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在躺椅上舒服地眯著,這時候後廚衝進來一幫戴著紅袖箍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何雨柱,直接綁了起來,頭頂扣上報紙糊的高帽,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大字“貪汙犯”。


    架著何雨柱就朝外麵走。


    “我說怎麽了這是?”何雨柱尤自像在夢裏。


    “對呀,你們憑什麽亂抓人?”劉嵐膽子真大,唯有她挺身而去質問來人。


    “憑什麽?就憑我們是糾察隊的,這夠不夠?!”領頭的一個小子挺橫。


    “你們糾察隊的也不能亂抓人。”劉嵐仍然要為何雨柱開脫。


    “你們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就不信平時沒從後廚拿過東西。你們誰敢說自己的手是幹淨的?何雨柱就是最壞的那一個,他領頭貪汙工人們的口糧。”


    這時候劉海忠背著手走進了後廚,一進門他就指著全後廚的人質問。


    聽了劉海忠的話,大家心裏都是一虛。尤其是劉嵐和馬華,在小灶上頭,他們吃了不少的甜頭。


    “怎麽著,都沒話了吧。把傻柱給我帶走。誰要是再攔著我們批鬥傻柱,那就把他也抓起來,跟著傻柱一起遊街!”


    劉海忠狠狠地瞪著大家夥兒,然後大手一揮,讓人把傻柱帶走。


    何雨柱一言不發,雖然沒看到許大茂,但他心裏都明白,這是許、劉合夥要整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隻能先忍著,由著他們張狂一會兒。


    他隻是在被帶走之前,找準機會衝著劉嵐擠了擠眼,張嘴不出聲地說了一個字。


    劉嵐雖然不會唇語,但她低著頭模仿著何雨柱的口型,很快就知道何雨柱說的是一個“李”字。


    劉嵐多聰明,立馬明白這是何雨柱讓自己去找李主任來保他。


    ————


    何雨柱一被帶走,劉嵐就和大老楊打了一聲招唿,直接衝出小食堂。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懷德不在。據他的秘書小黃說,今天上午,李主任有一個很重要的會,今天一天都未必迴廠裏。


    劉嵐急得直跺腳,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幹等著。


    她怎麽不去找楊廠長?楊廠長自身都難保,這是全廠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兒。你沒見他天天準時來廠裏上班,然後鑽進他的辦公室,一天都不出來。


    現在被打倒的人,哪一個不是當初和楊廠長關係密切的人?你見過他保哪一個了?你又見過他為誰說過話?他說的話誰會聽?


    找不到人的劉嵐,垂頭喪氣地迴到後廚。馬華一見她迴來,就急著把她拉到一邊兒。


    “劉姐,我想救我師父,你給我支個招。”


    “傻馬華,姐這不是想著辦法嘛。你耐心等著就行。你家裏還需要你照顧,你可別幹傻事兒。”


    “可是劉姐,我……”


    “行了,你師父不在,你就得聽我的。要不然迴頭我讓你師父收拾你,趕緊去幹活兒。”


    “我師父都不幹了,我還幹個屁。”馬華把套袖一摔,眼淚就下來了。


    “行了,聽話,這兩天我一準兒讓你師父迴到咱們後廚。趕緊去幹活,別迴頭讓別人再從你身上挑你師父的毛病。”


    對待這個心直口快的傻馬華,劉嵐隻能耐心勸著、哄著、安慰著。


    ————


    何雨柱被劉海忠指揮著人,坐著土飛機,滿廠子裏遊著。


    何雨柱咬著牙挺著,一句話都不說。


    劉海忠得意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麽高興過,他感覺當官真好,自己一定想辦法再升上一升,當個大官兒。讓那些曾經嘲笑過自己的人,一個個都害怕自己。


    易中海躲在遠處的角落裏,高興地直跺腳,好像在踩著何雨柱的那張臉。他甚至激動得拿出平常舍不得抽的紙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兒。


    許大茂站在辦公室的窗邊,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他很欣慰。


    傻柱,孫子,記住嘍,跟你許爺鬥,你差遠了。


    何雨柱被架著在軋鋼廠裏轉了三圈兒,然後被扔進了一間小黑屋。他此時感覺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劉嵐有譜沒譜,李懷德那孫子怎麽到現在還沒來救我。……”


    ————


    劉嵐下了班兒沒迴家,直接來到了四合院兒。她正琢磨著怎麽和傻柱媳婦說這事兒,抬頭就看到冷泉從屋裏出來跟自己打招唿。


    “劉姐,今天你怎麽有空來我們院了。”


    “泉子,我正好有事兒要和你說呢,咱們進屋。”劉嵐自然知道,告訴冷泉也就相當於告訴了何雨柱的媳婦。


    到了屋裏,沒等冷泉問,劉嵐就把今天的事情從頭講了一遍。


    “劉姐,我謝謝你。不過還得麻煩你明天去找一下李主任。”冷泉明白,自己在四合院裏還能有點辦法,一沾著軋鋼廠,那是一點轍都沒有。


    “不用你說,我明天也得去找他呀。柱子可不能出事兒。”


    “劉姐,我這就去和芳芝姐說,你先迴家吧。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劉嵐很幹脆,抬腿走人。就這麽風風火火的一個人,心好不招人煩。


    冷泉把何雨柱的事情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張芳芝。他就是想瞞著,估計也瞞不住。說不定許大茂那孫子好不容易整了傻柱一次,迴到院裏得炫耀一番。


    張芳芝聽到丈夫被批鬥了,她很著急。


    “泉子,你說這下該怎麽辦?”


    “芳芝姐,你別急。劉嵐明天肯定會想辦法在廠裏救柱子哥。那個李主任離不開柱子哥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張芳芝還是很急,那可是家裏的頂梁柱。


    “芳芝姐,這事兒就是許大茂和劉海忠挑起的。他們平常就看著柱子哥不順眼,正好借著機會要整我哥。你這麽著……”


    冷泉給張芳芝出著主意。


    張芳芝越聽眼睛越亮,連連點頭,順手把手裏的豆子遞給冷泉,她則出了家門朝後院走去。


    ————


    許大茂和易、劉兩個人直到天黑,才說說笑笑地迴到院裏。


    許大茂在中院看到何家的大門敞開著,張芳芝正坐在屋裏做著針線活兒。


    看著張芳芝高挑的身段兒,許大茂就動了壞心思。傻柱不能輕饒,想救他你們要付出代價,比如說你媳婦兒……


    因為身旁還有兩個人,許大茂隻得暫時收了心思,擦了擦嘴先迴家。


    那種事兒總得避諱一下旁人,找個機會好好要挾張芳芝一番。隻要她心疼她家男人,就不信她不從了自己。


    到時候傻柱的人也打了,他媳婦也睡了,真解恨。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許、劉兩個人在後院分開各迴各家。


    這時候聾老太太拎著拐棍走出了門兒。


    她先去許大茂家,站在門口就開始敲玻璃,邊敲邊罵:


    “許大茂你個壞種,你敢收拾我大孫子傻柱,我跟你沒完,今天我把老命扔在你家了……”


    許大茂一下子就懵了。今天一天就隻想著如何整傻柱,全然忘了他在四合院有靠山。


    許大茂呆坐在屋裏,連門都不敢出。他知道自己如果動了老太太一根手指頭,估計自己很難看到明天的太陽。會被人從背後打死的。


    秦京茹才嫁到院裏幾天,院裏的人她還沒認全呢。


    而聾老太太一向少出門,再加上她打心眼裏討厭許家這一對奸夫淫婦,所以聾老太太就沒拿正眼瞧過秦京茹,更別提和她聊天說話。


    所以秦京茹不知道厲害,她本就是一個小辣椒的脾氣,再仗著自己的男人是軋鋼廠的副主任,叉著腰走出家兒,指著聾老太太就張嘴罵。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怎麽砸我們家玻璃……”


    這一句話剛出口,扶著老太太怕她摔倒的沈春山媳婦那花,上去就給了秦京茹一個大嘴巴。


    “你個小丫頭把嘴放幹淨點兒。”那花的脾氣也衝。隻要不得罪她,什麽話都好說,但是你要是觸碰了她的底線,那就跟你沒完。


    秦京茹罵聾老太太,在那花的眼裏,這就是大逆不道,該抽,該騎木驢……


    秦京茹被那花的一巴掌給打懵了。她捂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時節,聾老太太用拐棍把許家的玻璃也敲得差不多了。她氣喘籲籲地接著罵道:


    “許大茂,你個孬種,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直到張芳芝等人來到後院,秦京茹才反應過來,她捂著臉大聲地哭道:


    “你們欺負人,你們一個個都不講理,她一個老不死的砸我們家玻璃……”


    這話還沒有說完,那花的大巴掌又抽到了秦京茹的臉上。


    這時全院的人都指責著秦京茹。


    “你敢罵老太太,真是不知道死活。”


    “沒大沒小的東西,這是沒有教養。也不知道她爹媽怎麽教出來的。”


    “許大茂,你看你找了個什麽玩意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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