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也知這事若沒有個充足的理由,是很難拒絕的,畢竟在明麵上,張氏所提的事並無不妥,隻是暗藏的動機,卻是外人所不知的。


    因此,這事確實有些難辦。


    見洛玉書和崔錦榮都是一臉愁容,她旋即又開解道:“也別犯愁,在沒想到好法子之前,我隨叫隨到,看那老太太能奈我何。”


    瞧著白若婉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屋裏的主子丫鬟們的都笑作一團。


    笑罷,崔錦榮道:“自迴京後,已是許久不曾這麽笑過了,還真是懷念從前的日子。”


    白若婉聽她這般說,有些心疼的道:“榮娘啊,莫要因為那些不相幹的人而生氣,在府裏若受了什麽委屈,盡管告訴我們,嫂嫂和你大哥定會給你討迴公道。”


    這個小姑子是何脾性,她是再知道不過的,她不願看著這麽好的小姑子受委屈。


    崔錦榮有些動容,眼底隨即泛起眼花兒。


    她和白若婉年紀相差不多。


    白若婉剛嫁進崔府時,兩人便一見如故,一個溫婉閑靜,一個英姿颯爽,彼此都被對方的性情所吸引,與其說是姑嫂,倒更像是閨中密友一般。


    一旁的秋水一臉愁容的道:“舅太太有所不知,我們夫人這幾日胃口便不大好,前些時候還隻是身子疲乏,因這個,還將莊子鋪子交給了姑娘打理,隻是這幾日越發的沒了精神。”


    洛玉書一臉詫異問道:“你怎沒同我說,可找了大夫來瞧瞧?”


    “夫人說許是天氣熱了,所以人才不大有精神,便沒讓奴婢告訴姑娘。”秋水說道。


    白若婉狐疑的看向崔錦榮,問道:“榮娘,你該不是懷了身子吧。”


    幾人皆是一怔。


    她是過來人,聽了秋水所說的症狀,便覺得崔錦榮有了身孕。


    經這一提醒,崔錦榮也才發現,確有段日子沒來月事,再細細迴想前兩次懷孕時的狀況,感覺雖有些不同,但也相差不多。


    若自己真有了身孕,便無需再為中饋的事犯愁了。


    洛玉書也不禁想起前世,在她母親過世之時,她才從劉府醫那裏得知母親有孕一事。


    隻是母親到死,才得知自己懷了身孕。


    想到這裏,她吩咐秋水快些將劉府醫請來為母親診脈。


    端午過後,白日裏的天氣已不似清晨和夜晚那般涼爽,日頭高照,熱氣蒸騰得令人無精打采。


    秋水急急的去尋了劉府醫,卻不見劉府醫的人影,隻見個小童獨自坐在廊下,打著瞌睡。


    秋水問他道:“參兒,你祖父呢?”


    那小童聽有人喚他,慢慢地睜開眼,見來人是秋水,才睡眼惺忪地開口道:“延福堂打發人來說老太太的頭疾又犯了,叫我祖父去給老太太瞧病去了。”


    秋水聽聞噗嗤笑了出來,看來張老太太剛剛被氣得不輕,還不好發作,最後直忍到果真犯了頭疾。


    這便是作繭自縛,叫她沒事總算計自家的夫人。


    秋水想著想著,瞧參兒獨自一人在院兒中,便問可有吃過午飯。


    參兒揉了揉眼後迴說還沒吃過。


    秋水正想著先帶他迴園子裏吃飯,再吩咐別個小廝來請時,就見劉府醫姍姍而來。


    她笑著迎上前,接過劉府醫手中的藥箱,道:“劉大夫您可是剛從老太太那裏迴來?”


    劉府醫猜想定是自家小孫子告訴秋水的,笑著迴道:“正是。”


    “老太太的頭疾可好些了?”


    “這病得需寧心靜氣,心思太重不大容易好,長久下去,恐怕……”


    活不長?秋水決定將這個不厚道的猜測迴去告訴洛玉書去。


    讓她們姑娘再加把勁。


    不過秋水還是從這位府醫的話中明顯感到,此人是個心明眼亮之人,對張氏的心思看得相當明白,隻是因著自己的身份不好多嘴而已。


    劉府醫歎了口氣,才問道:“這個時辰秋水姑娘過來,可是二夫人有什麽不妥的?”


    秋水是崔錦榮的貼身大丫鬟,這個時候來尋他必是身體有不適的地方。


    “若是急症半分也耽誤不得的,我這便隨姑娘去給二夫人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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