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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子鬆收到消息就急趕迴來了,一路快馬到了國相府,也不聽下人喊,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趕迴了霍寒煙原本的院子。見院中沒有一個下人,屋裏更是沒點燈,靳子鬆心下一沉,趕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清屋裏的狼藉,靳子鬆整個人都驚住了。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追過來的下人正好聽見這一句,連忙與他解釋,“姑爺,二小姐已經不在這屋了。”


    “二小姐?什麽二小姐?”


    “就是……寒煙小姐。”


    靳子鬆渾身一震,這才想起來送信的人說,霍椋找迴了親女……


    什麽親女?霍寒煙不就是霍椋的女兒麽?


    “小姐人呢?”靳子鬆一把抓著下人的衣襟,怒問:“霍寒煙人呢?”


    下人指了指某個方向,“現在二小姐在流芳閣。”


    靳子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流芳閣,這院子小不說,還偏遠,難道霍椋尋迴了親女,霍寒煙就落到這等地步?


    “帶路!”


    靳子鬆不是認不得流芳閣的路,雖他隻是國相府的入贅女婿,但他現在也混到三品官職了,怎麽著也得擺出個架子,自己女人被欺負了,不能再叫別人看輕了自己。


    下人把他帶到流芳閣,他一眼就看見了在霍寒煙跟前伺候的月兒。


    “月兒。”


    月兒聽見這一聲,迴頭一看果真就是自家姑爺,頓時紅了眼眶。“姑爺,你可算迴來了。小姐,小姐她……”


    等不得月兒說完這一句,靳子鬆就已經衝進了屋裏。屋裏頭孟慶月和孔常鳴見他迴來,臉上明顯的鬆了一大口氣。


    “子鬆你可算是迴來了。你快去看看寒煙,你快去看看她。”


    孟慶月說著說著就哭了,孔常鳴把她攬住,輕聲安慰著。靳子鬆走到裏間,見床榻上趴著個人,臉色蒼白無血,睜著眼睛但又兩眼空洞無神,嘴上一直在念叨著什麽。他心裏咯噔一下,把身子湊過去,這才聽清楚了她一直念在嘴裏的話。


    “她就是個土匪,她就是個土匪……”


    靳子鬆又聽了一會兒,發現她確實就隻會說這一句。他輕輕拍拍霍寒煙的肩膀,柔聲的在她耳邊喊著她的名字。


    “寒煙,我迴來了。寒煙……”


    兩三聲之後,霍寒煙才終於有了反應。看清楚麵前這一張臉,霍寒煙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靳子鬆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起來了,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裏。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迴來了,就沒人敢在欺負你了。”


    被他抱在懷中的霍寒煙突然猛地顫抖了一陣,靳子鬆正在疑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霍寒煙又突然一把將他推開。“你迴來幹什麽?趕快走,你快走!”


    靳子鬆更是摸不著頭腦,“寒煙你別怕,要是國相府容不得你,我帶你走就是了。”


    霍寒煙怔了怔,又撲進他懷裏哭了起來。靳子鬆安慰了一會兒,明裏暗裏的也問了幾句,但霍寒煙就隻會哭,漸漸的靳子鬆就沒了耐性。


    “到底是怎麽了!”


    這一聲怒喝嚇得霍寒煙一跳,更是把孟慶月的心思給喚了迴來。孟慶月推開抱著自己的丈夫,掛著一臉淚水跑過來。“你怎麽這麽跟寒煙說話?”


    靳子鬆本就被霍寒煙的哭聲煩得不行,這會兒再看見孟慶月的眼淚,更是覺得煩躁。


    “這到底是怎麽了?我這一趟私自迴京皇上可是會怪罪的,你們一個兩個隻會哭又不會說,還想要我好好說話?”


    孟慶月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孟慶月還以為現在霍寒煙沒了身份沒了地位,所以連靳子鬆也不把她放在眼裏了。這會兒聽聽靳子鬆的話,原來竟是自己誤會了他。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又吸了吸鼻子,忍著哭腔說:“子鬆,你看看寒煙身上的傷。”


    剛剛霍寒煙撲到他懷裏時身上的緞被已經滑落了下去,現在這麽一眼看過去,還能瞧見霍寒煙衣裳上淺淺淡淡的紅色。靳子鬆撩開她的衣裳,見了她身上那些被仗責後的傷痕,頓時一驚。


    “嶽丈打的?”


    孟慶月點頭,又裝腔作勢的擦了擦眼角,歎了幾句可憐。


    靳子鬆緊皺著眉,也不去問孟慶月了,隻是抓著霍寒煙的手追問:“嶽丈為何要打你?就因為他尋迴了親女?”靳子鬆這才想得起問心中疑惑,語氣驟然提高,“你不就是他的女兒,這女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霍寒煙鬆開緊咬的下唇,咬牙切齒的告訴他:“你可知那女人是誰?那女人,就是曾經的承王妃,就是玉峰山上的二當家,你的老相好,海棠!”


    靳子鬆渾身一顫,當即擺明了臉色。“什麽老相好,連你也要用這種話來說我?”


    霍寒煙被他說的一陣委屈,掩麵又哭了起來。靳子鬆卻有些心驚膽戰,“你剛說什麽?那個賤人,竟是嶽丈的親女兒?”


    孟慶月同樣是恨得咬牙切齒,“我早就說了,決不能讓他看見那女人。本以為夏侯關靜買來的殺手能把她殺了以絕後患,沒想到她的命竟然這麽硬,現在還找上門,搶了寒煙的位置!”


    “姨母!”霍寒煙一聲喝止,但孟慶月已經是把話說完了。


    這事兒靳子鬆是知道的,更是以他禦史的身份給夏侯關靜行了不少的方便。孟慶月正是知道這些,才敢大膽的說這些。但她忘記了,這是國相府,不是她的梁州孟家!


    靳子鬆臉上還能看出些驚色,“那女人真是國相府的嫡親小姐?”他又看著霍寒煙,目光來來迴迴在她身上看了好幾轉,“那你……”


    霍寒煙難堪至極,孟慶月也支支吾吾不好說話,最後還是孔常鳴站出來,把當年的舊事跟靳子鬆說了。聽完這些事情,靳子鬆心緒久久不能平靜,愣怔的坐在床榻邊上,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


    “你是不是後悔了?”霍寒煙又哭了起來,“現在她才是國相府的嫡親小姐,我就是個外人而已。她長得就比我好看,現在身份又比我高一截,你本來就該是她的男人,為了你她還在大婚時把我掠走毀了我的臉,叫我成了京城裏的笑話。現在我更是京城裏的笑話了!”


    靳子鬆被她哭得頭疼,餘光瞥過孟慶月和孔常鳴,見他們兩人目光不善,他心下一沉,依舊是擺正了臉色。“你說的什麽渾話!我被她掠上山是我自願的麽?你是京城裏的笑話,我就不是了麽?我從百姓裏被笑到朝堂上,我的臉往哪兒擱?霍寒煙我告訴你,你若再把我跟她擺在一起,你們之間也不用再過了。”


    在孟慶月又要發作之前,在霍寒煙又要哭起來時,他又緩下語氣,歎道:“寒煙,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了解麽?不管你是不是國相府的小姐,我與你是拜了堂的,我這一輩子就隻會有一個女人,這點兒我敢對天起誓!她現在是國相府的嫡親小姐又怎麽樣,她身份比你高一截又怎麽樣?你就不想想,嶽丈他那樣心思的人,怎麽可能不把她查幹淨就點頭認女了?那玉峰山的那些人可是打著土匪的旗號公然反著朝廷,皇上眼裏頭能容得了沙子?”


    見孟慶月的臉色好了許多,霍寒煙的也是一副沉思模樣,他又緩緩說來:“寒煙你可知道嶽丈大人既然認了她,讓她做了國相府大小姐,為何還要把你留在府上做二小姐?那是因為她曾經是承王妃,有她在手裏,嶽丈大人就可以與承王府談條件。現在的局勢……”


    霍椋一直暗中支持五皇子,且因為承王府的事情霍椋與傅柊早已搭上了關係,而這條路上最大的障礙便是承王府。若是霍椋這一手棋安排的妥當巧妙,那承王府就不再是障礙,更是助力。


    他看著霍寒煙逐漸恢複神采的眼睛,“其實嶽丈大人心疼的還是你,對她隻不過是利用而已。”


    “對對對!”孟慶月走過來,抓著霍寒煙的手安慰道:“我一早就說了,這麽多年的父女情意,姐夫對你還是不舍得的。你寬心養傷,決不能讓那小賤人得逞了。”


    霍寒煙散開了心頭的鬱氣,整個人都變得輕鬆緩和了不少。孟慶月見此,就拉著孔常鳴離開了。靳子鬆抱著霍寒煙躺在床上,直至把她哄睡。


    他話裏說的輕鬆,但隻有他知道自己內心裏究竟是有多害怕。他生怕海棠就會闖進來,提著刀直接把他殺了……


    靳子鬆擔驚受怕的這一晚上,海棠倒是睡得香甜。同樣徹夜無眠的,還有承王府裏那位老主子。


    老承王爺一整夜都在書房,信上內容來來迴迴寫了十幾道又都被他揉扔在了地上,最後幹脆扔了毛筆,負手在書房裏來迴的踱了一陣,到了辰時,他才又重新拿起筆來,給尹澤去了一封信。


    把信交代出去之後,老承王爺又照例來到了老承王妃屋前。不同以往一直在外頭等著,他今天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直接就闖進了屋裏。老承王妃剛剛起來,見了他頓時冷下臉來。


    老承王爺大步走到她跟前,“在清河鎮上救了你的那個人,是不是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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