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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碎月!想打架直說!”白沐寒頓時目露殺氣,冷冷地看向言碎月。後者隻是無辜地攤攤手道:“我說你了嗎,這麽大反應作甚?”白沐寒頓時理虧,冷哼一聲偏過了頭,不予爭辯。


    便在眾人竊竊私語,驚歎議論的時候,許明淵終於抓住了一個機會,手中的戰斧砍飛了風煜的長劍,隨即垂下眼瞼道:“師兄,承讓了。”


    風煜臉色蒼白,靈力已經不足一成,聞言苦笑道:“厲害。”許明淵收迴戰斧,那股若戰神一般的強大氣勢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老實憨厚,聞言撓撓頭道:“僥幸勝了一招,如果是生死搏殺恐怕就不一定了。”


    風煜心中頓時好受不少,搖頭笑道:“師弟不用謙虛,不然師兄都聽不下去了。”


    眾人不由看了看一旁的沙漏,發現時間才過去了六分鍾,不由暗暗咂舌,這許明淵還是這屆弟子中第一個光明正大擊敗考核者的。至於墨風……那一場畢竟有些特殊,眾人雖然心裏知道怎麽迴事,但為了給夢輕雲留麵子誰都不敢多提。


    接下來一切都迴歸了正常軌道,按部就班完成了所有程序後,眾弟子開始一一散去。


    墨風收好剛發下來的玉牌,開始尋找分配給自己的小院。書院的確財大氣粗,給每個弟子都準備了一套院落,環境也頗為清幽雅致,至少墨風轉了一圈感覺很是滿意。


    念羽白和周盛的院落就在墨風兩邊,三人來往也很是方便。照三位長老的描述,書院弟子都比較清閑,平日裏的一切活動全都靠自己安排,隻不過每年都要進行一次大比,檢測一下眾人一年來的修煉成果。當然,玄尊及以上的弟子就不要去欺負人了。


    書院中最熱門的有四個地方,一處是墨香閣,裏麵全是靈技功訣。隻不過分了九層,前三層完全開放,誰都可以進去翻閱玉簡。但後麵六層不但對實力有限製,還對貢獻有很多要求。


    一處是靈寶殿,存放著靈器、靈液、靈草、煉器材料等一係列讓人眼花繚亂的奇珍,也是書院弟子最眼饞的寶地。隻是裏麵的東西不是用靈玉交換,而是把價碼完全換成了貢獻點。


    還有一處是證道堂,這也是書院傳授修煉知識的場所,每隔幾天就有化尊長老前來授課,書院弟子也可以在課後詢問一些疑難問題。


    最後一處則是演武場,書院弟子不允許自相殘殺,但凡有私仇者都可以去演武場自行解決,同時這也是眾人相互切磋磨練技藝的地方。


    不得不說大宗門的確比小地方勢力強了千倍百倍,至少書院的管理係統比神風宗完善了太多,畢竟是無數先輩不斷總結修改出來的。墨風一邊熟悉這些規定,一邊也將其作為參考,準備日後迴神風宗的時候再好生改動一些。


    至於貢獻的獲取有很多種方式,一是完成書院發布的宗門任務,二是貢獻品級較高的靈技靈器等等,三是參與書院組織的各種活動,如蘭蒙秋狩,四是在一年一度的大比中取得一個好名次。


    墨風翻看著介紹玉簡,得知兩個月後書院即將在明遠山舉辦一次春遊活動,當然這並不是單純的讓人踏青遊玩,明遠山上靈獸無數,很是鍛煉人的野外生存能力。


    雖然這些活動都是弟子自願參加,但照內幕消息,每年招收完弟子後,書院都會舉辦一次春遊專門曆練眾人。即便墨風忌憚著神秘勢力的事情,但這次春遊卻不容他推脫。


    也許是想什麽來什麽,念羽白突然從門外進來,看見墨風後立即說道:“久明閣已經把調查結果給我了,但是……唉,你先看看吧。”


    墨風從他手中接過一枚玉簡,意念沉入後得到這麽一段信息:洪謙,男,十八歲,養氣後期實力。父母早逝,家中無多餘親人,開始在滄瀾州各處乞討流浪。十歲時突兀失蹤,六年後再度出現,在城西開了間木器店潦草度日,從未展現出養氣境實力。


    “木器店呢?”墨風看向念羽白。念羽白苦笑道:“四天前已經被人放火燒了,起因過程一律不詳,結果是什麽都沒剩下。”


    墨風微微皺眉,冷笑道:“這洪謙的背景可真是夠幹淨的,幹淨到一點把柄都沒有留下。唯一的破綻也被毀掉了,這些人做事的確小心。不過,洪謙失蹤的那六年就是最大的疑點。”


    念羽白搖搖頭道:“這個疑點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久明閣傾盡全力也查不出那六年間的事情,這洪謙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先將它放下吧,畢竟實力才是硬道理,”墨風也不再無謂地煩惱,隻是認真地道:“這次麻煩你了。”


    “既然彼此是朋友,就不要說麻煩不麻煩的,”念羽白微微一笑,又道:“不過兩個月後的春遊倒真有些麻煩,到時候咱們一起行動,多少安全一些。”


    “好。”墨風送走念羽白後又看了一會兒介紹玉簡,然後打算去墨香閣看看。書院的勢力比墨家強了無數倍,收藏的靈技功訣肯定數不勝數,墨風自然要去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


    小院的後方是一條僻靜的林蔭小道,平日裏很少有人來,墨風卻是喜歡這種清幽的地方,不禁悠閑地漫步在小路中,暖暖的陽光透過樹木枝椏輕柔地灑下,帶來獨屬於春日的清新草木氣息。


    突然,遠處傳來悠悠的琴音,輕柔舒緩而寧靜超塵,給人飄然於九天之外的感覺,似有和煦輕風從指間流過,似有如絹白雲在身邊纏綿。琴音落於山清水秀之間,枯萎的小草慢慢的抽芽變綠,百花齊放萬物蘇醒,空氣中充滿了溫暖的生命氣息,仿佛能使人遺忘所有的憂愁煩惱,似乎……天地間,隻有這美妙的琴音。


    墨風的心中也一片空靈,神秘勢力帶給他的困擾似乎也在琴音中漸漸消散。他不自禁地向前走去,想要看看琴音的源頭。


    不遠處出現了一棟秀雅古樸的閣樓,一位紫衣少女正坐在二樓的簷下,輕輕彈奏著古琴。她看上去十四五歲,容顏雖尚有些稚嫩,卻已經顯出絕世的清麗,仿若深穀中靜靜盛開的幽蘭,淡雅高貴而飄然若仙。


    墨風駐足在閣樓下,靜靜地看著這位淡雅如月的絕美少女,心中泛起莫名的情緒,一抹遙遠的迴憶突然從腦海深處浮現。


    很久以前,在他還是個初中學生的時候,樓上就有一位安靜清秀的少女,每當黃昏日落他放學歸家之時,她都會靜靜地坐在陽台上彈奏古琴。整整三年,悠揚的琴音都迴蕩在他記憶深處,化為了永生難忘的印記。


    他從未跟她認真交談過,每一個下午他都隻是站在樓下靜靜地聽一會兒,等一曲終了便衝她點頭示意,在她微笑迴應之後繼續上樓迴家。


    他曾經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可是就在某一個下午,那熟悉的琴音突兀地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那個女孩不知何時已經與她的家人搬走了,據說她父母決定去另一個遙遠的城市工作。


    這一別後,他再未得到過她的音信,像是分隔在了兩個世界。


    墨風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此時此刻心中還是浮現了一抹惆悵。也許就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他喜歡著那個淡雅安靜的女孩。隻是什麽都沒來得及說,一切就已經錯過了,甚至……他很後悔從未詢問過她的姓名,就毫無理由地以為她會一直待在那裏,永遠不會離開。


    耳邊的琴音漸漸低落婉轉,最終停歇下來,隻餘一道意境悠遠的尾音,給人無窮的迴味。墨風終於迴過神來,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位少女,發現她清澈的眼眸就如水晶一般剔透無暇,仿若冬日寧靜的湖泊,讓人不知不覺中就平靜下來。


    他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少女也露出了淡雅如蘭的清淺微笑,似乎是迴應。


    墨風不由一怔,這幅畫麵……與記憶中的何其相像。但他是那麽清楚明白地知道,往事終究已經逝去,眼前超塵脫俗的女孩是獨一無二的另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但又似乎無話可說。於是就像迴憶中的無數個黃昏一樣,他也微笑迴應,隨即順著腳下的石子路走向前方,漸漸消失在小路盡頭。


    墨香閣三樓,墨風拿起一枚名為《焚火》的靈技玉簡,雖然隻是粗略看了一遍,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似簡單的養氣境靈技實有太多玄奧,甚至他掌握的眾多靈技中根本沒有能與之相比的。


    墨風又隨手拿起了六枚玉簡,一一翻看了一遍,最終發現這並非偶然。墨香閣一樓中擺放的都是普通養氣境靈技功訣,二樓陳列的都是足夠厲害的,三樓大部分都是通玄境玉簡,僅有的幾十枚養氣境玉簡可謂是精品中的精品。


    不過功訣方麵墨風從來都不考慮,到現在他再沒眼力也能看出《道原訣》的強大玄奧,雖然它並沒有展現出什麽特別的屬性,攻擊防禦等方麵都很平常,但有一條卻是任何功法都不具備的:它可以同時修煉靈力和魂力。


    尤其是《道原訣》修煉出來的力量無比精純,甚至能媲美高兩個層次的修者,單論這一點也足以秒殺很多頂尖功訣。


    所以他翻看的都是靈技玉簡,不過這種東西貴精不貴多,一般來說大家都是掌握兩三種強大的攻擊靈技以及一種保命防禦靈技,輔助性的靈技則要看個人興趣。


    因為靈技越是強大,則越難修煉,根據這類判斷標準,從養氣境開始靈技就劃分了上中下三品。要熟練運用一個上品養氣境靈技,大多數人都要花費好幾個月的時間,很是耽擱正常修煉。也隻有困在養氣巔峰遲遲不得突破的那些個修者,才會花大量心思研究上品靈技。


    不過……墨風目前掌握的最強攻擊靈技也勉強進入了上品層次,但他學的時候並沒有怎麽費力,幾天時間便能施展出七八成威力,所以他並不擔心時間問題。


    當他翻看了十幾枚玉簡後,終於對一個名叫《血影殺》的靈技起了很大興趣。因為照上麵的介紹,這本靈技的攻擊力在上品中也是最頂尖的那一類,而且特別適合刀類靈器,隻不過殺氣太重,提醒使用者務必小心。


    殺氣?墨風又不是溫室中嬌慣出來的花朵,對這類氣場早就免疫了,當即將《血影殺》玉簡拿在手裏,準備找三樓的管理者刻錄一份副本帶迴去。雖然前三層的玉簡誰都可以看,但是不能私自帶出墨香閣,隻能複製一本拿走,否則將受到書院最嚴厲的懲罰。


    然而便在這時,旁邊一個不停翻找著什麽的青年突然無意間掃過了他手中的玉簡,下一刻神色就冰冷下來:“你手上拿的可是《血影殺》?”


    墨風微微皺眉,平淡地道:“是又怎樣?”青年頓時冷笑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找這本靈技,識相的趕緊給我,老子也不想多惹是非!”


    墨風眉頭皺得更緊,書院的人大多出身不凡,所以言談舉止都很有風範氣度,突然聽到“老子”這個自稱,墨風頓時感覺十分別扭。


    青年見墨風不說話,以為他怕了,氣勢不由更兇狠了一分:“記著了,老子姓吳名佑,你出去問問,沒幾個人不知道我的事跡!所以我勸你老實一點,少耽擱我時間!”隨即伸手就要奪過《血影殺》玉簡。


    墨風眸中寒光一閃,雖然他隱隱看出吳佑的實力為通玄境初期,但這並不足以讓他畏懼,見對方如此不知死活,他心中不由殺意大盛。


    便在劍拔弩張的時刻,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位何必因一枚玉簡傷了和氣,不如一同前往櫃台,刻錄兩份副本就是,這樣豈不皆大歡喜?”


    墨風和吳佑同時轉頭望去,隻見一位溫文爾雅的俊美少年緩步走來,唇角洋溢著春水般柔和的笑意,讓人下意識感到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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