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陳九歌這才發現小白鼠不在身邊。這小吃貨,至從和蒹兒混熟了之後就像是賴上了蒹兒一樣,很少再跟著他了。


    “吸血類的猛獸,大多討厭陽光喜歡月夜出來獵尋血食,尤其是喜歡月圓之夜子時左右出沒...子時?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去劉家莊看看...”


    陳九歌剛剛盤膝打坐好,就被窗戶外小白鼠的“吱吱”聲給打斷。


    “你說蒹兒去了劉家莊找張大哥...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啊!萬一碰到吸血怪獸就危險了...”


    陳九歌顧不得多想,快速跟上了小白鼠...


    “小吃貨呢,什麽時候不見的?要是走丟了咋辦?”蒹兒在周圍搜尋了一圈,也沒發現小白鼠的身影,顯得有些焦急。


    “算了,這小家夥古靈精怪的,才三四裏路應該不會走丟...還是先去找哥哥吧!”蒹兒正想放棄尋找小白鼠,突然附近林裏子傳出“瑟瑟”的聲音。


    “小吃貨,別淘氣了!我們一起去找哥哥吧...”蒹兒順著聲音的方向往樹林走去,還一邊叫喚著。


    漆黑的樹林,氣氛顯得異常的詭異。


    “那邊有聲音,是蒹兒...”陳九歌趕到了樹林,向聲音的方向飛奔而去。


    “哥哥...哥哥救我...”蒹兒此時,被一隻小腿粗的巨蛇給緊緊纏住,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了起來。


    ......


    “隊長,樹林那邊好像有動靜!”一名衙役邊小跑著邊叫喊道。


    “你們幾個人隨我一起去看看!”張全毫不遲疑,提起佩刀就疾步向樹林方向奔去。


    ......


    “...蒹兒...!”


    “...大...蛇!”


    陳九歌總算趕到,看到眼前的場景是一陣發怵。隨手就是一刀劃在了巨蛇背上,那條巨蛇一時吃痛鬆開了蒹兒。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又像是笛聲,那巨蛇快速鑽進了旁邊的雜草叢中,消失不見。


    突然從他身後飛掠過來一道身影,直襲他的後心處。精神感知之下更是覺得兇險萬分,哪敢與之纏鬥,立即抱起地上的蒹兒就往劉家莊方向逃去。


    “小子,傷了我的小黑就想溜,有那麽便宜的事麽!”黑衣蒙人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地攔住去路。


    “什麽人?”張全一聲大喝道。


    “張大哥...救蒹兒!”陳九歌朝張全喊道。


    此時的黑衣蒙麵人見勢不妙,快速地躍上樹枝,飛掠而去。


    “蒹兒,蒹兒你醒醒!”張全探了探蒹兒的氣息,頓時大驚失色。然後迅速在她身上點了幾下,抱起她就向城內飛奔而去,邊跑邊說道:


    “蒹兒中了劇毒,我去找義父...”


    ......


    子夜,程嶽府中。


    “張大哥,蒹兒她怎麽樣了?”張全剛從房中出來,陳九歌就迎上去問道。


    “幸虧援救即時,傷口並不致命...隻是蒹兒中的毒十分霸道,隻有義父的先天真氣才能將其逼出來!”


    張全總算放鬆了下來,隻是一臉的疲憊之色,眼睛都有些泛紅,隨後又問道:


    “小九,看清了是什麽人嗎?”


    “沒有,那人黑衣蒙麵速度奇快無比,傷了蒹兒的是一條腿粗的大蛇!”陳九歌如實迴答道。


    “蛇?”程嶽此時站在門口,聽到了談話,亦是吃驚不小。


    “如此曆害的蛇,又是飬養的,應該是藥蛇了!”看來程嶽應該是知道這蛇的來曆了。


    “義父,何為藥蛇?”張全問道。


    “西粦山有個飬獸宗,他們會用藥物和牲畜的鮮血來喂養野獸,等到養成了就會取血煉藥。能長到腿粗的大蛇,怕是就要大成了!”程嶽迴答道。


    “那他為什麽會用活人鮮血來喂養?”張全再問。


    “可能是此人修煉魔功的一種法門吧!”程嶽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為父為救蒹兒耗廢了不少真氣,怕是這些時日不好與人動手了!此事已飛鴿傳書給了西粦山飬獸宗...”


    “義父...都怪孩兒不好,沒能照顧好妹妹害得義父...”張全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全兒不用擔心,是義父前些年隨軍剿匪時落下的暗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程嶽膝下無子,隻有兩個女兒,早已嫁為人婦,早就把張全當親兒子一樣看待了。


    “我迴房休息去了,有丫鬟照看著蒹兒,你們也早點休息吧!”程嶽拖著疲憊的身子,轉身離去。


    至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飬蛇魔頭殺人傷人的案件,縣衙門好像也刻意地想淡化這次事件。


    半個月之後...


    平日並不讚同妹妹練習武功的張全,開始一招一式地教導她起來。


    而此時的陳九歌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坐在門檻上不停地翻看著,還不時地與肩上的小白鼠交流一下。沒錯,他在教老鼠識字!


    “小九,別偷懶了!過來和蒹兒對幾招...”張全瞥了一眼陳九歌,將手中木劍遞給了他。


    “呃...好吧!”陳九歌苦著臉,不情不願接過木劍。


    “看招!”蒹兒隨手就刺,陳九歌左躲右閃,隻是招架,卻不還擊。


    十幾招過後,蒹兒又加了幾分力,出招變得越來越快。而陳九歌依舊是能躲就躲,躲不過就擋,三分力擋不住就再加半分。


    蒹兒此時更是與他較上了勁,將自己最拿手的一套幻影劍法給使了出來。出手更刁鑽,速度也變得更快。


    二十幾招之後,蒹兒依久奈何不了陳九歌。自己都滿頭大汗了,而他卻是一臉地輕鬆,氣都不喘一下。


    “哼...小九哥哥屬烏龜吧...不打了!”


    很明顯蒹兒生氣了。


    陳九歌收了劍,滿臉陪笑道:“蒹兒妹妹神功蓋世,小九隻有招架,沒有還有還手之力!”


    蒹兒早就是煆體巔峰境,而且基礎紮實,估計用了多少時間,就能突破到後天境了。平日裏在一幫同學麵前,可是驕傲得像公主一樣。


    “可是你學武才四個月不到...”蒹兒覺得自己被比了下去很沒麵子。


    “呃...那可不一定,也許我失憶前也練過武呢?而且你應該看得出來,這四個月,我的身體長高了不少,也強壯了不少呢!”


    陳九歌一邊說著一邊秀出自己強健的肌肉,還與張全比了一下身高。


    “是嗎...”


    蒹兒似乎想通了些,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她應該是忽略了,至始至終小九都沒有與她拚力氣,而且用的隻是基礎步法和劍法。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這點拳腳在書院還行,要是去了郡城州府,也就給別人當個侍劍小丫鬟!”


    張全的話剛落音,蒹兒就變得激動起來,揮起手中的木劍又朝陳九歌衝了過去:


    “我就不信了,小九看劍...”


    張全一臉壞笑,同時也不免驚歎起小九的習武天賦來。


    “隊長...隱山北麵山上發現了山匪的蹤跡!”


    一名衙役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


    隱山北麵的山林離官道很近,山下有四五處獵戶村落,離北城不到三裏地。


    至從十年前剿滅山匪之後,北城幾家鏢局生意越來越紅火。像閻江這一夥山匪,根本就不敢去那一帶。


    張全帶了一隊官差,在這片山林裏搜尋了起來。


    很快他們發現了現場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順著血跡搜尋,不一會兒就發現了一個人。


    一個死人,兩腿上各有一處劍傷。致命的傷是脖子上的兩個血洞,體內的血早已被吸幹。


    “這個人不是山匪閻江一夥的那個老藍嗎?”一名官差認出了死者身份。


    “還有這個死因,和上個月東城劉家莊案子是一模一樣的,莫非是遇到了那個飬蛇魔頭?”


    “分散開來,繼續搜!”張全正愁再不到報仇機會,想不到新舊仇家撕扯到一塊了!


    “吱...吱”小白鼠也沒有閑著,不知從哪個方向竄了出來,立在了陳九哥肩上,似乎有所發現。


    “張大哥,小吃貨說他們往西南邊去了!”


    陳九歌給老鼠當著翻譯,也不管張全信還是不信。


    張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小白鼠一眼,神情莫名。但也並不遲疑,隨後下令道:


    “所有人,向西南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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