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三人重新迴到了山河殿。


    顧清鳶見到他們終於迴來,急忙奔了過去。他們見到已經空蕩蕩的山河殿有些失望地看著她,本來慶功宴是件喜事,這下赴宴的人們都被嚇跑了這明日該如何向皇上交代呢?皇上的這一片苦心被辜負,他們內心很不是滋味。


    “時間這麽晚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的本意,陛下不會怪罪下來的,宮內安排此事的大內總管的事務繁忙,估計忽略了安保這部分。”承宣瑾染急忙向他們焦慮的兩人解釋道。


    “先迴去吧,待明日我會匯報給陛下讓他查明真相的。”


    “此人武功高強,絕非普通盜竊,竟然連打我們三人逃跑事情不簡單。”江景珩皺眉分析著剛才的狀況。


    “已經到了子時,我們還是先迴去待明日再細談吧。”承宣瑾染望著滿是星星的夜空不由得歎了口氣。


    。。。。。。


    待她們三人迴到紅螺鎮時,已經到了醜時。


    疲憊的江念兒早就已經枕著顧清鳶的大腿睡了過去,她和江景珩相對無言,隻聽得外麵馬車疾馳的聲音。


    “最近幾日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剛才我們與他過了幾招發現他並非善類,就是衝著我們來的。明日一早我就去麵見陛下,沒準就是衝著叛賊浦和墨謙來的,看來得催促陛下趕緊了解這事不然後患無窮。”


    江景珩已經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敢在慶功宴上對我們下手看來事情不簡單。


    顧清鳶認真地點了點頭。“明日我送念兒返迴學府,他的學業已經耽誤很久了,就不陪你進宮了。”


    江景珩點了點頭。


    。。。。。。


    翌日一早,待顧清鳶醒來早就不見江景珩的身影。


    珠兒進了房間替她梳洗打扮時告訴她念兒一早也跟著父親出發順路迴學府了。


    顧清鳶見此很是欣慰,這念兒長大後就是乖了不少,自從她們從晏國迴來經過這一天的接觸發現他變了很多。


    用過早膳後,顧清鳶又拿出那兩塊母親的親筆信來耐心地讀著上麵的內容。把這內容拚湊在一起,顧清鳶閉上眼睛仔細地體會著當時母親的心境。


    母親該有多失望,她並沒有機會嫁給心心念念的愛人,自己的心上人確實是浦和墨謙的父親宗政浦和,但是並沒有如浦和墨謙所說的那樣破壞她們的家庭。


    信的後半部分真相大白,自從浦和墨謙的父親娶了他的母親後,顧清鳶的母親金蝶就徹底死心了。但是她的母親意外發現他的父親竟然有謀反的心,而且當時也被騙拉下水入了那個梅花黨。


    當時她的母親一度被他騙說這個黨羽是陛下親自密謀保護大商的,她天真的母親當時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想都沒想就加入了那個組織。


    發現宗政承宣是叛賊的那一刻,她的母親就堅定地一直勸說他不要做對不起商國的事,哪怕他日後成了親也想要拯救他於水火。


    顧清鳶發現這條線索以後,她知曉母親的死與宗政浦和的死肯定有脫不開的關係,但是他作為大商的宗親,堂堂大商的王爺想要查清這個線索到底有多難她是清楚的。


    母親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預謀,這是板上釘釘的。


    坐在梳妝台台前的顧清鳶看著手中的這封信,久久不能釋懷。


    她一直想不清,為何母親隻是勸自己愛的人不要做錯事就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了呢?


    隻是奇怪的事,查到此處的顧清鳶竟然沒有發現母親任何的親人,也不知曉她的家人到底是誰?她早就聽父親提起過母親是大戶人家,但是同樣顧清鳶的父親也沒有見過她母親的任何親人。


    她的母親金蝶身世成了一個謎,不管她的母親是嫁到顧府還是離奇死亡都沒有發現她家族的人來尋找過。


    顧清鳶一直想不通,她也曾嚐試著尋找,隻是線索基本無,也無從考究到目前為止就是個死棋。


    想到這裏的顧清鳶打算去找浦和墨謙問問看,能不能知曉一些其它的線索。


    現在她的手裏隻有母親留下的這兩樣東西,一個是玉佩,另外一個就是這封親筆信。


    隻是隨著調查的越來越深入,顧清鳶也覺得越來越恐懼,這不是簡單的謀殺,背後到底有何隱情,還在等著她把謎團一一解開。


    想到這裏,她趕緊把這些東西收好,然後換了一身衣裳就趕緊出了門。


    。。。。。。


    天氣越來越冷了,今日的天陰沉沉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


    坐在車上的顧清鳶下意識地蜷縮一下自己的身體,想要讓自己的身上暖和一點。


    雖說她的手裏握著一個手爐,但是依舊抵擋不住那徹骨的冷。


    大街上的行人很少,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在攤位前吃著早點。


    她的馬車穿過這個冷清的街道,徑直向皇宮的方向奔去。


    她來到這個天牢之前已經與承宣瑾染打了招唿,所以看守牢房的官兵和捕快並沒有為難她。


    顧清鳶很順利地就見到了浦和墨謙,隻見此時的他正蜷縮著坐在牢房裏的稻草上眯著眼睛打坐。


    雖然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但是他渾身上下依舊看不出一絲絲的狼狽,整潔的華服,梳得一塵不染的頭發。看樣子雖然她在這裏坐牢,但是依舊得到了最好的優待。


    身穿黑色錦衣華服的浦和墨謙見顧清鳶來到了這裏,不由得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他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緩緩地眯著冷哼道,“今日過來不是單單看我笑話的吧。”


    顧清鳶無奈地攤開雙手,“你太小瞧我了,專門來嘲笑你,你還不配——”


    她的眼神裏滿是對他的嘲諷和蔑視。


    “你?”浦和墨謙憤恨地抓住牢房門,猩紅的眼睛滿是絕望和無奈,他雙唇緊閉氣得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小女來這裏隻是想告訴你,我的母親金蝶並不是破壞你家庭的小三。”顧清鳶下巴微抬,瞳孔下意識地放大,緊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從懷裏掏出母親寫給他父親宗政浦和的親筆信。“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要不要親自給你念一念。”


    顧清鳶慢慢向他靠近了些,把這封信幾乎貼到了他的臉上。


    浦和墨謙見此仰頭大笑,“你母親寫給我父親的情書,我見得多了。這不就是你母親糾纏他的證據嗎?”


    他有些玩味地看著她,“你母親啊,太癡情了,嘖嘖嘖嘖——”


    “然而她隻是一廂情願罷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眼神裏盡是對她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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