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是怪罪她嘍。”顧成山陰沉著臉瞪著他。


    江景珩見他生了氣,趕緊閉上了嘴巴,“孩兒不敢。”


    “清鳶她性子倔,認準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迴來。你作為他的夫君能做的就是盡力勸阻她不要再為了她母親的事勞心費神。”顧成山激動地雙手交疊在一起提高了嗓音。


    見到顧成山如此的憤怒,他隻好閉了嘴。


    顧成山一向謹慎膽小,唯唯諾諾。如今為了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再有為母尋仇的念頭,他隻好把壓力給了江景珩。


    顧成山敢於訓斥江景珩將軍,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顧清鳶給了他底氣,一方麵是因為他失去了雙親。


    如今在這個顧江兩大家族裏,除了他自己再沒有比他年長的人了。


    “父親您不要生氣了,還望您順府的時候交代念兒去找沈侍衛,他會救我們出去的。”


    顧成山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故意冷眼相對拂袖而去。


    。。。。。


    待顧清鳶的父親走遠後,江景珩捶胸頓足地又坐迴到了那冰涼的草席上。


    此刻的他突然有些埋怨自己,怎麽一遇到困難就去找沈卿塵幫忙。隻是除了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這麽無怨無悔地傾力相助了。


    他內心清楚,沈卿塵能這麽盡心盡力地幫助江家,隻是因為顧清鳶。


    他滿心的醋意卻又無可奈何,在沈卿塵麵前他是有些自卑的。


    江景珩有些怨恨自己為何不能給予顧清鳶安全感,每次遇到事情還是要都憑借沈卿塵才能解決。


    想到這裏,他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之間,抓耳撓腮甚是心煩。


    就這樣過了三日,顧清鳶和江景珩終於等來了可以出獄的消息。


    她們二人走出天牢隻見沈卿塵騎著馬麵色凝重地在等待著兩人,他的旁邊還有正在等待著的珠兒和南葉。


    江景珩和顧清鳶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麵前,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沈卿塵的胳膊感激地點了點頭算是表示了感謝然後徑直地向來接他們迴府的馬車上去。


    顧清鳶抬眸感激地向他點了點頭,“無論說何話都已經不能表達我對您的感謝了。”


    沈卿塵勾起唇角微微上揚,“那就不要再說那些了。”


    “看來這輩子欠你的是終究還不清了。”顧清鳶淡淡地微笑著。


    “如果還不清就下輩子再還吧,我不想給你負擔。”沈卿塵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


    顧清鳶苦笑了一下,“到底是誰在栽贓陷害我們?”


    “根據調查是宮內的顧常和蘇姨娘在放出來的消息,而且她找人拿到了當時的轉讓契約。”


    顧清鳶這才自嘲地緊咬著嘴唇,顧南枝蘇姨娘你現在是嫌自己命長嗎?


    你不僅把顧家的家產全部轉移走,連房子都背著父親賣掉,導致我的父親流落街頭。


    我要把這些苦痛一一地還給你們,讓你們也嚐嚐被人陷害的滋味。


    坐在馬車裏的江景珩見到兩人聊得火熱,對於自己已經不避諱了,內心醋意更甚。


    他想要嚐試著勸解自己那隻是正常的溝通交流,但是又因為內心缺乏安全感而偏偏很是在意兩人在一起。


    江景珩眉頭緊鎖,雙手下意識地抓住自己的膝蓋。


    他抬起白皙的手指夾住轎簾的一角,暗暗地觀察著兩人正在談笑風生。


    “趕快迴府吧,剩下的交給我。”沈卿塵把她從剛才的憤怒中抽離出來輕輕地提醒她道。


    他的眼睛瞥到了等待著她的江景珩正留意著他們。


    顧清鳶深吸了一口氣,“拜托了。”


    她向他點頭行了個禮,然後移步向等待自己的馬車走去。


    。。。。。。


    她們幾人在馬車上相對無言,隻聽車輪滾滾地向前跑去。


    顧清鳶的思緒早已經飄到了庶女顧南枝的心思上,她沒有想到她和蘇姨娘竟然明目張膽地栽贓自己了。


    她們心思那麽狠毒,為何還偏偏能在宮內混得風生水起,這是她怎麽也想不通的。


    待她們迴到府上已經是深夜了。


    江景珩到達目的後頭也不迴地下了馬車,穿過庭院徑直向自己的寢室走去。


    南葉和珠兒見此與顧清鳶對視了一眼。


    “沒事,最近幾日在牢房裏休息不好,許是他實在是太疲憊了。”


    顧清鳶故作輕鬆地安慰她們道。


    “清鳶,你終於迴來了。”見到她終於平安地迴到了府上,顧成山激動地走上前去。


    跟在他後麵的南葉也麵帶微笑地看著她。


    顧清鳶衝南葉笑了笑,“看來,你把父親照顧的很好,看起來精神多了。”


    “隻是這衣服看起來有點太奇怪了。”顧清鳶渾身上下打量著自己的父親也沒有看出哪裏有問題。


    南葉見此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父親來時太過突然,府上沒有適合他的衣服,他穿的這些衣服都是撿少爺穿剩下的。”


    “怪不得。”顧清鳶拉著父親的手寒暄著。“怎麽?有南葉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她打趣道。


    顧成山滿臉堆笑,“誰說不是呢?我沒有想到這個江府這麽大,轉得為父都頭暈。”


    他們站在庭院的長廊裏打趣著。


    漆黑的庭院裏,道路兩旁都有發出昏暗燭光的燈籠照著路。


    顧清鳶迴到府上心情甚好,再加上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她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


    “父親,明白,女兒為您接風洗塵怎麽樣?”


    “那敢情好。”顧成山也不客氣,“不過這樣會不會惹江少爺不高興?”


    他摸著下巴處的胡子小心地試探道。


    “不會,景珩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顧清鳶見自己的父親來到這裏小心翼翼急忙安慰道。


    “可是那日在天牢裏,為父路過江景珩的牢房與他寒暄了一會兒。我責備他沒有及時阻止你調查你母親的案子,是不是他生氣了,你看剛才他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就迴到了寢室。”


    顧成山說到底在他的府上還是有些緊張和拘謹,雖說他在牢裏仗著自己的女兒把田螺產業做得風生水起,在江府有一定的地位,他才敢如此妄言的。


    隻是如今他來到江府見到他們江家本就實力雄厚,那小小的田螺根本在這江家本就不值一提,才換起了另一副笑臉。


    最近幾日顧成山在府上可是開了眼了,什麽稀世珍寶,古玩字畫都見到了。


    當初他和蘇姨娘逼著她嫁到江家,看來是賭對了。


    也就是逼迫她嫁入江府,也算蘇姨娘做了一樁好事。


    “父親,您說這些做什麽,是我執意要為母親報仇的。景珩他還一直阻止我呢。”顧清鳶耐心地和他解釋道。


    “那為父是錯怪他了?”


    顧成山試探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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