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整潔。


    這是我對教堂的直觀印象,除此之外磐石教堂真的很寒酸,一共也就二三間房子,裏麵的麵積也不足百平方,更沒有什麽裝飾品。


    大約教堂也沒有了別的房子,馮約翰就在教堂大廳裏接待了我們三人。


    “秦,沒想到你也會來。”


    馮約翰還記得我的名字,一麵就開始打招唿,我們相互寒暄之後,柳如眉才切入正題。


    她問道:“馮牧師,你找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當然,”


    馮約翰也沒有繞圈子,接著說道:“我讓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給這裏的教會做些事情。”


    “哦?”


    柳如眉自己不是教徒,讓她給教會做事情,這也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所以她皺眉不語,等著聽馮約翰的下文。


    馮約翰繼續說道:“我是受張先生所托來這裏的,也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裏,說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你商量。”


    我這才明白這外國老頭怎麽千裏迢迢趕到這裏來了,原來是張半城請過來的,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讓他來的意圖,難道隻是為布道?


    柳如眉大約也和我想的差不多,她也沒再深究,而是說:“哦,原來是這樣,那麽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馮約翰說道:“這裏的教堂你也看見了,環境差了些,但是教眾人數還不少,這個……”


    馮約翰是聰明人,他明白柳如眉也是,所以話並沒有說破,這樣以來算是留有餘地,即使對方有所為難,雙方也都好有台階下。


    柳如眉探頭看了看,這間教堂確實殘破了些,於是說道:“馮牧師,擴建教堂的事情,我可以往上提,但不能做主,這個你能理解嗎?”


    馮約翰點頭:“當然可以理解。”


    柳如眉繼續說道:“我之前還真來過這邊,若不是你找我過來,我都不清楚這邊還有這麽多人住在棚戶區。”


    馮約翰說:“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找教會裏的兄弟姐妹們了解過,這裏住的主要是一些帶家屬的工人,或者是周邊的商戶,工廠的宿舍並不能太好的解決他們的問題,他們這才在這裏安頓下來……”


    柳如眉明白了馮約翰的意思,同樣說自己會向上反映,也沒給肯定答複。


    說完這些事情後,馮約翰突然話題一轉,問我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以為這洋老頭在瞎扯,所以也沒有認真迴答,還好我對這個老神棍算是挺客氣的,告訴他自己這幾天基本上沒一天安生日子,並且詢問他有什麽破解之道。


    結果馮約翰一臉黑線,說道:“我是牧師,不是你們國家的陰陽師,不懂那些……”


    聽他這麽說,我才明白這洋老頭並沒有拿我開玩笑,於是也正經了起來,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確實是精神不怎麽好。


    馮約翰點頭,然後說了一句:“我看看……”


    自從上次和他認識之後,我一直認為他對我使用了催眠術,所以這一次我自己有意識地防範,並且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想要藉此解開這個洋老頭的秘密。


    馮約翰這時又出手了,他用右手搭在我的額頭上,似乎是在感受我有沒有發燒,然後下一秒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這個靜止是包括我自己的,當然我的意識還在動,身體卻沒有辦法移動。


    這個是催眠嗎?我不太確定,眼睛的餘光看著鍾表上的指針,我驚奇的發現整個表針都不動了。


    催眠應該不會有這種效果吧?這洋老頭到底使用了什麽手段呢?


    我想不明白,這時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的肌肉都疼痛起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等我恢複意識之後,第一時間看了看時間,發現牆上的鍾表已經恢複正常,但從我第一次看到此時,時間剛剛過去不到五秒。


    我這一次是有防範意識的,並不覺得自己是被催眠,可能這洋老頭真的使用了某一種認知之外的方法。


    我的意識迴複後,發現渾身上下的疼痛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舒坦,讓我忍不住活動了幾下筋骨,直到柳如眉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我才作罷。


    馮約翰並沒有出聲,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我,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你……做了什麽?”


    我還是忍不住問他,雖然知道他不會迴答。


    馮約翰果然沒有正麵迴答,而是說道:“沒什麽,我隻是讓鍾表走的更準確一些。”


    “鍾表?”


    我覺得意外,因為自己剛剛還在看牆上的掛鍾,被他發現了嗎?可是他的話又有什麽意思呢?是這個鍾表不準確了嗎?


    我不解地問:“什麽鍾表?”


    馮約翰指了指我,說道:“人好比是上帝創造的鍾表,擰上發條就會轉動,但是發條不能太緊,太緊了容易崩壞;同樣不能太鬆,太鬆了容易腐朽。”


    原來他是把人比作鍾表,他說的這個倒是不難理解,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過分透支絕對不行,當然反之也一樣。


    我點頭:“明白了。”


    馮約翰接著說道:“你是明白了,我還沒有弄明白,這幾天不見,你的身體狀況怎麽變得這麽糟糕……”


    我活動了幾下身體,反問道:“糟糕嗎?我怎麽沒感覺?”


    老頭搖頭歎息:“別以為自己年輕就能揮霍,有些東西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揮霍的。”


    柳如眉低聲問我:“秦奮,你這些天都幹嘛去了?怎麽還和揮霍扯上了?”


    我被她這一問都問懵逼了,迴答道:“我哪知道啊,這一天天的還能幹嘛,天天都和武師傅待在一起,你以為我是胖子啊,五湖四海地溜達。”


    柳如眉:“呃……”


    馮約翰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者……是接觸了什麽東西,不過又不像是中毒……”


    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說是我接觸到那顆珠子的緣故嗎?不應該啊,柳如眉比我背的時間要久得多,也沒看見她出什麽事情,難道這兩顆珠子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


    (最近弦繃得太緊,昨天斷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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