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在,又落了層薄薄的灰塵,薑楠箏歎了口氣,放下行李和書本,然後擼起袖子,找了塊抹布,去外麵打了盆水進來,把床板,桌椅等都擦洗一遍。


    地上也清掃了一次,看著差不多了,才停下來。


    這會兒午飯時間早過了,她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想起之前行李袋裏還有沒吃完的餅幹,她擦了擦手,去打開行李袋。


    然後,她的餅幹呢?


    她伸手進去拿起那餅幹盒子,卻已經空空了,旁邊還有些餅幹碎渣子,又檢查了下行李袋,邊上被咬了個大洞。


    腦子裏隻剩倆字,耗子?


    她要氣炸了!


    這是不是杜大詩人說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太他喵的慘絕人寰了吧,還她餅幹!!!


    “嘰嘰嘰嘰......”


    床底下牆角傳來聲音,薑楠箏決定報仇雪恨,在門後找了根棍子拿在手裏,準備跟耗子決一死戰。


    她循著聲音,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去,然後就看到裏麵竟然真有兩隻耗子在那搶食。


    哼哼,這是你們自尋死路,怪不得老娘!


    她手上拿著的木棍正準備伸進去,那兩隻有所察覺的耗子連食物都不要了,從牆角一洞裏鑽了出去,跑了!


    最後一隻還迴頭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炫耀,看吧,你打不到我們。


    薑楠箏有那麽一秒鍾自閉了,她太難了,連耗子都欺負她,她蹲在地上嗷嗷哭。


    那聲音淒涼得嘞,有人路過,聽到聲音,敲她家的門,“姑娘,你怎麽了?沒事吧?”


    她收了聲,從地上起來,走去開門,結果還不止一個人,而是好幾個,有人認出她是醫生,關心道,“醫生同誌,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可別想不開啊?”


    薑楠箏也就剛才那會兒實在是太憋屈了,一時情緒沒崩住,不過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她嘴角揚起了抹笑意看向那抱著個孩子穿著粗棉布衣的婦女,“嫂子,我沒事,是屋裏有耗子,我給嚇的,不過已經跑了!”


    他們聽說是耗子,都鬆了口氣,因為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知道城裏來的沒經曆過這種地方,所以會怕耗子,那嫂子還安慰她,“那耗子不嚇人的,你不用怕它們,或者你去買點耗子藥,它們就不敢來了!”


    薑楠箏點點頭,“我知道了,嫂子!”


    那嫂子又看向其他人,“既然沒事了,咱們散了吧!”


    薑楠箏看著人都散了,將門關上,從衣服兜裏掏出了原主帶過來的一小遝錢和票,打算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吃的。


    她走到門口,看到兩個小孩在樹頭那裏玩耍,他們看到她,其中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手指指著她哧哧笑她怕耗子,另一個看起來六七歲,應該是他的姐姐,訓斥他,“二毛,阿媽說嘲笑別人不是好孩子!”


    那個叫二毛的小男孩捂住了嘴,目光依然看著她。


    薑楠箏走向他們,“兩位小朋友,你們知道這的食堂在哪裏嗎?”


    那小女孩打量了她一下,“姐姐,你肚子餓嗎?現在食堂還沒開飯,要等工人們收工了才開飯喔!”


    “你在這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她說著站起身,跑了。


    薑楠箏看向那個一直看著她的小男孩,在石頭上坐下,“你叫二毛呀?那是你姐姐啊?她叫什麽名字?”


    那小男孩剛才還取笑她,這會兒卻眼神怯生生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她叫朵朵,你是誰呀?”


    “我是醫生啊!”薑楠箏說著抬手往醫療站方向指了指,“我就在醫療站那裏上班!”


    二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時那小女孩跑迴來了,手裏拿著個白麵饅頭,“姐姐,給你!”


    這多奢侈的東西啊,她打量了下姐弟倆,身上的衣服還疊著補丁,一看家境就不怎麽樣,還舍得把白麵饅頭給她了,心裏頓時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她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她又從口袋裏掏了張二兩糧票和兩毛錢給她,小女孩沒肯要,她直接塞她口袋裏,“拿著,這個當作是姐姐跟你買的!”


    小女孩看了眼口袋裏的錢和票,應該是沒見過這麽多錢,捂緊了口袋。


    薑楠箏就這麽啃完了那個白麵饅頭,還打了個飽嗝,站起身,摸了摸倆孩子腦袋,然後走了。


    她迴到醫療站,正好碰到梁衛民也在,看到她還有些驚訝,“小薑啊,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讓你待在醫院嗎?”


    薑楠箏在椅子上坐下,“徐硯修出院了,不用照顧了!”


    “他這麽快就好了?不是說傷到腦袋嗎?”


    薑楠箏有點懷疑她這組長醫術比她還爛,“傷到腦袋那也得看輕重程度,他那不算重傷,迴來養著也行!”


    “那就算迴來了,你也多去走走,得治好了為止!”


    “知道了,梁組長!”薑楠箏說著看向那位過來看病的人,“這位叔,是哪裏不舒服啊?”


    那中年男人打量了她一下,一臉質疑,“小姑娘,你這麽年輕會看病不了?”


    薑楠箏愣了下,解釋道,“您說哪裏不舒服,我給您瞧瞧?”


    男人搖搖頭,“我不給你看,這一看你就不像是會看病的!”


    他說著走到了隔壁的窗口,梁衛民看向她伸出手指頭點了點,薑楠箏聳了聳肩,兩手一攤,她也很無語好吧。


    她年輕怎麽了,她知道有些人就愛找年紀大的醫生,覺得經驗豐富,但是年紀大的不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嗎,都不要年輕的,哪來年紀大的。


    於是,一下午她又在摸魚中度過了。


    晚上,她下班後去了工人食堂,打了份白米飯還有一份紅燒肉,一份土豆,一份青菜,非常奢侈的坐在飯桌上吃著。


    而正吃到一半時,就看到一對倒胃口的笑嘻嘻的往這來,她低下頭,裝作沒看見,繼續吃。


    隻是林薇薇也看到她了,喊旁邊的宋景寧,“景寧,這不是楠箏嗎?咱們過去一起吃吧?”


    宋景寧嫌棄的看了一眼,哄道,“咱們迴去吃吧?這裏太多人,太吵了,迴去就咱倆個吃!”


    “那行吧!”林薇薇還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薑楠箏,“楠箏,那我們就不陪你一起吃了,你慢慢吃!”


    薑楠箏嘴角撇了撇,她怎麽感覺林薇薇那腦子也好不到哪去呢,就這麽個男人還值得炫耀。


    如果原主是戀愛腦一號,那林薇薇就是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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