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芝麻胡同的小酒館裏,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喧鬧的人聲。漢奸秦懷禮也是這裏熱議的焦點。


    王超用力拍著桌子,眼睛瞪得滾圓,怒吼道:“那秦懷禮就是個沒脊梁的畜生!在咱這京城胡作非為,幫著鬼子欺壓咱自家人,簡直天理難容!” 此刻王超心裏想:“這可惡的秦懷禮,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我要是有能力,定要親手將他正法!”


    馬晗跟著破口大罵:“哼!他秦懷禮就是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咱京城的老少爺們兒,誰不恨得牙根癢癢!” 馬晗邊罵邊在心裏詛咒著:“這種敗類,就該被千刀萬剮,讓他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蕭清平氣得臉色鐵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狠狠把杯子摔在地上:“我要是能碰上他,非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蕭清平心中的怒火燃燒著,想著家人因為秦懷禮的出賣而遭受的苦難,恨不得立刻就去找秦懷禮算賬。


    郭半仙捋著胡須,眯著眼睛,搖頭晃腦地說:“此等敗類,早晚遭報應!老天有眼,不會放過他的!” 郭半仙心中暗自歎息,隻盼著正義早日到來,除掉這個禍害。


    王超又灌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嘴:“我就盼著有一天能親眼看到這混蛋被千刀萬剮,給咱京城的父老鄉親們出口惡氣!” 他在心裏幻想著那解氣的場麵,覺得隻有那樣,才能撫平心中的憤怒。


    馬晗握緊拳頭,骨節發白:“對!讓他知道背叛祖宗的下場!” 馬晗心裏想著一定要讓秦懷禮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價。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秦懷禮的痛恨溢於言表,小酒館裏充滿了憤怒的氣息。


    這時,胡三穿著那身黑色的警服,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那身筆挺的警服,在小酒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紮眼,仿佛一塊突兀的黑斑。


    原本正義憤填膺、高聲痛斥秦懷禮的幾個人,頓時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再說話,隻是悶頭喝酒。


    一時間,小酒館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靜得仿佛能聽見人們沉重的唿吸聲。


    胡三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沉默,他大聲說道:“別怕,我和秦懷禮尿不到一個壺裏。”


    他的眼神堅定無比,目光灼灼,似乎在竭盡全力地表明自己的立場,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決絕,讓人不由得想要相信他。


    角落裏一直沒出聲的愛四爺微微抬頭,用略帶審視的目光看了看胡三,謹慎地說道:“胡爺現在是自己人,別怕。”


    可實際上,愛四爺心裏也在打鼓,暗自思忖著不知道胡三這話能有幾分真,畢竟在這亂世之中,人心難測。


    胡三媳婦王雲這時端了一盤熱氣騰騰的菜放在桌子上。她扭頭看向胡三,滿臉的疑惑和擔憂,焦急地問道:“當家的,你咋來了?”


    胡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秦懷禮想讓我脫了這身皮。”


    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憤懣,那緊蹙的眉頭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下撇著。


    王雲一聽,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著急地喊道:“當家的,咱們不幹了。我們不給小鬼子當走狗!這昧良心的事兒,不能幹!”


    王雲心裏想著,雖然日子過得苦點,但也不能丟了做人的骨氣,不能讓子孫後代都抬不起頭來。


    胡三看了一眼王雲,聲音低沉地說:“媳婦,我也不想幹這遭人罵的活兒,可要是就這麽不幹了,秦懷禮能放過咱們?鬼子能放過咱們?”


    胡三心裏十分糾結,一方麵他的良知告訴他,不能再助紂為虐,不能再做對不起同胞的事情;另一方麵,他又害怕秦懷禮的陰險狡詐和鬼子的殘酷報複,擔心會給家人帶來滅頂之災。


    王超放下手中的酒杯,“砰” 的一聲,酒杯與桌麵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目光嚴厲地說道:“胡三,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別再跟著他們幹壞事!”


    王超心裏對胡三還存有一絲懷疑,畢竟胡三一直為鬼子做事,手上也不幹淨。


    胡三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肌肉緊繃著,憤怒地說:“我胡三雖然穿著這身警服,但我也是京城人!我也恨秦懷禮那混蛋,恨那些喪心病狂的鬼子!”


    胡三的心裏其實一直在掙紮,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多麽的錯誤,是多麽的遭人唾棄,可每當想要反抗時,又害怕一旦反抗,會給家人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蕭清平目光沉靜地看著胡三,語氣嚴肅地說:“胡三,你要是能和我們一起對付秦懷禮,也算你將功贖罪。”


    蕭清平心裏想著,如果胡三能真心悔改,從此與大家並肩作戰,倒也可以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有機會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


    胡三沉默了片刻,那短暫的安靜仿佛時間都停滯了。然後,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大聲說道:“好,我跟你們一起!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把秦懷禮那家夥拉下馬!” 胡三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再猶豫,不再彷徨。


    王雲看著胡三,眼中閃著淚花,聲音顫抖地說:“當家的,咱可不能再走錯路了。”


    胡三點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王雲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媳婦,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小酒館裏的氣氛不再那麽沉重,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如何對付秦懷禮和鬼子。


    趙子龍則是不動聲色,人多口雜,他深知在這種場合不宜過早表露自己的想法。等眾人散去之後,小酒館打烊以後,趙子龍、胡三、愛四爺和李春圍坐在後院的一間屋子,邊喝酒邊商量。


    昏黃的油燈在角落裏搖曳著,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四人凝重的麵容。桌上擺著幾碟簡單的下酒菜,酒壺裏的酒還在散發著縷縷熱氣。


    胡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放下酒杯,說道:“哥幾個,這次咱們是真得跟秦懷禮那狗雜種拚了!我是受夠了這窩囊氣,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愛四爺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須,微微眯起眼睛,“胡三啊,話雖這麽說,可那秦懷禮陰險狡詐,又有鬼子給他撐腰,咱們可得從長計議。”


    李春年輕氣盛,一拍桌子,“怕什麽!咱們齊心協力,還怕弄不倒他?”


    趙子龍輕咳一聲,緩緩說道:“李春,別衝動。咱們得先摸清楚秦懷禮的行蹤和他與鬼子之間的關係,找到他的弱點,才能一擊必殺。”


    胡三點點頭,“子龍說得對,我在警局裏多少能聽到點風聲,這幾天我留意著。”


    愛四爺沉思片刻,“還有,咱們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那些被秦懷禮欺壓過的百姓,要是能把他們發動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趙子龍表示讚同,“四爺想得周到。但這事兒得小心,不能讓秦懷禮提前察覺。”


    胡三皺起眉頭,“我擔心的是,萬一行動失敗,咱們的家人可就……”


    李春瞪了他一眼,“胡三,你怎麽這時候還瞻前顧後的?咱們要是不行動,難道就這麽一直被秦懷禮騎在頭上拉屎?”


    胡三麵露愧色,“李春,我不是怕,我是擔心……”


    趙子龍擺擺手,“好了,別吵了。胡三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咱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確保家人的安全。”


    愛四爺接著說:“我在這京城也有些年頭了,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或許能幫上忙。”


    趙子龍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四爺。但一定要信得過的人。”


    胡三又倒了一杯酒,“咱們還得想辦法弄點武器,光靠赤手空拳可不行。”


    李春撓撓頭,“這武器可不好弄啊。”


    趙子龍思索片刻,“我有個主意,咱們可以從鬼子的運輸隊下手。”


    眾人一驚,愛四爺忙說:“這太危險了吧?”


    趙子龍解釋道:“雖然危險,但如果成功了,既能削弱鬼子的力量,又能弄到武器,值得一試。”


    大家陷入了沉思,權衡著這個計劃的利弊。


    過了一會兒,胡三抬起頭,“子龍,就按你說的辦。但咱們得計劃周全,不能有絲毫差錯。”


    趙子龍點點頭,“放心吧,咱們先把各自的任務明確一下。胡三,你繼續在警局收集情報;四爺,您去聯係您那些朋友;李春,你負責在城裏散播秦懷禮的罪行,激發百姓的憤怒;我來策劃襲擊鬼子運輸隊的具體方案。”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愛四爺喝了一口酒,感慨道:“咱們這也是為了京城的百姓,為了咱們的家園。”


    趙子龍握緊拳頭,“沒錯,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把秦懷禮和鬼子趕出京城!”


    此時,窗外的風唿唿地吹著,仿佛也在為他們的決心助威。


    接下來的幾天,緊張的氣氛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彌漫著。眾人按照計劃分頭行動,每一個人都深知自己肩負的重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胡三在警局裏小心翼翼地搜集著情報。每天,他都如同在鋼絲上行走,時刻提心吊膽,生怕被發現。警局裏的氣氛壓抑而緊張,鬼子和漢奸們的身影來來往往,胡三不得不偽裝出一副順從的模樣,與他們虛與委蛇。


    早上,警局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胡三深吸一口氣,強裝出諂媚的笑容,跟那些趾高氣昂的鬼子和漢奸打招唿。


    “太君,早上好啊!” 胡三彎著腰,滿臉討好。


    鬼子哼了一聲,沒正眼瞧他。


    胡三又轉向旁邊的漢奸,點頭哈腰地說:“大哥,您今兒個精神頭真足!”


    漢奸白了他一眼,沒搭話。


    胡三也不覺得尷尬,訕訕地笑著,然後默默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似在處理日常的事務,實則眼睛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耳朵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可能有用的信息。


    就在胡三全神貫注地觀察時,有一次,他突然聽到兩個漢奸在角落裏低聲談論著秦懷禮的一些秘密行動。


    “聽說秦懷禮那家夥最近又在謀劃著什麽大動作。” 一個漢奸小聲說道。


    另一個漢奸接著說:“好像是要圍剿城裏的抗戰力量。”


    胡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但表麵上依然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埋頭整理文件。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裏緊張極了,生怕被發現自己在偷聽。


    等那兩個漢奸離開後,胡三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他,才偷偷地拿出一個小本子,迅速記錄下聽到的關鍵信息。


    中午吃飯的時候,胡三故意坐在幾個鬼子身邊。


    一個鬼子用生硬的中文說道:“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成。”


    另一個鬼子迴應:“秦懷禮說有辦法找到那些反抗的人。”


    胡三一邊往嘴裏扒拉著飯,一邊豎著耳朵聽著。每當聽到有關秦懷禮或者重要部署的隻言片語,他都會在心裏默默記住。然而,他的心跳卻在不斷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生怕自己的異常表現引起懷疑。


    突然,一個鬼子看向胡三,問道:“你的,知道什麽?”


    胡三一愣,心裏 “咯噔” 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太君,我…… 我不知道啊,我就老老實實幹活。”


    鬼子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胡三暗自鬆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吃飯。


    下午,胡三被派去整理檔案。他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翻閱著那些看似平常的文件,希望能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


    每翻開一頁,他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眼睛快速地掃描著每一行字。


    這時,一個同事走過來,問道:“胡三,你弄這麽久,還沒弄好?”


    胡三心裏一驚,連忙說道:“快了快了,這文件太多,我得仔細點。”


    同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胡三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緊張地翻閱著檔案。


    終於,在一份舊的報告中,他發現了一些關於秦懷禮與鬼子勾結的詳細信息。


    胡三激動不已,悄悄把這份文件藏在衣服裏,想著盡快把這個重要情報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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