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麵色大變的看著陳叔夜揮出一劍,劍光如高峰衝下瀑布般的劍氣向他衝來,威勢極為驚人!


    朱常洛神色雖有慌亂,可手上卻絲毫不慌,畢竟也是在先天築基境沉浸多年的老修士。


    “嗆”


    朱常洛祭出他溫養在紫府中多年的本命兵器一把暗金色短刀。


    短刀出現以後就擋在身前,接著朱常洛體內一股波動瞬間激發出來,一個淡黑色護罩護住了整個身體。


    暗金色短刀加護罩,兩重防護讓朱常洛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一係列動作“電光火石”間就完成了…


    陳叔夜微微皺眉的看著朱常洛動作,心想:“夠小心的!”


    “轟”陳叔夜的劍光和朱常洛的暗金色短刀還有護罩撞在一起。


    朱常洛瞬間臉色就是一白,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大力,而且還有一股極為鋒利的力量正在鑽他的護罩。


    “破!”


    朱常洛麵色潮紅的催動暗金短刀劈出,一道刀氣瞬間從他身前短刀發出,可刀氣卻如泥牛入水般的隻抵消了一小部分劍氣就消失了!


    “什麽、如此雄厚!”


    護罩後的住朱常洛震驚住了。


    陳叔夜見那朱常洛的護罩可以擋住自己的驚瀑劍並不吃驚,因為朱常洛不比那蒼蜈妖物,蒼蜈自信於它的黑甲防禦,而朱常洛卻深知自己身體抗不住,所以小心謹慎。


    “去…”陳叔夜瞬間再次催動長劍一劈,驚瀑劍是陳叔夜苦觀東荒一處萬丈仿佛從天而降的瀑布所悟得,威力之大,陳叔夜自然明白,以陳叔夜的體內法力,可發出三劍,這倒不是說發出三式驚瀑劍就沒有一戰之力了,隻是需要節約法力而已。


    朱常洛原本見陳叔夜前麵一劍隻剩餘威,心中還鬆了了一口氣,可隨之又見陳叔夜揮出一劍,心下大急,看著護罩上和劍氣接觸的地方細小裂紋,朱常洛心疼的不敢藏私,拿出懷中一枚巴掌大的符籙。


    “嘶”心疼


    這可是他花費一百靈石才購得的金鍾符,原本是作為壓箱底的寶貝,可現在卻用在這裏了。


    “咚”仿佛重物壓下,瞬間朱常洛用法力一激手上金鍾符,而金鍾符也不愧價值一百靈石,瞬間燃燒殆盡,化出一座大金色大鍾虛影罩住了朱常洛,而朱常洛的護罩剛好被劍氣攻破!


    “當,當,當”如飛珠濺玉般的劍氣衝擊在金鍾符上,讓陳叔夜眉頭一皺的是這金鍾符竟然擋住了?


    “唿……”朱常洛身在金鍾符內鬆了口氣,隨即看著陳叔夜開口道:“陳公子,不如我們握手言和如何?我在金鍾符內你也奈何不了我,又何必浪費法力?”


    “休想,我就不信我破不了你的這個烏龜殼!”陳叔夜神色不變的迴答道。


    朱常洛聽對方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神色微一猙獰,催動暗金飛刀唿的一下飛向陳叔夜,因為這會的朱常洛有了金鍾符防禦,已經騰出手來,自然會攻擊!


    “哼!”


    陳叔夜見對方本命寶物想攻擊他,而且還是頭顱要害,可陳叔夜怎麽會不防著,身形一個扭轉,讓過飛刀,可修煉者禦器何等之快,陳叔夜心知不能靠身法,手中長劍在身前舞動,瞬間水潑不進。


    “當,當,當……”朱常洛瞬間攻擊數十次,可卻沒有怎麽傷到陳叔夜,隻傷了陳叔夜一點小傷,朱常洛體內法力有些吃力,就撤迴了暗金飛刀,拿出一塊手掌剛剛好握住的淡金色靈石吸收起其中靈氣補充法力來。


    陳叔夜看著手中破損長劍,心下歎息,隨手一扔,長劍落地即碎…


    朱常洛這會倒是想催動暗金短刀,可剛一動念,體內紫府就一陣刺痛,大駭之下的他才明白這金光符可一直維持著,需要大量法力,方才攻擊陳叔夜,也用掉了一些,這會紫府中都快空了。


    朱常洛趕緊盤膝坐下,全身心的吸收起靈石裏的靈氣來,反正已經發出傳音符籙,主人“雲長翊”很快就會來…


    陳叔夜不是沒想過催動體內本命飛劍,一來肯定能攻破對方的烏龜殼,隻是本命飛劍還未完全煉製完全,還需要一些材料,而這些材料又極為難尋,原本陳叔夜打算在北淵城中一處修煉者坊市中去看看的。


    強行收起這個心思,陳叔夜一抬手,法力牽引著一把院中普通長劍拿在手中,法力稍一灌入,普通長劍就一陣牙酸的聲音響起,顯然承受不起陳叔夜的法力劍氣。


    “能用一兩次也夠了!”陳叔夜如是想到。


    “夜哥哥?我們走吧!別管他了”靈氣出聲道。


    陳叔夜看了看朱常洛的烏龜殼,又看向說話的靈兒道:“靈兒放心,你身上的毒我有辦法解開,你母親的你也不用擔心,交給我”


    “不過這兩個禍害,我肯定要殺”陳叔夜迴答完靈兒後冷冷對朱常洛說道。


    趙喜明這會已經昏迷過去,不知道會不會死?


    朱常洛也在苦等他的主人出現,焦急的吸收靈氣撐著金鍾符,這符籙之道極為玄妙,刻於其上的密紋隻要供應的法力靈氣不絕,而符籙本身材料又夠好,能夠撐很久時間,不過朱常洛的這張一百靈石的顯然不是什麽極為珍貴的東西,隻是撐到他主人來,也許還真有可能。


    陳叔夜扶著靈兒走向一邊,那些幫眾見到廳中的修煉者的鬥法,早就嚇跑了,他們怎麽敢參合修煉者鬥爭!除非是薑國的正規軍,而且還得是那持有神機弩的專門對付妖物的玄甲軍,這樣的軍士每個都是精挑細選,陳叔夜父親作為郡守,自然也有一對五十人的玄甲軍,不過平日調動出來了,非得妖物攻城時才能使用郡守大印調動,而且還得使用特殊的傳送台請示皇帝,請示一次,一千靈石的消耗。


    陳叔夜讓靈兒坐好,安慰道:“別擔心,一會就好”隨即持劍走向朱常洛。


    看著金鍾虛影護住的朱常洛,陳叔夜心中實在恨極,心想道:“看來隻有使出六劍怒中第二劍了,隻不過第二式我還未完全掌握,使出來威力難測!”


    六劍怒是陳叔夜根據《大荒劍訣》裏功法悟出的,隻是空有行氣方法,如何發出卻需要自己去參悟,驚瀑劍就是參悟落下瀑布而得,六劍怒一共有六劍,是陳叔夜推演出的結果,這第二劍就是陳叔夜的在東荒之海上觀浪潮而得,隻是並不完善,畢竟大海喜怒無常,海潮劍極為難以掌握,陳叔夜也不過用處幾次而已,而且消耗還大,有可能會傷到根基,因為陳叔夜畢竟才先天築基中期,法力還不能完全催動海潮劍。


    “顧不得了,大不了閉關養傷一段時間!”陳叔夜心中決然想到,畢竟不殺了朱常洛,又怎麽能消他心中仇恨。


    “哢哢哢……”因為陳叔夜的大量法力湧入普通長劍裏麵,長劍不堪重負。


    陳叔夜有些皺眉,湧入手中普通長劍的劍氣法力一停,心想道:“雖然隻有一半,不過應該夠了”隨即冷冷看向朱常洛!


    朱常洛似乎有所察覺,心中一突的看著陳叔夜,隻見陳叔夜揚起手中普通長劍,往下一斬!


    “嘩…”如水牆推進的劍氣衝了過來!


    陳叔夜麵色蒼白的丟了手中隻剩劍柄的長劍,身子晃了幾晃,可眼神卻盯著迅猛而去的“劍氣如潮”


    仿佛摧毀一切路上阻礙呢海潮劍把廳中桌椅全給衝碎,這一劍是陳叔夜觀東海之海潮而得,威力比之驚瀑劍更加可怕,取其意入劍,故名海潮劍!


    朱常洛身前金鍾符隻支撐了數息就崩潰,而他的護罩則更加不堪,瞬間就化為烏有,好在朱常洛情急之下祭出了一塊靈器木盾,替朱常洛擋了一擋,可也讓他瞬間被擊飛出去,撞在一根粗大廊柱上,吐血不止,臉色雪白一片!


    陳叔夜紫府凝聚起一股法力,右手虛托,一股幽綠色火焰出現在手掌之上,而他的手卻絲毫沒有灼傷。


    朱常洛躺在地上震驚的看著一一幕,恐懼道:“你既然連異火都有,想來你肯定有自己的本命飛劍了,要不然你這個年紀是不可能有自己的本命飛劍的!”


    陳叔夜自然認同朱常洛的話,因為若是用修士本身紫府之火,起碼得很久才能煉化自己的本命物,而陳叔夜也正是因為有自己的本命幽神火才能這麽快的煉製飛劍。


    不過像那兩大超級宗門《玄真宗》和《太魔門》的得意弟子,隻要一踏入仙門就會被宗門傳承火種煉製自己的本命物,而據說那極北寒劍宮的弟子從一出生就會被獨門密法灌入劍胚,待到踏入仙門就會有自己的本命飛劍,而小門小派和陳叔夜這樣的散修就隻能靠自己的機緣了,朱常洛懷疑陳叔夜是寒劍宮弟子,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寒劍宮的弟子因為從小溫養飛劍,自然劍氣比之普通修劍者要雄渾的多,隻有陳叔夜自己知道,他不過是機緣下得到了金黃葫蘆,又有那囉嗦葫靈指點才有如今境界。


    “陳公子,你要如何才能……才能…放…放過我!”朱常洛神色慘白斷斷續續的道。


    “你還是化為灰燼吧!”


    陳叔夜說完這句一點指,一團幽綠色火光就激射向朱常洛…


    朱常洛麵色恐懼無比,可卻隻能看著幽綠色火光快速靠近自己,異火的威力他也知道,怎敢讓火光及身,可無奈動彈不得。


    朱常洛這會無比渴望他的主人出現,也就是“雲長翎”,可還來得急嗎?朱常洛心中如是想道。


    看來真的要死了!


    就在朱常洛絕望時…


    “唿!”一襲金色衣袍出現在朱常麵前,一隻淡金色手掌瞬間接住幽綠色火光,來人留有長須,麵容四五十歲,眼神精光閃爍,握住幽綠色火光的金袍男子眉頭大皺,因為他感覺到了手中火光正散發極為可怕的溫度,可又偏偏有種很寒冷的感覺!


    “極陰異火?”金袍男子開口道。


    “主人!”朱常洛原本等死的心情看到來人大喜道。


    金袍男子正是淩山派在北淵城大管事“雲長翊”


    “哼!沒用的廢物”雲長翊手掌一握瞬間捏爆了手中幽綠色火焰,而那四散的火焰哀鳴一聲又迴到了陳叔夜手上。


    陳叔夜手掌一晃,收起幽神火,看向來人。


    “這異火是你的?”雲長翊看著陳叔夜道。


    不等陳叔夜開口,朱常洛大聲道:“主人這就是打傷我的人,他爹是北淵郡守,屬下敵不過他,這才落到如此下場,他的劍招極為可怕,主人小心!”


    “誰說我要幫你出頭的?還有你背著我在這圖謀血陽晶,什麽用意,你以為我不知道。”雲長翎神色冷冷的看著朱常洛道。


    “主人,屬下是為了給主人一個驚喜才會瞞著主人的,一旦得到血陽晶肯定是獻給主人,怎敢私吞”朱常洛心中一突,麵色毫無變化的迴道。


    “朱常洛怎麽敢說瞞著雲長翊是為了討好淩山派長老,這不找死?”


    朱常洛活了這麽大歲數自然知道該怎麽說話,傳訊符裏也隻是說了血陽晶這迴事而已。


    “我不聽這些,血陽晶呢?”雲長翊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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