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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椋猛地站起來,指著孔安怒斥:“你算什麽東西?你哪來的膽子敢讓我女兒入天牢?姑且?我的女兒我不姑且誰來姑且?”


    孔安恍然驚醒,麵無血色的趴在地上動都不反動一下,哪兒還敢哎喲叫喚。這頭的霍椋怒氣未消,往孔安那邊猛走了幾步,開口又要怒斥時孔常鳴突然衝到他的跟前,跪了下來。


    “姐夫!”喊過這一聲後孔常鳴又急忙換了稱唿,生怕霍椋因為自己拉關係越發生氣。“相爺!孔安出言不遜是該打,你直接把他打死都沒關係。”


    孟慶月又亂叫了起來,兩隻瞪著孔常鳴的眼睛恨不得從眼眶裏掉出來。


    孔常鳴哪兒還管得了這些,隻顧求著:“孟家已經得了教訓,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也都不敢了!孟家的生意可以不要,也可以離京城遠遠的再也不迴來,但是還請相爺放我們一條生路!孟家不能就這麽完了啊!再者,夫人若是在天有靈……”


    “夫人?”一直沉默著的海棠突然就怒了起來,“你們還有臉提我母親?”


    孔常鳴不明白她怎麽一下子生了氣,更是好言好語的討好著:“夫人也是孟家人,以前也最疼惜慶月了,若是……”


    “你閉嘴!”海棠喊了起來。


    她的聲音驟然提高,驚得孔常鳴心底咯噔一下。她把目光移到孟慶月身上,看著那張已經中風歪扯的臉皮,冷冷一笑。


    “孟慶月,提及我的母親,你的姐姐,不知道你在她死後的那段時間裏是不是也像現在是這麽個淡然處之的態度?”


    孟慶月臉色未變,甚至連眼色都不見任何波瀾。倒是霍椋,提及亡妻,他的情緒從未刻意遮掩過。


    見霍椋的神情有些鬆動,孔常鳴又開了口,“當初夫人遇難,慶月自然悲痛,半個月都吃不下飯,最後更是為夫人去寺裏請了高僧念了將近十天的法事……”


    “悲痛?”海棠下意識的看向霍椋,霍椋亦是沉沉的看著她。


    “曦華,怎麽了?”


    海棠目光再轉向孔常鳴。“她去寺裏十餘天……你也跟著去了?”


    孔常鳴想了想,搖頭說:“沒有。那段時間梁州兩間商鋪突然出了問題,我一直留在梁州善後……”


    “那兩家商鋪出了什麽問題?”


    孟慶月亂叫了兩聲又說不出個名堂,孔常鳴自然不懂她的意思。海棠緊著又問了一遍:“那兩家鋪子是個什麽問題?”


    孔常鳴不知道海棠追問這個做什麽,但現在孟家的鋪子都賠出去了,孟家商鋪的名聲也早就敗了,說與不說根本就沒什麽關係了。


    “那兩家鋪子有了虧空,數額不少,查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賬房漏了賬,虧空了萬兩的銀子。”


    這些話孔常鳴說的很認真,神情眼色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絲虛假。海棠突然有些可憐他,孟家有錢有勢的時候他就是個沒什麽說話地位的姑爺,明明不是入贅倒是像個入贅的。現在孟家沒了,也就是他孔常鳴一個人還能把事情輕重拎拎清楚


    孔常鳴的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海棠就放聲大笑起來,前廳裏所有人都看著她,不明白她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好幾聲之後她才笑停了下來,她走到孟慶宇跟前,涼涼開口:“當時那兩個鋪子是賬房漏了賬還是你把錢私自拿了?孟慶月,你以為你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麽?”


    孟慶月雖然是中風狀態,但海棠這一句話瞬間就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所有人都把她這幅樣子看在眼裏,且都看得清清楚楚。


    霍椋幾步來到海棠跟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你話裏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海棠往另外三個人身上看了一眼,見了孟慶月眼底的驚慌,見孔常鳴與孔安臉上的疑惑,內心裏更是冷笑連連。她收迴目光,望向霍椋。“相爺什麽都不知道麽?”


    胳膊上的力氣又加重了些,霍椋陰沉著一張臉,強忍怒火:“你也夠了,一口一個相爺,我是你爹!”


    “相……爹爹你對這事兒真的就沒懷疑過?”


    她抿唇,但眼裏頭的輕蔑不屑又是這般的明顯,讓霍椋從內心裏慚愧起來。


    “懷疑什麽?他孟家的鋪子與你母親何幹?”


    海棠輕嗤,果然,他這位權傾朝野的父親雖然懷疑過夫人的死,但卻從來沒懷疑過喜歡自己的小姨子。她也不繞圈子了,直接說:“十幾年前我母親出事前孟慶月曾經花了好大一筆銀子,去向不明。”她冷冷看著孟慶月,質問:“姨母,那些銀子究竟去了什麽地方,你還記得吧?”


    未等孟慶月有任何反應,海棠又繼續說:“我找人查過,姨母你那筆銀子……是買兇殺人的錢。”


    她後頭那一句話說的陰鷙可怕,聽得孔安和孔常鳴都顫了顫。


    霍椋聲音裏有些微顫,更存著幾分氣勢。“買什麽兇?殺什麽人?”


    海棠直視著他,“買江湖殺手偽裝劫道賊人,殺的正是你的夫人我的母親,孟家的大小姐,她孟慶月的親生姐姐。”


    孔家父子驚唿一陣,不敢置信的看著孟慶月,緊著又望向了霍椋。不同以往,霍椋低垂著頭,國相府的前廳並不昏暗,但就是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孟慶月驚恐的搖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中風的臉本來就歪扯,這麽一甩腦袋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偏偏她還不自知。


    海棠一瞬不瞬的盯著霍椋,其實她這話說的很沒底,畢竟當初五爺說要把人綁來送到國相府時她給拒絕了,現在五爺人死了,那人長的什麽模樣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霍椋要她交人,她上哪兒找人去?


    “曦華。”


    霍椋冷不丁的開口,讓她整個人顫了一下。她抬眼望去,見霍椋那雙鋒銳的眸子裏翻湧著滔天的怒火幾乎要把他們頭上的正片屋簷都要掀翻了。


    “你剛剛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海棠沒有再重複剛才的那些話,而是坦然的看著他,拚了這一局。“我有人證。”


    “人證呢?”


    她握緊手心,“一個時辰。給我一個時辰,我把人證帶來。”


    “現在!立刻!”


    霍椋幾乎是怒吼出這四個字,孟慶月渾身抽搐一般的顫抖了起來,更讓孔常鳴與孔安越發心慌害怕起來。海棠咬咬牙,抬腳就離開了前廳。


    她人才剛走,霍椋就衝到了孟慶月跟前,一個耳光重重打在孟慶月那張臉上,瞬間紅腫起來的印子讓那張中風的臉更加可笑了。


    孔常鳴跪下來,“相爺,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慶月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她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她們姐妹情深,你也是看在眼裏的,甚至連小打小鬧都沒有過,她怎麽可能買兇殺人!相爺,這肯定是誤會!當年那鋪子隻是賬房記錯了賬,所以才出了岔子而已,並非是慶月的錯!”


    見兒子還在旁邊傻站著,孔常鳴一把將他拽過來,“妹夫,咱們一家人這麽多年,慶月的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麽?”


    話音剛落孔常鳴就覺察出不對來。孟慶月讓霍寒煙來頂替海棠成為國相府的小姐,欺瞞了霍椋這麽多年,又從國相府占了這麽多的好處……但凡把念頭打在國相府頭上的人霍椋最是厭惡痛恨,現在他又把舊事翻出來簡直就是又打了霍椋的臉。


    孔常鳴抬頭看去,果真見霍椋的臉色更差了些。他心口一緊,爬起來推搡著孟慶月。“慶月你好好跟他解釋解釋,那根本就不是你做的!你快說話!你快說話啊!”


    孔安愣愣的看著被孔常鳴搖晃推搡著的母親,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竟吐出一句:“我記得小時候有次清明,娘你帶我去祭拜姑母,是你親口在她墳前承認你買了人要殺了她……”


    話音剛落,孔安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倒地時候躬身連吐一口鮮血,之後就喘息著不動了。孔常鳴雙腿一軟,手上卻下意識的抓緊了孟慶月的衣裳。突然間有力量將他整個人都拽了出去跌在地上,為此孔常鳴還差點兒把孟慶月給一同拽到地上。


    霍椋站在他的跟前,越過霍椋,他能清楚的看見一雙懸空著的女人繡鞋,正是孟慶月穿的那一雙。


    孟慶月被扼住喉嚨,就快要七絕。霍椋的手勁兒一寸寸收緊,目光裏的狠戾把你利刃還要鋒利寒冷。


    海棠離開國相府之後下意識的又要去賭坊,快要走到賭坊時候才想起那已經被燒成了廢墟,五爺也早就不在了。想了想,她又急趕去了京城西巷的那家小客棧,進門就打聽起了那天晚上在火場外遇上的兩個漢子。


    巧不巧的,其中一個漢子竟還逗留在客棧裏頭,渾身酒氣,手邊散落著好幾張銀票。海棠一腳將他踹醒,嚇得漢子差點兒沒尿出來。


    “你,你做什麽?”漢子隻見過海棠男裝,沒見過她的女裝,這麽一會兒的竟然沒認出她來。


    海棠一把揪著漢子的衣領,“少廢話!你們五爺那個相好在哪個青樓?叫什麽名字?他在青樓裏認識的人都有誰,你認不得認得?”她幹脆拽起了漢子,“你現在就帶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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