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真正的“大魔王”


    “好了,你鬧完了。我的火也算是消了。”宋一霆收起剛剛的柔情與寵溺,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那是醋意與占有欲交織的微妙反應,宋一霆還是要墨陌親口說她的初戀,從在宴會的反應,宋一霆擔心她走不出來,得讓她再來一次刻骨銘心的記住,“你應該要坦白了,該算地也該算不算了。”


    “你不是都查到了嗎?那些過往,你不是已經通過你的方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嗎?我這些年碰見了什麽事、什麽人,你查的結果肯定有告訴你。”墨陌有些無奈,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溫柔卻帶著一絲懇求地望著宋一霆。墨陌覺得那些過往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隻想讓宋一霆消消怒氣,不要再生她的氣。


    “我想聽細節。他們調查迴來的結果我不滿意,怎麽也不及本人親自說有說服力。”宋一霆知道自己這樣的要求可能會讓墨陌感到為難,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個曾經讓墨陌心動並交付真心的男人,究竟是如何在她的世界裏留下了痕跡,“尤其是親密的細節。”


    “大魔王,你真變態。”墨陌臉頰不禁微微泛紅,羞澀又無奈地看著宋一霆,輕聲嗔怪道,她當然不會願意告訴宋一霆那些纏綿,而偏偏宋一霆想知道。


    “我要知道是什麽樣的男人覬覦了我的小妖怪,然後又無情地把她丟掉!”宋一霆的溫柔裏帶著一絲不可抗拒。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知道。”墨陌輕輕歎了口氣,開始緩緩講述。


    墨陌帶著宋一霆迴到了那個青澀而純真的年代,一點一滴地講著自己和高學明的事,從最初的相識相知,到後來的相戀相依,再到最終的分手。每一個細節,她都盡可能地還原,沒有刻意美化,也沒有刻意抹黑,隻是以最真實、最自然的態度去講述。


    在這個過程中,墨陌驚訝地發現,原來坦白是如此的舒服,那些曾經以為會讓她心痛不已的往事,此刻在她的敘述中,說出來卻仿佛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變得如此平和而遙遠,心中竟沒有一絲波瀾。


    雖然最後高學明與莫意敏結為連理,但是墨陌也沒有忘記提及莫意敏對自己的照顧,她感激地講述了莫意敏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的無私關懷與支持。墨陌希望宋一霆以後要對付高學明的時候會放過莫家。


    宋一霆靜靜地聽著墨陌的講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與疼惜。他沒有打斷墨陌的話語,隻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給予她最堅實的依靠。


    “第一次是什麽樣的?”良久,宋一霆緩緩地靠近墨陌,湊近她的耳旁輕輕地質問道,“我最想知道的,你沒有告訴我。我想知道,我的小妖怪是怎麽成為真正的女人的。”


    墨陌感受到宋一霆的逼近,感受到一種複雜的情緒在體內蔓延,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卻又立刻閉上,因為宋一霆已經傾身而下,他們的距離瞬間拉近。


    “你的第一次是怎樣的,我的估計也差不多。”墨陌想逃離掉這個話題。


    宋一霆的氣息灑落在墨陌的耳畔,帶來陣陣癢意,“告訴我,那一刻的你,是怎樣的?”


    宋一霆的手指輕輕劃過墨陌的臉頰,墨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製。宋一霆的動作溫柔而挑逗,墨陌越發明顯地感覺到宋一霆的渴望,以及她自己內心的躁動,緊張地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宋一霆。


    “他是不是這樣吻你?”聽著宋一霆溫柔的話語,接著落在墨陌額上、鼻子、耳朵、嘴巴、脖子的吻,又迴到嘴巴裏舌頭的交纏,墨陌從最初的緊張得不敢動彈,到隨著宋一霆的節奏,享受著在她看來的虛幻。


    宋一霆的手剛摸到墨陌的外套,墨陌又開始緊張起來,期待著宋一霆的下一步,卻不料宋一霆停住了,從墨陌的身上彈起來,“你果真是太不聽話了。”


    “可惡。”墨陌害羞地跑迴房間,“叔真的生氣了。”


    靠著門,墨陌緩緩地舒了口氣,心裏有點難過,“我談戀愛就算了,還找了這麽一個人,他不生氣才怪呢。”


    “小妖怪,你可別想再要逃了。既然你這麽不聽話,先接受我的懲罰吧。”宋一霆看著落荒而逃的墨陌, 竭力地壓製自己的情緒,想起剛剛自己的衝動,他還是有些後怕,如果萬一控製不住自己,在墨陌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他們倆是否就不複從前了。可是,一想到墨陌曾經和高學明的親密,他的火就又上來了,緊緊地攥著拳頭。


    (8)夜裏的守候


    時間在靜謐的黑夜中悄然流逝,墨陌的思緒在紛繁複雜的迴憶與現實之間徘徊了許久,緩緩地迴到床上躺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宋一霆努力地平複著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衝了個冷水澡,讓冰冷的水流衝刷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試圖以此來冷靜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著墨陌的房裏還透出光亮卻沒了動靜,輕輕地推門而進。


    “你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宋一霆坐到床上看著床上熟睡的墨陌,細心地為墨陌蓋好被子,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發絲,“我一直在等你,一個猝不及防,你就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真傷我的心。”


    “我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的。”宋一霆俯身在墨陌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你也別想逃出我的世界了。”


    宋一霆坐在身邊,靜靜地看著墨陌。每當墨陌不經意地踢開被子,他都會立刻貼心地為她重新蓋好。


    “叔,不要生氣了。”半夜,墨陌呢喃了一句,讓宋一霆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感,輕輕躺下,將墨陌緊緊擁入懷中。


    在墨陌的夢境中,她與宋一霆的爭吵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將兩人的世界瞬間撕裂。宋一霆那句決絕的話語——“以後再也不管你了,讓你有多遠走多遠”,如同寒冰般刺入她的心房,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助。她跪在地上,淚水模糊了雙眼,一遍遍地祈求著宋一霆的原諒,但迴應她的隻有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留下深深的傷痕。


    宋一霆感受到墨陌睡夢中的顫抖與不安,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他的氣息熟悉而安心,讓墨陌的唿吸逐漸恢複了平靜,所有的恐懼與焦慮都在這份溫暖中消散無蹤。


    白色的紗簾在清晨的微風中輕輕搖曳,柔和的陽光一縷縷透著縫隙鑽進房裏,墨陌緩緩地張開眼睛,還帶著幾分初醒的朦朧,雙手搭在被子上,開始審視自己的狀態,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不禁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驚唿,“天啊,我竟然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髒死了!”


    墨陌立刻捂住了臉,臉頰上泛起了兩朵紅雲。她迴想起昨晚的種種,心中充滿了懊惱與羞澀,她始終認為宋一霆失去理智的行為就是因為太氣她,氣她不愛惜自己,氣她沒有帶眼識人。更讓她覺得丟臉的是,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這樣睡著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宋一霆肯定來過房間,說不定還看到了她這副狼狽的模樣。


    一想到宋一霆可能看到了自己這不修邊幅的模樣,墨陌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緊。


    墨陌的心跳開始加速,仿佛有一隻小鹿在她的胸口亂撞。她感到自己的臉更加灼熱了,仿佛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她臉上的溫度。她偷偷地從指縫間看向房門的方向,盡管那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樣的動靜,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宋一霆是否還在生氣。


    (9)清晨早餐的溫馨


    坐起來糾結了十分鍾左右,墨陌隻好給方麗敏打電話,“麗敏姐,你上來了嗎?”


    剛撥通,墨陌才想起方麗敏的手機被宋一霆沒收了,幸好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方麗敏溫柔而細膩的聲音。


    “小陌,我上去過了,本來是想上去給你們做早餐的,可是先生讓我離開了,說是你這裏有他照顧就好。”方麗敏輕聲迴答道。


    “那好吧。”聽到這裏,墨陌輕輕歎了口氣,“子齊呢?”


    “子齊他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有些急事需要處理。”方麗敏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理解,“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忙起來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沒了,墨陌隻好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麗敏姐,這幾天你就去陪陪院長媽媽吧,我這邊不用管了,叔估計準備了一大堆事情給我。”


    “那你就好好聽先生的話,別再惹他生氣了。”方麗敏溫柔地囑咐道,在對待墨陌的問題上,宋一霆的話比墨家人更有分量,“先生雖然表麵上嚴厲,但心裏是真的很關心你。”


    “知道了。”宋一霆的話墨陌也不敢不聽從,除了瞞著他談了個戀愛之外。


    剛掛掉電話,房門就被輕輕推開,宋一霆的身影映入眼簾。他身著一件簡約的休閑家居服,卻依然難掩其出眾的氣質與帥氣,讓墨陌的心跳不禁莫名加速。


    宋一霆的話語簡單而直接,把墨陌拉迴現實,“快點起來洗洗,吃早餐。”


    待宋一霆轉身離開,墨陌才如夢初醒,連忙從床上跳下來,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衝向衣櫃。在一堆衣物中,快速挑選了一套舒適的運動服,灰頭灰臉地走出房間溜進浴室。


    宋一霆在廚房忙活,餘光瞥見墨陌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暗自嘀咕,“這麽乖就對了。”


    熱水衝刷著墨陌的身體,也帶走了她心頭的雜念。她站在鏡子前,用手輕輕擦去鏡麵上的水汽,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自己,雖未施粉黛,卻依然清秀可人,“我長得還是可以的,可是大魔王好像不喜歡我這類型。”


    話一出口,墨陌便意識到自己的膽大包天,連忙拍了拍腦袋,像是在驅趕那些不對的念頭,“天啊,我在想什麽,他是叔。別胡思亂想。”


    盡管理智在提醒她要保持距離,但內心的情感卻似乎並不受控製。不知何時起,墨陌對宋一霆的心思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她開始在意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語都能在她心中激起層層漣漪。但長久的相處又讓她深知這份感情的不合時宜,更何況宋一霆與華雪伊是公開的聯姻關係。


    想到這裏,墨陌不禁歎了口氣,將思緒拉迴現實,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在裏麵磨蹭什麽?”做好早餐,還未見墨陌出來,宋一霆敲了敲浴室的門,溫和地催促了一聲。


    “好了,就出來。”墨陌連忙應聲,帶著一絲小慌張結束了在浴室的整理,走出浴室時,她已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餐桌上,兩人相對而坐,安靜地吃著早餐。墨陌時不時抬起頭偷偷看向宋一霆,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宋一霆邊吃早餐邊在電腦上瀏覽新聞,偶爾抬頭與她對視一眼,便又迅速低下頭去。


    “一會把碗洗了,把廚房也收拾一下。”宋一霆終於放下勺子,用餐巾輕輕擦拭嘴角,隨後捧起電腦起身。


    看著宋一霆走到沙發坐著,墨陌轉頭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大魔王。”


    墨陌吃完早餐,收拾桌子,把碗筷拿進廚房,發現廚房早就收拾齊整了,一切已經井然有序,心裏樂滋滋的,“就知道叔最好了。”


    洗完碗筷,墨陌輕輕地走到宋一霆身邊坐下。


    “擦一下。”剛坐下,宋一霆遞給墨陌護手霜,“女生要好好愛護自己。”


    “謝謝大魔王教導。”墨陌擰開蓋子,抹了一點在手上,搓著塗均勻。


    宋一霆繼續忙著他的工作,墨陌拿著書在旁邊看著,她知道宋一霆對自己肯定有安排的,可是她不能先開口,她還想著怎麽逃迴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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