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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迴來已經有一會兒了,錢貴妃賞的那一身白狐狸毛的披風就放在她的手邊。她時不時的抬手輕撫一下,良久之後才問突然問起藝秀。


    “藝秀姨,京城的年關有什麽大事兒麽,剛剛進宮錢貴妃還讓爹爹給我請先生,把一般官小姐們該學的都學好了?這是,有什麽大事兒麽?”


    “是啊,年關要到了。”藝秀把弄好的手爐塞到她的手裏,“京城的年關可熱鬧了。不僅是我們東元的,更有周邊小國的使臣,有了使臣,咱們東元人自然是要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不能叫人小看了我們。所以,京城的年關絕對是天下間最熱鬧的地方。”


    “使臣……”海棠眉心一跳,“那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藝秀笑了,“怎麽沒關係。你現在是國相府小姐,就身世來說,哪家的姑娘能比得上你?錢貴妃娘娘說的也是,到時候你若拿不出點兒什麽才藝來,被有心人這麽隨便說兩句,恐怕你的名聲就得響到天下所有列國裏去了。不過若是小姐你能一鳴驚人,那就不一樣了。”


    這話被藝秀說的抑揚頓挫,聽得海棠是哭笑不得。“京城大戶真是麻煩。到時候那些大大小小的宮宴,我能不能不去了?”


    “那可不行。作為國相府的小姐,你更是不能缺了那些宴席。再說,相爺也一定不會讓你落下的。”藝秀指了指某個方向,“那邊那一位,不管是宮裏還是宮外,哪一次的宴會她都沒落下。也隻是小姐你不想去,人家想去的擠破腦袋都擠不進去。”


    說著,藝秀姨又一拍腦門。“奴婢差點兒忘了,年關將至,奴婢還要去陳師傅那邊催催,再看看有什麽好料子,再給小姐你做上兩身衣服。總不能讓小姐你丟了麵子,叫人看了你的笑話!”


    海棠笑著搖了搖頭,叫藝秀把桌上那披風給收了迴去。屋裏太暖,她又懶懶的犯起了困,幹脆放下手爐,趿著鞋子跑迴去又躺下了。


    “什麽!錢貴妃給她賞了那件披風?”霍寒煙尖銳的聲音刺穿緊閉的屋門,把站在外頭的靳子鬆擾得滿心厭惡。


    “那白狐狸是皇上親自獵來的,是陳少寧師傅耗時三個月,添了秘製法子去了腥味兒讓它不染而自帶香味兒,天下間就隻有這麽一件的好東西,竟然賞給了那個賤人?”


    月兒不知道在裏頭勸了什麽,霍寒煙又是一番咒罵。靳子鬆實在是聽不下去,這才推門走了進去。霍寒煙一見了他,更是哭得不成樣子了。


    “子鬆你聽說了麽?錢貴妃給她賞了那一身白狐狸毛的披風。你前幾日不是還說錢貴妃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麽,怎麽現在又對她示好了?我這邊受傷這麽多日,往日裏那些對我殷勤獻好的小姐全都避之不及,就是夏侯關靜也是我請了才來的,宮裏頭那些個娘娘更是連句話都沒有。這本到了她那又是皇上又是貴妃賞賜的。”


    霍寒煙是哭的沒了力,軟軟的趴在了床榻邊上。“現在都沒人看得起我了,我霍寒煙沒什麽用了,我就是個廢物,我就是個廢物!”


    若是可以,怕是靳子鬆也要對她避之不及,但他與霍寒煙還是夫妻,做的太過終究不好。原本以為自己的官途和孟家的影響,以及霍椋對霍寒煙殘留的多年養育之情或許還能讓宮裏頭的那幾位娘娘對他們多加照拂,但就這一次看來,或許霍寒煙是真的沒什麽用處了。


    “別哭了。”


    靳子鬆一聲低斥,竟把霍寒煙就震在那裏了。“你,你竟敢……”


    “敢什麽?”靳子鬆實在是厭了,“你要總這麽哭哭啼啼吵吵鬧鬧,那我也就不迴國相府了,還不如在我自己的府邸待著,也免了天天擔驚受怕提心吊膽。”


    霍寒煙聽說他要走,硬生生的把眼淚給憋了迴去。心裏憤恨不甘,就隻能死咬著下唇。


    靳子鬆眉心緊皺,“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趕緊養好身體,你光這麽躺在屋裏,那些對你避之不及的人更是樂看你的笑話,就越發看不起你了。”


    傅家。


    傅柊推開書房的門,果然又見傅子辰跪在那裏。他擰眉長歎,“你這是何苦。”


    傅子辰麵色有些蒼白,連目光都有些恍惚起來了。“當初卿卿為了靠近尹澤,父親你也幫了。我現在就是想娶個女人,父親你為何不同意?”


    “糊塗!”傅柊氣急,“本以為叫你冷靜幾日你就會想清楚,沒想到他還是這麽執迷不悟!那個女人到底是哪裏好了,能把你迷成這樣?”


    “尹澤到底是哪裏好了,卿卿不也被迷成這樣?”傅子辰抬著那雙眼睛,看著傅柊問:“是不是兒子也要像卿卿一樣病入膏肓,你才能同意?”


    說罷,傅子辰自己就先笑了起來。“傅卿卿那病原本就是裝出來的,也就是你我還真的把她當病人而已。為了尹澤,香婉已經沒了,卿卿也是如此。而現在,兒子就隻是想要一個海棠而已。”


    “一個海棠?”傅柊怒指著他,“且不說她曾經是承王妃,她現在還是霍椋的女兒。霍椋是什麽人,一個奸詐狡猾的老狐狸!我雖與他聯手對付承王府,那是因為承王府對我們傅家動手在先!現在你要去跟霍椋做親家,你怎麽敢?誰給你的膽子?”


    “承王府對傅家動手在先?”傅子辰冷笑,“父親的謊話何時也跟卿卿那般隨口就來。香婉的事情本就是個意外,怨不得尹澤。卿卿的病是自小就有,跟他承王府有什麽關係?明明是卿卿與別人先謀算的海棠,這才惹怒了承王府,怎麽到了父親口裏又變成了……”


    啪!


    一記耳光打在了傅子辰的臉上,力氣之大,在他蒼白的臉上留下了一片印記。


    看著那印記,傅柊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顫顫的收迴了手,滿腹的憤怒到了口邊又隻能重複質問他一句:“她到底是哪裏好,能讓你這麽喜歡她!”


    傅子辰抿唇笑著,“她就是哪兒哪兒都好,我就是喜歡她。”


    傅柊身形晃了晃。“霍椋說明意思你不懂麽?哪怕是我上門給你求親,他也不一定會答應。”


    聽著父親語氣已經軟了下來,傅子辰心中一喜,“不試試,又怎麽會知道他不一定答應?父親怕的不過是與虎謀皮,但是從你當初選擇跟霍椋站在一起對付承王府開始,你就已經跟他是一路人了。你想要撇開他那是不可能的了。”


    他停了停,看著傅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極其認真,一字一句的說說:“父親,兒子隻想要這一個女人。”


    傅柊臉色變了再變,最後隻是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修平趕忙上來扶住傅子辰,勸道:“公子你這是何苦,你已經在這求了兩天了,今日還說不成,難道明日你還來?”


    “來。”


    修平一臉苦相,“公子,你這樣會吃不消的。”


    傅子辰將修平推開,望著傅柊離去的方向。“無妨,父親一定會同意的。”


    海棠這一覺睡得極好,醒來時都已經到下午了。藝秀把新做的糕點端上來,又給她倒了杯溫熱的茶水。


    “小姐,傅公子家……”


    “別跟我提他,該說的我那天就已經跟他說過了。”


    藝秀欲言又止,轉身出去一趟後又折了迴來,“小姐,傅公子身邊的修平一直在外頭等著呢,說一定要見小姐一麵。”


    “修平?”


    藝秀連連點頭,“他都來了一會兒了,但小姐再午休,奴婢就沒讓他進來。”


    “他來找我做什麽?”


    藝秀不敢多言,就隻是問了問海棠要不要見見。海棠隨手把指上沾著的糕點碎屑擦了擦,“讓他進來吧。”


    藝秀應了一聲,親自把人給帶了進來。修平一見海棠,噗通一下就給她跪下了。海棠一驚,忙起來讓開。雖然自己失過憶,但是對修平這個小廝還是挺有眼緣。這會兒人家二話不說就給跪下,海棠心裏更是咯噔一下。


    “傅子辰怎麽了?”


    修平眼前一樣,“夫人你還是有公子的!”


    海棠微沉下臉,“我不是你家夫人。”


    修平悻悻低下頭,再抬起頭時,又是滿臉的急色。“公子為了求親一事生了大病,大夫都換了幾個,根本不見起色。小人想著這大概是心病,能不能請霍小姐過府一趟,去瞧瞧我家公子?”


    “過府?”


    聽著海棠冷沉下去的語氣,修平心裏咯噔一下。他抬頭,果真見海棠的臉色如語氣一般陰沉。修平心裏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他這麽就忘了從前傅卿卿尋著各種借口到承王府去請尹澤過府探病,這會兒他提起這事兒,自然會讓海棠想起從前的事情。


    修平悄悄給自己打了一巴掌,又暗罵自己一聲,多事!


    “我就這麽去傅府,你家大人會不高興吧?”


    修平一怔,又立刻擺手說:“不會不會,若是公子病情能好起來,我家大人自然是高興的。”


    “嗯,那就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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