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很早便想試試百鍛體一紋到底有何作用,隻是苦於尋不到對手,與柳若雪交手,白舒自然是不願意,且柳若雪實力不低,百鍛體一紋的效果不會明顯,所以,現在正好有人送上門來與自己交手,還能賺些乾元幣,白舒自然是樂意至極。


    擂台上,白舒負手而立,盡管他如今隻剩一條手臂,但麵色並不改,反而比當時更為自信,反觀王魁山,則是暴怒無比,很顯然,他被白舒激得不輕。


    王魁山率先而動,彼岸境界的靈力轟然而出。似有罡風襲來,白舒發絲飛舞,衣袂飄飄,樣子仿若謫仙。


    台下的修士皆是麵帶著陰冷的笑意,他們也樂得看見,台上的白舒被王魁山當場擊殺的慘狀。


    唯有柳若雪隻是微微地笑著,這些修士,根本不會是白舒的對手。


    “小子,記住我這一拳……”王魁山大喝道,“為你的狂妄買單吧。”


    轟。


    王魁山重重的一拳向白舒的胸膛而去,白舒想試試百鍛體的作用,所以身子未動,任由王魁山轟來。


    見狀,王魁山大喜,笑道,“哈哈哈,小子,嚇得連躲都不敢躲了吧,我這一拳可能會把你打死。”


    “聒噪。”白舒淡淡地迴應道。


    這句話讓王魁山更是憤怒,於是將這一拳的力量發揮到他能夠達到的極致。


    鐺。


    如同轟擊在黃鍾大呂上,整個擂台附近傳來金屬般沉悶的聲音。


    “你就隻有這點力量嗎?”白舒淡淡地問道,這一拳,白舒的身子竟絲毫未動,而王魁山的手中傳來卻陣痛。


    王魁山大駭,連連收手,道,“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沒事?”


    白舒淡淡一笑,反問道,“這很奇怪嗎?”


    王魁山眼中露出一絲陰冷,道,“以你練氣一階的實力,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對手,你定是用了一種不正當的手段……”


    “嗬。”白舒沒有反駁,他早已看清王魁山的為人,這樣的人活著真的可悲。


    於是,白舒隻是冷笑地問道,“對賭有規定不得用其他手段嗎?”


    “嗬嗬。你承認就好,那就證明,你隻是好運躲過了一擊。”王魁山笑道,“所以,我下一拳就會要了你的命。”


    白舒隻是搖了搖頭,道,“你沒有機會了。”


    語罷,隻見白舒身子驟然掠出,一拳猛然轟出。白舒身上並沒有任何靈力的波動,但這一拳的威力可不小。


    “來得好。”王魁山狂笑道,“你看好了,這就是我們的差距。”王魁山亦是釋放出靈力來,朝著白舒轟出一拳,一個靈力化成的巨大拳頭轟來。


    白舒並未理會王魁山,拳頭直直朝著王魁山的胸膛而去。


    兩拳瞬間相擊,白舒的一拳勢如破竹,竟硬生生地將王魁山的一拳轟散。


    王魁山還沒來得及反應,白舒的一拳便轟到了王魁山的胸膛。


    隻聽得,砰的一聲,王魁山魁梧的身子便是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出了擂台,砸起陣陣灰塵。


    見王魁山摔下擂台,台下的修士大驚,連連湊上前來。


    當灰塵散去,其餘的修士便看見王魁山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


    那模樣甚是淒慘,左胸膛已經陷下,溢出暗紅色的鮮血,這一拳,似是將心髒都打落了,這令得其餘修士更是一驚。


    白舒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拳頭上沾著一些血跡,自然是王魁山的血。白舒喃喃,“好像下手重了點。”


    看著王魁山不知死活的樣子,擂台下的修士便不滿了。


    人群中有修士開口道,“好狠的小子,比武切磋,點到為止,而你卻下如此狠手……”


    “是啊,小子,你的心真狠,真不知你現在作何想?”接著,便有人迴應道。


    “嗬。”白舒冷哼一聲,“倒是給我扣了頂好大的帽子。”


    “你說什麽?”有修士冷聲問道。


    “你們明知我境界微弱,而此人境界遠高於我,方才此人完全是用出了全力,還口口聲聲說要打死我,你們還敢說這隻是普通的比武切磋,點到為止?”白舒的話很冷,仿若來自九幽的寒冰。這令得柳若雪都有些微微一驚。


    “難道,我應該要對想殺自己的人仁慈嗎?”白舒反問道。


    白舒的話讓眾人啞口無言,事實確實是如此,王魁山弄成這個樣子,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可魁山隻不過是說說而已。他定然隻是想嚇唬嚇唬你,等那拳打來,他自然會收力。”過了一會兒,人群中一個修士開口道。


    白舒微微一視,這是一個身著墨綠衣衫的年輕男子,此人看上去麵容還算英俊,如同一個謙謙君子,不過,在白舒眼中,他就是一個陰險小人,因為白舒能感受到該男子眼神中的一絲陰翳。


    男子頓了頓後道,“你這樣做可不好吧。”


    “對。”人群應和道,“魁山必然不會下死手,他不過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而已,你為何下如此狠手?”


    白舒默然不語,並未理會此男子,而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修士,這讓眼前的修士竟感到有些微微害怕。


    見白舒不理會自己,男子眼神微動,道,“岩城的比武對賭,講究的是點到為止,而你卻下狠手。魁山此刻都不知死活,莫不是你不把我們岩城放在眼裏?”


    聽見此人的話,柳若雪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冷意來,“此人倒是可恨,不過,我的白舒哥哥,你一定會處理好這樣的局麵吧。”


    白舒隻是淡淡一笑,冷道,“嗬,什麽叫點到為止,難道我被打死就算是點到為止?而且,你們莫不是以為我初到岩城,便不懂這岩城的規矩?”


    “岩城的對賭何時成了點到為止?”白舒淡淡地反問道,“山海學院的叢林法則難道在這裏不適應了麽?”


    “這……”擂台下的修士不語,白舒說的確實是如此,他們隻不過想讓白舒感到害怕,從而掌握主動權,可白舒似乎並不吃這一套。


    “還有……”白舒頓了頓,冷聲道,“就憑你們這些人,還敢代表岩城?你們有什麽資格代表岩城?還是說什麽時候岩城如此不堪了?”


    “你,你到底是誰?”擂台下的修士有些懷疑白舒的身份了,一個練氣一階的修士卻有著不菲的實力,同時麵對眾人的刁難竟顯得格外的從容淡定,最關鍵的是,他的語氣,仿佛對岩城很是了解。


    “我是誰?”白舒淡淡一笑,“一個普通的練氣一階修士而已……”


    白舒的迴答讓擂台下的修士眼神微動,這時,墨綠色衣衫的男子開口道,“不過隻是個有些好運的小修士罷了,他能贏魁山隻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而已。”


    男子的話讓有些動搖的修士又堅定了下來。


    白舒淡淡一笑,心中道,“這世間確實有人不希望他人比自己好,而一旦遇見,那差一些的便會努力地將好些的弄成和他一樣,或者要比自己過得不好,即便是根本沒有交集過的人……”


    “而有的人明明看清了眼前,卻不肯相信事實,這也是一種可悲。”白舒自語道。


    很顯然,這墨綠色衣衫的男子便是這樣的人。


    “是啊,這小子不過隻是練氣一階,他若不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又怎麽會打敗比他境界高出許多的王魁山呢?”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惑。


    “哦?是與不是,來試試便不就知道了?”白舒笑了笑,“隻有真正交戰了,你們才會明白,我的實力到底如何?”


    半晌卻沒有人走出來,於是,白舒繼續笑道,“諸位,莫不是連和我這個練氣一階的小修士交戰的勇氣都沒有吧?”


    “既然如此。”白舒頓了頓,之後,笑著說道,“按照岩城對賭的規矩,隻要發出挑戰,那人便不能拒絕,是吧?”


    看見白舒的笑容,好像惡魔,在場的修士麵容微微一愣。


    白舒繼續說道,“說實話我也沒底,你們這麽多修士,如果真要同我打起來,我就算不被打死,也要累死……”


    “所以啊,我想出了一個辦法。”白舒嘴角勾出一條微微的弧度來。


    “岩城對賭還有一個規矩,若是連續戰勝十人,便可拒絕其他人的挑戰。”


    “你,你想如何?”修士中有人開口問道。


    “嗬嗬,別緊張。”白舒笑了笑,“我隻想再挑戰九人而已。”


    “不過,既然你們不肯出手,那麽,我便向你們中九人發起挑戰來。”白舒的聲音突然冰冷起來。


    “施主不過是一個練氣一階的小修士,甚至連修真道路的門都沒摸到,安敢在此口出狂言?”這時,人群中一個光頭的人開口道,“若是施主挑戰無人,那便算貧僧一個。”


    此人看上去有些像一個剃度不久的和尚,但並未受戒,所以,還不算和尚,但觀此人,似乎也做不了和尚,否則為何會混跡在這群品行低劣的修士中。


    有人出頭,接著就有其餘的修士紛紛站出來,“也算我一個。”


    最後,站出來八個人,都是一些實力在彼岸境向著洞天境邁入的修士。


    “還差一個。”白舒開口道,“你們就不打算出來了麽?”


    沒人迴應,於是白舒笑道,“喂,那位穿墨綠色衣衫的道友,方才便是你話最多,如今,為何不肯出來了?莫不是是想把其他人當槍使?”


    “嗬嗬嗬。”身著墨綠色衣衫的男子默默從人群中走出,既然被挑戰,按岩城的規矩自然是不能拒絕,所以,他不得不站了出來,“倒是勇氣可嘉。”


    “不過……”男子頓了頓,眼中露出一抹陰翳來,“如果挑戰我的話,你可能會死。”


    聽見男子的話,白舒聲音冷冷地道,“少廢話,來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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