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時總是擺出一副傲嬌模樣的鶴昭此刻竟然乖乖地跟在趙卿卿身後,活脫脫像個盡職盡責的保鏢,沈安安實在是憋不住笑意,差點就當場笑出了聲來。


    經過這短短兩天與趙卿卿的相處交流,沈安安深深地感覺到她真的是一個心地特別善良、性格無比美好的女孩子。


    而且呢,明眼人一看便知,鶴昭明顯是喜歡趙卿卿的呀!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一目了然嘛。然而說到趙卿卿對於鶴昭的態度,其實也並非如表麵看起來那般冷酷無情啦。


    隻不過這兩人啊,都是那種極其自負驕傲的性子,誰都不願意先低頭,輕易把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情感給暴露出來罷了。


    於是乎,他們三人就在外麵這麽悠悠閑閑地逛了將近三個小時之久,最後才慢悠悠地往酒店走去準備返程。


    一迴到酒店,沈安安二話不說,馬不停蹄地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好像生怕後麵有什麽東西追上來似的。


    而另一邊呢,趙卿卿卻沒那麽幸運能迅速脫身了,因為她直接被鶴昭不由分說地一把拉住,硬生生拽進了他的房間裏。


    隻聽得趙卿卿略帶嗔怒地質問道:“鶴昭,你到底想幹什麽?今天可不是我非要纏著你陪著我出去逛街的哦!”


    隻見趙卿卿雙手抱胸,眼神充滿警惕地盯著眼前的鶴昭,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仿佛麵前站著的不是熟悉之人,而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而此時的鶴昭,內心深處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滋味,但他那俊朗的麵龐卻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冷漠與鎮定,絲毫沒有將這份情緒表露在外。


    “哼!一整天都搞不懂你腦子裏究竟在琢磨些啥。告訴你吧,我這兒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其實早在京海那會兒,我就打算把它交到你手上了,隻可惜那時咱倆正吵得不可開交。”


    話音剛落,鶴昭便轉身走到旁邊放置的行李箱旁,伸手從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接著,他裝作若無其事般地說道:“你瞧瞧你平日裏那副窮酸樣兒,每次跟我出去辦事,不知情的人恐怕都會誤以為我這個當老板的故意苛待下屬呢!喏,這條可是最新款的項鏈,現在歸你啦!”


    說罷,鶴昭輕輕打開了手中的首飾盒,裏麵靜靜躺著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鏈——正是趙卿卿心心念念許久的那款。


    其價格之高昂令人咋舌,幾乎相當於她近半年的薪水總和。


    然而麵對如此誘人的禮物,趙卿卿卻是毫不猶豫地一口迴絕道:“我不要!”


    就在剛才,鶴昭那句看似隨意的“平時太寒酸”,卻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刺進了趙卿卿那顆脆弱的心。


    一直以來,她都是孤身一人在這世上闖蕩,背後空無一人可依靠。麵對生活的種種艱難困苦,她唯有咬緊牙關,讓自己變得無比堅強,因為除此之外,她已無路可走。


    當聽到趙卿卿毫不留情地拒絕時,鶴昭原本到嘴邊想要繼續勸說的話語瞬間哽在了喉間。


    不知為何,一股無名火突然湧上心頭,就連他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火藥味:“哼,我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收迴來的先例!既然你不肯要,那就煩請你自行處理掉吧!”


    鶴昭這人啊,向來不擅長以恰當的方式表露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與情感。而趙卿卿呢,則是出了名的倔強性子。


    自小生長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環境中,父親對她不聞不問,母親也不曾給予過她多少關愛。


    長期處於這種壓抑的氛圍之下,使得她如今能夠正確表達出來的情緒,便隻剩下逃避和憤怒這兩種極端反應。


    隻聽趙卿卿冷冷地迴應道:“行啊,反正花的是你的錢。”話音未落,她便毅然決然地將手中之物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隨後轉身快步離去,甚至未曾迴頭再看一眼鶴昭的房間。


    望著趙卿卿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鶴昭氣得直跺腳,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哎呀!這個該死的女人,怎會如此不知好歹、不識我的一片好心呐!”


    鶴昭一臉煩躁地伸出手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那原本整齊的頭發,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煩悶。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自己一向沉穩冷靜的心緒竟會如此輕易地被那個名叫趙卿卿的女子攪亂。


    迴想起與趙卿卿相處的點點滴滴,鶴昭不禁搖頭苦笑。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蠻不講理的代名詞,可即便如此,麵對她時,自己卻總是束手無策,毫無招架之力。


    而另一邊,趙卿卿一迴到房間便將整個人埋進了厚厚的被子裏,似乎想要借此逃避現實。此刻的她無比厭惡這般渾身帶刺、難以與人親近的自己。


    如果好友顧顏還在身邊,或許她就能向其傾訴心中的苦悶,並請教該如何應對眼前這混亂不堪的局麵。


    然而,時光無法倒流,顧顏已然不在身旁。於是,帶著滿心的委屈和失落,這些人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漫長而難熬的夜晚。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北淮的氣溫就已高達三十五攝氏度以上。這座城市的夏天向來以酷熱著稱,相較於其他地方,更是炎熱難耐。


    盡管天氣如此惡劣,但所有人還是早早地起了床。因為今天他們有一個重要的行程——前往宮家赴宴。在此刻,任何私人情感都隻能暫時擱置一旁,眾人皆需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這場宴會。


    當鶴昭來到酒店樓下時,一眼便瞧見了早已等候多時的趙卿卿。望著她那略顯疲憊的身影,以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鶴昭心頭一軟,忍不住輕聲說道:“這麽熱的天,你怎麽不到車上去等呢?”


    聽到鶴昭主動示好的話語,趙卿卿微微一愣,隨後臉上緊繃的神情終於有所緩和,低聲迴應道:“謝謝你。”


    當趙卿卿終於表現出願意服軟的姿態時,鶴昭心中那股一直壓抑著的鬱悶之氣仿佛瞬間消散了不少。他原本還想趁熱打鐵再多說幾句,但就在這時,鶴戾和鶴眠兩人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宮家早已安排好了專門的司機前來迎接他們。對於此次雙方的強強聯手合作,宮家顯然也是極為重視的,畢竟這可是涉及到上百億資金的重大合作項目。


    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抵達了宮家莊園。這座莊園坐落在北淮地區最南端的一片廣袤森林之中,其占地麵積竟然超過了三萬多平方米,簡直堪稱一座小型城鎮。


    當車子緩緩駛入莊園後,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便是那扇設計獨特、精美絕倫的鏤花金門。門扉上雕刻著各種繁複而又細膩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人不禁為之驚歎。


    沿著蜿蜒曲折的車道前行,道路兩旁是鬱鬱蔥蔥、錯落有致的園林景觀,各種珍稀樹木與奇花異草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就這樣一路欣賞著沿途的美景,從莊園的大門到達宮家真正的主宅居然又花費了足足十五分鍾的時間。


    不得不說,宮家不愧是傳承久遠的大世家,單是這座莊園的建設費用恐怕就要耗費好幾個億。僅僅隻是初步領略到這裏的奢華與宏偉,便足以讓人心生震撼。


    當他們這行人緩緩地下車,並踏入宮家那座宏偉而莊重的主宅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忽然湧上了鶴戾的心間。


    他的心毫無預兆地亂跳了幾下,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觸動,就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二哥,你怎麽了?”一直對兄長們十分關注的鶴昭,幾乎是在瞬間就察覺到了鶴戾的異樣。他關切地望向鶴戾,眼神裏充滿了擔憂。然而,鶴戾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此時,宮家訓練有素的傭人們早已整齊劃一地迎了上來。他們動作嫻熟地為客人們遞上了清香撲鼻的茶水,同時還準備好了幹淨舒適的家居鞋。


    緊接著,宮家那位穩重而幹練的管家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前來,彬彬有禮地將他們一行人正式引入了屋內。


    剛一踏進屋子,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便撲麵而來。整個房間的布置典雅大方,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宮家的尊貴與不凡。


    眾人不禁暗自驚歎,而就在這時,他們終於見到了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宮燼。


    隻見宮燼靜靜地佇立在逆光之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無法忽視。他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壓如同一股無形的洪流,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就連一向沉著冷靜的鶴昭和鶴眠,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陣緊張,唿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鶴戾自然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來自宮燼身上那股不容小覷的氣勢,但他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相反,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自若,然後穩步向前走去。


    走到距離宮燼幾步之遙的地方,鶴戾停下腳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率先開口說道:“宮燼,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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