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再次遇見李芸,張風發現自己突然又迴到了年輕時代。李芸身上散發著某種令他難已抗拒的魔力深深吸引了他。李芸成熟的身體稍加打扮便豐姿綽約,她圓潤白皙的肉體更讓他神魂顛倒。他知道李芸同丈夫的關係不融洽,每一見到她,便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望,那欲望自私得連她丈夫也容納不下。他甚至覺得李芸就是上天為他製造的,隻能讓他一個人擁有,為此,他多次勸李芸離婚。

    記得李芸結婚時他一氣之下南去廣州,但廣州像他這樣無才無能的打工仔多如牛毛,除了幹些體力活他什麽都不會,確實吃了不少苦頭,不想一日竟被韓國的一個女老板相中他的年輕英俊,隻用了幾個小伎倆便將張風俘獲。女老板要和他結婚,代價是可以隨意用她信用卡裏的錢和當名下一家公司的總經理。久不能出人頭地的張風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本以為女老板頂多三十八九歲,誰知登記時才知道畫著濃妝的老板已經五十五歲了,女老板也似乎知道占了便宜,對張風不過分的要求都百依百順,甚至張風在外邊找年輕的女人也不過問。她的性欲極強,幸虧張風年輕,這點倒很令他的老妻子滿意。與其說他是老女人的丈夫,倒不如說他是老女人的性具。公司的人表麵上對他恭恭敬敬的,背地裏都瞧不起他。張風總想在老女人身上搞一把錢後逃之夭夭,可老女人精明得很,絲毫不給他機會,說是公司的總經理,也隻是個有職無權的位置。這令張風無可奈何,想離開卻又舍不得可以隨意花費的金卡和手中的名車。

    這次隨公司外建,終於得以逃離老女人身邊,他鬆了口氣。遇上李芸,卻真正是老天出現了奇跡。自己的婚姻問題他對李芸一直絕口不提,他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同老女人離婚再和李芸結婚,因為從李芸的眼中他看到她絕對是不能容忍他的一文不名。每次和李芸在一起,總在暢快淋漓流出的性愛後有意無意傳達讓李芸離婚的信息,李芸則總會嗔笑著用手指著他的頭說,貪吃的貨,吃到碗裏還想護到鍋裏呀!

    抬手看看表,離約會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還未見到李芸的身影,正準備起身離去的時候,卻見李芸一身黑衣黑裙包著頭巾進來,便揚了揚手。

    等急了吧!李芸邊說邊脫下外衣,鮮紅的內衣裏曲線玲瓏。本來張風有些怨意的,一見李芸渾圓的胸部在眼前晃動,便什麽話也沒有了,殷情地為她接過外衣,並順手接過侍者端來的咖啡遞給她。

    李芸其實是故意遲到的,她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對自己有幾分誠心,此刻見到焦急難耐的張風,她頓時感到開心極了。小風,我們還是別喝咖啡了,去吃飯吧!我有些餓了。

    張風聞言趕緊站起來拿起外衣為李芸穿上,借機在李芸的腰間捏了一把。李芸笑著嗔罵了他一句。去國際酒店吧!張風緊緊摟著她問。

    算了,那地方的菜貴得嚇人不說還不好吃,我看還是金色年華吧!那裏的魚燒得還不錯。

    張風很快開來了車,李芸坐進去後看著張風猴急的樣子覺得好笑,便伸嘴在他臉上呷了一下罵道,賊樣。張風這才滿意地發動汽車。

    車內流淌的音樂和張風柔聲細語的挑逗令李芸很快忘記了剛才在家中與文昌治爭吵的不快。張風放肆地手在她的雙腿上蛇一般遊動。那手似乎帶有某種魔力正一點點勾起她的欲望。她突然驚駭自己竟是如此的放蕩,雖然那也是自己渴望的愛撫。是不是太過份了?她這樣問自己。一位哲人說,情欲是猛獸。現在看來的確如此。自從與張風相處之後,他們總是在不同的地方瘋狂地作愛,每次她都是盡力釋放自己隱藏的激情。她在令張風為之瘋狂的同時,也享受著張風竭盡全力的瘋狂。兩人在情欲的波浪間滑行,如同兩隻嗜血的野獸一樣,緊緊地咬住獵物的脖子,拚命地吮吸,企望得到對方的全部。在索取的過程中又渴望付出自己的全部。李芸甚至有一種撕裂自已讓張風蠻橫地、無處不在地進入自己的身體,與他交融為一體。女人是最善於比較的,所有與她有關或者無關的。其實文昌治並非不懂風情,沒有浪漫基因,然而在這方麵他卻不能給予她滿足,更多的時候做愛成了他們之間的功課,毫無過程的開始,毫無波瀾的過程,毫無波瀾的結束。每次都索然無味地草草收場。對於李芸來說,同文昌治做愛就如同被行刑一樣,結果的痛苦令她難已忍受。現在張風把文昌治不能給予她的快樂給予了她,包括金錢、物欲和刺激。

    房子所帶來的矛盾開始激化,從埋怨到辱罵,最後是打鬥,李芸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變得如此窮兇惡極,就在一個小時前,她對文昌治再次發泄了她積壓許久的怨氣。她一筆筆羅列了每個月必須的開支。包括送禮、兒子的生活費以及家中的正常開支。當她把精打細算存下的三百元甩在文昌治臉上的時候,她絕望了。那絕望有一種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的悲哀。文昌治一如既往地耷拉著頭,一聲不吭地聽李芸痛斥,三張輕飄飄的鈔票打在他的臉上,使他臉上前一次李芸用碗砸的傷口更覺猙獰。

    你就像一條被閹了的狗一樣。李芸突然罵出這麽一句。這時文昌治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那眼光中夾雜著深深的痛苦和她從不曾見過的憤怒,一時感覺到驚慌,便再也不敢罵下去。一轉身,卻慌亂地撞翻了桌子,上麵的茶杯水壺頓時稀裏嘩啦地摔在地上跌得粉碎,發出刺耳的聲音。幾步跨出去,當她在巷道裏急步離開家的時候,突然害怕文昌站會追上來揪住她一番猛打。

    先去酒店吧,張風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時,將頭歪在李芸臉上哀求道。他的臉上明顯的掛著急不可待。

    還是先吃飯,我真的很餓了。看你的猴急樣,又差不了你的。李芸撒嬌著推開她的臉,他的氣息弄得她癢癢難當。我今天心情不好,最好來點酒。

    好吧!好吧!我的乖乖,我什麽都聽你的。見綠燈亮了,張風開動汽車。怎麽了,和家裏吵架了,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看你家裏的那位真是個寶,放著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知道哄。

    沒什麽,你別問,問了我更煩。李芸用手攏了攏頭發,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有錢人怎麽能知道我們窮小老白姓的疾苦。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沒窮過。我看你是應該改變一下生活了。如果真的不快樂,不如分開算了,強扭在一起的瓜不甜,對孩子和你們都沒有任何好處。你說呢?張風注意到街邊的樹梢上竟有幾隻在寒風中嬉戲的麻雀。

    哎,還不是為了小強,我擔心他會受不了。李芸無奈幽幽地說。

    我的娘親呀!都什麽時代了,你真想做一個賢妻良母哇!再說這也不矛盾,孩子不管跟誰,爹媽永遠是爹媽,再說真離了,不都有探視權嗎?你能夠給孩子的一分也不會少,甚至更多。難道你願意就這麽痛苦地過完這輩子嗎?兒大了不由娘,你應該曉得。

    也許吧!李芸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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