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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逍霖又不是一個傻子,怎麽可能在大家麵前來要討論午安的這樣那樣,更何況他們兩個還沒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係,他要是瞎說了,就等於詆毀午安的名聲。


    所以他當即臉色便嚴肅起來,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錦陽就率先皺著眉頭不耐煩的道:“你們吵不吵啊?老老實實的泡澡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麽?”


    阿文的視線望了過去,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錦陽當初可是一直在追求午安,這追求未果本就是一件悲傷的事情,現在還要聽他們討論午安和情敵在床上的事情,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阿文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產生了一種由內而外的同情心。


    他當下閉了嘴,也給其他人眼神示意一番,果不其然大家都一起安靜起來,擔心氣氛過於僵硬,阿文還好心都轉移了話題,把大家的風口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本來凝固的氣氛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許逍霖的心情反而更加煩躁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人一直被別人覬覦,在她出現麻煩的時候卻是別人伸出援手一般。


    早知道就早點開口好了,結果讓錦陽提前說了話。


    許逍霖知道自己這麽想有些不太正常,但是他屬於一個正常的人,有著自己的占有欲,當然不喜歡午安一直被人虎視眈眈。


    午安和許逍霖出來的時候對視之間難免有些尷尬,以為午安隻要一看見許逍霖就能想起來剛才在浴室裏麵大家胡亂討論的東西。


    講道理,他們為什麽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好想私下裏都汙得很。


    不過當然,他們也就私下裏敢這樣,在男生和女生麵對麵之後,誰也沒有對剛才在浴室裏麵的事情再多提一句。


    畢竟誰也不希望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本性。


    如果可以的話,誰還不願意當個正經人了?


    而且有些事情私下裏麵說是一迴事兒,擺在台麵上又是另外一迴事兒了。


    介於上一次午安在喝完酒之後泡溫泉出現了暈湯現象,所以他們這次將活動定在了泡完溫泉之後。


    一個個的出來之後依舊是隻有午安一個人穿了那麽一件粉色。


    午安粉色歸粉色,臉也被熏得紅撲撲的,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日裏不知道美了多少分。


    許逍霖覺得這樣子的午安就如此暴露在這群狼人麵前簡直是一種罪孽,最主要是他不想看見錦陽他們對她的眼神。


    他都怕自己到時候犯下殺人罪。


    但是他也不可能就這樣直接把人給趕進屋子裏麵不出來,他想了想決定要講損失降到最低。


    他直接問午安道:“你會打麻將麽?”


    午安正和孟迪聊天呢,聽見這話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會,沒玩過。”


    “那正好,我教教你。”許逍霖一錘定音,手裏指了一下何子笙和孟迪,說道:“你們兩個,過來陪她搓幾盤。”


    午安十分震驚的誒了一聲,沒想到自己接下裏的事情就如此安排好了。


    何子笙和孟迪他們對視一眼,也十分無奈的認命。


    倒是阿文聽見他們的話湊了過來,皺著眉問道:“說好的國王遊戲呢?你們四個竟然跑這裏來搓麻將,剩下我們一堆男人玩著有什麽意思啊?”


    “那你們也來一起搓麻將。”許逍霖理所當然的說道:“每迴來都是國王遊戲,你們沒玩膩,我都玩膩了,正好午安想麻將,我教教她。”


    午安又是誒了一聲,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說了想打麻將了?這簡直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嘛!


    但是她胳膊擰不過大腿,想當然是許逍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其實午安也不是一點都不會,逢年過節的時候家裏的長輩都缺不了要打幾桌麻將,午安雖然從來都沒有上過桌,但是她好歹在旁邊看過。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


    午安最基本的一些東西還是懂得的,但是每個地方的麻將規則不一樣,午安也不敢說自己會,畢竟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新手。


    她到底會不會不在許逍霖的認知範圍內,隻要將她代理大眾的視線,那這就是他的目的了。


    許逍霖先是簡單的給午安說了一下麻將的規則,午安發現確實和自己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這邊的麻將必須要開門才可以胡,並且不存在清一色那種玩法,必須要有碰有複還有對兒,總之一個都不可以少。


    因為這裏麵有男有女的,他們肯定不可能玩脫衣服的局兒,往臉上畫圖案什麽的他們也沒有筆,所以想來想去還在決定贏錢。


    隻不過他們玩的數額比較小,也就一塊錢,到時候輸得話也不會輸得太難看,撐死幾十塊錢也就夠用了。


    隻不過大家現在都沒有零錢,所以便拆開了兩副撲克,到時候直接拿撲克來算錢,一張就是一塊錢,一人三十張,隻要不是點子太背,這些錢就夠他們自己玩得來。


    午安還不是太理解行情,再因為平日裏麵也從來沒玩過,所以多少有點躍躍欲試,手裏麵拿著三十張撲克還有點小緊張。


    許逍霖這邊的別墅設備齊全,自然也是少不了要有麻將機的。


    他們彼此圍了一桌,在孟迪的強烈要求下,午安和許逍霖做了對門,照著何子笙的說法迴事,他們畢竟是兩口子,萬一彼此之間喂牌怎麽辦?


    雖然打麻將靠的是運氣比較多,但是腦子也是要帶的,會玩的人能猜出來其他人需要什麽牌,不需要什麽牌,如此一來可以減少自己點炮的機會,和贏牌的機會。


    孟迪和何子笙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打過麻將,但是和許逍霖一起玩還是頭一迴,所以誰也不知道許逍霖的水深不深。


    但是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會很有水平。


    午安坐在了孟迪的下家,何子笙的上家,因為他們兩個就是何子笙比較會算計,這樣她可以讓許逍霖憋牌,吃不到喝不到,他自然也就胡不了。


    至於午安一個新手也掀不起來什麽大風大浪,在他們眼中還要將許逍霖給看住了就行。


    而午安也確實如他們所想的那般,完全就是胡亂一通的打,結果連給他們點了三把的炮,輸得不是一般般的慘。


    午安簡直太可憐了,剛剛玩了三把,錢就要輸了一半。


    何子笙看她可憐,還教了幾句,至於許逍霖呢?完全就有一種把午安放養了的感覺。


    他本來就不是有什麽想好好打麻將的心思,暫時將午安帶出那些狼崽子的視線才是最緊要的,現在已經成功了他當然就放鬆了警惕,準備讓午安再輸兩把到時候給她喂喂牌,讓她多贏一些就好了。


    但是他完全沒一想到,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快,他還沒有來得及喂牌,就有個人坐在了午安旁邊手把手的教她怎麽打牌。


    這個人正是錦陽。


    錦陽是聽見何子笙教午安的話所以進來望一眼,他當然不可能坐在其他人身邊,所以便轉過去看了午安的牌。


    其實午安的牌看起來還不錯,手氣也好,但是她看不懂該留什麽該打什麽,所以經常就拆錯牌然後點炮。


    正在午安準備將一餅打出去的時候錦陽在旁邊直接喊道:“別打這個,留下,你看外麵根本就沒下來,你打出去太危險了。”


    錦陽說完之後指了指一旁的九條說道:“這個你留著幹嘛?沒用,外麵都已經下兩個了,臭的很,打它。”


    午安十分聽話的將一餅留了下來,然後將九條打了出去。


    許逍霖在對麵眉頭都快被皺成川字了,看著錦陽和午安在對麵貼的那麽近教打牌,他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這個場麵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的,誰能想到錦陽竟然會做到了午安的旁邊教她打牌?


    在錦陽的指點之下,午安竟然順順利利的贏了一把牌,簡直是心驚膽戰。


    牌推倒之後午安看了一眼他們手裏的牌,結果就看見許逍霖正好胡一四餅。


    不知道怎麽的,她突然有些慶幸的說道:“還好,我聽話沒把一餅打出去,不然的話,我又點炮了!”


    許逍霖聽見這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為什麽有一種自己被被人聯合欺負的感覺?


    還有午安你確定你這樣的思想正確麽?他才是你的親親男朋友,不是錦陽!


    午安在經過錦陽的一番指點之後整個人牌技突飛猛進,再加上她手氣本來就好的不得了,一時間根本無人能抵擋。


    之前就說過,玩的好的人能猜到其他人要什麽牌不要什麽牌,而錦陽正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教午安贏牌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是錦陽如此許逍霖自然也不賴。


    在午安連贏了三把之後,許逍霖將牌一推,胡了。


    錦陽抬頭正好就和許逍霖的視線對上了,不知道為什麽,何子笙和孟迪兩人感受到了這麻將桌上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們兩個隻想老老實實的打個麻將!為什麽有一種上戰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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