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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了堂山鎮黨委,宋道春無地自容,因為自己是黨委一把手嘛。吳樹標繼續說道:“堂山鎮黨委,長期以來在黨風建設上不作為,對於一些違規行為盡不到監督責任,而是選擇了鴕鳥思維,把眼睛閉上裝作沒看見。做不到防微杜漸,就成了潰堤之勢。”


    宋道春的臉埋到了桌子下麵,始終沒有正視吳樹標。


    “宋書記,借這次機會,一定要起到警示作用,給全鎮的幹部好好提個醒,上一堂政治課,明白嗎?”吳樹標看到宋道春不抬頭,隻好點名了。宋道春這才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態度倒算是誠懇:“嗯,一定接受教訓,也懇請上級紀律檢查機關監督。”


    吳樹標嚴肅的說道:“我希望這不是一句空話…接下來,按照沈輝書記的指示,全區都要進行作風建設再教育,而且,市委的巡視組要來昌西了,到時候區裏把第一站安排在堂山鎮。”


    宋道春臉色微變,沒想惹了這麽*煩,自己在區裏表態出醜也就罷了,竟然還招來了市委巡視組,這個唐一凡呀,你可真是我的災星。


    “請吳書記監督,請紀委的同誌再給我們堂山鎮一次機會,也給全鎮的幹部一次改正機會。”宋道春鄭重的迴答。吳樹標點點頭,“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希望大家以此為戒,根據自身的情況,自查自糾。”


    宋道春立刻提醒一句話:“吳書記說話可能含蓄一些,當務之急就是把惠賓酒樓的欠條先還上,因為此事,兩名幹部折了,李森還被行政拘留。大家能夠混到這一步,起碼是個副科級,說句實話不容易,基本上都是從農村考出來的孩子…是吧,那些城裏的孩子,大都找關係調走了……你們更應該好好珍惜,別因為幾萬塊錢,受到處理,得不償失。”


    說到這裏,宋道春看到台下眾人臉色不好看,隨即冒出一個想法,轉身看著黎春輝:“黎書記,你當著大夥的麵,先表個態吧。”


    靠,老宋這一招可是夠狠,明知道黎春輝不想掏錢,怨聲載道,竟然在他還沒有提意見前先被點名表態,猶如兩軍打仗,上來先幹死一個領頭的,其餘成了嘍囉。


    黎春輝臉上陰晴不定,不過話筒都遞過來了,還當著紀委同誌的麵,隻好硬著頭皮接了過來:“這…這個事件非常嚴重,我本人也是…也是其簽字者中之一,事發後非常痛心,是長期以來自身覺悟不高所致…我一定帶頭履行義務,盡快的湊錢,把錢先還上。有些領導幹部政治覺悟不高,頂風而上,這讓黨委很痛心,也不想失去這位幹部…還是那句話,培養一位幹部不容易,毀掉卻很容易。”


    黎春輝結結巴巴,說話前後不條理,但是起碼還算得上誠懇。宋道春接過了話筒,轉身問了一句話:“吳書記,您還有需要說的嗎?”


    吳樹標揮揮手,目光又看向胡濟峰,胡濟峰也表示沒有,宋道春便作了總結:“好了,這次會議結束,迴去後大家對照落實,盡快把錢湊齊。”


    當台上的領導們一出門,會議室內炸鍋了,我靠,誰也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竟然直接把張耀華免了職,降了待遇,成了科員。有些人可能納悶了,即使被免職,孬好不濟也是公務員,有什麽可怕。怎麽解釋呢,就好比是修行者,廢寢忘食的修煉十多年,終於從初級者升了一小級,結果卻被人廢了筋脈,不但打迴了初級,還明確告訴他,在修行這條路上,不可能了,一輩子都廢了。


    人,受傷受挫折不害怕,可怕的是絕望!張耀華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這時候被免職,基本上玩完。


    “宋書記,把張耀華喊上來,我們要跟其談話。”剛出門,吳樹標馬上就想到這件事,當麵搞對抗,簡直不像話。


    宋道春倒是很樂意看到張耀華被免職,這小子很不聽話,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吧。可是,令他擔憂的事情更嚴重,張耀華在堂山鎮待了多年,說不定會知道些秘密,今天惹急他,一股腦全吐出來,那就麻煩了。


    “吳書記稍安勿躁,先來辦公室喝點茶潤潤嗓子,我讓人去喊。”宋道春留了小心思,轉頭跟劉薇擠眉弄眼,隨後說道:“你去找找張耀華,就說領導找他談話。”


    劉薇點點頭,剛要走,宋道春再提醒一句話:“這小子冥頑不靈,好好跟他溝通,懂了嗎?”


    劉薇領會意思,便下樓去了。


    劉薇走到二樓的時候,還在考慮怎麽跟張耀華說此事,到了辦公室門口,竟然看到門上掛了一個冷冰冰的大鎖,這小子去哪了?


    不好,一定是想不開,伺機報複?他分管著農業、經濟、國土等事務,接觸的人可不少,不會默默的搜集了黑料,迴家拿了吧,又或者是惱羞成怒,選擇去上訴?


    劉薇迴到黨政辦,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剛才宋道春話裏的意思很明確,保證張耀華這小子別犯渾。若衝上去跟宋道春匯報,紀委的同誌在當場,顯然不合適。


    而此時的張耀華,的確異常的憤怒,他衝出了政府大院,衝到了雙浪河河邊,他知道不少內幕,正在猶豫是不是趁機全盤托出。憤怒時做出的決定最不合理,於是,他跑到河邊,奮力舉起了石塊,在冰冷結冰的河麵砸出了大窟窿,雙手捧起河水,用力的在臉上抹幾把。


    “啊…”張耀華憋屈的吼了幾嗓子,這事太他媽鬱悶!


    不料,這幾聲唿喊,別人沒引來,毛子青倒是尋聲找到了他,走近一看,張耀華正站在河道邊,連續撿起大石塊砸進河裏。毛子青跑到他的身邊,關切的問道:“張鎮長,你咋這麽糊塗呢?”


    張耀華突然聽到說話聲,轉迴頭看了一眼,眼神複雜,沒搭理他,再次彎腰拿起石塊,“噗通”,結冰的河水裂開口子。毛子青靠上來,“你趕緊迴去吧,紀委同誌還沒走,看來要抓著不放,情況很特殊,你的處理決定是沈輝書記做出的。”


    “沈輝?哪個?”張耀華苦笑的問道。


    毛子青焦急的迴答:“新來的區委書記,沈輝。”


    “他…他怎麽可能知道我這小嘍囉,昂,你想過沒有?”


    毛子青歎了口氣,說道:“先別想誰潑了髒水,當務之急是趕緊迴去跟紀委同誌道歉認錯吧,說不定還有救。”


    “嗬嗬,有救?文件都下發了,救什麽救?”張耀華紅著眼圈問道。毛子青一拍腦袋,嘴巴也好使了,“長遠看好吧,眼光放遠一點…不錯,你是被免職了,可幾年後,還是有機會再次晉升的,別自暴自棄。”


    張耀華心灰意冷,默默的撿石頭,“這年齡,沒希望了……不行,即便我倒下了,我也要弄清楚誰在背後搞我,沒交錢的又不是我自己,憑啥隻處分我?”


    “黎書記說了,就…你一個人…沒交錢。”毛子青吞吞吐吐的說道。


    這消息令張耀華很吃驚,確切的說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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