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高興過了頭,腦子裏一直防人的那根弦早就斷了。聽到易中海埋怨自己,傻柱連忙解釋。


    “一大爺,不是我誠心瞞著您。就咱院裏的許大茂,壞了我多少次好事兒。我可不敢再在院裏提處對象的事了。”


    “你這說的不是屁話嘛,你能拿我和許大茂比?”易中海的臉一沉,裝作生氣的模樣。


    “那不能。一大爺,這次是我錯了,我給您賠個不是。下次要有什麽事兒,我一準兒提前跟您商量。”傻柱趕緊認錯。


    “這還差不多。柱子,現在沒別人,你給我說說你對象是幹什麽的,我也好心裏有個數,也好幫你把把關。”


    “就是上次江姨給我介紹的那個張芳芝。她在廢品站裏當書記員。”


    “這是有工作,聽起來還不錯,她家住在哪兒?家裏姊妹幾個?”


    “尾巴胡同,離咱這邊不算太遠。她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知道了,快迴家吧。我還得出去。”易中海想打聽的都打聽明白了,他打發著傻柱。


    “一大爺,這麽晚您去哪兒?”


    “還不是出去幫著你操辦結婚的東西。這不是你該問的事兒,趕緊迴去吧。”易中海抬腿就走。


    看著易中海為自己忙碌,傻柱心頭一熱,很是感動。


    ————


    易中海腿著到了傻柱說的地方,找著路邊小孩問了一下張家。然後直奔那個大院走去。


    看了一下門牌號,確認了地址,然後穩下心神,直奔不遠處的路燈,那下邊擺著棋盤,圍著一堆的人,打發著閑暇時間。


    燈光昏暗,離棋盤稍遠一點兒,連人臉兒都看不太清楚。易中海最是喜歡這樣的環境。正是傳話的好場所。


    他慢慢地擠進人群,開始靜心看棋。過了一會兒掏出煙來要抽,裝模作樣地翻著口袋,然後對旁邊站著的一位中年男人說道:


    “這位兄弟,借個火兒。”


    人家挺客氣,掏出火柴遞了過去。易中海煙沒點,順手先遞過去一根煙,人家客氣了兩句,也就接過去了。易中海這才劃著火柴,給兩個人都點上。


    “這位大哥麵生得很。”人家接了煙,很自然地和易中海聊了起來。


    反正是打發時間,看不看棋的無所謂,一幫臭棋簍子,早就看膩了大家的棋路。還不如聊聊閑天。


    “嗐,我這不是來找個朋友嘛,結果人家不在家。”


    “您找誰?要是我認識,迴頭幫您帶句話。”中年人很熱心。


    “不用,明個我再過來,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兒。就是想找朋友幫著買點緞子麵什麽的。”


    “聽您這意思,家裏要辦喜事了?恭喜恭喜。”


    “嗐,不是我們家孩子。是我朋友一鄰居孩子。我聽朋友說,那孩子傻不拉嘰的,家裏長輩又是個風流成性的人,早年間跟著一個寡婦跑了,把兩個孩子扔在家裏不管不問的。我朋友心疼這傻孩子,就幫著操持一下。”


    “……”中年人沒搭話。


    “說來也怪,那孩子我是見過的,一根筋的脾氣,又蠢又笨,連句人話都不會說,動不動就拿話頭憋人。還沒老沒少的,一點規矩都沒有。也不知道哪家閨女能看上他。依我看,那孩子嫁過去一準兒後悔,到那時候後悔也晚嘍。”


    易中海的聲音可不小,這時候大家也不看棋了,都豎起耳朵來聽八卦新聞。


    “我要是那閨女的爹,一準兒得到那家附近找人打聽清楚。這是嫁閨女,可不是個小事。……”易中海開始了一個人的表演。


    一開始給他捧哏的中年人不再搭茬,可能是家裏有事,人已經離開。這也不妨礙易中海敗壞何家的名聲。


    易中海足足說了大半個小時,真到隱約地把何雨柱的名號傳了出去,他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


    胡同很深,大部分地方沒有路燈,所以路也很黑。易中海很高興,一點兒都不在意路不好走,反而認為這種環境最合自己的心境。


    快到胡同口的時候,易中海聽到後麵有很急的腳步聲,他也沒在意,馬上要出胡同了,有人進出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是他沒想到,後麵的三個人追到他身後,直接給了他一悶棍。


    “啊!”易中海大叫一聲,一下趴在了地上。


    看來這個悶棍很不成功,居然沒把人打暈。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這三個人看他趴下,直接抄著家夥繼續打他。不再打頭,隻是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腿上、胳膊上招唿。


    很快易中海就感覺到全身麻木了,他知道再讓人打下去,自己一準兒得廢。


    “各位爺們,饒了我吧。我身上有錢,你們全拿去。”


    “你叫嘛?”


    “我叫王德福。”易中海很老實地迴答道。


    “嘛玩意兒?介是打錯人了。顛兒。”領頭的沒廢話,帶著人揚長而去。


    ————


    易中海就躺在地上,現在天已經黑透,胡同裏沒人,他想動一下喊一聲,讓人來救自己一下也不能。


    等全身的麻勁過了之後,剩下的就是全身骨頭痛。易中海知道自己被打傷了,傷得還很重。


    真特麽倒黴,一句打錯人就交待了?你們不得送我去醫院?都說人在做天在看,自己這麽一個老實人,被你們錯打了,你們就不怕遭報應?


    直到後半夜,有那下夜班的路過胡同口,聽到有人唿救,這才幫著叫來公安。


    ……


    ————


    易中海一夜沒迴家,可把一大媽給嚇壞了。自己家男人自打解放之後,再也沒有夜不歸宿過。莫非被人劫道了?是不是遇到特務了?……


    一大媽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她拍打著傻柱家的門。


    “柱子,柱子,快起來。”


    ……


    傻柱很不情願地把門打開。


    “一大媽,這麽早叫我有什麽事兒?”


    “柱子,你一大爺一夜沒迴來,你幫著找找吧。”


    “哎,我這就去。”一聽一大爺出事了,傻柱一個激伶,立馬精神了。


    看著傻柱披著衣裳就往院外跑,一大媽這才去拍賈家的門。


    賈東旭一聽說師父出事了,他也披上衣裳趿著鞋出了門。


    很快,四合院的年輕人都被派出去四處找人了。


    天光大亮之後,傻柱等人陸陸續續迴到四合院裏。一個個無頭蒼蠅,哪裏能找到人。


    一大媽正在自家門口哭哭涕涕,傻柱和賈東旭陪在她身邊。這時候三大爺陪著一位公安走了過來。


    “公安同誌,這就是一大媽李翠蘭。”


    “謝謝你同誌。”公安對閻埠貴道了一聲謝。


    “李翠蘭同誌,你愛人是不是叫易中海?”公安核實著情況。


    “對、對,我們當家的怎麽了?”一大媽一聽公安相問,知道自家男人有下落了,她一時也忘了哭泣。


    “是這樣的,昨天有人在尾巴胡同附近發現了你愛人,他身受重傷,據他本人交待,是有壞分子襲擊了他。天太黑,而且講的是津門口音,估計壞分子不太容易找到。你愛人現在被送到了紅星醫院,你快點過去吧。”


    “謝謝,謝謝您同誌。”雖然不算什麽好消息,不過人還活著,已經比夜裏想的後果好上太多了,一大媽的情緒穩定了不少,對著公安連連致謝。


    一大媽連忙讓賈東旭陪著自己去醫院。


    “柱子,迴頭你去廠裏幫我和一大爺請個假。說不定下午我就能去上班。”走之前,賈東旭拜托著何雨柱。


    “您就交給我吧。”


    傻柱目送著一大媽走了之後,他的臉沉了下來。昨天晚上剛給易中海講了嶽父嶽母的地址,易中海就過去了。他這是想幹什麽?


    在聾老太太培養兩年多的情況下,傻柱已經學會了用腦子多想。盡管心裏不想把易中海往壞處猜,可是這事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難道泉子說的都是對的?我好長時間沒找他卜卦了,等禮拜天他迴來,我得好好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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