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檀輕聲道:“我跟他是一家人,當然能夠讓你見到他。”


    從這個外國女人表現出來的樣子看,柏青檀就能夠猜到她對季詢的那種心思。


    貝拉在聽到這句話後明顯一愣,隨後立馬看向了站在旁邊的蘭斯,還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蘭斯朝她看了一眼,兩人走到了旁邊的過道,背對著柏青檀和賀九昭。


    貝拉眼裏帶著不少的擔憂,“我們去看季詢吧!”


    他們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既然季詢本來就在這裏,為什麽不去找他呢。


    就算是確認一下他的安全也好。


    蘭斯皺了皺眉,“我想早點迴美國,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喜歡這個地方的人,季詢消失了這麽久,擺明了是不想要再管宋幼菱,那我們幹嘛還要熱臉貼冷屁股去找他?”


    蘭斯和季詢算不上什麽非常要好的朋友,隻是在拉斯維加斯那邊的時候因為興趣相投所以會一起去賭場或者其他地方玩而已。


    既然季詢現在連知道宋幼菱去世的消息後都沒有找過他們一次,那他也沒必要非得去見季詢。


    貝拉聽到這兒不悅的噘了噘嘴,她不覺得季詢是這種會對朋友不管不顧的人,而且季詢不是喜歡宋幼菱麽,怎麽可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些想法在她的腦子裏亂竄,讓她心裏有些不踏實。


    “他是不是出事了,哥哥我有點擔心他。”


    如果沒有柏青檀的話,他們確實不好去找季詢,但是現在有了柏青檀,他們就能夠很輕鬆的找到他了,為什麽不去呢。


    蘭斯沒想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自己的妹妹居然還一心想著季詢。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擔心他的安危,而是就是想要見他一眼吧。”


    貝拉絲毫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哥哥,這怎麽說都是我的終身大事,你難道不希望我和季詢能夠在一起麽!”


    她喜歡了季詢這麽長時間,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蘭斯攤開了自己的手,“我可不想你們結婚,你要是和他玩玩我沒意見,季詢那樣的男人也就適合玩玩而已,但他可不是一個合適結婚的人選。”


    貝拉抿唇,結婚那麽長遠的事情,她還沒想那麽多呢。


    “就算是玩玩也行啊,但我現在不是還沒玩到麽,我想見他,又不是打算以後都一直留在京城不迴拉斯維加斯了,不會有事的!”


    貝拉拉著自己哥哥的手撒嬌,反正現在他們的航班也已經錯過了,需要重新買機票。


    早一天晚一天都沒什麽區別啊。


    蘭斯聽著自己妹妹說的這些話,又朝著柏青檀那邊看了一眼,見他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還有些頹然,應該是因為宋幼菱。


    他最後歎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貝拉的頭頂,“真是怕了你了。”


    貝拉見到他同意,總算是露出了一絲微笑,“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


    蘭斯不喜歡柏青檀這個人,所以沒讓貝拉繼續去跟他交涉,而是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柏青檀的麵前。


    蘭斯要比柏青檀高一些,身上的骨架也更大,加上這段時間柏青檀因為住院瘦了不少,現在赫然是蘭斯要占上風。


    但是柏青檀那渾身攜帶的氣場卻絲毫不輸給蘭斯,甚至比他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麵對麵站著,不分伯仲。


    “季詢現在在哪兒,為什麽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和我們聯係?”


    柏青檀聞言臉上的神色並沒有任何變化,“他被季家的人關起來了。”


    蘭斯的眼中浮現了一絲的錯愕,他扭頭看向了站在身後的貝拉,她的眼中也帶著詫異。


    貝拉現在有些著急,她大步走了過來,盯著哦其他道:“他發生什麽事了,他家裏人為什麽要把他給關起來,這是違法的!”


    她眼中此時的緊張和擔憂都不是作假,想要立馬就見到季詢。


    不管是不是家裏人,那都不能夠非法囚禁。


    柏青檀看著貝拉,對上她那一雙湛藍的眼睛,臉上表情淡然,“或許是他做錯事了吧。”


    或許?


    貝拉和蘭斯都因為這模棱兩可的話而產生了一絲疑惑。


    蘭斯抿唇,“如果他現在被關起來了,那你又有什麽辦法可以帶我們進去見他?”


    雖然蘭斯並不怎麽了解季家的情況,但是關禁閉這三個字他還是明白是什麽意思的。


    “現在卻無視減不了,但是下周季家會舉辦家宴,我可以邀請你們一起參加,但時候你們就能夠在季家老宅見到他了。”


    季家的家宴?


    而且還是在下周。


    貝拉和蘭斯的臉色都往下沉了沉。


    到下周實在是太久了,所以兩人的眼裏也都流露出了些許的猶豫。


    貝拉本來以為他們可以在今天就見到季詢的。


    他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城市,要在這裏呆一周,她和蘭斯都不願意。


    蘭斯正想要跟貝拉說不然算了,可貝拉在他先一步開口道:“他被家裏關了這麽久,很可能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我還是想要親自過去看看。”


    至少確定他現在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之前她們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連季詢的電話都沒打通,很顯然季家那邊是真的動怒了,也不知道要怎麽懲罰季詢。


    柏青檀自然是看到了貝拉和蘭斯心裏的猶豫。


    這地方她們人生地不熟,要待一周,確實會擔心。


    “如果你們願意留下,我會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


    柏青檀說完,停頓了一會兒,這才又抬眸看向了蘭斯的眼睛。


    “抱歉剛才那麽對待你們,我隻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找幼幼,你們正好在這時出現,我懷疑你們是在騙我。”


    蘭斯沒想到他會主動跟他們道歉,畢竟他雖然第一次和這個男人接觸,但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驕傲且固執的人。


    還有些像宋幼菱。


    貝拉輕哼一聲,“那你現在相信了,我們可沒有騙你的必要,幼幼確實已經死了。”


    柏青檀聞言眉心跳了跳,他深吸一口氣,並未接過這個話茬。


    “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你們去酒店,這一周你們也能在京城逛逛。”


    貝拉和蘭斯到底是沒有再繼續反對。


    一來是因為貝拉不願意走,非要見到季詢才行。


    二來也是他們從來都沒來過京城,拉斯維加斯那邊的事情他不需要他們現在立馬迴去,他們不是不能留下。


    柏青檀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十多分鍾後一個穿著淺藍色襯衫的男人便出現在了幾人的麵前。


    “兩位,我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酒店,你們跟我來吧。”


    來人的態度很恭敬和禮貌,總算是讓蘭斯和貝拉稍微感覺到了一點被人優待的感覺。


    蘭斯在從柏青檀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腳步微頓,瞥了他一眼,這才一言不發的跟著助理離開。


    兩人離開後,柏青檀那臉上的堅韌在此時便赫然消失殆盡。


    他匹配的坐在車內,抬手捏著自己的眉心,閉著眼養神。


    賀九昭坐在他的身側,眼眸中閃爍著但喲。


    柏青檀這樣實在是太勞心傷神了,他現在應該要好好的休息才對。


    再這麽下去,他的身體遲早是會垮的。


    “青檀,你為什麽要把那兩個人留在京城?”


    賀九昭淡淡的詢問出聲,他有些不理解,既然已經知道了宋幼菱的事情,這兩個人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了。


    難道就是為了那幾張宋幼菱的畫?


    柏青檀重新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眼眸中總算是比剛才多了幾絲的清明。


    他在這短短幾分鍾內便再次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賀九昭一邊覺得他實在是厲害,但又一邊為他心疼。


    他其實完全不需要把自己當成一個馬達似的不停的轉,他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是需要休息的。


    “我不相信幼幼真的死了,所以我要把那兩個人暫時留在京城,再派人去美國調查。”


    柏青檀目視前方,發動了汽車引擎。


    車在路上平緩的行駛著,而坐在旁邊的賀九昭顯然也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柏青檀已經接受了宋幼菱去世的消息。


    他們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是在找證據。


    他剛剛在警局看到那兩個人從國外帶迴來的死亡報告時其實就已經覺得很真實了,一點都不像是造假,而且後麵他們又找到了宋幼菱患有白血病的病曆單。


    結合時間來算,她沒接受治療,還生了孩子,很有可以能真的撐不過去。


    可是賀九昭心裏清楚這些,卻在看著柏青檀那張固執的臉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要勸勸他,卻也知道他現在是陷入死胡同了,根本沒法意識到自己現在在鑽牛角尖。


    賀九昭將自己的視線收了迴來,看著車窗外。


    他知道柏青檀心裏不可能不知道這些都是事實,他隻是z……不願意承認而已。


    好像隻要不承認,宋幼菱就還在這個世界上。


    季家老宅。


    季詢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被關起來。


    他待在房間裏煩躁不已,巴不得把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給咋個稀巴爛。


    他已經被關在自己母親的住所很久了,久到他都有些記不清楚今天是幾月幾號。


    母親收走了他的手機還有所有的電子設備,讓他徹底斷了和外界的聯係。


    他知道南煙這次是真的動了怒,生氣到直接在他的眼前暈了過去。


    所以他也不敢再造次,生怕真的把南煙給氣出什麽問題來。


    坐在床邊,床上的四件套是棉麻的,摸起來很舒服。


    季詢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和柏青檀搶宋幼菱的事情會被南煙知道。


    而且宋幼菱懷孕這件事也沒瞞住,他不知道南煙到底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的,不過他心裏也有懷疑的人選。


    除了柏青檀以外,他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季詢想起了那天自己和南煙的對話。


    那是南煙突然讓他迴一趟家,說是有事情要跟他說。


    等到他迴去之後,她問,“你去拉斯維加斯是不是帶著一個女人去的,那個女人是柏青檀的人?”


    季詢當時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南煙為什麽會問這個,不過他也不想表現出一副很忌憚柏青檀的模樣,於是挑眉道:“是又怎麽樣?”


    他看著南煙那雙閃動著不可置信的目光,勾唇淺笑。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了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嗎,就是她,而且她現在也已經懷孕了。”


    季詢本來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就跟宋幼菱提過他可以直接跟家裏人坦白,隻要說孩子是他的就行了。


    這樣就可以把她給從拉斯維加斯接迴來。


    所以現在正巧南煙詢問他,他便也順著自己當初的想法往下說。


    南煙聽到他這些話氣得連胸口都在起伏。


    她從自己的那支愛馬仕的包裏拿出了一疊資料,在季詢的眼前晃動,“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為什麽我調查出來孩子是柏青檀的?”


    季詢沒想到南煙居然已經去調查了這件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媽,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大不了以後我和她結婚,再給你生幾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不就行了!”


    南煙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季詢,一雙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承認了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而且他居然還毫不在意,想要給那個孩子當後爸?


    南煙用力的將自己手裏的這一疊資料全部扔在了季詢的臉上,也不顧那鋒利的紙張十分會滑坡季詢的臉。


    她瞪著季詢,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要你現在就跟那個女的斷了,你聽到沒有!”


    那女人和柏青檀有關係,肚子裏還懷著柏青檀的孩子,他真是瘋了,居然要跟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


    季詢皺眉,“媽,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他不想要和宋幼菱斷關係。


    再說宋幼菱想現在根本就不是柏青檀的女人。


    “你是不是還打算去拉斯維加斯找那個女人,我就知道你這次過去有問題,現在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


    南煙的心裏突然湧現出了一陣委屈和悲愴。


    她這麽多年在季家忍氣吞聲全部都是為了季詢,可現在他卻為了另外的女人要忤逆自己。


    她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時間和精力都白費了。


    所以當著季詢的麵,甚至還沒等他迴話,她那眼眶中晶瑩剔透的淚水便順著她的臉頰留流淌了下來。


    季詢也沒想到南煙的情緒會如此的激動,他有些不知所措。


    “媽……”


    他還沒來得及把安慰的話說出來,就見南煙將後麵的保鏢的叫了進來。


    “你既然不願意跟那個女人斷了,那你也就別怪我,你好好在這裏反省反省吧。”


    隨著這句話落地,季詢徹底被關在了這件屋子裏,一關就是一個多月,每天除了來給他送飯的那些傭人之外,他連一隻活的蒼蠅都沒見到過。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宋幼菱一個人在拉斯維加斯怎麽樣了。


    家宴當天,季詢一早就醒了。


    他難得換了件衣服,把自己收拾幹淨,還剃了胡子。


    他知道今天季家所有的人都會來,所以他也能夠趁著這個空擋出去透透氣。


    在這種人多的場合,南煙不可能像是看狗似的一直把他栓在身邊,他說不定就有機會可以聯係在拉斯維加斯的宋幼菱。


    傭人進來,恭恭敬敬的彎腰道:“少爺,夫人說你要是收拾好了就可以前往季家老宅了,她在樓下等你。”


    這一個多月,季詢一直都是和南煙住在一起。


    但是由於兩人都在因為之前的事情鬧別扭,所以這一個月幾乎沒怎麽說話。


    季詢換好了衣服下樓,赫然便見到了坐在沙發的南煙。


    她穿著一身墨色的長款改良旗袍,頭發依舊是按照她喜歡的方式用發簪固定挽在腦後。


    此時她的手腕上帶著一圈素色的玉鐲,襯著她那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很是典雅。


    兩人一同上車,卻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季詢氣她把自己關了一個多月,南煙則是氣他為了一個外麵的女人就忤逆自己的話。


    兩人誰也沒像率先開口。


    車緩慢地行駛著,有些堵車。


    季詢坐在南煙的身側看著麵若寒霜的南煙,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向來都知道自己的母親脾氣倔,一個多月了,她是在等著他先低頭。


    可是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便也抿唇不語,一路沉默的到了季家老宅。


    老宅內,整個季家的人都已經到場。


    進入大廳,季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人群中的柏青檀。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西裝,頭發一絲不苟的用發膠固定在腦後,器宇軒昂。


    隻不過就算如此也還是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那一抹疲憊。


    但季詢也理解,現在柏青檀的公司已經上市,他要處理的事情並沒有比之前少。


    那些合作方全部都圍在他的身邊,想要攀上高枝,跟他達成合作,以後在京城也就可以橫著走。


    他的公司上市後他現在的身價高達百億,青年才俊,就算今天隻是季家的家宴,他在現場也是備受歡迎。


    一個私生子,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是柏青檀的能力。


    換做其他任何人,都不會有他毅力和成就。


    柏青檀在會場行走,每一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微妙,特別是在看到季詢也在現場的時候,那中不可言說的感覺更是抵達了最高點。


    季詢其實心裏並沒有多少所謂,他從一開始要的就不是季家的繼承權。


    那隻不過是南煙一直要求他做的而已,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就算是現場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窩囊廢比不過柏青檀,對他來說也沒多少影響。


    他勾著唇角朝著柏青檀走近,站在他的麵前後笑著開口道:“真是恭喜啊,柏總。”


    季詢現在隻要看到柏青檀就會想到宋幼菱還在拉斯維加斯,心裏莫名就覺得很爽。


    柏青檀現在事業再成功又怎麽樣呢,他喜歡和在意的女人還不是不在他的身邊。


    柏青檀聞言朝他看了過來,眼中泛著淡淡的疲憊。


    這已經不是季詢第一次從他的眼裏看到疲憊這種神情了,所以季詢嘴角的笑意更濃,“柏總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別工作太累把自己的身體給累垮了。”


    這段時間雖然他一直都被關在家裏,但是也沒受到任何苦,活得還是挺輕鬆的,無非就是行動上不自由而已。


    柏青檀的臉色淡淡的,仿佛季詢的話根本就沒有被他聽進去似的。


    “多謝你的關心。”


    季詢朝著四周環視了一圈,這才道:“柏總真是不得了,今天現場所有人對你都是讚賞有加吧。”


    柏青檀抿唇,沒說話。


    季詢見他依舊是這麽一副悶葫蘆的樣子,便也沒有再繼續和他虛與委蛇的意思。


    他轉過身走向了休息區,坐在沙發從桌上端了一杯香檳。


    他剛剛仰頭喝了一口,自己的視線便從不遠處看到了穿著一身包臀魚尾長裙的貝拉和一身暗紅色西裝的蘭斯。


    兩人此時也看到了他,紛紛朝他大步走了過來。


    季詢的演技滿是詫異,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二人。


    貝拉顯然比蘭斯要激動很多,她大步走到了季詢的身邊坐下,麵帶驚喜的看著他。


    “你們怎麽在這兒?”


    季詢顯然是一頭霧水,這裏距離拉斯維加斯一萬多公裏,他們沒理由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季家的家宴。


    “是柏青檀把我們帶來的,你怎麽樣,這段時間沒受傷吧,這段時間你沒聯係我們,我都快擔心死你了!”


    貝拉的話讓季詢眸中再次露出了詫異。


    他沒想到柏青檀居然會把他們兩個人給帶到家宴來了。


    可是他們怎麽會認識柏青檀?


    等等……


    “你們來這邊幹什麽?柏青檀不可能去拉斯維加斯找你們你們過來,宋幼菱在那邊自己一個人怎麽辦?”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段時間就是她的預產期了吧。


    蘭斯怎麽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邊。


    貝拉看了一眼蘭斯,眼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現在就告訴季詢真相,她怕他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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