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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鬆開袖下緊握的雙手,“我也有話要對他說。”


    傅子辰唇邊笑意漸開,“相爺,可否讓我先跟曦華小姐說兩句話?”


    霍椋的目光再兩人身上一掃而過,隨機站了起來,“一會兒傅公子直接來書房找我吧。”


    不等傅子辰謝過,霍椋就這麽走了,臨走時,把藝秀也喊走了。修平機靈,也跟著退了下去。國相府的前廳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喘氣的了。


    他一直灼灼的盯著海棠,看得海棠渾身不自在。她伸出手,手心又在與他兩指間的距離停住,不用觸碰到他,又恰恰能遮住他的目光。


    “你別這麽看著我。”


    傅子辰想要拉下她的手,她又動作極快的把手收了迴來,他抬在半空的手就隻是觸碰到了她的一片衣角。他隻能用輕笑來掩飾自己的受傷,看得海棠又是一陣的愧疚。


    “傅子辰,你別這樣。”


    “我哪樣?”傅子辰稍稍彎下身子,偏偏要盯著她看,“你為什麽不敢看我,是怕我怪你不辭而別?”


    她穩了穩心神,對上傅子辰的眼睛,“你騙我說我是你夫人,我當時失憶,也就信了你。那繡鞋明明是你自己拿走了,怎麽又成了信物?那束頭發,明明就是你糾纏,怎麽又成了結發……”


    她把那兩個盒子都塞進傅子辰的懷裏,“這東西你拿走,以後再敢提這種事,小心我揍你。”


    傅子辰緊了緊懷裏的兩個盒子,“你不願意嫁我,是心裏還有尹澤?”


    心冷不丁的就被紮了一針,疼得她一顫。她麵無血色,語氣又冷又生硬。“我跟他已經沒關係了,別把我跟他說在一起。”


    她緩下語氣,繼續說:“我的事情你都聽說過,這一趟我為何還要迴京你心裏也明白。傅子辰,我是個本該死了的人,是個不祥之人,我天生反骨,沒有好下場的。京城這麽大,東元這麽大,你又這般優秀,多少女子等著做你的夫人,你慢慢遇見,總能找得到適合你的。”


    她說的很認真。“傅子辰,我做不了你的夫人。”


    傅子辰靜默的看著她,一字不說,隻是他緊抱著盒子的雙手好似又蒼白了兩分。


    “你迴去吧。若是你願意,我們再見時還能一塊兒喝喝酒。若是你不願意,以後我們做陌生人也可以。”


    “說完了?”


    海棠點頭,“說完了。”


    傅子辰又重新揚起唇角,語氣輕鬆,“那我就先過去見相爺了。”


    他抱著那兩個盒子,就這麽大大方方的走了。麵上依舊是如沐春風般的清爽,看不出他是假裝,還是根本就沒把那些話聽進去。


    “小姐。”藝秀進來,目光卻還看著外頭,“傅公子已經走遠了。咱們現在要迴去麽?”


    “不迴去。”海棠踏出前廳,“我們出去逛逛。這京城,我自來就沒好好逛過。藝秀姨,今天你就陪我好好玩玩。”


    藝秀跟了她兩步,問:“小姐昨天才證了身份,今天就出去,怕是不妥。”藝秀偷瞄著她的神色,小聲問:“其實小姐是怕再在府上碰見傅公子吧?”


    海棠長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盡然。我越逍遙,有人就越緊張,我越自在,有人就越恐懼。”她望著國相府中的某個方向,冷笑著說:“總得要留給別人些準備的時間,這戲才能繼續唱下去。”


    藝秀往那邊看過去,心裏咯噔一陣。那個方向,不就是現在霍寒煙所在的流芳閣麽……


    承王府。


    黎姨匆匆趕過來,眼底還藏著些驚色。“她果真是霍椋之女!”


    說罷,黎姨把準備來的畫像展開在老承王妃跟前,那畫上隻有一人,與海棠幾乎一模一樣。老承王妃端看著這一幅畫,好大一會兒了才點了頭。


    “像,果真很像。”


    隻聽她長歎一聲,說:“霍椋與承王府向來不對付,我又不喜歡宮裏頭這樣那樣的大小宴會,自然就錯過了與國相夫人見麵的機會。若是我早見過國相夫人,當時澤兒把她帶上玉佛庵時我定然不會同意這一場荒唐的婚事。”


    老承王妃讓黎姨把畫收起來,“把我的話給銘風帶過去了?”


    “帶過去了。”黎姨的動作頓了頓,說:“剛剛有人迴報,說她一個人出了國相府,逛京城去了。你……要不要去見見她?”


    老承王妃轉身時,手裏那一串龍眼菩提的念珠巧不巧的就碰撞在了桌角。她把手稍稍抬高了些,一顆顆的摩挲著手裏的念珠。“我要是出去了,老王爺還不得跟著去?阿黎,你代我去見見她吧。”


    東書房。


    “阿黎一個人走的?”


    “是。老王妃的原話是,若是她也去了,那老王爺就會跟著過去……”下頭迴稟的人小心的看了老承王爺一眼,問:“老王爺,要不要派個人去跟著?”


    老承王爺歎了一聲。“她故意說這話給我聽的,我還派什麽人跟著。罷了,反正過幾天澤兒也要迴來了,我去不去這一趟也沒什麽要緊的。”


    來人有些擔憂,“可是老王妃已經叫人給銘風送了信,若是銘風真的把小王爺攔下,那不就……”


    “尹澤若是被銘風攔下了,那他也不用做我兒子了。再說,銘風也攔不住他。”說罷,老承王爺竟大笑起來,“海棠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麽本事,這每一來京城的地都能抖上一抖。等澤兒迴來,京城就更熱鬧了。”


    再站在京城大街,海棠又是另外一種心境。兩邊的商販來來往往的在她身上看了好幾眼,總覺得這人似曾相識。


    “小姐,你已經在路口站了好久了。今天街上好似格外熱鬧,咱們往前走走?”


    藝秀有些惱怒小販們不規矩的目光,便隻能提醒著海棠。海棠自然知道他們是在看什麽,畢竟以前她做承王妃時,尹澤可不止一次的帶著她招搖過市,之後她更是自己也來放肆過幾迴。


    人家做生意的就是要有眼力勁兒,她這麽個人物,人家就算是記不住,必然也會覺得眼熟。


    “走吧,今天街上,好像真的格外熱鬧。”


    “這位小姐。”胭脂攤子旁邊的那個賣笑玩意兒的小販叫住了海棠,“我看著這位小姐麵善,以前小姐是不是光顧過我的生意啊?”小販格外熱情,“小姐瞧瞧,我又新做了些東西,小姐看看可有喜歡的。”


    怕海棠不理他,他還把自己做的小東西齊齊掛在手指頭上,把手藝亮在她跟前。


    “小姐看看?”


    海棠哭笑不得,藝秀把身子在小販與海棠之間一站,“小姐,我們走吧。”


    “嗯。”


    見海棠要走,小販又抓了一把攤上的東西小跑重新來到她的跟前,“小姐看看啊,我這隨便賣賣就迴去了,我媳婦兒還等我我迴家呢。你瞧瞧,這都是我自己做的,就是賣個手藝。”


    海棠隨眼望過去,就這麽愣住了。


    小販眼尖,把她一直盯著的那個四喜人單獨挑出來,“姑娘好眼力,一眼就挑到我這個做工最好的東西。姑娘長的這麽漂亮,定然有很多公子傾慕,這四喜人雖不值幾個錢,但意思吉利。姑娘買迴去應應景啊?”


    藝秀輕哼,“你這小販但是會說。小姐別聽他的,這東西你也用不著,吉利的東西府上多的是,這小玩意要它做甚?”


    小販悻悻收起自己的東西,搖頭歎氣,已是有了收攤的意思。


    “等等。”海棠伸手過去,把那四喜人拿在手心裏,細細的看著。


    “姑娘喜歡就買了吧,我這才開張,算你便宜些。”小販又挑了幾樣精致些的東西,不動聲色的擺在了最上頭。


    藝秀都有些煩了,又催著海棠。“小姐咱們往前走吧。”


    海棠收起手裏頭的四喜人,“藝秀姨,給銀子。”


    藝秀愣了下,“小姐,你要買這個?”


    “嗯,買了。”


    小販眉開眼笑,又拿了另外幾樣,“小姐再瞧瞧這幾樣,可還有喜歡的?”


    海棠什麽都沒說,隻是一直摩挲著掌心裏的四喜人,兀自出神。藝秀問了問價錢,小販比出兩根手指。“二兩。”


    藝秀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二兩?你這一塊小木頭就得要二兩?你怎麽不明搶?”


    小販正了臉色,“這你就不對了,我這雖是一塊木頭,但我賣的就是上頭的手藝。你家小姐喜歡這東西,千金難買心頭好,多少銀子都是合適的。”


    “藝秀姨。”海棠又往他那攤子上看了一眼,“他這攤子上的東西我都買了,你把銀子給他,一會兒讓他把東西直接送到府上去。”


    藝秀又愣了下,“小姐你說,這全都要了?”


    她點頭,“都要了。”


    藝秀隻得掏了銀子,告訴小販東西直接送到國相府,之後藝秀就隨著海棠離開了。


    小販拿著銀子,望著遠去的兩人若有所思。


    最近國相府的事情京城裏誰人不知,小販也是京城裏做了幾年生意的,自然見過霍寒煙的。剛剛這一位,難道就是國相府新認迴來的嫡親小姐?


    這嫡親小姐,怎麽越發覺得眼熟起來。


    再往細處想……小販一拍腦門,這才想起差不多半年前,一位公子帶著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停在他的攤前,經不住他的說才買了個四喜人,開了張之後,那位小姐更是打手一揮,直接買下他攤上的所有東西。


    小販往前追了幾步,喃喃出聲:“原來這位就是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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