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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秦師弟,此事一成,你就不欠我任何情分了。”那眸如寒星的少年淡淡地笑著,目光已經放在了墨風和周盛身上。


    由於墨風來之前已經讓歸雲幫忙遮掩了他的魂力氣息,甚至還將靈力氣息也壓低到了養氣中期,所以這個少年一眼掃過,確認他們隻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養氣修者之後,臉上頓時浮起了更加滿意的笑容。


    同一時間,宴會場中束瑾葉也悄然走到了角落,四下一望後有些奇怪地問道:“誒?怎麽秦師兄忽然不見了?”


    圍在她旁邊的人不禁愣了愣:“不知道啊,可能秦師兄有什麽事先出去了吧?”


    束瑾葉不禁微微蹙起眉頭,秦椋越可是今天宴會的正主,怎麽可能就這麽走掉,真是奇了怪了。


    正在這時,她旁邊的一位少年忽然眼神迷茫了一瞬,喃喃自語道:“我剛剛看見秦師兄好像去後麵的走廊了,我們去找找他吧?”


    “看來秦師兄是為了避開大家的敬酒,這怎麽可以,他成為玄尊可是件大喜事,別人跑的了他可沒道理推辭,我們快去把他抓迴來!”頓時有人嘻嘻哈哈地推搡著往走廊方向走去,換了平常他們可沒這麽大膽,但此刻酒勁上湧,大部分人都變得迷迷糊糊的。


    剛剛說話的少年眼神又恢複了清明,撓撓頭看著洶湧向走廊的人群,一臉莫名其妙地道:“這是咋了?怎麽大家都朝著走廊去?”


    他同伴一臉怪異地瞅著他道:“不是你說的秦師兄在那邊嗎?”


    “誒?我什麽時候……”這位少年還在愣神,就已經被另外的人扯上,一同跟著人潮洶湧而去,隻有這個未解之謎一直縈繞在他心裏,但卻始終沒有一個答案……


    ……


    這個時候,墨風不動聲色地收迴了外散的那一縷魂力,整個過程絲毫沒引起麵前兩人的注意。


    現在可不是和他們正式衝突的時候,能用巧妙的方式無聲無息地化解掉自然最好,免得眼前的兩人一個是玄尊,一個是同一層次的魂師,他可做不到在保護好周盛的情況下解決掉對方,那麽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


    那個容貌平凡的瘦削少年正是柴京,因為他說完那句話後,秦椋越就道出了他的身份:“柴師兄客氣了,些許小事不必在意,當年你對我可是救命之恩。”


    “什麽情況?”周盛還處在半醉半醒暈暈乎乎的狀態下,完全聽不懂這兩人的對話。


    秦椋越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眼眸中似乎掠過了一絲憐憫,隨即點點頭道:“那我先出去了,不然消失太長時間,就引起小公主他們注意了。”


    “也好,我這邊會很快解決。”柴京語氣輕鬆地道。


    他當然有這個自信,雖然他的靈力滯留在通玄巔峰,但很少人知道他其實還兼修了靈力,並且借了別人的身份參加了昨年的雪暮之旅,得到了一塊品質不錯的天心石,雖然分靈境依舊很難跨越,但至少他已經在過渡境界鞏固了快一年了,對付兩個養氣修者完全是殺雞用牛刀。


    墨風不動聲色地扶著周盛擋住了秦椋越的道路,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道:“秦師兄,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秦椋越神色淡淡地道:“你們要怪的話就怪你們的朋友墨風吧,為了讓他悄無聲息地消失掉,柴師兄可是費了不少心啊。”


    然後他隨意地推開兩人,就要從走廊走出去,但把守入口的蓋蒙卻慌慌張張地跑來道:“不好了,小公主帶著一大群人過來了,你們快……”


    他話音未落,走廊另一端就響起了束瑾葉清脆甜美的聲音:“秦師兄,你一個人躲在這邊悠閑可不好吧。”


    眼看眾人就要出現,柴京和秦椋越都同時變了臉色。


    “她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秦椋越心中一慌,這幅情景可怎麽跟束瑾葉解釋,要撒一個謊可不容易,尤其是必須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好。


    柴京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驀地抬眸深深地看了墨風和周盛一眼,強大的魂力就如潮水般衝刷而來,洶湧而霸道,仿佛不可抗拒的洪流。


    墨風清晰地感應到他是想洗去自己和周盛這段時間的記憶,於是不動聲色地護好魂海,同時給柴京製造出一個成功的假象。


    雖然他的魂力的確不如柴京,但魂師是個很特殊的體係,隻要魂力修為相差不是特別懸殊,比如說隔了一整個大境界,否則彼此之間很難造成致命的傷害,柴京想要洗去一個天靈巔峰魂師的記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匆忙之間,柴京也來不及核查一下記憶清洗是否成功,因為他已經隱隱看到束瑾葉將要拐過迴廊而來了。不過想來兩個非魂師的養氣修者也不可能抵擋得了,他便放下心迅速跳下走廊,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中。


    柴京的身影剛剛消失,束瑾葉就出現在了秦椋越的麵前,剛準備笑著打個招唿,就瞧見了還有墨風幾人,不禁怔了怔道:“咦?你們怎麽在這兒?”


    秦椋越的額頭上已經滑落了一滴冷汗,他緊緊地盯著墨風二人,發現他們一臉迷茫的表情,心中這才放寬了不少,看樣子這兩人剛剛的記憶應該是被洗去了,不然的話這件事還真不好收場。


    要是小公主再晚來片刻,甚至是一分鍾,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可惜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快就找到了這裏來,害的柴京隻能提前遁走,因為秦椋越邀請的都是最新一屆的弟子,柴京出現在這裏就有些奇怪了。


    秦椋越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同時給蓋蒙使了個眼色。


    蓋蒙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啊,我們那一桌子的人都倒下了,所以我就和他們倆出來,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剛好就在這裏碰上秦師兄了。”


    “嗯?”束瑾葉總感覺哪裏怪怪的,於是下意識望向了周盛。


    周盛是實打實被洗去了記憶,畢竟剛才那種情況下墨風也不好出手幫他抵擋,反正周盛不是魂師,這對他而言也無甚損傷,就隻是單純地少了一段記憶。


    所以周盛的印象還停留在三人剛剛來到走廊遇見秦椋越的這一刻,於是愣愣地點了點頭道:“對啊,怎麽了?”


    話雖這麽說,周盛還是感覺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點什麽,但他仔細一迴想卻是一片空白,甚至還有些頭疼,便索性放棄了。


    束瑾葉頓時放下了僅有的一絲疑慮,哦了一聲後便笑著走到秦椋越麵前:“秦師兄,你看看這麽多人都等著給你敬酒,你偷跑到這裏來怎麽行?”


    秦椋越見沒出什麽錯漏,終於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雖然心裏還是後怕地跳個不停,但神色已經恢複了溫文爾雅的平靜自若:“我就出來吹吹風享受一下清閑,你們都不肯放過我,罷了罷了,我這就迴去便是。”


    “我說這件事怎麽越扯越複雜了,合著最開始不就是屈良跟你結仇了嘛,現在怎麽柴京、秦椋越等一群牛鬼蛇神都給牽扯進來了?有必要嘛?”


    宴會結束後,念羽白聽墨風大概一說,不禁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險些以為墨風是在一本正經地胡扯。


    “事實如此,我也很奇怪柴京為何如此大動幹戈。”墨風搖搖頭道。雖然有天之樓提供的一大堆信息,但他想來想去也始終理不出個思路來,索性將資料玉簡拿出來,跟念羽白一起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念羽白忽然指著兩行字道:“我感覺這一點很可疑,說不定就是關鍵。”


    墨風順勢一看,隻見上麵寫道:“……出身來曆未知,疑與暗旋宮有一定關聯,最早出現在華域歸楠州,疑修有某種特殊功法,可以使自身魂力得到跳躍式增長,但似乎要借助到他人之力,此處有一例證……”


    這個例子說的是柴京在幾年前曾經救了一個同屆的書院弟子,那個弟子很是感激想要報答,然後不知道這兩人達成了什麽協議,那個弟子忽然退出了書院,在滄瀾城某個偏僻的角落住了下來,從此很少出現在人麵前,就算出現了也是遮著頭臉,仿佛見不得光一樣。而一個月後,柴京的魂力就接連突破了兩個小境界。


    墨風當時就聯想到了屈良,因為這兩人的狀況實在是太相似了,但除此之外,他也理不出什麽多餘的頭緒,但經曆了今天這一番事情,他忽然明悟了什麽。


    “他的這種功法需要借助他人之力……那麽可以猜想,這需要那個人是神智清醒而自願的,否則無法達成,”念羽白與墨風對視一眼,緩緩說道:“你說屈良現在也變得銷聲匿跡,跟這個例證中的書院弟子一樣,那麽他應當也是和柴京達成了某種協定。屈良付出某種代價助他修煉功法,而柴京則可能是要保證屈良的安全。”


    墨風點點頭,這個猜測合情合理,因為那天他借屈良之手擺脫了追兵後,屈良必然會恐慌無比,知道自己撞破了他的事情後肯定會升起對他的必殺之心,而他在那種慌不擇路的情況下,第一時間肯定是要尋求強大修者的庇護。那麽根據資料,屈良所認識的人中實力最高的就是柴京了,而且平日裏屈良就習慣性把他當做靠山。


    “而根據柴京果決狠辣的性格,肯定不願意被動地等我去找屈良的麻煩,而是想搶先下手直接解決掉我,然後屈良就會死心塌地為他賣命,以某種代價助他修煉功法。正巧柴京現在的魂力陷入了過渡期瓶頸,如果得不到屈良的相助,恐怕他要等上好幾年才會突破到分靈境,所以他才如此不辭辛苦擺出這麽大陣仗對付我。”墨風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雖然這都隻是猜測,但他感覺不會再有第二種解釋了。


    念羽白聳聳肩道:“按照正常情況下的發展,秦椋越邀請了小公主,你肯定就不會出席宴會,最多隻有我和小盛兩個人前去。而柴京想通過控製住我們來對你下手,也隻有營造機會選擇在書院之外的地方,否則書院內人多眼雜委實不方便,而且很難找借口專門支開你。至於小盛那沒良心的兒時好友蓋蒙,恐怕為了獲取修煉資源早就成了秦椋越的忠實走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已經將這整件事完全拆解了,墨風不禁搖搖頭道:“可惜他還是太不小心,從一開始就走漏風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念羽白翻了個白眼道:“不是他不小心,是你太小心了,再說雷群跟你提起這件事純屬偶然意外,他不可能將所有事情都完全算計好,否則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說著他又瞟了一眼旁邊酒醉後唿唿大睡的周盛,無奈說道:“上迴因為我的緣故連累了你們,這迴又有人因為你的緣故對付我們,咱倆可算是扯平了,小盛就完全是無辜受害者。”


    墨風嗤笑一聲道:“哪裏扯平了?這迴我提早察覺,你可沒受半點損傷,至於小盛……還是讓他什麽都不知道為好。”


    “唉,跟咱倆作朋友,小盛這壓力大的,也是夠倒黴。”念羽白自我調侃道。


    “隻能希望他那顆心也跟龜殼訣一樣堅強。”墨風對此也沒辦法,他從來都不喜歡惹事,如果屈良當初不那麽心胸狹窄的話,也不至於衍變成現在這樣的結果,可以說這件事發展到現在早就超出了兩人的意料。


    “然後呢?你打算怎麽辦?”


    “柴京喜歡先下手為強,我又何嚐不是呢?再說如果拖延下去,等他成了分靈境強者,那這件事就更麻煩了。”


    ……


    此時的柴京正在添香樓背後的添香客棧中,隻是他的麵前還站著一位負手而立的紫袍少年,容貌妖異而俊美,漆黑的眼瞳中偶然會泛起暗紫色的神光,讓他天然便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和高貴,配上那種獨特的陰暗氣息,就像是夜色中的王者。


    “少主,您此次遠道而來,柴京尚無準備,若有怠慢之處,還望少主恕罪。”以柴京的天賦和修為,此刻卻在這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小兩三歲的少年麵前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逾越。


    紫袍少年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道:“柴京,我看你似有鬱結不展啊,怎麽,平常那麽多人被你算計得團團轉,現在卻吃了誰的虧不成?”


    柴京臉上掠過一絲陰翳,說道:“迴稟少主,我的確是要對付一個人,但吃虧倒也未必,隻是他運氣好,我計劃的第一步就已經失敗了,現在還得另想辦法。”


    紫袍少年略帶好奇地道:“哦?不妨說與我聽聽?”


    柴京猶豫了一下,簡略解釋道:“您也知道,我修行的《暗化訣》如果有暗侍輔助的話,魂力增長會很快,但暗侍的標準委實太高,我這麽多年來也就遇到兩個人甘願主動付出代價,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第三個可能的人,我當然要答應他唯一的要求。但我真正著手布置計劃的時候,才發現那人其實很難對付,既有一位化尊靈獸護著他,而且他本身的實力也不弱,至少可以擊敗不使用魂力的小公主……”


    紫袍少年聽他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忽然若有所思地道:“等等,你說他叫墨風?嗯……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您聽過?”柴京一臉愕然,要知道這位神秘的少主身份無比尊榮,這恐怕是他第一次來華域,而且還剛到沒兩天,怎麽可能就聽說了墨風的名字?


    “哦我想起來了,”紫袍少年啪地一收手中的折扇,笑吟吟地道:“昨天我在滄瀾城閑逛的時候,偶然看到了一個熟麵孔,是雲龍國皇宮侍衛軍中的人,他和他手下聊天的時候就提到過你說的那個墨風,而且還咬牙切齒的樣子,如果你的計劃有些麻煩的話,不妨考慮考慮他們?”


    柴京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墨風的生活繼續規律地進行著,隻是比他原本的靜修要更加辛苦勞累,因為事實證明,古武之路的確不是坐在那閉關就能大成的,那各種有助於鍛煉肉身的訓練都被容辰拿來給墨風操練了一遍,甚至八大基礎測試也一個沒放過。


    除了那天的反應靈敏度測試,接下來還進行了力量測試,耐力測試,速度測試,防禦抗性測試,協調能力測試,柔韌度測試和恢複力測試,總之墨風有種做全麵體檢的感覺。


    這些基礎測試他的魂力就毫無用武之地了,幸好經過那次莫名的白光洗禮,雖然他的強筋巔峰境界像是中獎得來的一樣,但確實給了他十分完美的身體基礎,絕對是同一境界中最頂尖的層次,最後測試的結果讓容辰足足無語了好幾分鍾,那張麵癱臉上也多了幾分古怪之意。


    因為正常古武者的身體訓練都好歹會有個側重點,結果墨風的各項指標都是最完美的級別,而且均衡得毫無偏向,等於那些傳說中十項全能的學霸們,這樣的人簡直就不應該存在於世,換了容辰都想說一句怪胎。


    當然真正讓他無語的是,他明明已經將測試級別調整到了煉骨初期,但墨風有兩項測試的結果依舊是那麽變態。反應靈敏度測試就不說了,反正墨風總是習慣性地用上魂力作弊,然而恢複力測試又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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