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叫狼王柄全身青筋暴起,通體變得血紅,白舒知曉,這狼王柄是一個橫練肉身的人。


    “橫練肉身?”白舒有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許久都未碰到過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肉身和我的百鍛體到底孰強孰弱?”


    自白舒在對賭中與那假和尚進行過單純的肉身較量後,他再也沒有遇見過橫練肉身的人了,或者說,其實自那次與現在來到這百萬年前的微茫大陸,實際上時間很趕,所以,白舒根本就沒有機會遇見那些橫練肉身的人,白舒也想知曉,自己的百鍛體到底是何種程度的功法。


    狼王柄如今的樣子,雙目中的貪婪顯得越發地盛了,其身上也散發出類似靈力的氣息,但白舒知道,那並不是氣息,而是一種與狼共舞的野性,也是一種可怕的殺氣,這是白舒所不具備的。


    他能坐到狼王這個位置,自然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是與群狼搏殺,也是與霜狼部落中其他狼王候選人相互博弈後的結果,正如狼王柄先前所言,狼不僅有著利爪與利齒,也有著狡黠與貪婪,所謂貪狼便是這個道理。


    “我的肉身是在與群狼地不斷戰鬥中所變強的,不是像你們這樣,依靠著上蒼賜予的神力。”狼王柄怒吼著,其牙齒與指甲也變得鋒利無比,像是一個真正的狼人。


    狼王柄丟掉自己手中的斧子,怒聲道,“這才是我的最強狀態,方才不過隻是熱身,你別太得意了。”


    狼王柄身上的殺氣騰騰,似一股血紅色的靈力在其周身彌漫。


    見狀,白舒眉頭微微一蹙,自語道,“這是殺氣麽?竟然能夠如靈力一般纏繞著其身,倒是有些可怕了。”


    狼王柄身上溢出的殺氣,令得所有霜狼部落的人都是瑟瑟發抖,兩股戰戰,一匹匹狼也是垂著腦袋,夾著尾巴,連遠遠的靈璿都感到臉色蒼白,一種令人窒息的駭意從中心頭湧出。


    唯有白舒同那匹銀牙霜狼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懼意,白舒沒有懼意是因為其周身有著靈力的包裹,殺意無法完全滲進,但白舒也感到了一絲冰冷,而這銀牙霜狼卻依舊泰然自若,隻是默默地盯著白舒,這讓白舒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這銀牙霜狼絕不如看上去那樣簡單。


    “嗬嗬,有趣有趣……”見白舒的神情自若,沒有絲毫慌張,狼王柄大笑道,“我現在就要來看看,你的神力與我的殺氣,到底誰更勝一籌。”


    說罷,狼王柄肌肉暴起,身形一動,揮動著利爪,極速地朝著白舒襲去,那樣子,全然是一隻拚盡全力搏殺獵物的餓狼。


    白舒眼神微動,身上的三色靈力緩緩流動,他身形一閃,踩著幽影步,手中聚起靈力,捏出金色太極,一拳朝著狼王柄轟去。


    兩者速度都是極快,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如同道道的殘影。


    砰,砰,砰……


    似電光火石般,二者在刹那間交手了上百迴合。


    砰。


    再一聲巨響後,二者身子紛紛倒退,皆是退了好些步才穩住身形。


    經過上百招的交手,二者皆或多或少地受了些傷。


    狼王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方才的那番戰鬥中,他微微地處於下風,因此在戰鬥中稍稍吃了些虧。


    他的周身由於出現了不少的傷勢,其血紅的身軀,顯得更紅了,但其的戰意明顯更盛了。


    他眼神中露出凜冽的寒意以及灼熱的貪婪。


    “這就是神力麽?”狼王柄嘴角露出一絲貪婪的笑意,“若我能得到這神力,恐怕,我們霜狼部落就能稱霸整個大陸了。”


    狼王柄迴想起起昔日的戰爭,總是會吃了些沒有神力的虧,他們霜狼部落,不知為何,從來就沒有神力,因此,為了在這可怕的大陸中生存發展下去,他們總是會進行一係列的殘酷訓練,比如驅動群狼撕咬,比如讓部落中的族人們自相殘殺,比如進行超過身體負荷的體能訓練,諸如此類很多。


    雖然殘忍,但不得不說,效果很好,所以,在多年的部落戰爭中,霜狼部落不但沒有被滅亡,反而變得越發強盛,可以說,這是一個憑借著肉身力量,以及狼王的狡黠就能與擁有神力的部落抗衡,同時多數時間都能戰勝的部落。


    不過,這個部落最大的缺點便是,部落的人口很少,試想,在那樣殘酷的訓練下,又有多少人能夠活下去呢?


    “若是有了神力……”狼王柄圖微動,“那麽,我們霜狼部落,便能稱霸大陸,我的族人,便不會那樣容易死了,所以,我有我必須戰勝的理由。”


    “我的利爪,連其他部落的大祭司都能撕碎,我就不信,不能搞定你……”狼王柄暗自道。


    不過,他的氣息與先前相比是有些亂了,有些氣喘籲籲,但其身上湧出的殺意,似乎要比先前盛了許多,鮮紅的殺氣湧出,連紫鳶花穀的紫色鳶尾花都有些黯淡了。


    反觀白舒,他則顯得很是從容,方才的一番戰鬥中,他一直占了上風,但還是不可避免地遭了幾記狼王柄的利爪,因為,這狼王柄在戰鬥時,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瘋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所以,白舒一個大意,便被其擊傷了。


    白舒看著自己身上的一些抓痕,雖然傷勢不是太重,但依舊有著汩汩的鮮血溢出,於是他眼神微動,“越戰越勇麽?倒是符合狼這一物種。嗬嗬,這肉身倒是有些強悍,居然能將我的百鍛體破開了些。”


    “他的殺意好似越發得強盛了。”見那血紅色的殺意湧出,白舒眉頭一蹙,自語道,“我是否能修得此殺氣?”


    突然間,那狼王柄身形再度暴漲,比先前強了許多,隱隱地有種超過白舒的錯覺。其頭上的狼皮帽破裂,一頭血紅色的頭發肆意飄蕩……


    狼王柄狂笑道,“我有我不能輸的理由,我會將你撕裂……”


    聞言,白舒隻是搖了搖頭,不能輸的理由,誰人沒有一個不能輸的理由,白舒不能輸的理由,比那狼王柄的理由更是理由。


    狼王柄伸出利爪,那利爪也比先前強化了許多,他身子一動,如閃電一般,朝白舒麵門抓去。


    見狀,白舒大喝一聲,道,“來得好。”


    於是,白舒手中再次聚起靈力,捏出金色太極,但旋即手勢一動,一陰一陽雙魚躍然而出,陽魚護住周身,白舒周身溢出金光。


    “去。”白舒嘴角微張,“轟碎他……”


    隻見那陰魚張開巨口,便衝著狼王柄而去。


    強悍的吞噬之力從陰魚口中滲出,那狼王柄見狀,大駭,他從未見過如此怪異之物,而這怪異之物看上去極難對付。


    “我不能輸……”狼王柄怒道,他此刻眼神通紅,顯然是憤怒過了頭,他不再思考,“我不管你是什麽,我都要將你撕碎……”


    陰魚越靠越近,那狂暴的吞噬力也越發得可怕,甚至將其血紅色的殺氣都吞噬了。


    在那陰魚即將撞上那狼王柄之際,隻見一道銀光閃過,那銀光散發出強悍無比的氣息,刹那間,便將那陰魚驅散開來。


    “休得傷我孩兒……”銀光中吐出一句女人的話來。


    白舒一愣,眉頭一皺,他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這霜狼部落中果然有像寒月女神一般的存在。


    銀光散去,隻見,是那銀牙霜狼,那銀牙霜狼眼中露出了一絲可帕的殺意,白舒隻覺渾身上下都是一絲冰涼。


    “嗯?”白舒瞳孔猛縮,他方才便覺得這銀牙霜狼不簡單,但沒想到這銀牙霜狼如此不簡單,起碼是妖獸的級別。


    但尤其令白舒驚異的是,這銀牙霜狼方才口中吐出,“休得傷我孩兒……”這句話。


    “難道……”白舒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來。


    “閣下出手未免太重了吧。”銀牙霜狼淡淡地開口,此刻的它,將狼王柄護在身後,如同一個護犢的母親。


    “重?”白舒反問道,“難不成他出手就不重了?若我不出此招,恐怕,現在的我都已經被撕裂了……”


    “嗬嗬……”銀牙霜狼目露冷意,道,“莫不成我孩兒這一簡簡單單的攻擊,能突破閣下的肉身,閣下也未免太抬舉我孩兒了吧……”


    “如何不能?”白舒冷冷地迴答道,“你並非沒有看見,方才狼王柄的利爪可是破了我的肉身,我還因此受了傷,莫不成,這些是假的?”


    “若是閣下願意,方才便根本不可能受傷……”銀牙霜狼反駁道,“可你卻受了傷,這一切我隻能說,是閣下故意而為。”


    “嗬……”白舒冷笑,道,“與你講再多也是徒勞,你既然已經認定是如此,我還能多說什麽?所以,是戰是離開,你來選,我奉陪,狼,我也不是第一次屠了。”


    聞言,銀牙霜狼眼神微動,搖了搖頭,“我隻是就事論事,閣下為何如此說不通……”


    “嗬,好一個就事論事……”白舒冷笑道,“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方才你一直在遠處觀戰,沒有出手的打算,我想,你並不是不想出手,而是隻想在關鍵時刻給我致命一擊,不過,一切似乎都出乎你所料,你沒想到你的孩兒竟如此不堪一擊……”


    “住口……”銀牙霜狼怒道,“我的孩兒隻能我來教訓,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你算什麽東西?”


    “嗬嗬。”白舒冷笑道,“畜生果真就是畜生,完全說不通,所以,還是來戰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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