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八卦與激怒


    當蘇霖與墨陌攜手步入宴會廳的那一刻,優雅而親密的身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宋一霆。他的眼神緊緊跟隨著他們,那份親昵與默契,每一次墨陌與蘇霖相視而笑,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刺進了他的心房。宋一霆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幹柴,熊熊燃燒卻又被他竭力壓製。


    宋一霆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但內心的怒火與不甘卻如同火山般蓄勢待發。他舉起手中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入喉中,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來掩蓋自己的情感波動。然而,這卻如同飲鴆止渴,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每多飲一杯,都隻是讓自己更加清醒地意識到那份的痛苦,心中的苦澀便增添一分,尤其是周旋在蘇家人之間,墨陌的溫婉而得體,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更讓宋一霆煎熬。


    路冉、尉遲嘉寧、季朗三人見狀,皆是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心中暗自替宋一霆感到難過,彼此間的眼神交流充滿了無奈與同情。他們三個認識墨陌,深知墨陌對於宋一霆的意義,也明白此刻的宋一霆正在經曆著怎樣的難受。


    “那個女生,真是引人注目,是哪家千金?”隨峯輕輕晃動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酒杯,紅酒在光線的映照下,如同流動的寶石,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目光死死地盯著墨陌,好奇地問道。


    酒杯的每次旋轉,都蘊含著隨峯對墨陌的無限遐想,繼續說道,“她的禮服可是限量版,別人穿著是一身嫵媚,她竟然可以穿出清素淡雅的味道。”


    “不管她是誰家千金,也輪不到你,你沒看到嗎?”孟俊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火眼金睛地,注意到了墨陌脖子上慢慢淡去的紅印,對他這個情場老手而言,這紅印代表著纏綿的激情,“估計人家剛剛跟蘇家少爺恩愛完。”


    “哈哈,要不你去攻陷一下,說不定她和其他女人一樣,都想攀高枝。我們看到的也隻是表象。”隨峯繼續說道,帶著一絲玩味,完全沒有覺察到宋一霆的生氣,“如果你沒興趣,那我就上了。”


    “確實,在這個圈子裏,美貌與家世往往是女人最顯眼的標簽。但她是不一樣的。”孟俊揚笑容裏多了幾分認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她身上沒有那些女人的心機。如今她站在蘇家少爺的旁邊,你敢招惹?”


    “那要不,我們哥試一下,打破一下以前那些女人的風格。”隨峯繼續說道,“哥,阿揚說那個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你要不要發揮一下你的魅力,幫我們的打賭出一份力。”


    “具體說說,她怎麽不一樣?”宋一霆已經三杯酒猛下肚子了,眼神卻異常銳利,緊緊鎖定在墨陌身上,心裏的怒火越燒越盛——你非得要成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焦點,看我怎麽懲罰你。


    “哥,我以為你不感興趣呢。你看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仿佛能洞察人心,卻又保留著一份溫柔的界限。眼睛不會出賣人。”孟俊揚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轉頭看向宋一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解,“以我那麽多年的經驗,她肯定跟蘇家少爺很恩愛,因為在這樣的場合裏,她竟然沒有對那個紅印子作掩飾;而蘇家少爺對她更是寵愛有加,你看,手一直沒離開過她。”


    墨陌脖子上的那個細微紅印,如同不經意間灑落的桃花瓣,其實是藍小妍弄的。那天墨陌與一眾好友聚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墨陌輸了。藍小妍是墨陌很要好的朋友,知道墨陌即將啟程返迴紅城,也知曉宋一霆對墨陌的深情與複雜情感,就故意做了這麽一道能讓宋一霆緊張的“菜式”,希望促成宋一霆和墨陌兩個“身在其中”的“糊塗蛋”。


    隨峯和孟俊揚依舊你一句我一句,沉浸在對墨陌的八卦討論中,話題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猜測,全然未察覺到宋一霆內心的風起雲湧。


    宋一霆的目光不時掠過墨陌頸間的紅印,心中五味雜陳,既有疑慮也有擔憂,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醋意悄然滋生。


    “隨峯,俊揚,你們倆別再圍繞著人家小美女這麽八卦了。”路冉忍不住說了句,生怕宋一霆控製不住。


    “哥,咱們公司最近業務繁忙,你也那麽忙,你說是不是得再招幾個助手幫忙分擔一下?”季朗試著把焦點轉移迴公事上,故作輕鬆地問。


    宋一霆沒心思顯然已不在此,隻是淡淡地掃了季朗一眼,並未給予任何迴應。直到這一刻,隨峯與孟俊揚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宋一霆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兩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異常沉寂。


    (6)算盤與配合


    周娜踏著輕盈的步伐,麵帶微笑地向宋一霆走來,顯露著整個宴會廳的燈光都為她而亮的傲氣。


    “哥,周小姐過來了。”看到周娜向宋一霆走來,孟俊揚以為這場突然沉寂的狀態會有一絲轉機,以為周娜會讓宋一霆高興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周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看來有愛情滋潤果然是不一樣的。”


    “俊揚,你別跟著媒體那些瞎胡鬧,我們都知道哥……”路冉還沒有說完話,周娜已經走到宋一霆身邊。


    “宋一霆,你看到了嗎?”周娜以一種親昵而又略帶挑釁的姿態坐在了宋一霆椅子的扶手上,一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聲音裏帶著一絲勝利的喜悅,“拒絕我這麽好的女人,不後悔嗎?現在我還可以給你個機會。”


    周娜的話語裏充滿了自信與挑釁,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足以讓宋一霆迴心轉意。然而,她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宋一霆的表情依舊淡然,仿佛周娜的言語對他來說隻是耳旁風。


    “周小姐,哥也不缺你這個女人吧。”季朗用一句略帶諷刺的話語將周娜的得意擊得粉碎。


    季郎的話音剛落,在座的幾個便響起了一陣低笑,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哈哈。”周娜的笑聲在這突如其來的靜默中顯得尤為刺耳,她原本期待中的勝利並未如期而至,反而被季朗那句直截了當的迴應打了個措手不及。


    臉色雖在瞬間閃過一絲尷尬與不悅,但她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恢複了一貫的從容不迫,將目光轉向墨陌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笑道,“那個不是你藏著的女人嗎?你看她和我弟在一起,笑得多開心。”


    周娜的話,讓原本就緊繃的氛圍瞬間達到了沸點。


    正在喝酒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的甚至因為震驚而差點將酒噴出。他們麵麵相覷,交換著彼此震驚的眼神,仿佛都在等待宋一霆的反應。


    宋一霆卻出奇地平靜,沒有直接迴應周娜,甚至沒有將視線從手中的酒杯上移開。這樣的反應讓周娜感到一絲不安,但她並沒有放棄繼續挑釁的機會。


    “你們的哥,每個星期四,每月12號都去的小公寓,我今天差人送了套晚禮服和邀請卡過去。”周娜看了看墨陌的方向,“我真沒想到,她腦子那麽笨,竟然敢來。而且還是我弟的女伴,看來你找的女人也不是一心一意對你呀。”


    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隨峯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與疑惑,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顯然也被周娜的話所震撼,開口問道,“什麽意思?”


    “周娜,你閉嘴,收起你的肮髒。”尉遲嘉寧終於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充滿了憤怒與不滿。他的眼神如同利劍般射向周娜,仿佛要穿透她虛偽的笑容,直擊她內心的醜陋。尉遲嘉寧一直將墨陌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他對她的疼愛和關心絲毫不亞於宋一霆。看到周娜如此惡意地中傷墨陌,他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周娜被尉遲嘉寧突如其來的怒喝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會有人如此直接地對她發火,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嗬嗬,尉遲嘉寧,你這麽激動幹嘛?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周娜試圖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故,作輕鬆地迴應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慌亂。


    聽到周娜的話,宋一霆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和釋然,他一直以為墨陌也開始喜歡這樣的脂粉華麗,“你的意思是,她身上穿的禮服,是你給她準備的?”


    周娜見狀,以為自己的話觸動了宋一霆的心弦,更加得意地笑了起來,“就算怎麽裝,對我送的這套價值不菲的禮服,我想像她那樣的女人壓根就抗拒不了吧。”


    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嘲諷,仿佛已經看到了墨陌在她麵前低頭認輸的畫麵。


    “周娜,如果你的話說完的話,我想你可以離開了。”季朗的聲音堅定而冷漠,他的態度明確,沒有給周娜留下任何迴旋的餘地,“我們還有事要談。”


    宋一霆卻在這時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平和地望向周娜,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嘉寧,季朗,你們怎麽能這樣跟周小姐說話呢?”宋一霆轉身麵向周娜,臉上掛著一抹溫文爾雅的笑容,仿佛之前的尷尬與衝突從未發生過,“周小姐,今晚的主角是你的表弟,你是否可以為我們引薦一下呢?”


    聽到宋一霆的話,周娜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喜悅,以為自己成功吸引了宋一霆的注意,以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於是,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宋一霆的請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周娜的手順勢搭在宋一霆的手臂上,沒有察覺到宋一霆眼中閃過的一絲嫌棄,滿心隻想著如何更進一步地讓宋一霆成為自己的男人。


    宋一霆並沒有立即推開她,他要利用周娜來達到自己懲罰墨陌的目的。於是,他讓周娜繼續挽著他的手臂,兩人一同向蘇霖和墨陌走去。一霆的表情始終保持著平靜和禮貌,內心卻對周娜的輕浮和虛榮感到不屑。


    (7)看戲與接戲


    “跟著。”路冉是猜到了宋一霆的心思,輕聲對身後的四人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我擔心哥會做什麽,怕小陌陌招架不住。”


    五個人起身跟在身後,雖然隨峯和孟俊揚心中仍有諸多疑惑,但看到路冉和尉遲嘉寧的嚴肅表情,也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簡單,隻好默契地保持沉默,緊跟隊伍。


    蘇霖站在不遠處,觀察著這一切,看到宋一霆一行人正朝自己這邊走來,立刻心領神會,輕輕拍了拍墨陌的肩膀,低聲說道,“他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墨陌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在墨陌瞧向宋一霆的方向,兩人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直到大家走到蘇霖跟前,兩人的目光都不曾離開過對方。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目光交織,路冉才鬆了一口氣,笑著悄悄地說道,“我們哥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我們的好日子迴來了。”季朗也在一旁舒了口氣。


    這一個半月以來,宋一霆因為聯係不上墨陌,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沉默和暴躁,將所有壓抑的情緒都撒在了他們身上。


    “表弟,這位就是今天你在舅媽麵前說要帶迴來的,你很喜歡的女朋友嗎?”周娜的眼神在墨陌和蘇霖之間來迴遊移,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顯然是想在宋一霆麵前製造一些尷尬的氣氛。


    “表姐,你聽錯了吧!”蘇霖眉頭微皺,沒想到周娜會如此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實,連忙澄清道,“小陌她是工作室的合夥人,我確實很喜歡她,也一直在努力追求她,但她至今還沒有答應我的追求。”


    蘇霖知道宋一霆與墨陌之間的關係,話語中充滿了對墨陌的尊重和保護,他不希望因為周娜的口無遮攔而給墨陌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哦,不過今晚她來,不就是給了你一個名分了嗎?”周娜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繼續笑著說道,“畢竟在這樣的場合下,能作為你的女伴出席,意義可不一般啊。對吧?墨小姐。”


    話語中充滿了挑釁,就是要通過這樣在宋一霆麵前,暗示墨陌和蘇霖之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表姐,你還不知道我媽嗎!她也很喜歡墨陌,剛剛還想認她當幹女兒呢。”蘇霖不慌不忙地應對著,“你再這麽亂說下去,工作室估計要拆夥了。”


    “你見到我,也不打算打個招唿嗎?”周娜想繼續說,就被宋一霆的突然發聲打斷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沒想到宋一霆開口說話了。


    “叔,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好?工作可順利?”墨陌輕輕鞠了躬,俯身的瞬間,胸前的風光恰好落入宋一霆的眼裏,宋一霆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心中暗自咒罵了一聲“可惡”。


    “你不也是很不聽話地消失了一大半個月,難道不知道有人會擔心嗎?”宋一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語氣柔和了幾分,“你清姨可沒少念叨。”


    “叔,我已經跟清姨賠罪了。”說著,墨陌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周娜,然後轉迴視線看向宋一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叔,這位是……我未來的嬸嗎?”


    墨陌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將問題直接拋給了宋一霆;宋一霆沒想到墨陌會如此直接地反擊,反將了自己一軍,盯著墨陌沒有說話,心中雖有怒氣,但礙於場合隻能強壓下來,沒有當場發作。


    “哎呀,陌陌,你迴紅城都不告訴我。”路冉被尉遲嘉寧輕推了一下,蹭到墨陌跟前,給了墨陌一個擁抱,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我們的好陌陌,別鬧了,你別再刺激他了,他可是很想你的。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找你,心裏牽掛得不得了。”


    路冉鬆開懷抱之後,尉遲嘉寧微笑著上前,自然地介紹起了隨峯和孟俊揚,“陌陌,這是隨峯,這是孟俊揚,你一直沒見過的另外兩人。現在,終於有機會讓你們認識了。”


    隨峯和孟俊揚聞言,紛紛上前一步,向墨陌點頭致意。兩人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收起了剛剛那些玩味。


    (8)解釋與心疼


    在宴會喧囂的背景下,周娜雖然努力維持著表麵的笑容,但內心的微妙尷尬依舊難以完全掩飾。聽著大家的對話,再次確認宋一霆與墨陌之間僅是長輩與晚輩的純粹關係後,她便不用擔心墨陌會對自己構成威脅,那份不必要的憂慮也隨之減輕了不少——她告訴自己,既然沒有直接的競爭關係,便無需過分在意墨陌的存在。


    宴會正式開始,蘇霖被母親叫去招唿客人。


    隨著音樂響起,周娜邀請了宋一霆跳舞。出於禮貌與教養,宋一霆還是輕輕點頭,接受了周娜的邀約。兩人在舞池中旋轉,但宋一霆的心思似乎並不完全在此,眼神偶爾掠過人群,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墨陌站在人群中,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迴想起剛剛的場景,心裏有那麽一絲的溫暖——言行舉止之間宋一霆透露出來的關心和在乎。


    墨陌輕輕地穿過人群,來到了宴會廳外的露天陽台,陽台上的空氣比室內更加清新,微風拂麵,帶來一絲絲涼意,讓她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不冷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宋一霆走到墨陌的身後,聲音響起,低沉而溫柔,如同春風拂過湖麵,輕輕掀起了她心中的漣漪。


    墨陌轉過身,宋一霆手裏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正細心地為她披上,“以後,能不要穿這樣子的晚禮服嗎?我不喜歡。”


    墨陌的身體被外套的溫暖包裹,一陣暖流竄湧在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抬起頭,與宋一霆對視,“可是,我看媒體上的,你身邊的女人都穿這樣。”


    “小妞,我不需要你去取悅我。”宋一霆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寵溺,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墨陌的頭發,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昵與嗬護,“你對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你的每一個樣子,我都喜歡。但如果你因為別人而改變自己,那隻會讓我更加心疼。”


    “大叔,我生日那天,你為什麽沒來?”墨陌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失落,她一直期待著與宋一霆共度那個特別的日子,但最終卻那天隻能獨自麵對滿室的寂靜和未拆的禮物。


    “我出了點事。”宋一霆的聲音低沉而沉重。


    那天,宋國誠的再婚夫人李牡丹派了人,緊緊追蹤著宋一霆的蹤跡,目標直指方月梅,試圖對她不利。在奮力甩掉尾巴的過程中,對方還是對宋一霆動手了。宋一霆不小心被捅了幾刀,如果不是發現得早,及時搶救,估計現在也無法站在墨陌眼前。


    “傷口呢?現在怎樣?”聽著宋一霆輕鬆地說著,墨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和擔憂,緊緊盯著宋一霆,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小妞,我現在沒事了。”宋一霆見狀,連忙抓住墨陌的手,給予她安慰。


    他輕輕地幫墨陌拭去眼角的淚珠,繼續說道,“你不該用這樣的方式給我驚喜。你知道我有多懊悔自己沒能去給你慶祝生日嗎?那天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你失望的樣子,心裏比身上的傷還要痛。”


    墨陌聽著宋一霆的話,感動和溫暖充斥在她的心裏,原來宋一霆始終都在乎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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