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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午安也覺得自己以後遇上這種事情還是少管比較好,畢竟她覺得自己就算管了別人也不領情。


    而且在男衛生間還被自己的教練發現了,簡直就是大寫的尷尬。


    但是許逍霖說的那些話倒是很引人深意,她壓低聲量,悄咪咪的問道:“那你和那個4號認識麽?”


    即使五分鍾之前許逍霖還在和那個人說話,一分鍾之前才將微信拉黑,他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不認識。”


    午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想到今天孟迪跟她說的那些話,十分八卦的跟許逍霖麵前分享,小聲道:“雖然我也不認識他,但是我聽說他追了朱念念好多年依舊不離不棄的,嘖嘖,真是一往情深啊。”


    許逍霖的麵色有點古怪,“你這是聽誰說的?”


    “孟迪啊。”午安不做多想的隨口說道。


    要是這話從程楠嘴巴裏麵說出來的,午安興許還要考慮一下這裏麵的真實性,但既然是孟迪說的,午安自然一點都不會懷疑。


    隻是許逍霖的表情太過耐人尋味,午安忍不住思考了一下自己有沒有說錯什麽,她試探性的問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麽?”


    “沒有。”許逍霖迴答的很幹脆,似乎是為了杜絕午安接下來會刨根問底。


    午安一時間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感歎之中,尤其是錦陽和4號的相愛相殺,在她腦海中簡直上演了一場年度大戲。


    而許逍霖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短暫的消停之後,立馬又收到了>


    4號在上麵流著淚跟許逍霖哭著道歉,大意就是為自己剛才態度太過囂張,不知天高地厚而道歉。


    許逍霖隻是掀了掀眼皮,手指在上麵點了一下,十分果斷的按了拒絕。


    左右他就算是加了迴來也是為了問午安聯係方式的事情,許逍霖覺得還是讓他稍微冷靜幾天再說比較好,興趣這種東西都是要隨著時間慢慢消磨掉的,要不然午安又傻又單純萬一被騙走怎麽辦?


    午安說這個人喜歡朱念念一往情深也沒毛病,但是他在喜歡的同時一點都不耽誤霍霍小姑娘,還不知道多少人被他給騙得渣都不剩,所以許逍霖不得不防。


    萬一真的被騙得渣都不剩,沒有隊友來比賽,到時候他去哪哭去?


    而且現在許逍霖連錦陽和她談戀愛都不同意,更不要說還是這麽一個玩意兒了。


    不過午安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更不知道這個人正纏著許逍霖纏的不亦樂乎。


    許逍霖不同意他的好友申請,他就一直發,孜孜不倦,發過來的每句話還不帶重樣的,為了表達自己的真心,將自己腦袋裏的詞匯量都要挖空了。


    他真覺得自己當初追小姑娘的時候都沒這麽認真,而他現在確實要一個老男人同意添加他的微信,而他還一直拒絕,想想就是心酸。


    至於朱念念,該怎樣還是怎樣,他一點也不耽誤。


    今天大家打比賽打的都挺累,一個個的吃完飯也沒有勁頭兒再嚷嚷著去哪裏玩,和之前的表現截然不同,許逍霖幾乎可以從他們的表現中看出來他們今天有沒有認真的打比賽。


    照著他們現在這樣一個個的即使吃了飯,短暫的興奮了一會兒之後又很快恢複沒精打采的模樣,許逍霖就知道,這群孩子今天是真的累著了。


    每場比賽因為對手不一樣,要投入的經曆自然也不一樣。


    這才剛剛邁上比賽的起點,以後的對手隻會比現在越來越強,他們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要事先做好這樣的準備,因為別人強他們也要變強才能贏得勝利。


    不過許逍霖倒是並不擔心這些,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孩子都不會是止步不前的人。


    每一個人都不是天生就成為高手的,就算有天賦在那裏也要有人告訴他應該怎麽做才是正確的,要反複練習才能保證自己的熟練度。


    所以午安他們隻不過還需要一些磨礪罷了。


    當初的許逍霖也是這麽過來的,他從小就經曆訓練,在籃球上起步就比別人早,而機會也比別人好,他十九歲就加入了皇爵俱樂部,第一次參加比賽就有機會上場。


    一切看似都恰到好處,但也正是這種種機遇鏈接在一起才有了現在的他。


    當初哪怕是一環扣不上,他可能連出名的機會都沒有。


    午安本身也是累慘了,她趟在車座上整個人很快就陷入了昏睡當中。


    車上迴來的氛圍就比較安靜,因為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在睡覺睡得香甜。


    但是他們坐車子睡覺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們自動自覺地紛紛醒了過來,隻有午安還是第一次在車上睡著,睡得也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到了寢室。


    就好像是自己一閉上眼睛在一睜開眼睛就已經莫名其妙迴來了。


    隻是午安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就聽見自己的房門被人從外麵開了一個小縫。


    午安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問醒沒醒,然後緊接著就是兩句醒了醒了。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房門碰的一聲從外麵被人打開,門板撞到牆麵上的聲音震得午安有點懵。


    “午安,你還不趕緊從實道來!”程楠的大嗓門一嚎出來感覺整棟樓的人都能聽見。


    何子笙瞪了她一眼,警告道:“能不能小點聲,顯擺你自己嗓門大啊?趕緊把門關上!”


    程楠頓時閉上了嘴巴,灰溜溜的轉身把門關緊,覺得自己還是稍微矜持一點比較好,現在他們要討論的事情確實不太適合讓別人知道。


    程楠消停了,其他人就正式開始了靈魂拷問時間。


    “之前你還信誓旦旦的說你和教練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但是我們今天看見的事情好像不是這麽迴事兒啊。”孟迪眯著眼睛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


    他們之前還嚴肅的問過午安是不是和教練有什麽關係,隻不過午安矢口否認的那叫一個幹脆,最後也因為朱念念在那打岔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他們沒再繼續問下去。


    但是今天不一樣,他們算是抓到了實質性的證據。


    午安不明白他們怎麽又開始問這件事情了,再加上剛睡醒腦子也不太清楚,下意識得就反問道:“今天你們看見什麽事情了?”


    他們彼此間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由何子笙作為代表,遲疑了一下說道:“今天你在車上睡著了。”


    睡著了這件事情她知道,所以午安跟著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是教練給你抱迴來了。”何子笙接著說道,眼神牢牢的盯準午安,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奈何午安整張臉上除了微微的驚訝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浮動,午安想了想說道:“把我叫醒多好,還要麻煩教練給我送進來。”


    “我們想叫來著,但是教練阻止了我們。”何子笙相當當時的場景也是一臉心酸。


    之前輪到他們到了地方還沒睡醒的時候,許逍霖都是直接把他們扔在車上不管不顧,哪裏會有午安這樣的待遇,被教練大人親自抱迴來。


    何子笙腦海中將場景過了一遍之後發現自己有點跑題,趕忙又拉了迴來說道:“重點不在教練抱你迴來,而是在教練抱你迴來的路上遇見了宿管大媽。”


    午安眨巴著眼睛仍舊是一臉的懵懂。


    孟迪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能被何子笙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她接著話頭說道:“宿管大媽看見教練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夥子,你懷裏抱著的是不是你之前一直提到過的女朋友啊?”


    孟迪學著宿管大媽的聲音,學的惟妙惟肖,午安聽見之後完全能想象出宿管大媽的語氣和表情。


    但是更讓她在意的還是話裏的意思,午安十分不爭氣的臉紅了。


    她強裝鎮定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你們當時怎麽不問問教練?”


    “你覺得我們有那個膽子麽?”程楠一胳膊勾上午安的脖子,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我們站這麽大頭一迴兒看見教練臉紅了曉得不,就跟你現在這臉蛋一個樣,紅的跟屁股似的。”


    午安,“……”


    她默默地將自己的腦袋從程楠的胳膊下解救出來,真心覺得以後她還是少做比喻比較好,真的,毀所有。


    本來挺有畫麵感的一件事情愣是被她比喻的粗俗不堪,午安希望她可以重新研究一下所謂的遣詞造句。


    程楠當然不知道午安心中所想,自己說完之後還感覺良好,生動形象,完全沒看見站在旁邊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無奈的模樣,如果現在是在室外的話,估計眾人已經開始裝作不認識程楠了。


    “雖然這個比喻不咋地,但是她說的話還是很重要的。”何子笙說道:“從宿舍大媽說的話和教練的臉紅這兩件事情結合起來看,就是教練之前經常在外提到你是她的女朋友,如果你們沒有這層關係的話,教練可不是一個隨便亂說的人。”


    午安這迴是真的覺得自己無辜了,她完全不曉得到底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事情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琢磨了一下,當初許逍霖確實是來過她宿舍,第一次是為了送飯,第二次是送藥,所以很有可能是為了出入方便才跟宿舍大媽撒了謊,隻是沒想到這次被他們遇上而已。


    午安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了他們聽,哪成想這些人完全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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