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凡嚇了一跳,看到是楚元元才放鬆下來了,可一時不好意思張口,隻能去看旁邊的人。


    顧四看到突然出現的楚元元問這話,也有些不好意思迴答。


    楚元元略一觀察便知道兩人該是要去上廁所,正好她也想去了,那“一起吧。”


    啊?!


    楚元元無語,“解手而已,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顧修之聽到這話笑了,轉頭對秦一凡道,“既然有娘子陪我去,你便不用折騰了,自去睡吧。”


    秦一凡一聽這話,趕緊溜了。


    這迴輪到楚元元傻眼了。


    顧修之不等她反悔,便拉住了對方的衣擺,“娘子,幫我推一下輪椅吧,我們早去早迴。”


    楚元元有心想拒絕,可秦一凡都溜了,沒辦法,隻得認命的推輪椅。


    村裏的廁所味道比較衝,所以建得離主屋都比較遠,中間還隔著一片空了的菜地。


    兩人沉默著往前,突然,旁邊的房子裏傳來動靜。


    “救命……” 這女人的聲音好耳熟,


    緊接著便是一巴掌,“閉嘴!”


    然後,女人的嘴好像被什麽給捂住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繼續傳來,


    “娘的,都怪你這個臭娘們,出的什麽餿主意,害得老子丟了好大一個臉。什麽都沒撈著不說,還把人給得罪死了。”


    楚元元一聽到這聲音,便知是誰了。


    楚元元皺眉,這男子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劉富的,


    可這個女聲,她雖覺得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可不管是誰的聲音,劉富欺負女娘就不該!


    隻是,劉富說的什麽餿主意……這又讓楚元元有些介意了……


    略猶豫了一瞬,楚元元還是決定去看看,隻是她才想往那邊房子走,就被顧修之拉住了,對方衝她搖搖頭。


    楚元元才想開口問,就又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咳咳……咳”女人的喉嚨好像被什麽給堵住了,“吭(放),吭嗨喔(放開我)……”


    “要我放了你?嘿,也不是不行,”男人發出一聲淫笑,手上的動作卻也放鬆了兩分,


    “你全身上下也就這身皮子還算能入眼了。”


    “你!……我明明是為了幫你,才告訴你秦一渾和楚元元他們偷跑了,我哪裏知道楚元元他們能碰到野狼。”


    女人的聲音害怕又不甘,舌頭斷了一截的聲音聽著雖然含混,但不難理解。


    楚元元這下子終於聽出來這女人的聲音是誰的了。


    張嫻。


    又是一個巴掌,“哼!裝什麽貞潔烈女?!還不是沒臉沒皮的惦記著顧修之那張臉。劉爺願意讓你伺候,那是你的福氣。”


    劉富也是今晚被氣得太狠了,什麽好處沒撈著不說,自己還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然才不會說話這麽直接,平時可都是女娘們自己主動送上門的。


    也不知道張嫻想到了什麽,聲音突然諂媚起來,“呃…爺,人家剛剛隻是害怕,沒有不願意伺候爺的意思。”


    楚元元這下子是徹底沒了想救人的心思,她飛快的推著顧修之的輪椅往廁所而去。


    隻是兩邊房子的隔音實在太差了些,廁所離隔壁房子已經有些距離了,竟然還能聽到隔壁時不時傳來的人與自然的和諧之聲。


    楚元元聽得麵紅耳赤又心情複雜,一時又覺得晦氣,


    可想想這裏是廁所,可不就是晦氣之所嗎?


    想到剛剛顧修之拉住她,不讓她去隔壁房子,怕是他比她更早聽出來女人的聲音是張嫻吧。


    想到這,她就不由得拿眼睛去瞟顧四。


    顧修之整個表現很淡定,除了上下馬桶時需要楚元元抱一下,其他的事都是自己從容完成的。


    至於隔壁的聲音,他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一樣。


    為此楚元元也大鬆一口氣,可一時又有些糾結:


    男人和自己妻子一起聽這種牆角,竟然還能這麽淡定,別是有什麽問題吧?


    顧修之是不知道楚元元此刻在想什麽,不然他怎麽也要證明一下自己。


    要說顧修之一點反應也沒有嗎?當然不是。


    他現在很緊張好嗎。


    可嬌妻當前,怎麽能表露出來,當然是怎麽淡定怎麽來。


    等兩人解決完生理問題往迴走時,那邊打野的早就已經結束迴程了,四周又是一片安靜祥和之態。


    今晚聽到的牆角,是楚元元第一次直麵這種,不平等條件下女娘被脅迫著占了便宜,


    當然,張嫻這事,說她是自作自受也不為過。


    本來因為張母的原因,劉富並不會為難她。


    可她為了報複楚元元,非得要給劉富通風報信又獻計獻策,最終才會被劉富遷怒而威脅著占了便宜。


    隻是,除了張嫻,其他女娘們呢?


    又有多少是被威脅後,不得不妥協的呢?


    之前楚元元聽到的很多事,都是誰誰自願,誰誰不檢點,可從來沒人說過誰誰是被脅迫的。


    之前隱約聽到一些婦人,為了食水或者什麽原因委身於人,也隻是聽聽便過了。


    畢竟,各有各的無奈,她既幫不了她們,也無立場議論評價。


    可今晚發生在張嫻身上的事,讓楚元元意識到,也許有些婦人也是如張嫻一樣被脅迫的。


    隻是張嫻被脅迫是自找的,而其他婦人被脅迫,可就說不好了。


    睡著前的楚元元還在想,之後如果有機會,還是得幫幫這些婦人的。


    女性生存太不易了。


    第二天寅時末,楚元元醒來時院子裏已經鬧哄哄的了。


    原來是在討論昨晚殺狼的事。


    村子裏沒有水,昨晚把人接迴來後又挺晚了,楚元元分到的狼看都沒看,便直接都丟給了秦一凡,


    因為秦一凡會硝製動物皮子,說好了給他一隻狼做報酬。


    她都不知道顧行之居然把他殺的野狼王也分給了她,


    此時,早起的幾人正圍著野狼王唏噓感歎。


    野狼王本是一群狼中最雄壯的,可惜死得卻極慘,


    本來還算油亮的皮毛,此時卻是血肉黏糊,還有那橫七豎八的傷口,都在昭顯當時的戰鬥有多慘烈。


    楚元元昨晚前半程睡得不安穩,上完廁所迴來後倒是睡得挺熟,實在是殺狼太累了,興奮勁過去後便隻剩下了疲憊。


    這會兒醒來精神飽滿,看到秦一凡已經在處理野狼了,便也出屋子來湊熱鬧。


    眾人見楚元元來了,趕緊給她讓開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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