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離開不久,墨月就帶著人迴來了,眾人用過午飯立刻起程,這一走就是整整四天。


    等喻萱能看見基地的輪廓時,墨月說道:“這就是咱們的第二個目標了,不過這裏情況比較特殊,姊姝基地是不允許男性入內的,我們再走一會兒找個背風處紮營就行。”


    “嗯,不允許男性入內?”喻萱頗為意外:“那這裏一個男人都沒有?”


    “倒也不是,隻是不允許進入基地內,離基地遠一點自行搭建營地沒人管。”墨月解釋道。


    “聽說最開始的姊姝基地叫情緣基地,這裏也歡迎所有的情侶,夫妻還有年幼的孩子,但這裏的第二任城主夫妻中的丈夫認為女性隻要活在男人的庇護下好好服侍男性就可以,導致基地內的男女對立情緒相當嚴重。”


    “後來她們夫妻兩個爭權過程中丈夫失手誤殺了妻子,導致基地內矛盾爆發,最終這場爭鬥以男性被全部逐出作為結束。自那以後姊姝基地不再歡迎任何男性進入,基地成員就算結婚也不能把男性帶進來,甚至後代是兒子也不允許進入。”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喻萱有些意外。


    “嗯,其實不僅僅是姊姝,也有隻接納男性的基地,歸根究底,是被更強大的人迫害後轉變成了對某個群體的敵視。”


    喻萱點頭,轉移視線看著遠處的基地,不到半個小時,她就能看見附近避風處的小型營地,有不少男性在其中生活,還有些小孩子探頭探腦地打量這些陌生的外來者。


    距離大門口還有五百米的時候,墨月叫停眾人的腳步,這是男性距離姊姝基地的極限距離。


    郭猛上前低聲說道:“姊姝基地我們都進不去,喻老板,還要麻煩你多照顧照顧我們城主。”


    墨月白他一眼:“誰照顧誰還說不準呢!”


    郭猛抓抓頭發,笑嘻嘻地不說話,隊伍中的女性占一半左右,墨月帶著她們來到城門口接受檢查。


    整體流程和沙溪基地差不多,不過多了一道大門,經過大門時,喻萱明顯感覺到某種探查力量,她有些擔心地望著張大娘,張大娘本質上是智械,她能通過這種性別查驗嗎?


    張大娘剛走過檢查大門還沒走出去兩步遠,大門就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喻萱麵色一變,下意識上前兩步。


    看守的士兵聽到動靜頓時警戒起來,握著長槍圍上來槍尖直指張大娘身後。


    “這位大娘,請你後退,以免誤傷。”領頭的人勸走張淑珍目光落在她身後的嬌俏‘女孩’。


    還在檢查大門外的女性一個箭步上前,摟住自己的孩子警惕地望著衛兵:“你們要幹什麽?”


    守城士兵隊長抬手,兩個女性上前,直接把孩子從女人手中搶走,當街扒下孩子的褲子。


    喻萱默默地移動半步擋住孟苓的視線。


    隊長柳眉倒豎嗬斥道:“基地規則明文表示任何男性不得入內,你是把這當耳旁風了嗎?”


    女人眼見事發臉色煞白,咬緊唇邊一言不發。


    “哼!把這男孩趕出去!女人拉入拘留所!”見她一聲不吭,士兵隊長也懶得和她浪費口水,直接下令把人扔出去。


    女人渾身一僵,士兵向外走路過她身邊時突然暴起撲向士兵要把自己的孩子奪迴來,但是她一個普通居民怎麽比得過常年訓練的守城士兵,輕易被士兵推開,另外一人上前直接把人按倒在地。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女人聲音淒厲幾乎要破音,瘋狂地掙紮但是根本掙脫不開束縛。


    喻萱的視線落在那個小男孩身上,他的臉色不太對勁,臉頰紅潤,嘴唇卻煞白。


    砰——


    女人突然毫無征兆地跪在地上,連連對著衛兵隊長磕頭:“求求您,我的孩子病得很嚴重,讓我帶他進去看看醫生吧,我保證不會留宿天黑之前就會把人送迴去。”


    衛兵隊長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但還是果斷拒絕:“男性不得入城是鐵令,這個特例絕對不能開。誒——把她送開吧,孩子還給她。”


    這位隊長終究看不下去,示意手下鬆開女人把孩子還給她。


    往外走的士兵停下腳步,女人被放開後踉蹌上前幾步,把孩子一把奪迴懷中,隻是不知道是受了驚嚇還是病情太嚴重了,小男孩的頭軟軟地垂著,人已經昏迷過去任由母親唿喚也沒有反應。


    “這......怎麽辦?”最近的年輕士兵低聲詢問旁邊的前輩:“要去叫徐醫生嗎?”


    “叫什麽叫,你不知道徐醫生最討厭男人?”前輩嗬斥道。


    不遠處的母親嘶啞地唿喊自己的孩子,但是小男孩給不出任何迴應。


    “孩子,孩子,你快醒醒!不要,不要啊——”


    聲音淒厲,仿若杜鵑啼血。


    喻萱輕歎一聲實在是看不下去,邁開步子上前來到這位母親身前:“讓我來看看吧。”


    這位母親抬頭,看見喻萱後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抱著孩子展示給她:“求求這位大人救救我的孩子。”


    喻萱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額頭,後背,很燙。


    “他最近有沒有著涼,比如說晚上踢被子,或者瘋玩後滿身汗吹風的情況。”


    母親點點頭:“最近我家男人給孩子換了厚被子,他晚上嫌熱總是踢被子。”


    著涼了嗎?


    喻萱想了想從商城買一盒布洛芬混懸液,打開倒了半瓶蓋說道:“幫我掰開他的嘴。”


    她先試了一點,小男孩還能吞咽,這才放心地把剩餘的混懸液喂給孩子。


    接下來的幾分鍾喻萱十分忐忑,好在十分鍾左右,小男孩的體溫在迅速下降,額頭也開始冒汗了。


    “唿——”她鬆了口氣,把手中的混懸液交給女人說道:“這個是退燒用的,如果他體溫上升就喂一瓶蓋,但是記住每天不能超過四次。”


    “如果燒得不高就不用著急吃藥,用溫熱濕潤的布料敷在額頭,擦拭腋窩,頸窩。還有這個也給你。”


    喻萱掏出一盒風寒感冒顆粒:“每次一袋,溫水衝泡,每天三次,一定要全部喝完,有的時候無症狀不代表痊愈。”


    女人接過藥物,抱著孩子跪到地上給喻萱磕頭,說道:“謝謝,謝謝您,神醫,您是我的大恩人,今後有用得到的地方一定赴湯蹈火。”


    “好了好了,快帶孩子迴家吧,記得路上不要受風。”喻萱連忙把人扶起來,這就一點以前的基礎常識,哪裏當得上神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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