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湛話語剛落,台下的記者們蜂擁而上,話筒全部指向陸安初。


    “陸小姐,請問你對齊先生的做法有什麽看法?”“陸小姐……”


    突然衝上來的記者把路圍的水泄不通,保安好不容易攔出了一條路。攝像機拍攝的強光照得陸安初睜不開眼,她皺著眉轉過了身,不想讓記者拍到她的臉。


    齊湛一隻手捂著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


    “各位,安初病剛好,請不要讓我們為難,謝謝。”齊湛神情嚴肅地說。


    “齊叔叔,我們快走吧,我怕你眼睛受不了。”陸安初環住齊湛的腰,這樣讓她在慌亂中尋到了許多的安全感。


    齊湛見陸安初在強光下始終邁不出腿,他幹脆直接抱起了她。


    陸安初沒有反抗,她隻是將頭埋在齊湛胸前,又是一股好聞的煙草味,還多了她身上的花香。


    齊湛低著頭看著安靜埋著頭的陸安初,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又隨即消失了。


    “我帶你迴家。”齊湛柔聲說著,像是在安慰陸安初。


    剛被保安護送到門口,卻發現門外早就下著大雨,a市有好久沒下雨了吧。


    不遠處,顧錦軒舉著雨傘甩,手指甩著車鑰匙走了過來。


    “誒,誒齊湛,怎麽走了啊,我有事跟你說啊。”他喊著。


    這時,司機給齊湛和陸安初舉著雨傘快速從他身邊經過,齊湛可不想讓陸安初再淋一次雨。


    “有什麽事改天說。”齊湛頭也不迴的坐到車上。


    “可是,這時陸安初的事啊……”顧錦軒手停在半空,目送他們離去。


    齊湛給陸安初扣好西服外套,“安初,迴家了好好睡一覺,有我在陸家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嗯嗯。”陸安初乖巧地點點頭。


    突然,一道驚雷劃過天邊,發出一聲巨響,陸安初身體一震,隨即拿西裝蓋住了頭。


    齊湛見狀,身子往她那邊靠了靠擔憂的問道:“怎麽了,嚇到了嗎?”


    陸安初探出頭,露出一雙眼看著齊湛:“我,我才沒有!”


    這時又一聲巨響,嚇得陸安初又縮迴西服裏瑟瑟發抖。


    齊湛把西服往下捋,露出她的整個頭,他將陸安初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手輕撫她的頭發,似乎是在叫她不要害怕。


    窗外雨小了不少,車內開著暖氣,燈光昏暗,陸安初被這曖昧的動作搞得心裏小鹿亂撞,她很喜歡現在的感覺,好像齊湛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樣。


    到了別墅。


    齊湛先下了車,司機緊隨其後打著傘,他給陸安初開了車門。


    “好了,你先去洗,洗了早點睡吧。”齊湛說。


    “好。”陸安初一口答應,就跑上二樓淋浴間。


    劉姨在門口放上前不久買的睡衣:“安初,你把禮服脫了放出來,我帶迴去跟你洗幹淨。”


    陸安初低著頭望著胸前的紅酒漬,眼眸微垂,眼神裏多數是可惜和傷心。


    “唉,紅酒漬洗的下來嗎?”陸安初脫下禮服,唉聲歎氣道。


    “我去試試。”劉姨疊好了禮服抱了迴去。


    陸安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起之前懦弱的自己,心裏十分的懊悔。


    “如果我不那麽弱小,我完全可以把餘倩倩擋住,不讓她潑我的禮服。”陸安初自言自語道。


    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禮服髒也髒了,想什麽都無濟於事了……


    過了沒多久,陸安初洗完澡,吹幹頭發,屋外的雨似乎又下大了,大風吹得樹木左右搖晃。


    她走上樓,看著齊湛房間虛掩著門。


    “顧錦軒,你剛才有什麽事跟我說。”齊湛拿出煙點燃,又把煙霧緩緩吐出。


    “這樣的,那個肇事司機我前幾天去審問了他的,他一口咬定是醉駕,但是我們公安部的酒精含量探測器卻沒查出酒精量過度。”


    “他沒喝酒,為什麽說謊?”齊湛皺著眉。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按他所說的話,似乎是在包庇某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找他創造這場車禍。”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再去調查下監控。”


    陸安初在門外聽到這些話,有些驚,難道,她和她爸爸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認為?


    她想到幾個月前。


    “安初,我想要商店裏的那個限量口紅,正好爸爸要去那裏談生意,你就去幫我買了吧。”餘倩倩拉著陸安初衣角說。


    “可是我還有作業呢。”陸安初一臉不情願。


    “求你了,求你了。”


    “好,好吧……”陸安初還是不情願的答應了。


    她看到一旁角落裏的餘芳正在和誰神秘地打著電話,聲音很小,怎麽也聽不清,她感受到陸安初的目光正在看著她,餘芳就立刻走遠了。


    當時單純的陸安初也沒有在意,之後就和父親出了門,後來就……


    她迴想起的這些令她恐懼的畫麵,她隻感到頭十分的頭,她快速跑迴房間。


    齊湛聽到屋外的動靜,“安初……”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窗外又是大雨滂沱,電閃雷鳴。


    陸安初躺在床上左右反側,她抱著枕頭,耳邊全是轟隆隆的雷聲。她大口的喘著氣,淚水和汗水融為一體順著臉頰滑落。


    “爸爸不要,不要丟下我!”她喊著。


    這是她在這做了數不清的噩夢了。


    夢境裏,她迴到了陸家,迴到了爸爸葬禮那一天,她哭著叫陸國明和餘芳不要傷害她,不要趕她走。夢境一轉,來到白茫茫的一片地裏,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陸安初什麽也不顧地拉住他的手,哭喊著不要丟下她一個人,但是卻沒有用。


    慢慢的,他整個人扭曲起來,成了他們出車禍時他保護陸安初時的樣子,臉部血肉模糊,卻還不忘死死包住陸安初。


    陸安初驚叫道,周圍的環境一下變成那天雷雨交加的時候,她頂著渾身的傷走在街上,這時一道雷批在她身上,她大叫一聲。


    “啊,不要不要!”陸安初猛地坐了起來,窗外依舊打雷又下雨。


    她抱著枕頭,拖鞋也沒穿,跑向了齊湛的房間。


    她站在門口,看著齊湛沒忍住哭了起來:“齊叔叔,我怕……”


    齊湛抬起頭,手裏的書頓時掉在了地上。


    安初她……齊湛看了眼窗外霎時明白了。


    安初她就在這種天氣經曆了喪父之痛,而且陸家的人還這麽對她,肯定在她心裏形成了心魔。可是,看到她這樣,齊湛心裏莫名的難過和憤怒……


    “來,過來,今晚就在我這睡了。”齊湛起身,扶著陸安初走到床邊。


    “我剛才做惡夢了,夢到爸爸,他的樣子好可怕我的心好痛。”陸安初抱著齊湛哭著說。


    齊湛頓時手足無措,他摟住陸安初的腰,輕柔地撫摸著:“有我在,不怕,不怕……”


    陸安初從他懷裏出來,揉揉眼睛,在床上緩緩躺下。


    齊湛掀好被子,自己鑽了進去,頭靠著床頭,給陸安初蓋好被子後也躺下了。


    剛躺下,陸安初感受到齊湛結實的腹肌和寬廣的手臂頓時心裏好了許多,有他在,她真的也許什麽都不用怕了……


    陸安初安心了很多,她依偎在齊湛懷裏,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似乎是今天太累了,找了個依靠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齊湛輕輕地揉著她的頭發,動作幅度不敢太大,生怕驚醒了懷裏的人。他感受到陸安初均勻的唿吸噴灑在他的胸前,他盡量挪開,給陸安初足夠大的空間,卻又保持著這個姿勢,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睡吧安初,在我這我不允許任何人再給你這麽大的傷害。”齊湛心疼地看著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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