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一句話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這也是她要的效果,因為常年做幼師,她練就了一心多用,一眼多娃的本事。


    也就是說,她一句話過後,每個人在做什麽,什麽反應全都落在了她的眼中。


    隻要片刻,慕容月便發現了其中幾人的反應與其他人不一樣。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幾個人一定有問題。


    唯一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幾個人中竟然還有韓煜,他現在是該慶幸,自己的屁股被同伴救了。


    小雲朵聽她這樣說,趕了過來,拉著她的袖子,“你就不能低調一點麽?”


    低調是什麽?可以當飯吃麽?


    如果不可以,她就不能!


    “小雲朵,我覺得想要破案並不容易,雖然咱們劃分了組別,可是同樣的進展艱難,不如得到什麽訊息,大家互相通知,這樣才能更快的破案。”


    小雲朵先瞪了她一眼,可是知道這並非意氣用事的時候,嘴角一勾說道:“那我們先分享,其他人若是想要找到真兇自然會和我們一起,隻有真兇才不敢配合我們,因為他一定很害怕會被發現。”


    慕容月點頭,小雲朵果然是個好助手。


    “小雲朵說的對啊,壞人會做賊心虛。”


    “可是這樣怎麽分勝負啊!”


    說這話的人,被同伴敲了腦袋帶到後麵教訓去了。


    在這兒的孩子都是各位大人家的公子小姐,沒有幾個是真的傻子,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抱團在一起,是絕對不可能查出真兇的。”


    所以,慕容月的提議,是在間接幫了他們所有人,不必被小皇帝的憤怒所吞噬。


    “你先說你都發現了什麽?”


    人群中有人開口發問。


    慕容月剛一站出來,大家立刻停止了騷亂。“我知道死者中了什麽毒。”


    “太醫都不知道,你能知道?慕容月不知道別吹牛害了我們!”


    韓煜死裏逃生免於刺字,這個時候竟然還要跑出來多話,慕容月冷冷瞧了他一眼,剛要開口便被人拖下去了。


    剛才太忙,忘了要給他刺字,沒想到他自己蹦出來。金鱗衛直接將他帶下去扒褲子了。


    小皇帝現在沒心思看他刺字,轉而對偵探遊戲好奇了。


    “慕容月,你說說什麽毒?”


    “是花溪淚,又稱化血草,這種草顏色淡紫,有種很優雅的香味。”


    太醫站在一旁,認真沉吟了片刻,“這是南方的毒物吧。慕容小姐真是見多識廣。”


    慕容月點頭,她剛才看到傷口的瞬間,腦袋中立刻反應出來這個毒物。


    上一次老夫人的事情讓她對這種特意功能有了信任,所以她直接開口說了出來,如今被太醫質問了,慕容月卻想不到更多關於它的產地的信息,隻好搖頭。


    “太醫謬讚,慕容月不過是在幼時家鄉有人因為這種毒素而死,印象深刻。”


    太醫想了片刻點頭說道:“慕容丞相曾在南方做過道台,如此便說的通了。”


    慕容月緩緩除了一口氣,好在這位老太醫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否則她肚子裏麵這點墨水怕是不好糊弄下去了。


    慕容月拿出了那根刺青用的針,放在鼻子下麵輕輕的嗅了嗅,拿起一旁的染料分別嗅了嗅,這才指著其中一個紫色的染料說道:“別的染料都沒有這種淡淡的香味,隻有這個染料中有,是否你們故意添加了這種香味進去?”


    “慕容小姐,這香味會讓人中毒麽?”


    壽公公護在小皇帝的麵前,一聽她說這屋子裏麵還有毒物,立刻便張開手臂一種老母雞護崽子的樣子擋在前麵。


    慕容月很無奈,這若真的是氣味毒素,壽公公就算站在陛下前麵也擋不住什麽吧。


    “壽公公放心吧,這個毒物一定要見血才能起作用,尋常婦人還曾用它做熏衣服的香料呢。”


    壽公公的手臂剛剛放下,瞧著慕容月有些嗔怪。慕容月瞧見了,便順勢補了一刀說:“這染料有問題,顯然不是內務府送來的時候就有問題,他們也沒法確定陛下會選個什麽顏色來用,所以這毒藥一定是在陛下吩咐之後下的。”


    “所以……下毒的人就在這裏。”


    剛剛送了一口氣的壽公公,立刻又張開手臂,做出一副,隨時護駕的姿態。


    皇帝厭煩躲在他後麵,“滾開,朕就在這兒看著慕容月查案。”


    慕容月頓時覺得壓力好大,“陛下,是大家一起玩兒的偵探遊戲。”


    小皇帝對他感興趣的事情十分好說話,“對對,你們都說話。”


    其他人逐漸向後退去,小雲朵適時站出來,“所以下毒的人應該就是和染料盤接觸過的人。”


    小雲朵指了指慕容月,“我們兩個是在他死後進來的,暫時可以排除嫌疑,陛下,我建議,應該由我們兩個先來詢問其他人,來找到誰有作案可能。”


    小皇帝答應之後,人被分開兩撥,分別被慕容月和小雲朵詢問,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將事件發生前的狀況給重現了。


    慕容月冷眼一瞧,這事兒有趣了,竟然每個人都站著很遠,隻有陛下和壽公公站在近處。


    小皇帝眼睛轉向了壽公公。


    “是你?”


    壽公公顫抖著跪下了,“陛下,奴婢與範公子從無嫌隙為何要殺他啊?”


    小皇帝狐疑地看著慕容月,“你不會說是朕吧!”


    慕容月搖頭,“不對,還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人?


    小雲朵立刻用她清涼的嗓音說道:“刺青師父已經被金鱗衛帶走,如今還沒迴話必是沒招。能抗住金鱗衛的大刑可不多。”


    慕容月仍舊在搖頭,“不是刺青師父,是韓煜!”


    小皇帝眼睛一亮,“怎麽會?”


    “他有動機,而且他動手最方便,我記得壽公公說過,當時他就跪在陛下的身邊,想必將毒物放在陛下選好的染料中並不是難事。”


    小雲朵點頭,這樣看韓煜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入宮檢查很嚴,他要怎麽做才能將毒藥帶進宮來?”


    慕容月點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忽然舉起了手指說道:“如果是藏在指甲之中呢?”


    壽公公頓了下,“這個……確實不會特別檢查。”


    “有沒有毒,我們試一試不就好了?”


    慕容月抓起韓煜的手指一個個嗅過去,看了眼他的中指,眼見他要縮迴去,慕容月立刻緊緊攥住。從頭上取下一根簪子在韓煜的大腿上紮了個血窟窿,在他嚎叫的同時押著他的手指往他正在流血的傷口上按過去。


    韓煜尖叫著掙開慕容月的束縛。


    “原來是你!”


    小皇帝伸出手指著韓煜,臉上的狠辣逐漸加深了,他猛地甩了下鞭子,對著韓煜便抽了過去。


    金鞭上有倒刺,一鞭子下去血肉橫飛,慕容月本想要站的遠一些,可還是免不得那血濺在自己的新裙子上。


    微不可擦的歎了一口氣。


    血跡是最難洗掉的啊,阿福怕是又要咋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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