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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凡到了上島咖啡廳的時候，趙茜和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像是已經等了有一會兒功夫了。
“陸總，你來了，請這邊坐。”見陸凡傻乎乎的背著個書包走進了咖啡廳，趙茜的臉頓時就黑了，真想過去揪著陸凡的耳朵，問問他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是價值上億元的生意好不好。
可當著那個胖胖的中年人，最後趙茜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笑容可掬的站起來給陸凡讓座。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兒。”陸凡臉紅的一笑，趕忙把書包扔在地上，然後跟那個中年人握手：“請問您怎麽稱唿？”
中年人見他竟然是一副學生的打扮，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大半，甚至連手都懶得伸出來，拍著自己的大腿說：“這，這恐怕是誤會了吧。趙小姐，我是來談生意的，可不是來跟你們過家家的，這小孩是誰啊，他老爸來了嗎？”
“啊，這——”趙茜的臉也紅了，不知道該如何跟人家解釋。不過他也挺理解這位廠長的，換做是她也絕不會相信陸凡這樣的年紀，能做成將近一億的生意，況且，這小子的智商乍看上去好像要有點問題耶。
“你這個家夥，怎麽能背書包過來呢，平白的被人懷疑實力，他現在把你當成是小騙子了。”趙茜趕忙給陸凡發了一條微信，說：“這種國企的老總，最是古板，辦事情原則性強，我估計他不會和你談下去了。”
“哦，您找我老爸，那他今天可能來不了了。”對方沒有和他握手，陸凡也沒耍脾氣，談生意最主要的是賺錢，稍微丟點麵子也不算什麽。在修仙界的那些年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他沒有經曆過，跟統領上千萬弟子的門派掌門談判都沒吃過虧，更何況是一個幾千人的小廠子了。
“那他什麽時候能來？”中年人的臉上好容易才擠出了一絲略帶譏諷的笑容，翹著二郎腿說。
談判的時候蹺二郎腿，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也是沒誠意的表現，陸凡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書包，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一點他的確給忽略了，不過，一切都還來得及，談判最主要的還要看經驗。
“哦，他老人家來不了了。”見他這樣，陸凡也很隨意的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我們家老爺子已經仙逝了，現在整個家族都是我在打理，收購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做主，和我談就好了。”
“請問，你真的能拿出一個億來嗎？”中年人露出一種不陰不陽略帶憤怒的表情。
“美金還是英鎊？你們的工廠真的有這麽大嗎？據我所知，國內好像還沒有幾家資產達到一億英鎊的鋼鐵廠吧，如果有的話，錢倒不是問題。假如隻是一個億rmb的小項目，你直接跟我的秘書談就行了，我還要寫作業呢。”陸凡咂了咂嘴站起來收拾書包，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
“陸先生請慢走。”中年人被陸凡幾句氣勢十足的大話鎮住了，趕忙站起來攔著陸凡。像他這樣的人，絕不是沒見過世麵，也不會被區區幾句假大空的話震懾，真正鎮住他的是陸凡身上的氣勢。
“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們的工廠既然連一億英鎊的價值都沒有，那對我也就是一堆廢銅爛鐵，我收迴來也沒什麽用。改造的話不如蓋新廠房買新設備，您呢，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這怎麽能這麽說呢，其實我們的企業還是有一定優勢的，我們可是一家有著一百年曆史的鋼鐵企業，在全國也是有一定名氣的，朝廷曾經多次對我們進行過表揚和表彰，對我們的成績還是很肯定的，請您再考慮一下好不好？我姓李，您叫我老李就可以了。”
“都有一百年的曆史啦！”陸凡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李先生，您說的那些都是老掉牙的事兒了，一百年的鋼鐵廠，你讓我買迴來幹嘛呀，我建議您也別費勁兒了，幹脆直接賣給博物館算了，我還要迴家寫作業，拜拜了。”
“可是我們的機器一直都在更新換代呀，還有我們對朝廷的貢獻——”李廠長顯然是被陸凡逼的有點著急了，站起來想要攔住他。而趙茜覺得作為一名混你商場半生的老廠長，他實在不該這樣談判，如此一來明顯落入下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工廠急於脫手，豈能不壓價。
而李森廠長最初給她的印象還是挺精明能幹的，甚至有些奸商的意思，可怎麽剛跟陸凡過兩招就方寸大亂了呢。
“親愛的李廠長，李先生，您那些老掉牙的表揚啊，是換不來效益的，我也不能花一億rmb買一堆獎狀來看吧。至於您工廠曾經輝煌過，您也說那是過去的事兒了，我要的是一隻能下金蛋的母雞，而不是一本故事匯，沒空聽您的先進事跡，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可是，可是我們的工廠也絕對不像您想象中的那麽差，而且我們的價位，也可以再降低一些。”
“可我要的是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工廠，所以這一百年曆史的我就不考慮了。我現在終於知道，您的企業為什麽連續十年虧損了，出土文物本就不具備實用價值，拜拜了。”
“這樣吧，既然李廠長已經來了，就衝我的麵子，也為了禮貌，陸總你不如就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這樣大家也不至於太難堪。您說怎麽樣？”
這時候，趙茜的腦子突然轉了起來，是啊，陸凡手裏的總資產也就兩個多億，是不可能買到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廠房的，所以他的話根本就是在壓價，這時候，雙方都無法下台，是她這個中間人該上場了。
“趙小姐，我們是朋友，也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主要還是這位仁兄的廠房實在是太爛了，你總不能讓我收一堆沒用的破爛迴去吧，我要來有什麽用。我爸爸留給我兩百個億這不假，可我也不能這麽揮霍他老人家的心血呀。”
聽陸凡再信口雌黃，趙茜險些噴出來，把笑憋在肚子裏，咳嗽了兩聲說：“可是，陸總，李廠長這不是有困難嘛。你也知道他們工廠不景氣，已經連續虧損了十年，工人們都半年沒發工資了，不行你就幫幫忙唄。嘿。”
“做生意不是幫忙的事兒，我也不是慈善家。就算我要做慈善，也要做到明麵上，這樣等你被人當傻子耍。”陸凡擺了擺手，態度顯得還是很堅決：“一億元，我寧願去買一支股票玩玩。”
“聽您的意思，是不是對價格不太滿意，其實，這價格方麵還是可以商量的，您說是不是李廠長？”
“啊，是，也不是。”李廠長耷拉著腦袋說。
趙茜溫吞的一笑：“李廠長，您還有什麽顧慮請說出來，好在這陸總不是還沒走嘛，咱們還有機會。”李廠長恍然大悟，立即說道：“陸總，您不能光是考慮工廠本身的價值，要知道我們工廠還有兩三千有經驗的員工，我要發給他們遣散費的，還要補齊工資，沒有一個億根本就下不來啊。我求您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好不好。”
“兩三千工資也用不了這麽多的遣散費，您不能讓我為了您的經營失誤來買單。”陸凡譏諷的一笑。
“可，如果不是廠子負債，我們也沒必要賣掉啊。沒有一個億，我怎麽還債，您說，我能賣嗎？”李廠長都有點捶胸頓足了。
“哦，原來是這樣。”陸凡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吧，就衝著那兩三千無依無靠嗷嗷待哺的工人，我就再給你幾分鍾的時間。你最好用最簡短的語言，來說服我收購你的工廠，不然可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其實接下來的幾分鍾裏麵，李廠長所說的仍然是剛才的老生常談，真正的設備老化技術落後等問題，根本一個字也沒說。
不過這次陸凡並沒有打斷他的話，等他說完了才放下手裏的報紙：“五千萬，企業給我。”
“您這是跟我老漢開玩笑吧，您當是買衣服呢。照著一半砍價，最少也要一億三千萬才行啊。”
“五千萬，不能再高了。”
“不不不，您這肯定是跟我開玩笑的，這個價位我們說什麽也不可能接受，我們廠子就算是爛在那，也不會給您這種趁火打劫的。再說——”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請不要打斷我的話。”陸凡淡定的說：“你剛剛提到的兩大困難，一就是員工，二就是債務，請問你們負債多少錢？”
“三千萬。”
陸凡點了點頭：“這樣吧，還是五千萬價格不變。前提是我把你們的所有工人接收過來，過去的工資我也會補發給他們。第二你的三千萬債務也自動轉入我的名下，這樣你覺得怎麽樣？”
“這樣啊。”
“如果這樣還是不行的話，那我看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其實你心裏明白，整個春江市不會再有人比我出的價格高一毛錢了，他們隻會趁火打劫。而且你和那些工人也都有點感情，不忍心看著他們到處找工作吧，都年紀不小了吧。我這方麵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陸凡是連威脅帶哄騙，硬生生的把價格降低到了八千萬，而僅僅是全麵接收工人這一項，就足夠誘人的了。一般新接手的廠家，是不會要以前的工人的，尤其是以前的國企，工人的素質都不會太高，而且不太聽話。
而根據現在的法律，陸凡是可以解散所有工人，自己重新招收年輕人進入廠子，重新培訓的。這一點李森很清楚，之前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迴去之後，那些工人砸他們家玻璃呢。
如今有這樣優厚的條件，他當然是心裏一陣激動。可是他不知道陸凡的想法，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要開煉鋼廠，隻是搞一個空架子在哪放著，沒有工人怎麽行。自己去招人，浪費精力和金錢實在劃不來，還不如把原班人馬留下。
“我也是為了給社會減輕負擔，也算是做善事吧。不過你要是仍然不滿足，那我這善事也做不下去了。”陸凡疊了報紙。
“慢著，您真的肯承接我們的三千萬債務？”李森廠子突然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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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凡到了上島咖啡廳的時候，趙茜和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像是已經等了有一會兒功夫了。
“陸總，你來了，請這邊坐。”見陸凡傻乎乎的背著個書包走進了咖啡廳，趙茜的臉頓時就黑了，真想過去揪著陸凡的耳朵，問問他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是價值上億元的生意好不好。
可當著那個胖胖的中年人，最後趙茜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笑容可掬的站起來給陸凡讓座。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兒。”陸凡臉紅的一笑，趕忙把書包扔在地上，然後跟那個中年人握手：“請問您怎麽稱唿？”
中年人見他竟然是一副學生的打扮，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大半，甚至連手都懶得伸出來，拍著自己的大腿說：“這，這恐怕是誤會了吧。趙小姐，我是來談生意的，可不是來跟你們過家家的，這小孩是誰啊，他老爸來了嗎？”
“啊，這——”趙茜的臉也紅了，不知道該如何跟人家解釋。不過他也挺理解這位廠長的，換做是她也絕不會相信陸凡這樣的年紀，能做成將近一億的生意，況且，這小子的智商乍看上去好像要有點問題耶。
“你這個家夥，怎麽能背書包過來呢，平白的被人懷疑實力，他現在把你當成是小騙子了。”趙茜趕忙給陸凡發了一條微信，說：“這種國企的老總，最是古板，辦事情原則性強，我估計他不會和你談下去了。”
“哦，您找我老爸，那他今天可能來不了了。”對方沒有和他握手，陸凡也沒耍脾氣，談生意最主要的是賺錢，稍微丟點麵子也不算什麽。在修仙界的那些年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他沒有經曆過，跟統領上千萬弟子的門派掌門談判都沒吃過虧，更何況是一個幾千人的小廠子了。
“那他什麽時候能來？”中年人的臉上好容易才擠出了一絲略帶譏諷的笑容，翹著二郎腿說。
談判的時候蹺二郎腿，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也是沒誠意的表現，陸凡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書包，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一點他的確給忽略了，不過，一切都還來得及，談判最主要的還要看經驗。
“哦，他老人家來不了了。”見他這樣，陸凡也很隨意的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我們家老爺子已經仙逝了，現在整個家族都是我在打理，收購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做主，和我談就好了。”
“請問，你真的能拿出一個億來嗎？”中年人露出一種不陰不陽略帶憤怒的表情。
“美金還是英鎊？你們的工廠真的有這麽大嗎？據我所知，國內好像還沒有幾家資產達到一億英鎊的鋼鐵廠吧，如果有的話，錢倒不是問題。假如隻是一個億rmb的小項目，你直接跟我的秘書談就行了，我還要寫作業呢。”陸凡咂了咂嘴站起來收拾書包，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
“陸先生請慢走。”中年人被陸凡幾句氣勢十足的大話鎮住了，趕忙站起來攔著陸凡。像他這樣的人，絕不是沒見過世麵，也不會被區區幾句假大空的話震懾，真正鎮住他的是陸凡身上的氣勢。
“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們的工廠既然連一億英鎊的價值都沒有，那對我也就是一堆廢銅爛鐵，我收迴來也沒什麽用。改造的話不如蓋新廠房買新設備，您呢，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這怎麽能這麽說呢，其實我們的企業還是有一定優勢的，我們可是一家有著一百年曆史的鋼鐵企業，在全國也是有一定名氣的，朝廷曾經多次對我們進行過表揚和表彰，對我們的成績還是很肯定的，請您再考慮一下好不好？我姓李，您叫我老李就可以了。”
“都有一百年的曆史啦！”陸凡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李先生，您說的那些都是老掉牙的事兒了，一百年的鋼鐵廠，你讓我買迴來幹嘛呀，我建議您也別費勁兒了，幹脆直接賣給博物館算了，我還要迴家寫作業，拜拜了。”
“可是我們的機器一直都在更新換代呀，還有我們對朝廷的貢獻——”李廠長顯然是被陸凡逼的有點著急了，站起來想要攔住他。而趙茜覺得作為一名混你商場半生的老廠長，他實在不該這樣談判，如此一來明顯落入下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工廠急於脫手，豈能不壓價。
而李森廠長最初給她的印象還是挺精明能幹的，甚至有些奸商的意思，可怎麽剛跟陸凡過兩招就方寸大亂了呢。
“親愛的李廠長，李先生，您那些老掉牙的表揚啊，是換不來效益的，我也不能花一億rmb買一堆獎狀來看吧。至於您工廠曾經輝煌過，您也說那是過去的事兒了，我要的是一隻能下金蛋的母雞，而不是一本故事匯，沒空聽您的先進事跡，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可是，可是我們的工廠也絕對不像您想象中的那麽差，而且我們的價位，也可以再降低一些。”
“可我要的是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工廠，所以這一百年曆史的我就不考慮了。我現在終於知道，您的企業為什麽連續十年虧損了，出土文物本就不具備實用價值，拜拜了。”
“這樣吧，既然李廠長已經來了，就衝我的麵子，也為了禮貌，陸總你不如就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這樣大家也不至於太難堪。您說怎麽樣？”
這時候，趙茜的腦子突然轉了起來，是啊，陸凡手裏的總資產也就兩個多億，是不可能買到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廠房的，所以他的話根本就是在壓價，這時候，雙方都無法下台，是她這個中間人該上場了。
“趙小姐，我們是朋友，也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主要還是這位仁兄的廠房實在是太爛了，你總不能讓我收一堆沒用的破爛迴去吧，我要來有什麽用。我爸爸留給我兩百個億這不假，可我也不能這麽揮霍他老人家的心血呀。”
聽陸凡再信口雌黃，趙茜險些噴出來，把笑憋在肚子裏，咳嗽了兩聲說：“可是，陸總，李廠長這不是有困難嘛。你也知道他們工廠不景氣，已經連續虧損了十年，工人們都半年沒發工資了，不行你就幫幫忙唄。嘿。”
“做生意不是幫忙的事兒，我也不是慈善家。就算我要做慈善，也要做到明麵上，這樣等你被人當傻子耍。”陸凡擺了擺手，態度顯得還是很堅決：“一億元，我寧願去買一支股票玩玩。”
“聽您的意思，是不是對價格不太滿意，其實，這價格方麵還是可以商量的，您說是不是李廠長？”
“啊，是，也不是。”李廠長耷拉著腦袋說。
趙茜溫吞的一笑：“李廠長，您還有什麽顧慮請說出來，好在這陸總不是還沒走嘛，咱們還有機會。”李廠長恍然大悟，立即說道：“陸總，您不能光是考慮工廠本身的價值，要知道我們工廠還有兩三千有經驗的員工，我要發給他們遣散費的，還要補齊工資，沒有一個億根本就下不來啊。我求您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好不好。”
“兩三千工資也用不了這麽多的遣散費，您不能讓我為了您的經營失誤來買單。”陸凡譏諷的一笑。
“可，如果不是廠子負債，我們也沒必要賣掉啊。沒有一個億，我怎麽還債，您說，我能賣嗎？”李廠長都有點捶胸頓足了。
“哦，原來是這樣。”陸凡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吧，就衝著那兩三千無依無靠嗷嗷待哺的工人，我就再給你幾分鍾的時間。你最好用最簡短的語言，來說服我收購你的工廠，不然可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其實接下來的幾分鍾裏麵，李廠長所說的仍然是剛才的老生常談，真正的設備老化技術落後等問題，根本一個字也沒說。
不過這次陸凡並沒有打斷他的話，等他說完了才放下手裏的報紙：“五千萬，企業給我。”
“您這是跟我老漢開玩笑吧，您當是買衣服呢。照著一半砍價，最少也要一億三千萬才行啊。”
“五千萬，不能再高了。”
“不不不，您這肯定是跟我開玩笑的，這個價位我們說什麽也不可能接受，我們廠子就算是爛在那，也不會給您這種趁火打劫的。再說——”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請不要打斷我的話。”陸凡淡定的說：“你剛剛提到的兩大困難，一就是員工，二就是債務，請問你們負債多少錢？”
“三千萬。”
陸凡點了點頭：“這樣吧，還是五千萬價格不變。前提是我把你們的所有工人接收過來，過去的工資我也會補發給他們。第二你的三千萬債務也自動轉入我的名下，這樣你覺得怎麽樣？”
“這樣啊。”
“如果這樣還是不行的話，那我看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其實你心裏明白，整個春江市不會再有人比我出的價格高一毛錢了，他們隻會趁火打劫。而且你和那些工人也都有點感情，不忍心看著他們到處找工作吧，都年紀不小了吧。我這方麵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陸凡是連威脅帶哄騙，硬生生的把價格降低到了八千萬，而僅僅是全麵接收工人這一項，就足夠誘人的了。一般新接手的廠家，是不會要以前的工人的，尤其是以前的國企，工人的素質都不會太高，而且不太聽話。
而根據現在的法律，陸凡是可以解散所有工人，自己重新招收年輕人進入廠子，重新培訓的。這一點李森很清楚，之前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迴去之後，那些工人砸他們家玻璃呢。
如今有這樣優厚的條件，他當然是心裏一陣激動。可是他不知道陸凡的想法，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要開煉鋼廠，隻是搞一個空架子在哪放著，沒有工人怎麽行。自己去招人，浪費精力和金錢實在劃不來，還不如把原班人馬留下。
“我也是為了給社會減輕負擔，也算是做善事吧。不過你要是仍然不滿足，那我這善事也做不下去了。”陸凡疊了報紙。
“慢著，您真的肯承接我們的三千萬債務？”李森廠子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