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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這會哪兒還敢耍小聰明,隻得老老實實的把事情交代了。


    “她問你,我是不是什麽都能給她?”


    “是是是,夫人就是這麽問的。奴婢說,以傅家的地位,以公子對夫人情意疼愛,夫人想要什麽,公子你都能給她弄到手心裏。”


    傅子辰抿著的唇角顯出好看的弧度,婆子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些。頭頂上一聲冷哼,讓剛放鬆下來的婆子差點又竄了起來。


    “你倒是會說話。”


    婆子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悻悻道:“奴婢說的是實話。”


    “好一句實話。”傅子辰蹲下來,把鐲子撿起來,遞給婆子。“這東西夫人既賞你了,那你就拿著。”


    婆子哪兒還敢去接,又把身體伏低了些。“奴婢知錯,奴婢不敢。”


    “拿著。”傅子辰語氣微揚。婆子不敢不從,伸手就要去拿,傅子辰又把鐲子拿遠了些,婆子一愣,嚇得又要磕頭。眼看腦袋就要磕在地上了,突然間一雙鞋又探了過來,堵了婆子的意圖。婆子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聽傅子辰交代:“明日她若是再問傅家的事情,你就照實說。問起京中的權勢,你也都能講。但唯有一處,你一個字都不能提。”


    婆子渾身又顫了顫,“是,是何處?”


    “承王府。與承王府有關的事和人,你一個字都不能提。”傅子辰聲音陡然降了幾度,“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婆子擦了擦額前的冷汗,慣不敢再多話了。


    傅子辰淡淡的嗯了一字,又交代她:“明日她問你話時,你就把話頭往二小姐身上引,你就說……”


    “可是剛才公子你不是,不是不讓提起承王府的人和事麽?”


    他冷瞪著婆子,儒雅的人竟生出幾分氣勢。“剛剛那不能說,但是到了二小姐身上,自然就能說了。劉婆子你也是伺候在傅家的老人了,也算是個機靈人,否則也不會,更沒膽子敢欺瞞於我。明天該怎麽說話,你應該有個分寸吧?”


    婆子大悟,“奴婢明白了,公子請放心。”


    婆子離開不久,修平又迴來了。“公子,送到景微那的飯菜,她一口都沒動。就是茶水亦是沒喝過一口。”


    “料到了。”傅子辰毫不意外。


    修平卻泛起了愁。“她這般警惕,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傅子辰的兩片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明日,從早膳起就把飯菜送到夫人那邊。”


    修平點頭,答應之後就覺出不對。“公子,飯菜都是攙了毒的,為何要送到夫人哪裏?你這是……”


    他鬆開緊握的掌心,語氣堅決。“照我說的做便是。”


    傅子辰這邊的交代海棠渾然不知,她隻是在睡前又找了個丫頭去景微那邊打探了打探。丫頭迴來,把景微重傷斂秋的事情說給了海棠,海棠倒是不奇怪景微會對斂秋動手,她滿意的隻是景微的傷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今夜裏,想必是來不了這邊了。


    草草用過晚膳,海棠就說要歇著了。臨睡前她又交代外頭的下人,不管任何人都不許放進來。下人們知道她是跟傅子辰鬧了別扭,倒也沒再在意。關上房門後,海棠又小心的插上了門栓,弄好這些之後,海棠才匆忙打開了櫃門,進入了暗道。


    老承王妃這一路上不是沒挨過餓,早上時倒是也吃過蜜餞喝了茶水,也算是墊了肚子。隻是她一個人呆在這幽暗的暗道,還要時時防著景微與傅子辰,這半天下來,竟顯得比前些天更辛苦一些。


    聽著暗道開啟的聲音,老承王妃又小心的後退了幾步,藏在更裏頭了些。


    “是我。”海棠直接表明身份,之後就看見老承王妃走了出來。她一把拽住老承王妃的手腕,徑直就要往前走。“趁著現在,我帶你離開。”


    老承王妃紋絲不動,“出不去。”


    她頓下腳步,“什麽?”


    老承王妃輕嘲:“傅子辰早有察覺,這暗道已經被封上了。”


    海棠心下一沉,拽著老承王妃就要從往櫃門方向去。老承王妃把自己的手拽迴來,冷言告訴她:“若是我沒想錯,恐怕這屋子外頭,他也派了人在監視。或者,他一會兒就要過來。”老承王妃眼底和唇上的嘲諷越發明顯,“你現在可是他的夫人,兩人共處一室同床共枕,不是再正常的事情麽?夫妻吵架床位合,我敢說,隻要你帶著我走出去,他傅子楚就已經在房裏了。”


    不可能!


    這三個字差點兒脫口而出。但話已經含在了嘴裏,海棠卻沒把它說出來。她信傅子辰會派人監視,但她不信傅子辰能進來。就算他傅子辰能進來,她也能再把人給氣走了。再者,沒了正門,她還能從別的地方出去。例如後窗,例如屋頂。


    “……可睡了?”


    櫃門是開著的,暗道幽深亢長,自是把聲音更擴得深遠了些。海棠習武,耳力過人,自然是聽見了這一句。她渾身一震,下意識的鬆開了老承王妃的手。


    老承王妃環抱著手冷冷發笑,“你不了解傅子辰,比你想象的還要更加深沉,更加有心機。”


    說罷,老承王妃竟自己折了迴去,隱在了那幽暗之中。


    海棠低罵了句粗話,轉身快步走出暗道。剛踏出櫃門,就聽見有人推動房門的聲音。“海棠,海棠?。”


    她一時惱怒,抓起桌上的茶盞就扔了過去。“滾!”


    外頭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外頭才響起了傅子辰的聲音。“你休息吧,我不擾你了。”


    陰魂不散!


    除了一院子下人,海棠依舊沒察覺有人監視,倒是這傅子辰,實在是煩人得很。可偏偏,她又不能殺了傅子辰。她是山上女匪,幹的都是殺人放火的勾當,要捫心自問為何不能殺了傅子辰……


    大概是她現在除了傅家之外,就沒別的依仗了吧。


    第二天一早,海棠開了房門,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門外的傅子辰。晨曦像是揉碎了的黃金,點點灑在他的身上,把他暈染得像是出塵的仙人。


    “你……”


    見房門打開,傅子辰便轉過身來。他淺笑著,將手裏的端著的麵遞過去。“我給你下了麵。”


    海棠看著他的那雙手,早已凍得通紅僵硬,再不是那副白皙修長的模樣。“你……”


    “我做的。上次你說好吃,我便又做了一碗。”


    海棠心頭一震,都不敢再開他那雙手。抬起眼眸時,又見他肩頭那層露水,頓時,又想起了尹澤。


    他們大婚前,尹澤為了要帶她去玉佛寺,亦是在她門前站了一晚上,肩上滿是晨露。


    心有狠抽了一下,她艱澀開口,“你站了多久了?”


    修平過來行了禮,“夫人,公子從昨晚起就一直在這,半個時辰前才去了廚房,親自給夫人下了一碗麵。”


    海棠震住了。她昨晚這麽對待他,他竟沒走,竟一直守到今早上?


    “麵該沱了。我做的本來就不好,要是湯在幹了,那就更難吃了。”傅子辰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她進了屋,他冰涼的打手緊緊包裹著她的小手,兩份溫度撞在一起,一如海棠那一顆心。


    “先別生氣,也別急著攆我。這麵,你先吃了再說。”


    海棠掙開他的手,“我,還沒洗漱。”


    傅子辰卻不管,淺笑的眉目依舊深情似水。“我何時嫌棄過你,快吃。”


    修平也跟了進屋,在旁邊勸道:“夫人,公子一番心意,你就吃了這麵吧。”


    見她不動,傅子辰無奈微歎:“罷了,我先迴去了。”


    修平亦是跟著主子歎了一聲,也隨著主子走了。


    海棠捏著筷子,一直久久未動。直到麵湯真的快幹了,她才低頭吃了兩口。


    吃完了麵,海棠尋了借口再把婆子喊來,昨天傅子楚才給婆子說了那番話,婆子心頭正是好奇,這邊海棠就又拐著彎兒的問起了京城傅家的事情。


    婆子清了清嗓子,壓下清早那口老痰。“夫人想知道些什麽?昨天不是已經把我家大人的事情都告訴夫人了麽?”


    海棠挑了下眉,“那傅家與別人的關係呢?是傅家去巴結別人,還是別人來巴結傅家?你家公子才子之稱,在京中可有結交什麽朋友?那幫朋友又是什麽家室?你都與我說說啊。”


    婆子心頭一跳,怕被海棠看出破綻,又忙低頭裝作思考。七七八八的說了一些人之後,婆子就沒了詞兒。海棠聽了這麽久,偏偏聽不到正事兒上去,便有些急了。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誰跟你家公子最交好,經常往傅家走動?”


    婆子哪兒會不知海棠問的就是承小王爺,但承小王爺身份高貴,海棠是如何認識承小王爺的?還是說……


    婆子眼神變了又變,心中對海棠瞬間鄙夷起來。


    莫非海棠這是看上了承小王爺,想要烏鴉變鳳凰?


    “可想到了?”


    聽著海棠的催促,婆子心裏頭更不是滋味兒。自家公子對她這麽好,她又隻想著問別人?


    “這是京城裏的事情,奴婢哪兒能知道的這麽清楚。夫人要是真好奇,大可直接去問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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