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焦宛兒聽到幫主到她所統轄的地區後,立即帶人前來拜見,金龍幫已經早在一年前就並入權力幫了。


    她從第一眼見到楊錚時,就被他那溫潤如玉的氣質所吸引,楊錚不與人論武時實在是一個完美的俊雅公子。


    在未見到楊錚本人時,焦宛兒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稱霸武林的權力幫,竟然是個翩翩少年郎。


    父親焦公禮曾數次警告過她,不要與幫主關係過於密切,可被一向乖巧懂事的焦宛兒當作了耳旁風。


    她輕輕推開幫主的房門,卻發現楊錚正出神的望著那輪圓月,眼神中帶著罕見的憂傷。


    望見心愛的人心情惆悵,原本心情激動的焦宛兒也不禁跟著難受起來。她輕解羅衫,將潔白的嬌軀展露無疑,隨後走上前去緊緊的摟住眼前這個男人。


    “宛兒,好久不見。”


    焦宛兒將頭放在他的左肩上,溫柔的點了點頭,眼中柔情似水,滿是依戀。


    “你又在難過了?”


    “也不算是,隻是偶然想到一些很久遠的事情,一時間有些感慨。”


    焦宛兒貼著他的身子更用力了一些,仿佛要將自己揉進這個男人的身體裏。


    “別想這些了,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嗯,謝謝你。”


    楊錚迴頭與飽含深情的焦宛兒對視一眼,在她紅暈的臉頰上吻了一口。


    “你曾經說你不喝酒的。”焦宛兒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楊錚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必要的應酬總是少不了的,從古至今皆如此。”


    焦宛兒擔心的說道:“能少喝就盡量少喝些,酒是穿腸毒藥,喝多了容易傷身體的。”


    楊錚哈哈一笑,將她攔腰抱起,欣賞著女子完美的如同藝術品的身體,調笑道:“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怎麽宛兒隻許我少飲酒,卻沒讓我少動色欲呢?”


    焦宛兒白了他一眼,臉頰紅潤,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幫主大人,要是你能少沾花惹草,自然不會有這些問題,但問題是你能做到嗎?也不知是誰當初將我誘騙上床的?”


    楊錚故作不知:“是嗎?我怎麽記得是某人自薦枕席呢?說對我仰慕已久,想要與我結為秦晉之好,同床共枕呢?”


    被楊錚戳破之前的糗事,焦宛兒有些羞惱,在他懷裏撲騰不停。她曾經確實主動勾引過楊錚,甚至還做出過半夜出浴故意讓對方看到的行為。不過後來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楊錚根本不用勾引,這個壞家夥也早對自己心懷不軌了。


    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很快就勾肩搭背滾了床單。事後焦宛兒就後悔之前的引誘行為,實在過於不矜持了,有損女兒家身份。


    “看來宛兒不願與為夫共度良宵,那還是算了,我放你下來吧。”說著就要把焦宛兒放下。


    焦宛兒大急,一頓粉拳向楊錚頭上招唿,兩人分離有一段時間了,正是久旱逢甘霖的時候楊錚卻偏要使壞,能不讓她生氣嗎?


    “好好好,為夫騙你的,我怎麽舍得放下宛兒這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


    焦宛兒撇嘴:“妾身蒲柳之姿,可稱不上是傾國傾城,隻有你的長平公主,親親寶貝小阿九才能擔此殊榮吧!”


    話裏話外都是酸意,顯然很是吃醋,她也早就看出來楊錚最喜愛的就是那個未曾謀麵的大明公主朱媺娖。


    楊錚含笑,並不答話,他自然最疼愛阿九,可也不能當著別的女人麵過於偏心。阿九是他內定的大婦,這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的事情,別說焦宛兒,就是李香君柳如是也很吃醋,甚至最乖巧懂事的董小宛也明裏暗裏也表達過自己的不滿。


    她們沒見過阿九,自然也談不上交情,隻覺得自己對楊錚的愛並不輸給任何一個人,憑什麽隻有她最得寵呢?不患寡而患不均,她們對大婦的位子並不看重,在意的隻是楊錚的態度。


    “好了,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麵,就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無論如何,此刻我心裏隻念著我家宛兒,其他人都放到一邊去。”


    焦宛兒也隻是略微吃味,並沒有真的想和楊錚鬧別扭,伸長脖頸在楊錚臉上輕啄一口。


    “對不起,夫君,是宛兒的錯,我不該吃阿九姐姐的醋的。”焦宛兒年紀比阿九大,但卻稱唿阿九為姐姐,顯然是按進門順序排的。


    “嗯,那現在為夫就好好懲罰你一番,讓你長長記性。”楊錚趁機討要便宜,將焦宛兒放在了床上。


    焦宛兒嬌媚一笑,伸出自己修長的玉腿將係在床簾上的紅繩解開,薄薄的床紗將兩人的身軀遮掩的若隱若現,兩人共赴巫山之好。


    撲蕊添黃子,嗬花滿翠鬟。鴛枕映屏山,月明三五夜,對芳顏。


    雲雨過後,焦宛兒依偎在楊錚身旁,微微喘息,靜靜享受這片刻安寧。


    楊錚佳人在懷,想說些什麽卻又猶豫著說不出口。


    “怎麽了?還想再來嗎?這麽不知疲倦!”焦宛兒誤會了楊錚的意思,輕笑一聲,她知道楊錚一向精力很旺盛。


    “咳咳,說什麽胡話呢?年輕人還是得注意保養身體,細水長流才是正道。”


    焦宛兒嗔笑:“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剛在一起的時候整日陪你胡天胡地還嫌不夠,現在日子長了就開始心慵意懶,好沒良心!”


    “冤枉!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對你感到厭倦過,隻是現在諸事繁雜,壓在心裏難受的慌,沒心情再胡來了。”


    看楊錚一副正色的樣子,焦宛兒也不再調笑,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公是公,私是私,從不會因私廢公。


    “那…是幫中出什麽事了?”


    楊錚轉頭與她對視,眼神中罕見的露出一絲慚愧:“抱歉,宛兒,之前焦幫主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提起父親,焦宛兒恍惚了一下,心情低落下來。不過她還是搖頭道:“幫主,這不怪你,我們這些人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總會有失手的一天。如果連死亡都接受不了,又何必在江湖上行走?”


    前段時間,歸順權力幫的焦公禮在攻打某個反叛的幫派時不幸遇難,當楊錚率人趕到時他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身上插滿了刀劍。


    焦宛兒話雖如此,可語氣中卻帶了幾分哽咽,微微啜泣起來。楊錚歎了一聲,摟著焦宛兒的臂膀又緊了緊,他不是神仙,很多已經發生的事情他也無力迴天。


    月色如水,淌進屋內,紗幔輕舞,似在遮掩夜的繾綣。兩人相依相偎,望著漆黑如墨的夜晚沉沉睡去。


    窗外星辰搖曳,樹影婆娑,幾聲蟬鳴遮住了夜的寂靜,黎明尚未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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