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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秀來到她身邊,“鍋裏還有,一會兒奴婢再給小姐盛一碗。”


    海棠明白藝秀的意思,她感激的笑笑,夾起那最醜的餃子,一口就咬了大半。


    霍椋與她什麽都說,說他與夫人從前的趣事,說他的官場,說他這麽多年的孤寂,唯獨對她今晚上的表現沒有任何的提及。


    等他走了之後海棠才突然驚覺,她對霍椋的態度竟一點兒都不在意了。並非僅僅是失望,恐怕最主要的,其實是她從沒把國相府當成自己的家。


    “在想什麽?”


    不知何時尹澤已經來到她的身後,下巴就搭在她的頸窩上,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唿吸把她一整隻耳朵都惹成了誘人的顏色。


    “你剛剛躲什麽?來的時候這麽神氣,現在看見霍椋就變成耗子了?”


    尹澤輕笑,“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那餃子你兩口就給吃幹淨了,不行,你也得給我包一個。”


    海棠把他推開一些。“現在都已經是子時了,吃哪門子的餃子。你想吃,自己迴家包去。”


    尹澤不依不饒的纏著,用的還是在宮宴上她纏著夏侯關靜那一招。海棠真是被她磨的沒了脾氣,“藝秀姨還給你留了一碗的。”


    承小王爺不要臉,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我要你包的。”


    “我不會。”


    “剛剛我包餃子的時候你一臉嫌棄,幾次想要開口又給忍迴去。所以我敢打賭,你一定會。”


    海棠,還真的會。


    吃人的嘴短,海棠隻得去廚房給他包了餃子,又親手煮了端過來。藝秀早就迴去休息了,要不是尹澤一直陪著,他還真的要懷疑這是藝秀的手藝,而非是海棠親手做的。


    悶頭吃完餃子,尹澤從懷裏頭掏出個紅色的小荷包,塞進她的手裏。“給你的壓歲錢。”


    海棠麵上一樂,打開那喜慶的荷包,把裏頭的東西掏了出來。


    這是一麵玉牌,血玉製成,玉中的那道紅色殷紅妖豔,看著就價值不菲。玉牌上隻有一個字,棠。


    “你給我這個做什麽?國相府還能缺了這種東西?”


    “國相府還真沒有這種東西。”他把玉牌翻過來,海棠這才看見後頭還刻著一個字,澤。


    她來迴翻弄著這塊玉牌,驚喜的發現若是單從一麵根本就看不出另外一麵還刻著字,且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字。


    做出這玉牌的人的手藝,真是絕了。


    “這玉牌世上僅此一個,你現在收了它,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海棠手一抖,差點兒沒把玉牌摔下去。“這是你硬塞給我的。”


    “我知道,但是你已經拆開了,也已經捏了好一會兒了,眼裏頭全是喜歡,也沒說不要,不就是同意收下了麽?”


    她揚起嘴角笑起來,“這東西是我的了,那就由我支配了?”


    “你想戴著就戴著,想放著就放著,但是你想等要偷偷丟了或是賣了……”他壓身過來,“我就在你全身上下都掛滿玉牌,摘都摘不掉。”


    海棠實在是想要把他這無賴的樣子狠狠揍上一頓,奈何她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尹澤的對手,而且了若是她這麽做尹澤隻會更加無賴,所以哪怕心裏頭把他馬上七八十遍,她愣是沒真的動過一個手指頭。


    “本來是想要給你把從前那個玉佩拿過來的,但想了想,我又讓人急做了這個。”他有些得意,“小爺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點了點她手裏的玉牌,“我覺得這個更好,以後傳宗接代什麽的也方便,讓那些孫子們永遠記得,他們的爺爺奶奶,祖爺爺祖奶奶,祖祖爺爺祖祖奶奶,就是叫這個名字。”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


    “走吧。”尹澤拽著海棠就往裏走,海棠緊緊抓著手裏的玉牌,生怕磕著碰著。


    “你要帶我去哪兒?”


    “睡覺。”


    海棠的臉一下就燒起來,她把手掙迴來,“這是我的房間,承小王爺要睡就迴承王府去睡。”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又落進了他的懷裏。尹澤揚起唇角,一個轉身將她壓下,兩人齊齊跌倒在床榻上。


    “你滾開!”


    “噓。”尹澤在她唇上親吻了一口,“我媳婦兒在哪兒,我的床就在哪兒。”


    他把被子拽過來蓋在兩人身上,“睡覺。”


    海棠渾身僵硬,不敢妄動一分。又聽他悶聲笑起來,“你放心,我不動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承小王爺這張嘴更是不可信。”


    “是麽?”尹澤把她往懷裏摟了摟,“那要不要來試試?”


    剛說完最後一個字海棠就抬手朝他那張俊臉打出一拳,尹澤笑著接住她的手,霸道的握在手心裏。“聽話,我一會兒就得迴去了,讓我睡一會兒。”


    海棠僵著的身子直到尹澤沉穩的唿吸之後才徹底的放鬆下來,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鋪,甚至連枕邊人都是最熟悉的。尹澤的唿吸逐漸平穩,連手臂的力量也漸漸的放輕,折騰了一整天的海棠終於徹底放鬆下來,不知什麽時候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海棠是被藝秀給叫醒的。她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榻邊上催著自己起來的藝秀,心裏咯噔一下。猛地迴頭,身側早已沒了那個人的影子。伸手輕輕探過去,那半邊被子早已沒了暖意。


    他怕是離開很久了。


    “小姐快起來吧,照規矩今早你和相爺還得去祠堂上香,祭拜霍家列祖列宗的。”


    “嗯。”她懶懶應著,卻不願意從被子裏起來。藝秀又催了兩道,她才懶懶的爬起來,任由藝秀給她穿衣打扮。


    來不及吃早膳,海棠趕到霍椋那邊,又跟著霍椋去了上次認祖歸宗的祠堂。上了香,磕了頭,聽著霍椋對著那些牌位說了長長一番話後,這才算是結束了。


    “曦華,再給你母親磕個頭。”


    海棠重新跪下,對著母親的牌位磕了頭。正要起身時,又聽霍椋說:“曦華,你沒什麽要對你母親說的麽?”


    她搖頭,“沒有。”


    霍椋長歎,“你先迴去吧,我再與你母親說說話。”


    海棠獨自退出來,在外頭站了一會兒之後就迴去了。藝秀在院裏頭等著,見她迴來的這麽早,有些驚訝。“小姐你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有事兒。”


    她進屋換了一身衣裳,又喊著藝秀去給她裝了滿滿一食盒的糕點,之後提著東西就要出門。藝秀追上來,“小姐你要去哪兒?今天新年,外頭雖然熱鬧,但是不太合適出去。小姐是要去辦什麽事兒還是去看望什麽人?交給奴婢,奴婢給你送過去?”


    她搖頭,“不行,這事兒得我自己來。”她往前走兩步,又折迴來問藝秀。“我這麽出去個一兩天應該沒事兒吧?”


    藝秀搖頭,“不行。每逢過年,朝廷裏頭的大人們都是攜著家眷拜訪咱們國相府,你是國相府小姐,必然是要露露臉的。今年壹國太子和公主都在,相爺恐怕更忙了。你這出門個一兩天的事情,還得相爺點頭才是。要是你就這麽偷偷走了,奴婢們可是要擔責的。”


    海棠臉色有些冷下來,她把手裏的食盒遞給藝秀,“那我現在去問問他。”


    “小姐!”藝秀又追過去,“小姐是要準備去哪兒?要麽奴婢陪你過去問問?若是相爺答應了,奴婢與小姐一路上還有個照應。”


    海棠不理藝秀,趕到祠堂時正好碰見霍椋從裏頭出來。見她又把剛剛那一身新裝換成了簡便的衣裳,霍椋不禁皺起眉頭。


    “你要出門?”


    “嗯。”她走到霍椋麵前,“我想要出門兩天。”


    “要去哪裏?”霍椋麵色有些不好,“大過年的你不好好在家裏待著還往外跑?還要去兩天?去哪裏?要做什麽?”


    海棠心中冷笑,他這會兒倒是有個做父親的樣子了,隻是不知道這裏頭是不是關心。


    “我要去母親墳前祭拜。”


    霍椋一怔,“祭拜?你知道你母親的墓在哪兒麽?剛剛讓你與你母親說說話你都不願,現在倒是要去祭拜?”


    她指著霍椋身後的祠堂,“母親是死在這的麽?既然不是,空拜個牌位有什麽意思。”


    “不得無禮!”霍椋的臉直接黑了下來。“這裏頭是霍家的列祖列宗,雖隻有牌位,但都是在天有靈受人尊敬的地方。下次不許再這麽說了。”


    “你就說讓不讓。”


    霍椋目光沉沉,“你是想要去祭拜你母親,還是想要去玉峰山祭拜你那四十幾位山匪兄長?”


    海棠心頭一緊,她表現的這麽明顯,讓霍椋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你母親的墓就在京城之外,半天時間足夠來迴。你說要出門兩天,恐怕還不止兩天。你想去的,怕是玉峰山?”霍椋眼中已經滿是怒火,“你母親生你時差點難產,養你時候更是盡心盡力,這大過年的你不陪你母親說說話,非要去山裏祭拜那幫燒殺搶掠的匪類?”


    “她是生了我,但養我的是玉峰山上那四十七位哥哥。”她倔強的看著麵前盛怒的父親,“你讓我陪她說話,我該說什麽?我不記得她的聲音不記得她的樣子,我對她沒有一點兒印象,我怎麽跟她說話?說什麽?我不是霍寒煙,學不會她那一套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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