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傻柱的話,易中海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發燙。還好天黑,沒讓傻柱看出來。


    “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就是丟三落四的脾氣。現在都娶上媳婦了,這個老毛病還是不改。我天天這麽多的事兒,偶爾忙忘了,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易中海把責任往傻柱身上推了一推。


    “嘿嘿嘿……”傻柱不迴話,就是傻笑。


    “要說你也真是的,一個月那麽高的工資,見我忘了還飯票,你就不能拿錢先把賬給填上。塊把錢的忙都不肯幫。”


    “我這不是身上沒錢嘛,家裏的錢都在芳芝那兒,您不知道,我們家的錢都歸我媳婦管。又不是什麽大事兒,我也就沒開口找她要錢。下次您再賒賬,我就找芳芝要錢把您的賬給填上,還不行嘛。”傻柱誠肯地認著錯。


    “你……,算了,下次我要是再忘了帶飯票……,算了,我肯定不會再忘帶飯票了。”易中海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大爺,您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迴去歇著了。明天我還得早起。”


    “迴去歇著吧。”易中海有氣無力地迴應著。


    ————


    等傻柱進了屋,易中海總感覺心裏堵得難受。他想了想,決定去一趟後院。


    自從易中海年前兩次被打,這後院他很少來。現在走進這後院,感覺既熟悉還有點陌生。


    看著聾老太太的屋裏還亮著燈,他這才走過去,輕敲著門。


    “誰呀?”老年人的覺少,再加上聾老太太整天無所事事,困了就睡,醒了就起,根本就不在意時間。所以這個時間裏,她還沒有休息。


    “老太太,是我。”


    “小易呀,進來吧。”


    易中海這才推門進了屋。別看老太太一個孤寡老人,可是她天性愛幹淨,除了一大媽幫著她收拾,平常她自己也幹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來打發時間。所以聾老太太的屋裏,沒有別人家裏的那種異味,很是整潔。


    “小易啊,這麽晚了不休息,找我有事兒?”聾老太太笑得很慈祥。


    “老太太,這不是好長時間沒過來了嗎,今天過來看看。”


    “坐吧,要喝水自己倒。”


    易中海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老太太不遠的地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兩個人都沉默著。


    過了好大一會兒,聾老太太先開口說道:“小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嗯……,算是吧。”


    “是不是和傻柱子鬧別扭了?”聾老太太的閱曆,讓她一猜就中。


    “也不算是鬧別扭。隻是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我心裏……”易中海要告狀。


    可是聾老太太打斷了他的話頭,也改了稱唿,“中海呀,傻柱子也不小了,你不能再拿他當個小孩子。前幾年大清剛走的時候,你打也打的,罵也罵的。可他現在結婚成了家,跟以前不一樣了。”


    “老太太,我就是感覺柱子結婚之後,越來越自私。我想著柱子媳婦也不算個良配,把好好的一個孩子給教壞了。”


    “有芳芝管著柱子,這孩子才能過上好日子。他現在成了家,後麵還得要孩子吧,雖然兩口子都掙著工資,可也不能大手大腳地亂花錢。我看芳芝那孩子挺好的,會過日子還不小氣,是個知老知少的好孩子。家裏有點什麽好吃的,總能想著我這個孤寡老太太。”


    聾老太太也不問具體的事情,她隻說著自己的感受,讓易中海自己去想。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讓柱子身上連一塊錢也沒有吧。昨兒個晚上,柱子出門不知道幹什麽,身上的錢不夠,還是找我借的兩塊錢。再這樣下去,柱子不得讓她管成隻想著自己的小家的人,一點鄰裏感情都沒有了。”


    “……”聾老太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易中海,然後又垂下了眼瞼,沒說話。


    “老太太,您是院裏輩分最高的,院裏沒人敢跟您強嘴,您有空得好好說說柱子媳婦,好好教她做人做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有機會,一定好好說說柱子媳婦。怎麽能讓自家男人在外麵抬不起頭。”聾老太太應了下來。


    “對,您聖明,我就是這個意思。”請動了聾老太太,易中海高興了。


    ……


    娘倆又聊了一會閑話,易中海這才心滿意足地迴了自己的家。


    聽著門外的腳步走遠,聾老太太收了臉上的笑臉。她自語道:


    “嗐,都是孩子鬧的。但凡你有個一兒半女,你也不至於這樣折騰。傻孩子,你就是看不明白的呢。想做好人,不是你這個做法。”


    ————


    五一節前,易中海終於高興了,苦練了這幾個月,自己終於評上了八級工。


    他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走起路來腿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就連被別人打得有點歪的嘴,說話也利索了。


    “呦,老易迴來了,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剛家訪迴來的閻埠貴,遠遠地就看到易中海和賈東旭有說有笑地往家走。


    “三大爺,我師父評上八級工了。”賈東旭替師父迴答著。


    “好家夥,這可是件大好事兒。八級工,我聽說一個月就能領九十九塊錢。這再加上各種補貼、加班費什麽的,不得一百大幾十。這都趕上我三四個月的工資了。”


    閻埠貴裝窮日久,他早就把自己催眠了,一直認為自己一個月就領三十多塊錢的工資。


    “可不是嘛。在我們廠裏,一大爺的工資也算是頂尖的了。”賈東旭替師父高興,好像這些錢都是他的似的。


    “老易,這麽好的事兒,咱們幾個是不是得喝點,為你慶祝一下。”閻埠貴看到了便宜。


    “也好,禮拜天我讓翠蘭做幾個菜,咱們喝上一會子。迴頭再把老劉叫上。”易中海也是真高興,他一口就答應了閻埠貴的請求。


    這時候劉海忠低著頭走到大門口。


    “老劉,你這是?”閻埠貴心裏自然明白,人家評上了八級高興,你這個模樣,肯定八級無望。


    “沒什麽,脖子有點不舒服。”劉海忠硬挺著。


    “別再是睡覺落枕了吧。迴頭讓他二大媽給你用熱鹽敷敷,一會兒就好。”閻埠貴假裝很熱心,幫著出主意。


    ……


    ————


    很快易中海成了八級工的消息,傳遍了四合院。


    劉海忠迴到家裏,硬是狠下心來,摔了一個爛沿的碗來解氣。


    “光齊他爸,你有氣打孩子呀,摔家裏的東西幹什麽。”二大媽心疼自己家的碗。


    “他易中海憑什麽評上八級。我這麽多年辛辛苦苦幹著活,受的累比他多,吃的苦比他多,憑什麽他是八級。……”


    劉海忠心裏一萬個不服氣。他的不服氣也僅僅是針對易中海。


    如果今天要沒有易中海這事兒,劉海忠仍然會樂嗬嗬的。


    因為這次評級,鍛工沒有一個評上八級的,全廠還是隻有一個八級鍛工。劉海忠在車間裏,仍然是一人之下,許多人之上,被人捧著、敬著,就連車間主任見到他,也得尊聲“劉師傅”。


    二大媽做好飯,劉光天、劉光福正好迴到家。


    劉海忠聽從媳婦的勸解,他沒有再摔打家裏的東西。現在看到兩個兒子迴來,他的火氣一下就找到了突破口。


    “你們倆給我站住!”劉海忠一聲吼,整個後院都聽得清楚。


    “爸。”劉光天弱弱地叫了他的老父親一聲,然後就不敢出聲了。


    “我問你,剛才你為什麽右腳先進門?你不知道女人這才樣進門檻嘛!啊?!”劉海忠邊說邊解著皮帶。


    許是因為他胖,能把褲腰撐住,所以沒有了皮帶的加持,褲子依然穩穩地留在腰間,沒有往下墜。


    “我……,我剛才是邁的左腳呀。”劉光天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想解釋,也知道父親不會聽,可他還是很想解釋一下,隻是底氣不壯。


    “你放屁,我還能冤枉你!我是你爹,你給我記住嘍。”劉海忠一聲罵,然後就開始動起手來。劈頭蓋臉地抽著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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