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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你不是要喝水麽?”


    斂秋整個人都驚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你,你不是……啊!”


    一聲尖叫聲怕是響徹了半個傅家老宅。


    海棠手裏端著的開水直接潑在了斂秋的臉上,瞬間通紅了一片。斂秋捂著臉痛喊不停,幾聲之後又捂著心口小聲的哼哼起來。


    海棠揪著茶盞裏剩餘的水,又拿了她屋裏的妝鏡,就著衣角把下巴處的胭脂血跡擦洗掉,看看自己妝容哪裏不適,又徒手抹勻了一些。在做完這些之後,海棠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脆響,驚得斂秋慘白了臉色。


    “我問你。傅卿卿那天不是要迴鄉麽,為何又會出現在滿牛崗?”


    斂秋的臉色已經從慘白變成了青白,又因為她下一句話,秒變做死人的灰白色。


    “刺殺我的那幫殺手,是不是傅卿卿花錢買來的?她給我寫信,故意在滿牛崗等著,故意讓我支開身邊的暗衛,故意,讓人有機會殺了我?”


    斂秋驚變的臉色早已說明了答案。隻見她蒼白的唇顫抖了好幾下,才聽她問出:“你,你不是已經跑了?”


    “跑?我用不著跑,但我確實是要走了。”海棠冷冷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所以在我臨走前特地過來問問,問清楚了,我也好找人算賬不是?嗯?”


    見她不說話,就隻是目光驚恐的看著自己,海棠不怒不笑,又轉身,把自己剛剛從這院中小廚房裏提來的開水壺拿到她跟前來。“你好好想想?”


    麵前的水壺還在冒著熱氣兒,可見這水該有多燙。剛剛那一杯茶水就已經把她整張臉都燙得刺痛,若是再被澆上這一壺,傅子辰就更加不會看她一眼了。


    斂秋一時性急起來,竟大聲喊叫起來:“快來人,夫人在我這裏!夫人在……啊!!”


    尖利的喊叫戛然而止,斂秋拚命掙紮捶打著鉗製住自己下巴的手,兩隻眼睛除了冒熱氣兒的水壺,就什麽都看不見了。斂秋的喉嚨和口舌皆已經被燙壞,熱水迴湧到海棠的手背上。她收迴了手,但並沒有把水壺收迴來,水壺蓋子沒蓋穩,熱水直接澆了斂秋一頭一臉。


    都已經喊不出的斂秋又是一聲慘叫。


    “這熱水,都省得我去燒了。”海棠擰著眉,扔了水壺。“我從來就不是個好人,得罪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前頭是我失憶,就沒再深究這事兒。但現在我什麽都想起來了,也該是時候來算算賬了。斂秋,若你今日還有命在,那就去告訴你家小姐傅卿卿,讓她在京城裏,等著我。”


    ……


    “公子!”修片臉色發白。


    “如何?”傅子辰聲音裏還有些顫,“找到夫人了?”


    修平搖頭,“斂秋死了。”


    傅子辰有些煩躁,“我問你夫人,你跟我說斂秋做什麽?”最後一個字剛說完,傅子辰就察覺出不對,立馬折身又趕迴了老宅。


    斂秋死的慘不忍睹,就是傅子辰也皺起了眉。修平都沒膽子看,隻是問他:“公子,這是不是夫人……”


    傅子辰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著,“備車,我要上京。”


    修平一愣,“公子怎麽突然要上京了?我們不找夫人了?”


    “她一定是去京城了。”


    七八日後。


    海棠騎馬跑在小道上,瞧見前方有個趕路的漢子,又夾緊了馬肚子,往前快跑了幾步。


    “這位大哥,請問前麵哪裏有人家?”


    漢子搖頭,見是個清清秀秀的姑娘。他放下身上的貨架,指了指某個方向,“前頭有個商山村,離這也就一裏左右的地了。再往前,就能到進京的官道了。”


    海棠抓著韁繩的手驟然一緊,“官道,有多遠?”


    “不遠,上了官道過二裏就是京城了。不過現在天色漸晚,小姐你一個人上路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明日再趕路吧,哪怕你的馬再快,現在京城宵禁要關城門,你一樣進不去的。”


    海棠擰眉,京城何時開始宵禁了?


    謝過了漢子,海棠就往前趕路了。果真不到一裏就瞧見了人煙。村子雖小,但風景獨好,青山綠水,這一路上的奔波勞累頓時就被衝淡了許多。


    剛進村口,海棠就聽見前頭吵吵鬧鬧。再看,就見有個黝黑的壯漢拖著個姑娘往外頭走,屋裏頭追出來個婦人,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姑娘一個勁兒的哭,那黝黑的壯漢,又一個勁兒的罵著。


    “李家又來搶人了?”


    “混賬東西!”


    海棠身下的馬驚了下,原是有兩個村民從馬身邊經過,身上扛著的鋤頭差點兒敲在馬身上。看這兩人腿腳上的泥土和饅頭的大汗,怕是剛剛才從田裏頭趕過來的。


    前頭的爭吵越發混亂,眼看就要變成一場爭鬥。隻見婦人纏住漢子,姑娘趁機掙脫,跑到了外頭來。


    “巧兒快跑!快跑!”


    被喊做巧兒的姑娘猶豫了一會兒,又聽她娘喊了幾聲,這才抬腳往村口跑來。經過海棠時,那姑娘抬頭看了一眼,隻一眼,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妃!王妃救我!”


    久違的稱唿讓海棠有些動容又有些難受,她細看著這姑娘的眉眼,實在是想不起這人是誰。


    黝黑漢子一腳踹開婦人,眼看就要追上來了。姑娘又往海棠馬上跪爬了兩步,“王妃救救奴婢,奴婢是香巧,王妃救救奴婢!”


    香巧?香字的?尹澤的人?


    “臭丫頭,你還敢跑?”漢子像是拎小雞仔似的拎起香巧的後領子,再把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概是氣不過,又想要踹上兩腳。這才剛起腳,他壯實的身體就被人給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路邊的田埂上。


    海棠將香巧扶起來,冷冷看著那漢子。“我的人,也是你能欺負的?”


    婦人和那兩個村名趕來,齊齊將香巧護在身後。漢子爬起來,往地上啐了一口。“奶奶的,小爺今天就開開葷,讓你們知道知道……”


    漢子輪著袖子就過來了,囂張至極。海棠一隻腳直踹在漢子心口,漢子一瞪眼,伸手要拽海棠,海棠身體輕鬆一旋,腳尖直接踢在漢子下巴上。漢子踉蹌兩下剛站穩,就覺得頸上一涼,低頭看去,才見自己頸上已經橫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海棠把匕首往裏送了送,“不知好歹!”


    香巧幾人都沒看清楚海棠是從哪兒變出的匕首,錯愕之餘,更是心驚。


    “欠債還錢,我這是依法辦事!”


    海棠把匕首往裏送了送,漢子頸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絲。“你這是依的哪條法,辦的哪件事兒?”


    漢子一瞪眼,“她爹欠了我們賭坊銀子沒錢還債,已經把他女兒抵給我們了!”


    海棠迴頭,以目光詢問香巧。香巧咬著牙忍著淚,兩個村民亦是低頭長歎,唯有那婦人,直直盯著她,滿是驚色。


    “她爹欠你們多少銀子?”


    漢子鼻下重重一哼,“一百八十三兩五貫二錢!”


    海棠氣的不輕,反手一肘就將漢子打趴在了地上。“區區一百兩,就敢來搶人!”


    漢子哎喲直叫喚,“這是規矩,就是報到官府也是我們有理!”


    香巧從後頭出來,拉著海棠小聲勸著:“王……”


    一聲稱唿還未叫全,海棠一個冷眼就瞪了過去。香巧嚇得把手收了迴來,退出好幾步,就快要跪下了。


    海棠掏出僅剩下的兩張票子,“這是二百兩,餘下那十多兩銀子,就當給你買棺材了!”


    見了銀子,漢子頓時就喜笑顏開了。“還是小姐大方。我這就走,這就走。”


    兩個村民代替香巧連聲謝過,見香巧她娘還愣在那兒,又拽了她一把。香巧她娘才也跟著謝了兩聲。海棠把香巧她娘的反應收入眼中,但也沒多想,隻是以為她娘也猜出了自己是承王妃的身份。


    順理成章的,海棠就到香巧家裏蹭了一頓飯。香巧跟著她娘在廚房裏忙裏忙外,也不知道是她娘交代的還是香巧自己要做的,那丫頭竟又跪在海棠跟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若不是王妃,奴婢都見不著我娘了。王妃寬厚大德,奴婢下輩子一定銜草結環……”


    “好了好了。”海棠把她扶起來,猶豫一會兒才問她:“你娘跟我……有什麽關係?”


    香巧這才解釋:“王妃怕是不記得了,當初王府不讓告假,奴婢娘親病重,最後是茴香姐姐求到王妃跟前,最後也是王妃把咱們後院告假的機會給爭取過來的。王妃還叫了大夫來給我娘看病,要不是這樣,娘親可就真的被庸醫給害死了。”香巧笑得有些傻,但也有些純。“王妃當時允了奴婢留在家裏伺候娘親直至痊愈,奴婢才一直留在這裏並未趕迴王府。所以王妃是奴婢一家的大恩人。”


    海棠艱澀的扯了扯唇角,做夢一般的低喃道:“原來你就是那小丫頭。”


    “娘,你怎麽在那兒站著?”香巧見她娘在那站著偷看,又貼心的把她娘扶過來。“王妃親和,是女兒見過最好的主子,你別怕。”


    香巧她娘被扶過來,更是明目張膽的盯著海棠看了起來。來來迴迴上上下下,恨不得把裏子也看便了。看著看著,她娘竟哭了。


    “這是承王妃?可是承王妃不是已經……像,真像!巧兒,這真的是承王妃啊?可是怎麽能這麽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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