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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銘風挨了一掌,傷上加傷幾乎都已經站不穩了,眼看著他就要踏出客房,銘風又是身形一晃,隻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夜太深,小王爺還是明早上路。”


    尹澤雙手緊握成拳,額前突突直跳,臉色風雨即來的陰沉可怕,已是怒極。“你攔我,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我娘的意思?”


    小童臉色微變,“老王妃?”


    見銘風不語,尹澤輕嘲道:“難怪這信是父王的暗衛送來的。若是經過你的手,這信怕是根本不能送到我這裏來!”


    他最後一句話語氣極重,小童聽著都是一抖。銘風抱拳謝罪,“確實是老王妃吩咐了,讓屬下攔住小王爺迴京。”


    尹澤冷笑。


    靜謐壓抑的客房裏除了這一聲冷笑之外,還可以很清楚的聽見他指骨用力時細微的動靜。


    “上次玉佛庵出事我還沒對你問責,你現在倒是管起了閑事,忘記誰是你的主子了?”


    “屬下不敢!”銘風單膝跪在地上,頂著他的怒火說:“屬下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


    話音剛落,尹澤那一腳就已經踹上了銘風的肩頭,直接把他整個人都踹翻在了地上。“知道就讓開!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拋下這話,尹澤已經下了樓,朝著客棧外頭急趕而去。小童把銘風扶起來,一邊怨道:“你也真是,老王妃的話固然要聽,但你也要曉得主子的脾氣。”小童墊著腳的往外頭看了一眼,忙說:“你趕緊的,一會兒我要追不上主子了。主子要是出了事情,是個老王妃也救不了你!”


    小童話才到這,就聽見客棧外頭一陣馬蹄聲。小童暗道一聲糟了,慌不迭的追了出去。


    京城。


    海棠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絲毫沒有睡意。芊白的手探到枕頭下頭,摸出白日裏買來的那一個小玩意兒,摩挲了一會兒後又幹脆起了身,燃了燈。


    外頭守夜的小丫頭見屋裏亮起了燈,便敲了敲房門。“小姐起來了?可是渴了?”


    “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外頭小丫頭應了一聲,之後就沒動靜了。不知為何海棠又想起了從前伺候在自己身邊的茴香,若是茴香,肯定是直接退了門,緊張兮兮的跑進來了。


    把心思收迴來,海棠就更沒了睡意。她借著燭光,翻弄著手裏的四喜人。模樣,雕工,大小和形狀都跟以前那個一模一樣。不過以前那個是在尹澤身上,也不知道現在那個四喜人淪落到什麽光景了。


    自嘲笑笑,海棠隨手就把手裏的玩意兒扔了出去,自己則是又躺迴到床上。翻了兩個身又突然跳下了床,滿屋子的找著那四喜人。


    “小姐?”外頭守夜的小丫頭又連敲了兩次門,“小姐怎麽了?”


    聽不見迴應,小丫頭隻得悄悄開了個門縫,得見的就是海棠趴在地上找東西的樣子,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小姐要找什麽?奴婢來幫您找!”


    小丫頭這一聲有些大了,倒把海棠嚇得一跳。海棠擺手,吩咐說:“你把屋子點亮些,我自己找就是了。”


    屋裏隻點了一盞燭火,自然是不夠亮。小丫頭趕緊把屋裏其他的燈都點上,屋裏這才亮堂了些。


    小丫頭端了個燭台過來,“大小姐要找什麽?奴婢幫您找找?”


    “找到了!”


    借著小丫頭的光,海棠才終於在櫃子腳下發現了這東西,隻是東西掉在了裏頭,櫃子又太低矮,伸手進去都有些難度。


    “大小姐等等,奴婢去找個雞毛撣子來。”


    話音剛落,海棠就已經把手塞進了低矮的櫃腳,再把手拿出來的時候,她的手背上已經被蹭破了皮。


    “大小姐!”小丫頭一聲驚唿,連臉色都變了。


    “大驚小怪的幹什麽。”海棠站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灰塵,隻顧盯著手裏的四喜人看。小丫頭感激拿了塊幹淨的帕子遞過去,本想著要給海棠擦擦手背,沒想到她隨手接過,竟是小心的的四喜人沾上的髒東西給擦幹淨了。


    海棠剛來國相府,誰也摸不準她的脾氣,小丫頭更是不敢再輕易主張,隻是站在她身邊等候吩咐。海棠怕擦不幹淨,還用茶水沾濕了帕子,一點點把四喜人又擦了一遍,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見小丫頭還守在身邊,好奇的盯著自己手裏的東西,海棠東西收進掌心裏,“去給我找根繩子來。”


    小丫頭有些不明白,“繩子?大小姐想要多長的繩子,粗一些還是細一些?”


    海棠都被這小丫頭給逗樂了,“就是你們平時打絡子的那種。”


    小丫頭這才恍然大悟,要急著出去給她拿東西。剛走兩步小丫頭又折迴來,“大小姐,聽說藝秀姑姑打的絡子最好看了,要麽,奴婢去把她請過來?”


    “不用了,你把東西拿來我這裏就行了。”


    一小會兒,小丫頭就把自己屋裏的彩線都拿了過來。海棠隨手拿了個藍色的,在四喜人上隨便一綁。吊是能吊起來了,就是有些難看。小丫頭偷笑笑,又重新挑了兩個顏色,手指頭輕巧的弄了兩下就已經纏好了一根編繩。


    “這個好!”海棠不客氣的搶過來,又把自己剛才綁上的拿一根繩子給解開,把小丫頭新編這個綁了上去。紅白的搭配不輕狂,簡單的編法不張揚,配這小小的木頭玩意兒,剛剛好。


    “藝秀姑姑做的比這個好,奴婢這算不得什麽。”


    海棠可是滿意極了。“我就喜歡這個,挺好。”


    小丫頭高興的都合不攏嘴。


    見小丫頭那一臉高興的樣子,她輕笑,“我也沒賞你,你笑成這樣做什麽?”


    “大小姐高興,咱們做下人的就高興。”


    海棠困意上來,打了個哈欠,她虛抬了抬手,“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在外頭守著了,這都冬天了,外頭不冷麽?迴自己屋裏睡去吧,我這裏不用你伺候。”


    “不行,這是規矩。”


    “在這裏我就是規矩。”海棠站起來往床榻那邊走,“迴去睡吧。”


    小丫頭心下一暖,“大小姐你……好像跟奴婢想象的不一樣。”


    海棠一挑眉梢,“你想象的是什麽樣的?”


    小丫頭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頓時嚇得就要跪下。突的膝蓋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撞了一下,雖然疼,但卻阻止了她要下跪的動作。


    “因為我砸了霍寒煙的院子,還把她趕到了偏遠的流芳閣,所以我就一定得是個惡人?”


    見小丫頭慚愧的低下了頭,海棠更是放肆的大笑起來。“對,我就是個惡人。”


    小丫頭抖了個激靈,匆匆行了個禮,跑了。


    見此,海棠又是笑了一陣。


    折騰了一夜,海棠第二天快正午了才起來。藝秀聽見動靜,這才敢進屋來。伺候海棠洗漱穿衣,又叫人把午膳直接端上來。吃飽喝足,海棠才問她:“藝秀姨你想要說什麽?”


    藝秀愣了下,“奴婢,沒想要說什麽。”


    “我見你欲言又止,怕是有話要對我說呢。”海棠抬起眼眸,“還是你想香巧了?想迴家?”


    藝秀眉心一跳,隻得老實交代。“奴婢今早上聽了些話……”


    “關於我的?”


    藝秀眉心又是一跳。“嗯,是關於大小姐的。”


    海棠懶懶看著她,“說我是山匪出身,說我仗著身份胡作非為,欺負打壓霍寒煙?”


    藝秀倒吸一口涼氣,“大小姐你聽說了?”


    “用不著聽說,那些人,也就隻會說這些了。”


    相比她的毫不在意,藝秀卻有些不安。“小姐你可知這事兒是從哪裏說出來的?”


    “還有誰,這府上還有誰跟我不對付,還有誰不知死活的敢挑你們相爺的眼皮子?可不就是流芳閣那一對狗男女。”


    這一聲狗男女又叫藝秀的眼角狠抽了兩下。


    “不是咱們國相府傳出去的,聽聞,是兵部尚書那邊傳出來的閑話。”


    “誰?兵部尚書張福東?”


    藝秀點頭,“張夫人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話,照著閑話的就把這事兒說給了方侍郎家的夫人,方夫人話最多,這會兒怕是傳得整個京城都是了。”


    說完這些,藝秀才看見海棠正抬著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她心裏咯噔一下,竟有些虛了。


    “藝秀姨你從小就跟在母親身邊,孟慶月是母親的妹妹,她自來就跟張夫人交好是閨中密友,你難道不知道?”海棠冷笑,“這些話孟慶月就算是跟不跟張夫人說也早就傳遍整個京城了,隻是現在你形色匆忙,恐怕他們並非隻是碎嘴,而是想要把我的這些傳言說到……宮裏去?”


    藝秀歎了一聲,“是,皇上倒是沒說什麽,隻是聽聞皇後有些震怒。”


    海棠更是嗤笑起來,“她震怒個什麽勁兒?哦,也是,我以前得罪過皇後,借著這個機會,她還不痛痛快快的整整我?”


    藝秀聽得是心驚肉跳,“皇後怎麽……小姐你……這可怎麽好!”


    “藝秀姨。”海棠閑閑懶懶的又開了口,“你們家國相爺都沒急呢,你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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