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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俊凱撕著其中一人的頭發,厲聲問道:“哪個是霸天,丁浩軍?”


    幾個人蹲在地上,手抱頭,左右看了幾眼,紛紛搖頭,高俊凱直接對著禿頭奔臉踹了一腳:“聾了,哪個是霸天?”


    “哥,霸天真沒在這裏,我們也不知道…就是看門的。”禿頭呲著牙,嘴角飆血鬱悶的迴答。高俊凱厚重的皮鞋想再次踢他,被何家良拉住了:“行了,把人全部帶走吧。”


    每個人戴了一副手銬,排成一行,跟在了高俊凱身後,向樓下走去,何家良最後,走到樓梯口時,碰到了從樓上下押下來的兩個女子,年齡都近四十歲了,塗滿了粉底,眼角的皺紋完美的表達出了其年齡。


    多年從事刑偵工作,看人很毒的,這兩個女人眼神中的饑渴,就明白了咋迴事。


    “老實點,要不然也給你倆拷上!”何家良吼了一聲,讓兩個女子別再半推半搡,不配合。兩個女人裝作惱怒的剜了一眼,吐吐舌頭,這人麵相白淨,咋跟個惡人一般。


    車上,兩個女人還納悶的詢問:“小哥,哪個部門的,看著麵生。”


    高俊凱轉過臉,開了一句玩笑:“掃黃那些警察,都快成你家親戚了吧,見他們比見你爹次數都多。”


    “你咋這麽說話呢…”


    高俊凱哼了一聲,這群人見多了,估計一百能玩倆,呸!


    不料,女子嬉皮笑臉的迴答:“俺爹早就死了…”這讓高俊凱差點把晚飯給倒了出來。


    迴了警隊,何家良立刻安排審訊,時間快到深夜了,王曉輝仍然沒有走,而是趴在桌子上眯著,何家良走到門口本想敲門,看到這一幕,把手又縮了迴來。何家良招唿幾位兄弟:“哥幾個,先去食堂吃點宵夜…”


    食堂在二樓東側,因為刑警隊的工作很特殊,幾乎每一晚都有加班的警員,經過協調,晚上也雇了一位做飯師傅,當然不能跟白天吃飯那般講究,簡單的應付得了。


    高俊凱走進廚房,每人一碗麵條兩個荷包蛋,拉開抽屜掏出香腸肉幹,這些快捷食品最為合適。


    “何隊,看這幾個人不像是霸天的人,咋跟小混混一般。”高俊凱夾了麵條,狼吞虎咽之餘,問道。


    何家良吹吹燙嘴的湯汁,“你小子也看出來了。”


    “哼,你看那兩個娘們,就不是好鳥,四十多了還出來賣…咱們昌西這行業的質量堪憂啊。”不出所料,高俊凱關注的是那倆女人。何家良笑著迴道:“質量好的,都線上了,你懂啥。”


    “直播?”


    何家良用筷子指指他,會心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王曉輝伸伸腰,活動幾下筋骨,就看到有警員提著早餐迴來了,“同誌們,早飯來了,食堂開吃……”王曉輝伸手喊住了他:“來來…買的什麽飯?”


    “包子、油條、火燒…王隊,還有您最愛吃的豆腐腦。”


    王曉輝接過來,“別去食堂了,就在這裏湊合吧。”


    警員知會一聲,把早飯放到桌子上,問了一句:“何隊他們…”


    “別打擾,讓他們再睡會。”


    半個小時後,何家良起床了,昨晚一直審到了淩晨四點,眾人實在熬不住了,就去沙發上迷糊。王曉輝指了指桌子上的飯:“把飯先吃了,來我辦公室,討論案情。”


    七點,每天照例開始的案情會,又出現在了一中隊的會議室。


    “小何,介紹下昨天的收獲。”王曉輝說了一句。


    何隊把一天的流程簡單介紹,最後的結論是:霸天有嫌疑,嫌疑很大,但是人跑了,每人知道去哪了。王曉輝站起來,走到桌前,說道:“這個霸天倉皇出逃,背後定有秘密…可是,我們一時間也追不到,是不是要換思路?”


    “是啊,唐一凡被傳喚,隻有幾天時間,若拿出大力氣去追霸天,來不及。”何家良讚同的附和一句話。王曉輝接著問道:“你怎麽看?”


    “隊長,你這是考我呢?”何家良反問一句話,開起了玩笑。王曉輝壓根沒有理他,表情凝重,何家良意識到隊長身上的負擔重,語氣收斂很多:“我認為,從兩方麵入手:第一,繼續審訊唐一凡,打開突破口;第二,可以試著接觸基業地產,看看他們怎麽說。”


    王曉輝點點頭,指指旁邊的一位女性,這是一中隊的另外一位副隊長,名叫徐婭,“小徐,昨天你負責審唐一凡,怎麽樣,有收獲嗎?”


    徐婭打開了文件夾,介紹道:“他的狀態很差,很少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似乎受到了嚴重心理打擊,搞不清問題出在哪。”


    “也就是說,關於這個案子的信息很少?”王曉輝重複了一句話。


    徐婭點點頭:“目前來看,是這樣。”


    王曉輝抱著膀子,沉吟一會,問道:“案發現場的dna檢測結果出來嗎?”


    “王隊,最快也要十多天,隻有省廳的檢測中心能做。”何家良迴到。


    一中隊還有一名指導員,名叫蘇茂福,年齡偏大,日常負責一些並不危險的工作,這些天主要搞雙水村的走訪摸底,王曉輝看了他一眼,蘇茂福便明白,介紹道:“根據走訪,這起案件,可能跟雙浪河的清淤工程有關係,群眾反映,當地有一個公司,常年在雙浪河淘沙,最近也停工了。”


    “河麵結冰了?”


    蘇茂福迴道:“目前還沒有大麵積的結冰,按照往年需要到臘月才停止淘沙。還有一個問題,今年的河道招標也拖拉很久,到現在沒有開始,具體原因不祥。”


    王曉輝似乎發現了一個光點,“往年什麽時候開始?”


    “九月份嗎農曆,到十一月份基本結束。”蘇茂福的工作很紮實。


    王曉輝掃了眾人一眼,基本情況摸了差不多,拿起記號筆,在白板上畫了幾個圈,說道:“唐一凡這邊,即使不開口,大家也不必擔心,彈殼是一個很不錯的物證,如果能夠找到參與案件的動機,和找到一個證人,基本上就突破了。”


    眾人聽從講解,點頭認可,王曉輝繼續說道:“通過目前情況來看,嫌疑人丁浩軍外逃,我們的精力就別放在這了,因為具體外逃原因是不是跟此案有關係,並不清楚。”


    何家良插話道:“隊長,我也這樣認為,假如說丁浩軍跟雙水案有關,那他為什麽去八竿子打不到的堂山鎮幹架?中間是不是還有橋梁?”


    “根據工作證實,今年的河道清淤承包給了基業地產…這就跟老蘇摸排的信息對應起來,推斷一下:是不是基業地產為了攬下工程,找到唐一凡做工作,工程順利拿下,此時,原先雙浪河淘沙的那個企業不甘心,激化了矛盾,兩撥人幹了仗?”王曉輝把幾個人的信息一匯總,作了簡單的模擬,這就是辦案能力,需要多年的經驗加提煉升華。


    何家良接口道:“唐一凡私下裏跟基業地產走的很近,為了幫基業拿下工程,參與了這起暴力事件,也算解釋的過去…倒是,一個鎮長親自參與此事,總有些說不通吧。”


    “這有什麽,完全可以不必親自動手,提供武器也可以啊。”徐婭提出了新的看法。


    一說到這,王曉輝又想到了一點:“小高,現場遺留的那把手槍,編號確定了嗎?”


    高俊凱搖搖頭:“我送技術科了,沒動靜呢。”


    “再催催,明白嗎?”王曉輝說道。


    何家良看著白板上的十多個圓圈跟問號,再次大膽的推算:“基業地產的嫌疑真不小,再試著推,他們攬下工程,又找到了丁浩軍,這個在昌西有名的拆遷頭子,然後丁浩軍出麵跟堂山當地那家企業談,兩撥人談不攏,幹了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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