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的胡家人翻白眼,自家得了好處現在又來裝大度。


    “進富,咱們家睡的靠外麵一點,沒事。”汪春喜直接說。


    汪進富很不服氣,看他爹那麽堅決,隻好往外麵挪了挪。


    “這老小子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陳傑趴在遠處好奇的嘀咕。


    他也覺得這汪春喜有問題,不然這樣的事怎麽可能讓步。


    那邊安靜下來,陳傑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了。


    倒黴的是汪春喜竟然一晚上都沒有出來,守了一夜的陳傑隻好帶著羅大剛和彭燦離開。


    對於這樣的結果高娥也很無奈。


    “要不我帶人直接去問?”陳傑提議。


    “算了。”高娥想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出什麽亂子,哪怕針對的是汪家人“你們去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來兩天什麽事都沒發生,高娥也沒繼續坐月子。


    如今大山外圍連幹柴都被撿的幹幹淨淨,更不要說能吃的東西。


    “這山上就沒山藥、葛根什麽的?”高娥想這麽鬱鬱蔥蔥的山,就沒點別的吃的。


    楊氏搖頭:“藥草倒是有一些,你說的那些咱們這裏沒有。”


    高娥盤算著糧食是真不夠吃,肯定要想別的辦法。


    “你大哥想最近帶人多進幾次山,看看有什麽能吃的。”楊氏猜到高娥在擔心什麽。


    高娥又想到了撈魚,但是長期的生活必須要有澱粉這些基礎消耗。


    還有馬料。


    如今家裏有五匹馬,雖然說呂好白天牽出去吃草,但是還是要補充一些糧食,不然不長膘。


    “有些東西需要處理一下才能吃。”高娥想自己要是能進山就好了。


    “嗯。”楊氏想到了橡果。


    羅大剛扛著竹子到窯洞那邊,看到葛偉正在和一個老鄉說話。


    “羅哥。”葛偉對那個人點頭告別,直接走到羅大剛身邊。


    羅大剛的臉色有些陰沉,看了看左右徑直往下麵走,葛偉就跟在後麵。


    路上的人和羅大剛打招唿,羅大剛擠出一個笑算是迴應。


    兩個人走了一段周圍沒有人了才停下來。


    “你來做什麽?”羅大剛知道葛偉已經入了山賊的夥。


    葛偉有些不自在:“以羅哥的本事,難道真打算一輩子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你要是來勸我的就不用說了。”羅大剛一臉冷漠。


    葛偉有些失望卻沒有強求:“我也不是來勸羅哥的,就是給你說一下,壩頭村引來山賊是有人故意的,而且那人又說現在有人裏應外合,可以拿下壩頭村。”


    羅大剛意外的看著葛偉。


    葛偉剛加入山賊,之前沒什麽地位,也不知道羅大剛竟然來了壩頭村。


    上次之後,他扛著山賊頭子逃走立了大功,山賊頭子認他做義弟,他在山賊裏才有了地位,知道了攻打壩頭村的內幕。


    “是誰?”羅大剛直接問。


    “是錢高升,說自己嶽丈是壩頭村的人。”葛偉也不隱瞞。


    “他見到你了?”羅大剛有些擔心。


    合縣很多人都認識錢高升,那個人黑白的道都混。


    “他沒見到我。”葛偉看到羅大剛臉上的擔心安撫道“不過我把這件事壓下來了。”


    羅大剛沉默了許久:“謝謝。”


    “羅哥和我客氣什麽,雖然羅哥不願意入這行當,咱們也不能不做兄弟。”葛偉笑了起來“羅哥放心,錢高升那邊我給解決了,隻是壩頭村的存在本來就會引來很多人。”


    羅大剛點頭,隨即擔心的看著葛偉:“你也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不歸路總比死路要好。”葛偉笑的隨意。


    羅大剛覺得葛偉是鐵了心的要走這條路,其實隻要他們願意,未嚐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可是葛偉不願意。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不願意屈居人下,又沒什麽大本事,就求個一時痛快。


    “好了,我走了。”葛偉灑脫的說。


    羅大剛知道勸不了他:“好自為之。”


    葛偉背對著羅大剛揮手:“反正我成不了羅哥這樣的人。”


    但是羅大剛可能成為葛偉這樣的人,那是他最後一條路。


    羅大剛糾結了很長時間,還是打算和高氏說一下這件事。


    “錢高升?”高娥迴想原主的記憶,也沒想到這麽一號人,難道和汪家有什麽關係?


    羅大剛沒想到高氏不知道這個人。


    “大嫂。”高娥叫了一聲。


    楊氏扭頭。


    “錢高升和咱們村誰家有親戚?”高娥直接問。


    楊氏不知道怎麽說:“那是容秀的女婿。”


    高娥愣了一下,那錢高升的老丈人就是陳泛才?


    還真是不死心。


    兩次都是汪春喜都去了合縣,如果說上次汪春喜是無意的,那麽這次應該就是故意的了。


    羅大剛知道陳泛才,心想好歹是陳家人,怎麽能把事情做的這麽絕。


    高娥想了一會兒看著羅大剛:“我不問你是怎麽知道的,隻是牽扯到陳家的時候,你提前和我說一聲。”


    羅大剛還在想高氏要是追問的時候他應該怎麽說,結果就這麽一筆帶過:“好,這件事應該不會發生,但是壩頭村已經被人注意到了。”


    高娥點頭,她也一直在擔心這件事。


    陳泛才晚上有些睡不著,裹了衣服在院子裏來迴踱步,時不時的看看壩頭村的方向,心裏嘀咕著大哥不要恨他。


    要怪就怪大哥太絕情,給別人吃食都不給他吃食。


    想完這些覺得等他下去的時候,陳家那些人肯定去投胎了,不可能和他理論這些,當即便沒了什麽後顧之憂。


    其實他在錢家過的也不好,衣服裏縫的那點銀子快被榨幹了,若是沒了銀子,肯定要被姑爺趕出去。


    這個時候陳泛才又想到迴壩頭村,他那些銀子買陳克家的東西吃,一家人也能吃很久。


    正在胡思亂想,錢家的大門突然被踢開了,一群壯漢衝了進來。


    陳泛才聽到聲音藏在後院的門那裏看,就看到幾個人把他女婿從屋子裏拎出來丟到地上。


    “大哥,大哥,怎麽迴事?”錢高升跪在地上是懵的。


    那些人蒙著臉,手中的刀髒兮兮的還有幾個豁口。


    “怎麽迴事?”一個山賊揪著錢高升的頭發“敢利用爺爺們給你出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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