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擋不住孫宗主。”
“隻是，我料想孫宗主定然不是極端魯莽之輩。”
“孫宗主若斬殺多目洞主，隻會得不償失。”
桃澤一邊思索，一邊認真迴複道。
猴子身後，銀小火搖搖晃晃衝至桃澤身前。
銀小火渾身鮮血淋淋，小半個妖身血肉模糊。他圍繞著桃澤來迴躥動，嘶號道：
“桃澤，你給我殺了這畜牲！！”
“這畜牲竟敢對我如此無禮，你給我殺了他——”
“我要滅他全宗，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這嘶號，令得太古第一妖宗的眾妖麵色皆變。
桃澤眉頭皺起，麵有厭煩之色。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銀小火的妖身之上。
眾妖愕然，看著桃澤。
桃澤看一眼銀峰，森然道：“銀峰，管好多目洞主，否則，我桃澤便替你好好管管！”
銀峰麵龐抽搐，六隻妖眼之中，有寒光一閃而過。
“是，山主。我好好開導小火。”銀峰沉聲道。
銀小火止住翻滾的妖身，而後發出癲狂的咆哮：
“桃澤，你大膽！！你竟敢對本少爺出手？！”
“我要讓姐姐撤了你這山主之位，踏平你的桃園！！”
銀小火徹底失去理智。
銀峰快速上前，摁住銀小火的妖身。
桃澤重新看向猴子，悠然道：“孫宗主，借一步交談可好？”
猴子滿懷興致地打量銀小火、銀峰和桃澤三妖。
聽聞桃澤的邀請，猴子沉吟一番，而後點頭道：“可以。”
……
……
天妖殿以東十五裏，一條山穀之中，猴子與桃澤並肩而行。
桃澤看著前方，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孫宗主，桃澤不才，讓我猜一猜你所依仗的底牌。”
“其一，萬妖城的敖護法，如今在你太古第一妖宗，可對？”
“敖護法應當是支持你太古第一妖宗的，若我對你不利，他恐怕不會袖手旁觀。”
“其二，你這太古第一妖宗，應是有某種強大的陣法守護。”
“自你太古第一妖宗開宗立派那日起，這西角山的天地靈力，是一日比一日濃鬱。”
“我估摸著，你太古第一妖宗，定是有一座強大的陣法。”
“這陣法，怕是不僅有聚靈之效，更有助你殺敵之效。”
“因此在這陣法之內，孫宗主倒真有可能斬殺我這大妖大圓滿的西角山之主。”
“孫宗主，我說的可都對？”
聽完桃澤的話語，猴子不禁腳步一頓。
猴子看一眼溫文儒雅的桃澤。
這桃澤見微知著，心思恐怖。猴子心生警惕。
“孫宗主若避而不答，我便默然我推測不假。”桃澤笑道。
一息之後，桃澤再道：
“有萬妖城的敖護法庇護，又有強大的宗門大陣作為依仗，不得不說，孫宗主無懼墓妖府主，更遑論我這西角山之主，亦或多目洞的銀小火。”
“隻是，孫宗主當真以為，如此便可肆無忌憚？”
“孫宗主可知，墓妖府主最疼愛的女人，便是銀小火的姐姐銀月夫人？”
“而墓妖府主，則是萬妖城主的私生子……這個隱秘，恐怕敖護法亦不曾知曉吧？”
“你若殺銀小火，銀月必惱羞成怒，令府主殺你，甚至連我這個禦下不嚴的西角山主，亦一同問責斬殺。”
“若敖護法庇護你殺府主大人，萬妖城主必殺敖護法。”
“即便你這宗門大陣強大到可以抵擋元嬰大能的轟擊，你又如何能確定，浩瀚海西海域域主，不會為了萬妖城主，而不會對你這大陣出手？”
“妖族勢力，錯綜複雜，交織不清。”
“孫宗主須有敬畏之心。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牽一發，往往動全身……”
桃澤娓娓道來的厲害關係，令得猴子的心頭逐漸沉重。
連日以來，有玄武陣及敖空作為倚仗的猴子，的確有些忘乎所以，目空一切。
玄武陣果真無敵嗎？
若玄武陣無敵，太古時期的太古第一妖宗，何以被滅？
目前尚未恢複完全力量的玄武陣，可以抵擋元嬰期妖皇、甚至更強者的攻擊嗎？
猴子的後背，冒出一絲冷汗：人無知，則無畏，妖亦如此。
“桃山主，你為何與猴子說這些？僅僅隻是為了救下多目洞主，保住自己的山主之位和性命？”猴子對視桃澤，問道。
桃澤搖頭一笑，答：
“其一，太古第一妖宗不滅，對我桃園有利，你這大陣的聚靈之效著實恐怖。”
“其二，桃澤點化孫宗主，乃是受府主所托。”
“其三，你這口號喊得不錯，當有一勢力，團結妖族，圖謀大業……”
“孫宗主若真有鴻鵠之誌，則更應避免小不忍亂大謀之事。”
“太古第一妖宗若想發展壯大，必須要有無窮無盡的妖族鼎力相助，須名正言順。”
“孫宗主不可與體係為敵。與體係為敵，便是與妖族大勢為敵；與大勢為敵，則是與整個妖族為敵……”
“若與整個妖族為敵，又有幾頭忠誠的妖獸，會為孫宗主舍生為死？有幾頭妖獸，會加入太古第一妖宗？”
桃澤的話，再次如醍醐灌頂，令得猴子恍然大悟。
自當日允許西軍、東軍自行招募妖眾以來，兩軍的隊伍，並未迅速發展壯大。
猴子原本以為隻是太古第一妖宗的天地靈力仍不夠濃鬱，對萬千妖族的誘惑，仍不夠巨大。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如此說來，桃山主認為我太古第一妖宗妖眾不盛，乃是名不正、言不順之禍？”
“眾妖不願立刻入我太古第一妖宗，乃是忌憚西角山、墓妖府的圍剿？”
猴子詢問。
桃澤笑答：“正是。”
“墓妖府主，為何令你來點化我孫悟空？我殺他夫人的表弟，他殺我便是，何須勞神費心，屈尊點化？”
“或許另有他人幹涉。誠如我桃澤所言，妖族勢力交織不清，你我豈可窺得全貌？”
“不殺銀小火可以，他必須離開多目洞，熾熱晶礦脈，歸我太古第一妖宗。”
“可以，但你必須遵守體係的規則，定期納貢。”
“納貢之數，須商討。”
“自然。”
“我這宗門大陣，目前籠罩方圓五十裏。方圓五十裏，皆為我太古第一妖宗領地。”
“不可，你領方圓四十裏。我令多目洞、野豬洞、黑虎洞，皆撤出方圓四十裏。我那祖地桃園洞與世無爭，便有勞孫宗主照料，莫要克扣了天地靈力。”
桃澤淡笑。
猴子眉頭一皺，倏爾點頭同意。
“西角山，須認可太古第一妖宗。我太古第一妖宗，入妖族體係。”
“自然，我西角山不日昭告四方，你太古第一妖宗，得我西角山認可。”
“你桃澤山主，入我太古第一妖宗擔任天妖學院煉丹係的導師，同時優先為太古第一妖宗煉丹。”
猴子突發奇想，再提一條。
桃澤愕然一愣。
片刻之後，桃澤若有所思道：“亦可。”
……
山穀之中，猴子與桃澤持續交談。
時間緩緩流逝，兩個時辰之後，猴子與桃澤，方才走出山穀，出現在眾妖的麵前。
桃澤掃視眾妖，嚴肅道：
“自今日起，太古第一妖宗為我西角山妖族勢力。”
“黑虎洞、野豬洞、多目洞，皆然後撤至天妖殿四十裏之外。”
“與太古第一妖宗平級勢力，未經天妖殿允許，擅闖天妖殿方圓四十裏者，太古第一妖宗有權擊殺，西角山不過問。”
“西角山的熾熱晶礦脈，包括太古第一妖宗此次發掘的支脈，都劃歸太古第一妖宗，有太古第一妖宗挖掘。”
“諸位，散了吧。”
語畢，桃澤朝猴子點頭示意，而後禦劍離去。
半空之中，桃澤身形微頓，補充一句：“孫宗主，你可別忘了，你欠我一把上好的桃木劍。”
猴子啞然。
看著桃澤的背影，猴子若有所思：“墓妖府主背後幹預此事者，又會是誰？”
……
禿山之下。
麵麵相覷的眾妖沉默良久。
良久之後，銀峰冷哼一聲，卷著早已昏死過去的銀小火離開此地。
一百餘頭多目銀蝠尾隨離開。
黑虎和野豬早已消失在視線之中。
太古第一妖宗的妖獸麵露興奮，看向猴子。
猴子收迴目光，淡然道：
“方大哥，你帶領東軍，立刻接手多目洞的熾熱晶礦脈。”
“兩處礦脈裏的熾熱晶，須以最快的速度開采。”
“開采出來的熾熱晶，上繳戶部。戶部自留四成，出售三成換取靈石，上供三成至西角山。”
“通知猿老二，率領西軍蕩清方圓四十裏之內的所有妖獸！不入我太古第一妖宗者，驅逐出去；不受驅逐者，殺了。”
“立個新規矩，要進我太古第一妖宗，便要為我太古第一妖宗開墾靈田，或開采熾熱晶礦。”
“挖掘熾熱晶一百塊，或開采一畝靈田，得太古第一妖宗一貢獻點，入太古第一妖宗！”
猴子如是安排道。
方九點頭，帶領東軍，消失在猴子眼前。
……
……
天妖殿以東四十五裏，一座幽暗無光的洞窟之中，一隻猴子，正盤膝而坐，渾身戰栗。
猴子所在的洞窟，為玄武陣的幻陣遮掩。
任何途徑洞口的妖獸，皆不可發現此處洞窟。
一日之後，洞裏的猴子渾身扭曲，皮膚火紅，猶如遭受著烈火炙烤一般。
五日之後，猴子的耳、眼、鼻、嘴皆然開始變形，變得更像人族的模樣。
十日之後，一名不著寸縷的俊逸青年，在洞窟之中緩緩起身。
青年意念一動，數件衣物、以及一件暗紅色的長袍，出現在青年的手中。
青年穿上衣物，打量自身，倏爾笑著走出洞窟，低語道：
“這化形丹，果真神奇。”
“一旦化形成功，我便可以在人身與妖身之間，任意變換！”
“倒是欠了桃澤人情。”
“若不是化形丹極其珍貴難煉，他應不至於隻拿得出一顆。”
“他日，定弄來足夠的化形丹，令銀羽巨喙鷗姐、小青狐、殘牙、方九、猿老二、冥寒等摯友，皆化人形！”
青年不知，桃澤每月上供墓妖府的化形丹，亦隻有一顆……
“隻是，我料想孫宗主定然不是極端魯莽之輩。”
“孫宗主若斬殺多目洞主，隻會得不償失。”
桃澤一邊思索，一邊認真迴複道。
猴子身後，銀小火搖搖晃晃衝至桃澤身前。
銀小火渾身鮮血淋淋，小半個妖身血肉模糊。他圍繞著桃澤來迴躥動，嘶號道：
“桃澤，你給我殺了這畜牲！！”
“這畜牲竟敢對我如此無禮，你給我殺了他——”
“我要滅他全宗，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這嘶號，令得太古第一妖宗的眾妖麵色皆變。
桃澤眉頭皺起，麵有厭煩之色。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銀小火的妖身之上。
眾妖愕然，看著桃澤。
桃澤看一眼銀峰，森然道：“銀峰，管好多目洞主，否則，我桃澤便替你好好管管！”
銀峰麵龐抽搐，六隻妖眼之中，有寒光一閃而過。
“是，山主。我好好開導小火。”銀峰沉聲道。
銀小火止住翻滾的妖身，而後發出癲狂的咆哮：
“桃澤，你大膽！！你竟敢對本少爺出手？！”
“我要讓姐姐撤了你這山主之位，踏平你的桃園！！”
銀小火徹底失去理智。
銀峰快速上前，摁住銀小火的妖身。
桃澤重新看向猴子，悠然道：“孫宗主，借一步交談可好？”
猴子滿懷興致地打量銀小火、銀峰和桃澤三妖。
聽聞桃澤的邀請，猴子沉吟一番，而後點頭道：“可以。”
……
……
天妖殿以東十五裏，一條山穀之中，猴子與桃澤並肩而行。
桃澤看著前方，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孫宗主，桃澤不才，讓我猜一猜你所依仗的底牌。”
“其一，萬妖城的敖護法，如今在你太古第一妖宗，可對？”
“敖護法應當是支持你太古第一妖宗的，若我對你不利，他恐怕不會袖手旁觀。”
“其二，你這太古第一妖宗，應是有某種強大的陣法守護。”
“自你太古第一妖宗開宗立派那日起，這西角山的天地靈力，是一日比一日濃鬱。”
“我估摸著，你太古第一妖宗，定是有一座強大的陣法。”
“這陣法，怕是不僅有聚靈之效，更有助你殺敵之效。”
“因此在這陣法之內，孫宗主倒真有可能斬殺我這大妖大圓滿的西角山之主。”
“孫宗主，我說的可都對？”
聽完桃澤的話語，猴子不禁腳步一頓。
猴子看一眼溫文儒雅的桃澤。
這桃澤見微知著，心思恐怖。猴子心生警惕。
“孫宗主若避而不答，我便默然我推測不假。”桃澤笑道。
一息之後，桃澤再道：
“有萬妖城的敖護法庇護，又有強大的宗門大陣作為依仗，不得不說，孫宗主無懼墓妖府主，更遑論我這西角山之主，亦或多目洞的銀小火。”
“隻是，孫宗主當真以為，如此便可肆無忌憚？”
“孫宗主可知，墓妖府主最疼愛的女人，便是銀小火的姐姐銀月夫人？”
“而墓妖府主，則是萬妖城主的私生子……這個隱秘，恐怕敖護法亦不曾知曉吧？”
“你若殺銀小火，銀月必惱羞成怒，令府主殺你，甚至連我這個禦下不嚴的西角山主，亦一同問責斬殺。”
“若敖護法庇護你殺府主大人，萬妖城主必殺敖護法。”
“即便你這宗門大陣強大到可以抵擋元嬰大能的轟擊，你又如何能確定，浩瀚海西海域域主，不會為了萬妖城主，而不會對你這大陣出手？”
“妖族勢力，錯綜複雜，交織不清。”
“孫宗主須有敬畏之心。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牽一發，往往動全身……”
桃澤娓娓道來的厲害關係，令得猴子的心頭逐漸沉重。
連日以來，有玄武陣及敖空作為倚仗的猴子，的確有些忘乎所以，目空一切。
玄武陣果真無敵嗎？
若玄武陣無敵，太古時期的太古第一妖宗，何以被滅？
目前尚未恢複完全力量的玄武陣，可以抵擋元嬰期妖皇、甚至更強者的攻擊嗎？
猴子的後背，冒出一絲冷汗：人無知，則無畏，妖亦如此。
“桃山主，你為何與猴子說這些？僅僅隻是為了救下多目洞主，保住自己的山主之位和性命？”猴子對視桃澤，問道。
桃澤搖頭一笑，答：
“其一，太古第一妖宗不滅，對我桃園有利，你這大陣的聚靈之效著實恐怖。”
“其二，桃澤點化孫宗主，乃是受府主所托。”
“其三，你這口號喊得不錯，當有一勢力，團結妖族，圖謀大業……”
“孫宗主若真有鴻鵠之誌，則更應避免小不忍亂大謀之事。”
“太古第一妖宗若想發展壯大，必須要有無窮無盡的妖族鼎力相助，須名正言順。”
“孫宗主不可與體係為敵。與體係為敵，便是與妖族大勢為敵；與大勢為敵，則是與整個妖族為敵……”
“若與整個妖族為敵，又有幾頭忠誠的妖獸，會為孫宗主舍生為死？有幾頭妖獸，會加入太古第一妖宗？”
桃澤的話，再次如醍醐灌頂，令得猴子恍然大悟。
自當日允許西軍、東軍自行招募妖眾以來，兩軍的隊伍，並未迅速發展壯大。
猴子原本以為隻是太古第一妖宗的天地靈力仍不夠濃鬱，對萬千妖族的誘惑，仍不夠巨大。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如此說來，桃山主認為我太古第一妖宗妖眾不盛，乃是名不正、言不順之禍？”
“眾妖不願立刻入我太古第一妖宗，乃是忌憚西角山、墓妖府的圍剿？”
猴子詢問。
桃澤笑答：“正是。”
“墓妖府主，為何令你來點化我孫悟空？我殺他夫人的表弟，他殺我便是，何須勞神費心，屈尊點化？”
“或許另有他人幹涉。誠如我桃澤所言，妖族勢力交織不清，你我豈可窺得全貌？”
“不殺銀小火可以，他必須離開多目洞，熾熱晶礦脈，歸我太古第一妖宗。”
“可以，但你必須遵守體係的規則，定期納貢。”
“納貢之數，須商討。”
“自然。”
“我這宗門大陣，目前籠罩方圓五十裏。方圓五十裏，皆為我太古第一妖宗領地。”
“不可，你領方圓四十裏。我令多目洞、野豬洞、黑虎洞，皆撤出方圓四十裏。我那祖地桃園洞與世無爭，便有勞孫宗主照料，莫要克扣了天地靈力。”
桃澤淡笑。
猴子眉頭一皺，倏爾點頭同意。
“西角山，須認可太古第一妖宗。我太古第一妖宗，入妖族體係。”
“自然，我西角山不日昭告四方，你太古第一妖宗，得我西角山認可。”
“你桃澤山主，入我太古第一妖宗擔任天妖學院煉丹係的導師，同時優先為太古第一妖宗煉丹。”
猴子突發奇想，再提一條。
桃澤愕然一愣。
片刻之後，桃澤若有所思道：“亦可。”
……
山穀之中，猴子與桃澤持續交談。
時間緩緩流逝，兩個時辰之後，猴子與桃澤，方才走出山穀，出現在眾妖的麵前。
桃澤掃視眾妖，嚴肅道：
“自今日起，太古第一妖宗為我西角山妖族勢力。”
“黑虎洞、野豬洞、多目洞，皆然後撤至天妖殿四十裏之外。”
“與太古第一妖宗平級勢力，未經天妖殿允許，擅闖天妖殿方圓四十裏者，太古第一妖宗有權擊殺，西角山不過問。”
“西角山的熾熱晶礦脈，包括太古第一妖宗此次發掘的支脈，都劃歸太古第一妖宗，有太古第一妖宗挖掘。”
“諸位，散了吧。”
語畢，桃澤朝猴子點頭示意，而後禦劍離去。
半空之中，桃澤身形微頓，補充一句：“孫宗主，你可別忘了，你欠我一把上好的桃木劍。”
猴子啞然。
看著桃澤的背影，猴子若有所思：“墓妖府主背後幹預此事者，又會是誰？”
……
禿山之下。
麵麵相覷的眾妖沉默良久。
良久之後，銀峰冷哼一聲，卷著早已昏死過去的銀小火離開此地。
一百餘頭多目銀蝠尾隨離開。
黑虎和野豬早已消失在視線之中。
太古第一妖宗的妖獸麵露興奮，看向猴子。
猴子收迴目光，淡然道：
“方大哥，你帶領東軍，立刻接手多目洞的熾熱晶礦脈。”
“兩處礦脈裏的熾熱晶，須以最快的速度開采。”
“開采出來的熾熱晶，上繳戶部。戶部自留四成，出售三成換取靈石，上供三成至西角山。”
“通知猿老二，率領西軍蕩清方圓四十裏之內的所有妖獸！不入我太古第一妖宗者，驅逐出去；不受驅逐者，殺了。”
“立個新規矩，要進我太古第一妖宗，便要為我太古第一妖宗開墾靈田，或開采熾熱晶礦。”
“挖掘熾熱晶一百塊，或開采一畝靈田，得太古第一妖宗一貢獻點，入太古第一妖宗！”
猴子如是安排道。
方九點頭，帶領東軍，消失在猴子眼前。
……
……
天妖殿以東四十五裏，一座幽暗無光的洞窟之中，一隻猴子，正盤膝而坐，渾身戰栗。
猴子所在的洞窟，為玄武陣的幻陣遮掩。
任何途徑洞口的妖獸，皆不可發現此處洞窟。
一日之後，洞裏的猴子渾身扭曲，皮膚火紅，猶如遭受著烈火炙烤一般。
五日之後，猴子的耳、眼、鼻、嘴皆然開始變形，變得更像人族的模樣。
十日之後，一名不著寸縷的俊逸青年，在洞窟之中緩緩起身。
青年意念一動，數件衣物、以及一件暗紅色的長袍，出現在青年的手中。
青年穿上衣物，打量自身，倏爾笑著走出洞窟，低語道：
“這化形丹，果真神奇。”
“一旦化形成功，我便可以在人身與妖身之間，任意變換！”
“倒是欠了桃澤人情。”
“若不是化形丹極其珍貴難煉，他應不至於隻拿得出一顆。”
“他日，定弄來足夠的化形丹，令銀羽巨喙鷗姐、小青狐、殘牙、方九、猿老二、冥寒等摯友，皆化人形！”
青年不知，桃澤每月上供墓妖府的化形丹，亦隻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