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過罷,在眾人的歡唿喝彩聲中,瑾染把琴背起來,空翻一躍又飛迴到了二樓原處。


    這麽複雜帥氣的動作一氣嗬成,待顧清鳶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見他已經麵帶嚴肅地喝起了茶。


    顧清鳶從未見過他這般灑脫的模樣,內心無比震驚地看著他,“功夫很好嘛,琴聲也好聽。”


    “一般,一般”


    瑾染被她誇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又恢複了往日逗比的一麵。“有沒有被我這帥氣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


    他把頭伸到了顧清鳶的麵前,右手比劃一個v字放在了下巴處,並向她拋了一個媚眼。


    噗——


    顧清鳶見他這一副油膩的樣子,含在嘴裏的茶水瞬間噴射而出。


    茶水在空中噴射出一道弧線轉而猶如噴霧一般完美地暴擊到他那俊美的臉上。瑾染的臉上被噴了茶水後,眼睛被水迷糊了視線,水滴順著他那生無可戀的臉上滑落下來。


    顧清鳶被這場景嚇得呆住了,她忍不住咳嗽著幾聲緩解著尷尬後急忙站了起來,用袖子去幫他擦臉。


    麵無表情的瑾染把嘴裏的水吐了出來,緩緩站了起來,“走,——太丟人了——”


    瑾染自顧地背著琴向樓下走去。


    “抱歉,抱歉”顧清鳶趕緊下樓梯追了下去,不曾想他站到一樓樓梯口停了下來。


    她一個躲閃不及,撞在了他的背後,用臉刹住了車。


    瑾染毫無預兆地向前撲去,整個人用臉著地。


    。。。。。。


    整個茶樓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震驚到了,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看著她們。


    “跟你出來太丟人了——”瑾染忍不住哭訴道,“還不快走——”


    。。。。。。


    承宣王爺府


    瑾染帶著顧清鳶終於來到了承宣府。


    他的父親宗政承宣是宗政帝商王的叔伯兄弟,親王府在離天城不遠的川安城。


    因為皇帝的直係兄弟和叔伯兄弟不能留在天城,所以都被商帝安排到了城外周邊的縣城或是遠離就京城的全國各地。


    瑾染的父親很幸運,因為對陛下忠心耿耿毫無二心永遠追隨著商帝,於是被安排在了離天城最近的區域。


    顧清鳶被瑾染帶到了親王府,她環顧著四周,裏麵雖不如宮內繁華似錦,但是也別有一番韻味。裏麵的環境在京城裏還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瑾染喜歡遊山玩水,對琴有很深的造詣,所以這裏隨處可見與之相關的擺設。


    兩人走在幹淨整潔的青石磚的路上,庭院裏遠處古樹參天,近處的花草樹木,鬱鬱蔥蔥,花香四溢。


    不遠處的湖邊水榭樓閣,亭台軒榭錯落有致,湖水裏麵的紅色錦鯉在水中悠閑地遊蕩著,好不愜意。


    親王府裏大大小小的院落數之不盡,庭院裏連廊與庭院連接在一起。


    兩人沿著石板路徑直向前走,便是一座高大的廳堂,裏麵雕梁畫棟氣勢恢宏。廳堂內擺設的桌椅屏風等家具,牆上掛著珍貴的名人字畫。


    見到許久不見的瑾染少爺迴來,府上的奴婢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恐怕有一絲閃失。


    管事的見到世子竟然帶迴來一女子,不由得喜上眉梢。


    自從承宣王爺出事,瑾染的娘也跟著去後,親王府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囂。瑾染世子整日遊山玩水,府上甚是冷清。如今看她帶迴來一姑娘,他真是喜形於色。想必這瑾染玩夠了想要成親過日子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承宣親王和她的娘泉下有知的下,也能瞑目了。


    想到這裏,管事的腳步輕快地跟了上去,“世子,您迴來府上真是太好了,奴才這就去叫人設宴款待這位姑娘。”


    瑾染微微頷首,示意他趕緊下去安排。


    顧清鳶見這偌大的親王府全是一些奴才下人和管事的,未見其它人有些奇怪。


    “這裏就你一個人住?”顧清鳶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瑾染搖了搖頭,“在那邊是父親娶的二房,不過她們很少出來走動,見我迴來更不敢出門見人了。”


    顧清鳶秒懂,“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那裏是我娘住的地方,我們先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瑾染帶領著她向廳堂的裏屋走去。


    瑾染一路指引她來到了最裏麵的房間。這個房間光線很暗,雖說是大白天,但是因為是在最裏麵,光線很暗甚至需要掌燈才能進。雖然這裏很少有人來,但是裏麵被打掃的很幹淨。


    “我去拿個燈來,你在這裏等我。”瑾染囑咐她要小心腳下的路,然後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顧清鳶點了點頭,然後好奇地向裏麵張望著,裏麵黑漆漆一片,但是依然能看見床,梳妝台以及衣櫃的輪廓。


    房間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雕花屏風,屏風上麵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像。


    顧清鳶被畫像吸引了過去,她仔細地辨認著畫中的人物發現和自己去世的母親有幾分相似,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待她看清畫像中女子的五官發現和母親的一顰一笑並無差別後,她頓時愣在了那裏。


    她激動地伸出手顫抖著摸著畫像中的女子喊著母親的名字。


    “果然是這樣?——”顧清鳶此時渾身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瑾染的母親確實和自己的母親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顧清鳶拿出玉佩,眼眸裏噙滿了淚水。


    瑾染的父親是殺人兇手,如果她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是姐妹關係的話,為何母親活著的時候並未聽她說起過此事呢?而且兩姐妹都遭遇了不測,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母親,母親——”


    很是思念母親的的顧清鳶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母親遇害被抬出來的場麵又迴到了她的腦海裏。


    當時的母親一絲不掛地被抬了出來,右手裏緊緊地握著那個玉佩。身上僅蓋了一塊白色的布,幾個年輕的壯漢抬著擔架緩緩地向顧府走去。


    。。。。。。


    顧清鳶抬頭看著眼前的畫像忍不住哭泣著,她的聲音驚動了正提著燈籠走過來的瑾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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