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何悲何喜,青春這段美好的時光裏,誰沒有賠過一場刻苦銘心。


    小時候,天真的以為隻要努力夢想就會實現,後來發現現實的骨感來得更加實在,某些人,你把他當作最愛,他隻把你當成玩笑。


    誰年輕時沒有愛過幾個人渣,況且她何歡歡也隻是愛過一個人渣嘛!


    又或許沒有人比她那麽可悲,別人都是“男朋友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而她是“男朋友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男朋友成了姐夫。”,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自己用了整個青春愛的竹馬卻成了了姐姐的老公,有比這更諷刺,更可笑的嗎?


    “今日我們又迎來了幸福的一對新人,他們將相互扶持與信任,相互尊重與理解,走向神聖的婚姻。”


    “何雨甜小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將永遠愛著他、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


    “我願意。”


    “唐錦言先生……”


    “我會照顧她。”唐錦言打斷牧師,清冷地承諾。


    ……


    曾經自己覺得最動聽的宣誓,此刻卻很讓人心涼。


    他終將還是選擇了,給自己了最措手不及的打擊。


    那日她站在路邊的大屏幕下看著他們對望宣誓,雨水淋濕了全身冷到了心裏,她從未這麽放棄驕傲,放下自尊的去對一個人那麽好,從未沒有。


    他們,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最親的姐姐,這場婚姻,粉碎了她所有的夢。


    “歡歡,是你姐姐先找到的我,我……我也想娶個懂事的女孩。”


    “所以呢?”


    “我們要結婚了。”


    ……


    “歡歡,我也愛錦言,比你更愛,他那麽優秀,而我有何家香籍的祖傳配方,這也是唐爸爸一直想要的,而且,在我失去雙腿時,他就說會照顧我一輩子了。”


    ……


    “何歡歡你給我醒醒,雨甜她懷孕了,你忍心讓她們孤兒寡母的沒有爸爸嗎?”


    “錦言他是唐家的繼承人,你對香一無所知,你將來對他隻是拖累,你幫不了他任何忙。”


    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原來在那麽多人看來,自己就是他的累贅,而他,需要的是同樣如他優秀的人。


    五年後的童市。


    一輛火紅的法拉利完美地劃出一個弧度停在教堂前。


    同樣的教堂,當時哭到撕心裂肺的地方,一切徹底結束的地方,也是她全新開始的地方。


    她嘴角勾起一起若有若無的笑,手指撩起放在副駕駛的新婚禮物,打開車門。


    “啪!”的一聲,車門被用力關上,輕輕地摘下頂在鼻尖上的墨鏡,酒紅色的卷發隨風飄起,隱藏在眉宇間魅惑的雙眸冰美宛如深邃的大海般,纖長而微卷的睫毛就如同垂著翅膀的黑色蝴蝶,血紅短裙勾勒起她纖瘦較好的身材,修長的細腿下是一雙水晶高跟鞋,整個人顯得芳菲嫵媚,光豔逼人。


    曾經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高傲動人的白天鵝離開舞台後走到哪都還是一處靚麗的風景線。


    五年的時間的確可以物是人非。


    陌生疏遠的家人使她毫不猶豫狠下心一離開就是五年。


    看透了很多,看清了很多,看穿了很多,舔著傷疤繼續邊受傷邊成長,時間真的很奇妙,可以治愈一切,也可以讓以往變成迴憶。


    遠遠的,阿坤就看到了倚在車邊的何歡歡被一群記者圍觀著了,他先驚愕好一會才興奮衝衝地跑進教堂對著還在敬酒道謝的男子報告:“庭哥,三……三小姐迴來了。”


    何南庭這消息被震住了,幽深的雙眼劃過一起明亮,手中的酒丟給了阿坤,長腿一邁,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害怕晚一秒她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喂,南庭,你去哪?”何母看著他不識大體地跑了進去,有點不高興了,沒好氣地走過來問阿坤,“南庭他怎麽迴事,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阿坤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眉眼飛揚,激動地說道:“夫人,三小姐她迴來了,迴來了。”


    “你……你說什麽?”何母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後退了幾步,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跑到何父身旁,哽咽地說,“阿城,阿坤說,我們的歡歡……她迴來了,我們的歡歡她迴家了。”


    說著,眼淚也順著流了出來。


    一旁的唐錦言身體一顫,像被什麽定住了樣,握著酒杯的指骨泛白,總是冷峻的臉上也有一抹藏不住的驚喜和悲痛,眸子冰冷如刀,讓人看了瑟瑟發抖。


    何歡歡,這幾年被所有人記住卻消失了五年的人,今天出現了。


    她還是如她沒心沒肺讓人心疼,受了傷就躲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不給人任何消息,隻是這次她躲了太久,久得他都忘了自己原來都恍惚了五年了。


    坐在輪椅上的何雨甜聽完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望著旁邊清冷的人緊握著拳頭強忍著什麽,她笑了,笑得很苦澀。


    我會照顧她,曾經他給她的承諾,也僅此與照顧。


    “三小姐,請問你這幾年去哪裏了,是不是因為你姐姐和唐先生的原因你離開了那麽久?”


    “何小姐,聽說何董最近在選繼承人請問你這次迴來是否有接手‘童城’的準備?”


    “……聽說何二小姐與唐先生生活並不圓滿,何小姐你是否有想和唐先生再續前緣的可能?”


    “……”


    記者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問個不停,把何歡歡問得頭疼。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挑眉無害地笑:“各位哥哥姐姐們,你們嘰裏呱啦地問得我頭疼,我也說了,第一,我隻是迴來參加我哥的婚禮,第二,別人的事你老扯我身上幹嘛?至於何家,很久以前除了我哥其他都和我無關了。”


    “……唿。”眾人嘩然驚歎。


    “三小姐是要和何家斷絕關係嗎?”一位記者大膽地繼續問道。


    “嘖。”何歡歡對著鏡頭皺了一下眉頭,很遺憾憂愁地歎息,“這位小姐,你語文體育老師授課的啊,這麽說我可不高興了,我哥也是何家人,怎麽會斷絕關係啊!”


    這話可是一語雙關,把記者噎得沒話說,還間接表達了如果沒有何南庭,她何歡歡不會和何家有任何關聯。


    她的伶牙俐齒還是一如既往,隻是沒有以往的灑脫。


    “何歡歡。”何南庭憤怒地撥開人群,用力地拽著她往裏麵走,到了一個門口她卻倔強地停了下來。


    她搖頭笑了,帶點撒嬌和俏皮地那種。


    麵對她的嬉皮笑臉何南庭既是生氣又是無可奈何,“你再鬧!”


    何歡歡見他不再生氣,很自然地過來挽著他的手臂,吐舌笑道:“哥,新郎兇了就不帥了,你看好醜啊,皺紋出來了,新娘看到跑了不要你了。”說著還很乖巧地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俊臉恢複了以往的溫情,他伸出兩指彈了彈她的腦門,眼裏滿是寵溺和柔情:“你啊,就會胡說八道。”


    何歡歡俏皮地一笑,像以前一樣賴著他,心裏莫名地泛酸,有種說不出的心暖。


    “歡歡。”何母哽咽地叫道。


    何歡歡轉身便看到何母紅著眼眶看著她,忍不住深深自嘲。


    何母看見真的是她心心念叨地孩子,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她,卻被她躲開了。


    她訕笑地後退了幾步,冷冷地說道:“何夫人,記者還在外麵呢,像我這種整日出入酒吧的敗壞門風之女你還是離遠點比較好,以免弄髒了你還壞了你們的名聲。”


    “歡歡。”何南庭不悅地扯了她一下。


    她還是這樣伶牙俐齒,直爽地不給人留一點麵子,隻是,這些話對母親說真的太傷人了,這些年母親的懊悔他可是看在眼裏。


    何母神色一僵,淚直逼出眼眶,麵色蒼白地站在那沉默了。


    “何歡歡,你怎麽和你媽說話!”一陣強有威力的聲音從禮堂傳出來。


    抬眼望去,何父牽著一個小女孩和推著何雨甜的他從禮堂裏麵一一走來。


    看著這幸福和睦的一家人,她突然好想放聲大笑,冷眼掃過他們笑而不語。


    四目相對,他還是那樣高傲疏離,氣勢逼人,望著她的雙眼眸色加深。


    片刻,她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移開視線,冷冷地說道:“那何董,何夫人抱歉,不小心冒犯你了。”


    “你……”何父憤怒地揚起手來打掉她臉上的笑,“啪”的一聲很是響亮。


    “何歡歡,你……你給我滾。”何父大怒,指著大門喊著。


    “外公,你不要生氣啊。”牽著她的小女孩很乖巧地輕聲安慰道。


    何雨甜也開口柔聲地安慰:“爸,你別生氣。歡歡她剛迴來,也不是故意的。”


    “嗬。”何歡歡眼裏泛著淚光,看著眼前她一如既往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姐姐,心裏百感交集。


    何歡歡不停地點頭,笑得更是燦爛,好諷刺的畫麵,原來自己真的是外人。


    “嗬,不用你趕我也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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