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組賽和團隊賽全部第一,這兩人絕了。”


    “剛剛有大霧擋著,我都沒有看見發生了什麽,楚臨呢,他去哪裏了?”


    “我還什麽都沒看到,虧了啊。”


    “有些臉紅,有點牙疼,人家這幾個人,就能打敗楚臨,我們比他們還大,怎麽比。”


    “好氣,一個兩個全被無極門攏去了,迴去我要找蕭瑟單挑。”


    “嘶,這次比賽的獎勵?不敢想象。”


    “你還不知道?這次修士選拔大賽,可是有通往上界的消息。”


    他看了說話的人兩眼,不在意的迴道,“哦,上界的消息啊。”


    那是相當淡定。


    三秒後,脖頸僵硬。


    “什麽,上界?不是隻有修為到了才能去嗎?你聽誰說的,保真嗎?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怪不得今年人會這麽多,是消息泄露了嗎?你快說啊?”


    “別晃我,我要吐了。”


    。


    安晴再次睜眼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屋裏,身邊沒有一個人。


    想到蟲蟲,瑪朵,圖圖,心裏一急,直接消失在原地。


    ...須彌界...


    安晴進入到這裏的時候,周圍寂靜無聲。


    小菌絲們安安靜靜的為種植的靈草靈果樹澆水。


    朱雀青青在靈泉池邊飛來飛去,想靠近卻又不敢。


    蟲蟲化為原形,超小的一隻黑色小蟲,躺在生命樹下方,調理。


    圖圖和瑪朵,倚靠在靈泉池邊緣,氣息恢複了平靜。


    “不用擔心。”聽見安晴進來時候的動靜,蟲蟲睜眼,“我們這次因禍得福了。”


    安晴的手還搭在圖圖的翅膀上,沒反應過來,剛剛有人在說話嗎?


    蟲蟲無奈:“我在這裏。”


    安晴定眼一瞧,那黑乎乎的不正是她家的蟲蟲嗎?


    怎麽看這精神,還不錯?


    是錯覺吧。


    絕對是。


    蟲蟲:“不用想了,我們真的沒事,你很快就會有三員大將了。”


    安晴將懸著的心放下,“仔細說說?”


    “瑪朵傷及本源,進入空間的時候生命樹喂了它一滴露水,現在好得不得了,正在消化。”


    安晴:?


    “圖圖雙臂被折,巧合的是身上沾著金龍的龍血,與靈泉水融合,正在鍛造她的筋脈,算是因禍得福,瑪朵在她身邊純粹是在蹭機緣。”


    安晴:??


    “他們兩個,等到時間就會醒來了。”


    蟲蟲說完那兩小隻,忍不住了,“至於我,我已經完全好了,哈哈哈哈。”


    安晴:???


    “我本是強行突破,製造了外表上的傷勢愈合,一戳就破,誰承想,進入須彌界後,靈氣不再逸散了。”


    “不止如此,損失的靈氣也在一點點恢複,陳年舊傷已經完全痊愈,隻需要一點點時間調息,就能徹底穩定。”


    對於現在這個空間流速,都可以用天來計算。


    蟲蟲是真的很激動。


    安·煽情·晴輕輕撫摸著生命樹的樹幹:“生命樹,辛苦你了。


    蟲蟲,還好有你們在,能和你們三個成為夥伴,是我的榮幸。”


    聽到這個好消息,安晴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徹底落了地。


    生命樹嘩嘩作響,對安晴做出迴應,似乎在說,“不用謝。”


    受不了安晴突然間的煽情,蟲蟲生硬的轉移話題,“你沒有發現自己有些不一樣了嗎?”


    “我能有什麽不一樣。”


    心大的樣子讓蟲蟲無奈,“你受傷的時候,我可是喂了你一滴生命樹的汁水。”


    不可能沒有用。


    安晴來的匆忙,忽略了自己的情況,這一探查,可不得了,丹田上的小人活躍的簡直不像大戰過後的樣子。


    “我現在確實感覺很好,不僅身上沒有內傷,靈氣還特別充沛,原來是生命樹的功勞。”


    前所未有的好,丹田裏麵的小人都要自己開聚會了。


    蟲蟲酸酸的,生命樹好偏心,自己一進來,靈氣還庫庫往外走呢,就被生命樹塞了一滴汁水,催著他去喂安晴。


    除此之外,隻有瑪朵得到了它的一滴,露水。


    蟲蟲反抗不公平的對待,孩子氣的告狀,“它偏心。”


    當著正主的麵說它偏心,生命樹不幹了,樹身上最粗的那一根枝條“嗖”的一聲亮相。


    照著蟲蟲的小身體,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


    叫你說我,叫你告狀,叫你破壞寶寶在主人心中的形象。


    我打。


    一鞭不夠,又來一鞭。


    安晴笑著躲開,任由它們鬧著。


    生命樹的力道不大,那一根枝條隻是看著很粗,甩在蟲蟲身上的時候明顯收了力道,相反,它還在反哺能量。


    蟲蟲嚷嚷著疼,屬實是想搞怪。


    瞧這活躍的枝條,明顯生了靈智,一直叫它生命樹也不合適。


    安晴湊到生命樹的本體邊,澆了一盆靈泉水,“要不要給你取個名字?”


    選擇權給它。


    生命樹:名字?我要。


    聽見安晴的話,它也不追蟲蟲了,自己的名字是最重要的事情。


    “嘩啦嘩啦。”我要名字。


    抽象的聲音嘩啦啦作響,安晴知道它在表達什麽。


    從腦袋裏扒拉,安晴還真想好了幾個名字,“叫千金,怎麽樣?”


    隻有這麽富貴的名字,才配得上她的生命樹。


    “怎麽不說話,要不叫發財?富貴?”


    生命樹像是才反應過來,枝條直接搖擺成了擺手狀,在空中都有了殘影,生怕安晴直接應下,可見是多麽不喜歡最後這兩個名字。


    “千金?”


    “嘩啦啦。”


    “發財?”


    瘋狂擺手。


    “富貴?”


    瘋狂擺手。


    安晴不逗它了,“以後就叫你千金了。”


    蟲蟲“樹下逃生”,撇撇嘴,“千金?咦~”


    千金一嘴巴子糊上去:叫我作甚?


    蟲蟲揉了揉臉,“好暴躁,安晴你管管它。”


    安晴開始裝聾。


    那兩個通往上界的令牌,好像在桌子上麵。


    安晴迴到小木屋,拿起一塊令牌仔細端詳。


    一塊留著自己用,這是早就決定好的,另一塊,安晴想給自己的師父。


    慫恿他先上去,造個宗門玩玩,不知道能不能行。


    師父這麽寵她,應該,可以的吧?


    範無言:“阿嚏。”


    這樣等到自己修為到了,過去的時候,就是有背景的人了。


    那才爽。


    她的心情輕鬆愉悅,放下糾結,轉身開始打量須彌界。


    這裏的靈氣濃鬱程度遠超外界,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


    靈泉,哈儀泉,黑土地,移動藥田,息壤,流速......


    替死鬼,孟婆湯,丹藥,靈器若幹......


    安晴心想,或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以在這裏閉關修煉。


    “蟲蟲,我昏迷了幾天?”安晴終於想到她忘記什麽了。


    “九天八夜。”蟲蟲沒有猶豫。


    “九天?遭了遭了。”安晴震驚,直接消失在原地。


    蟲蟲:“......”


    千金:主人怎麽這麽快就離開了?不開心。


    因為安晴,全月嵐,古楓,樓昀霄四人一直沒有醒來,範無言決定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


    團隊賽的獎勵已經發放,交給了南思承和瑾雲,但是他們兩個人直到現在也沒有打開。


    六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安晴伸個懶腰,推開房門,不知道師父師兄們在做什麽。


    昀霄醒了嗎?


    三師姐和四師兄怎麽樣?


    來到院子裏,睡了九天的人正好碰到範無言。


    這幾日的操勞,擔憂,早已撫平了範無言的嘴角,看見安晴安然無恙,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怎麽出來了?現在身體怎麽樣?”


    安晴轉個圈,讓師父能看仔細了:“我昏迷了這麽久,讓師父擔心了,大家都還好吧?”


    範無言歎了一口氣,“不怎麽好。”


    安晴僵住了,“師兄師姐們?”


    範無言帶著她去了樓昀霄的院子。


    “小三,小四現在還沒有清醒,不止身體受到重創,精神也被波及了,服下了丹藥,也沒有多大效果。”


    “樓昀霄,哎,傷得最重,隻有一口氣在撐著他的身體,能做到都做了,丹霞門的長老也看過了,還是那樣。”


    “老大老二算輕傷,在邊緣被震下來的,調息兩天就已經無礙。”


    安晴沉默,走到床前查看樓昀霄的情況。


    體內各種能量交織,打架,不斷的破壞他的身體,沒有著力點,筋脈受損,靈氣倒流。


    現在的他,就像一個破敗的娃娃。


    她伸手握住樓昀霄的手,默默輸送靈力。


    但樓昀霄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無論多少靈力都無法填滿。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明明那麽厲害,怎麽現在躺在這裏了,你動一動啊。”


    笑著笑著,眼淚不聽話的滑落。


    “你看看你的樣子,好狼狽啊。”


    “夠了,小五,夠了。”


    看見安晴這個樣子,範無言也心疼。


    打斷了安晴繼續輸入靈氣的動作,帶著沉痛,“我們試過了,沒有用。”


    安晴雙眼無神,“怎麽會沒有用呢,師父。”


    安晴不相信。


    “師父,我想陪陪他。”


    範無言將空間留著這兩個人,關門離開。


    範無言一走,安晴就將意識沉入須彌界,“蟲蟲,千金,昀霄......還有辦法嗎?”


    蟲蟲不確定。


    安晴的心下沉一半,蟲蟲經曆的很多,連他都沒有辦法,還能做什麽。


    千金想看看,枝條一個勁的晃動。


    蟲蟲翻譯:“千金讓你將他帶進來。”


    “千金,對了,我還有千金。”


    安晴一個公主抱,就帶著樓昀霄一起進入須彌界。


    蟲蟲將指尖點在他的額頭,樓昀霄的身體情況就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蟲蟲收手,“我沒有辦法,但是千金說它可以。”


    生命樹的嘩啦啦作響,是滴是滴。


    我可以,我可以。


    柳暗花明。


    安晴將樓昀霄小心翼翼地放下,期待地看著千金。


    隻見千金伸出三根枝條,輕輕地觸碰著樓昀霄的身體,然後將一股綠色的能量注入他的體內。


    然後畫麵一轉,三根枝條開始擊打他的身體。


    安晴看見枝條動手的地方,有了一絲猜測:“千金...”


    蟲蟲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這是在給他疏通身體。”便宜他了。


    哼。


    千金竟然對他這麽好。


    隨著能量的注入,樓昀霄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唿吸也平穩了起來。


    身體堵塞的地方被疏通,斷掉的筋脈被嚴絲合縫的接上,混沌的識海,在一點點恢複。


    千金的一頓抽,給樓昀霄的生機抽迴來了。


    看在主人的麵子上,千金最後彈了一滴汁水給樓昀霄服下。


    蟲蟲表示:沒料到千金這麽大手筆。


    千金的這一通操作,效果很明顯。


    服下之後,過了一會兒,樓昀霄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安晴和周圍的一切,有些茫然。


    “我這是在哪兒?”樓昀霄“虛弱”的問道。


    “我的秘密基地,是千金救了你。”安晴扶著他站起來。


    樓昀霄知道這是安晴的秘密,識趣的沒有再問。


    “千金?”


    安晴指著他眼前的那棵樹,“就是它。”


    既然讓他進來,就沒打算瞞著。


    樓昀霄看著長勢非常好的大樹,彎下了腰,由衷的開口“謝謝你,千金。”


    千金擺動著枝條,似乎在說不用謝。


    樓昀霄清楚自己的身體,就吊著一口氣。


    躺在床上的時間,他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有感知,有人歎息,有人喂他丹藥,一波又一波。


    也聽見範無言和安晴的對話了,還有枝條落在身體上的感覺。


    樓昀霄有一份自責,“辛苦你了,安晴。”


    安晴佯裝生氣,“你這是說哪裏的話。”


    樓昀霄笑著將她攬在懷中,在安晴看不到的地方,紅了眼眶。


    竟戳獸的淚點,蟲蟲不好意思的轉身,直唿受不了。


    。


    安晴:“你運轉一下靈氣。”


    樓昀霄聞言,試著調用靈氣,發現自己的經脈通暢無阻,而且體內還有一股強大的生命力在流動。


    “我現在感覺非常好。”活動了一下身體,樓昀霄笑了。


    “似乎比沒有受傷的時候,還要好。”


    千金得意的伸出兩片樹葉,在安晴手心撓啊撓。


    快誇誇我。


    蟲蟲遞給安晴兩滴透明的水,“這是今天收集到的千金身上的露水,應該對你那兩個昏迷的師兄師姐有用。”


    樓昀霄很聰明,大概猜到了這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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