎?黑個臉把他們往死裏訓,這是夫妻吵架了?還是宋副團長夫妻生活不和諧?


    一到點,宋長洲還不忘提前打了飯,也不跟人打招唿一路飛奔迴來。


    到家一看,心中鬆口氣,他就知道,這丫頭沒事。


    不動聲色地把午餐擺放到餐桌上。隨意問道:“你一上午幹什麽了?”


    張漁晚指了指麵前的鋼琴還有自己手裏拿的抹布,“我打算每天整理一塊地方出來,剛把鋼琴弄好。”


    宋長洲推著輪椅帶張漁晚到衛生間洗了手,又給她擦幹淨,“這些活你不用幹,等我迴來幹,萬一摔倒可不得了!”


    “我也不幹危險的,就簡單擦擦灰,收拾一下。我天天在家幹坐著很無聊啊!”


    宋長洲到廚房拿筷子,發現早上留的早餐和藥張漁晚一點都沒動。


    氣的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他就知道,他一上午坐立不安一定有事!


    “小晚,你為什麽不吃早飯也不吃藥?”宋長洲把溫在火上的早飯和藥端出來!”心中大大地不滿。


    “啊!有早飯啊?我早上起得太晚了,下樓已經十一點多了,一點也不餓,沒多久你就迴來了!”她不知道宋長洲給她準備早飯了,壓根沒去廚房看。


    宋長洲把午飯端到張漁晚麵前,讓她先吃飯,“每天早飯都有,你不管什麽時候起床早飯一定要吃!藥也要喝!”他強調道。


    “知道了!”張漁晚有些不開心被訓。


    看著張漁晚懨懨的樣子他又心軟忍不住給她商量,“我請李嫂上午來怎麽樣?”


    “不要!”張漁晚拒絕很幹脆。


    宋長洲拉過椅子,坐在旁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晚你現在身上有傷,養傷期間很關鍵,如果再受傷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著宋長洲的關心張漁晚不會不知好歹一味地任性,她有些赧然,“我知道你緊張我!我保證下次早飯不管多晚我都吃!”


    “人家李嫂一大家子裏裏外外都忙不過來,再來管我,多不方便,再說了,她什麽時候過來啊?來早了我沒醒,來晚了你都迴來了,到時候還欠個人情。”


    宋長洲卻不為所動,“我不在乎那人情不人情的,既然麻煩了就能還得上。你這樣天天讓人不省心的。”


    張漁晚心中突然卻有個想法,忍不住一雙小手搭在男人的小臂上,“下午木工要來,你問問他媳婦有沒有空唄!要是有空讓她媳婦上午來,對外說都是請來修家具的,私下再送錢和東西。”


    這,倒也是個法子,請保姆太招眼,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他家家具需要翻修肯定要找人來做的。


    能用錢解決的事,比欠人情更合適。


    “等會那個木工來了,你先問問你不行晚上讓他晚點走,等我迴來再說。”宋長洲還是要親自看看人怎麽樣,不然他不放心。


    張漁晚心情大好,她不太希望軍區的家屬來家裏,一是沒話說,再則都是家屬請人家過來難免閑話,身份都一樣,自己還要客客氣氣,現在請人多少能自在一些,夾一塊菜默默吃了起來。


    轉頭看著宋長洲吃著早上剩下的飯有些過意不去,夾了塊肉放他碗裏,“你喝粥的話下午餓得快,天天早上訓練那麽辛苦,光吃這點行嗎?”


    宋長洲有些生氣的,張漁晚這邊早飯不吃藥也不喝,又擔心她腿傷,他又不好說什麽,畢竟她承認錯誤的態度很好,自己隻能坐在那裏生著悶氣。


    看到張漁晚關心自己,瞬間肚子裏的那點別扭也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撲哧~一下沒了。


    “一碗粥而已,我還吃肉和菜呢!”宋長洲一點都不介意,他也就是故意在張漁晚麵前裝裝可憐。


    倆人用完午飯,就有一木匠帶著工具找來他們家,人精瘦精瘦的,身量不高,穿的衣服也是粗布外套,姓唐,四十多歲,看起來年齡要更大一些。


    張漁晚把一個小方凳給他修一下,手藝沒問題,不一會就把方凳重新打磨好,榫卯地方又調整,削削掉一小節腿,讓方凳穩穩當當,最後再刷一層桐油晾曬。


    看著技術隻不錯,又給唐師傅看了看幾個櫃子,修舊家具要比打造新家具更麻煩,更講究,費時更久。


    唐師傅一看,好家夥,包漿太厚看不準確,但是這些木頭都是上年代的,用料都狠,除了一些柚木、柳木還有幾個紫檀、花梨、烏木還有金絲檀木。


    外行人看熱鬧的內行人看門道,“這都是誰選的舊家具啊?”唐師傅人話不多,平時做起工來幾天也不說一句話,看到這些家具忍不住問了一嘴。


    “都是我愛人挑的,她嫌百貨大樓裏的家具貴,就買二手的!”宋長洲如實說道。


    主家不願意多說,人家也不多問,把自己的活幹好就行了,也不用多問,“這麽多家具修好估計要好幾個月呢!”


    “唐師傅你看看要不要找幾個人幫忙呢?你媳婦方便不方便過來啊?”宋長洲把話題往上引。


    唐師傅很愉快地答應了宋長洲的請求,對外隻是說是來幫忙修家具,其實上午倆人過來,一個照顧張漁晚,一個幹活,每個月十五塊錢。


    她媳婦在家也沒個工作,能來這裏還能有一筆收入,開心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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