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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孔安的借據,海棠也不再多留了,要離開時又被人攔下來,說是五爺有請。海棠似乎早已料到會如此,輕笑後便這麽跟人走了。


    海棠被帶到一處無人的小屋裏,屋裏站了四五個高壯的打手,屋裏隻有一張桌子,那位五爺正坐在桌前冷眼看著她。在進門時她就認出了這位五爺,片刻的意外後神情又重新冷靜了下來。


    “公子今日是來砸我場子的?”


    海棠直接拉了椅子坐下。“沒想到五爺這麽親力親為,這麽大的賭坊也需要自己跑堂?”


    五爺不怒反笑,“公子說笑了。”


    她把剛剛那張借據推到五爺跟前,“拿去。”


    五爺不屑。“公子以為我這賭坊差這麽點銀子?”


    海棠抬了抬下巴,“五爺這生意這麽好,自然是看不上這麽點兒銀子的。但五爺還是先看看這利息……”


    聽了她的話,五爺還真的把那張借據拿了過來。看見上頭寫明的利息,五爺開口嘲諷:“你知道他是什麽身份麽?你今日借給他的銀子,你以為他還不起?”


    “孔安嘛,梁州孟家,國相家的親戚。”


    她的輕描淡寫聽得五爺眼皮直跳。“你既然知道他跟國相府的關係,那就知道他不能惹。現在公子這麽做豈不是惹禍上身?”


    海棠嗤笑。“我惹禍還是你惹禍?這借條是他巴巴的跟我借的銀子,可不是我逼他的。他來你這賭錢也不是你逼著他來的吧?我明明白白借錢,你光明正大做生意,有什麽不對?”


    五爺尋思了一下,確實是這個禮。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公子,你這樣是陷我於不義。你引得孔安下不了賭桌,還騙得他寫下這張借據,明知他的身份還要如此,你究竟有何企圖?”


    海棠抿唇,睨著五爺好一會兒了才開口說:“沒想到五爺是個怕事兒的。”她站起來想要拿迴那張借據。“那算了,這銀子我還是自己討吧。”


    她的手還未觸碰到,五爺就把借據收了起來。“今日公子既然不是成心來玩兒的,那這銀子我就不能給你了,自然,這借據同樣也不能給你。”


    意料之中。


    海棠頷首,離開前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五爺說:“五爺,如果我是你,這後麵幾局我必然讓他翻倍贏。等他忘乎所以後自然就忘了這借據的事情,一日十兩的利息,這得多少銀子了……”


    五爺不是沒這麽想過,所以才留下了這張借據。他目光淩冽的掃向海棠,“你到底是什麽人?跟孔安有什麽仇?”


    海棠抿唇不語,自己推開門就走了。幾個打手沒主意的看著五爺,“五爺,就讓人這麽走了?這孔安,我們可得罪不起啊。”


    五爺喊了個人到跟前,“去跟著,查查她的底細。”


    海棠出了賭坊,又去了茶館,聽了半個時辰的說書,再去了酒樓,用賭坊裏留下的最後一張票子豪氣的要了上座。


    吃飽喝足,她才悠悠的走迴了尹澤送給她的那個在京郊的宅子,關上了門。


    外頭一直跟著她的人將地址記住後又在暗處蹲守了片刻,確實不見動靜後才離開。那人才剛走,換好了裙裝的海棠就出來了。望著先前那人藏身的地方,海棠勾唇冷笑,之後才離開了此處。


    迴到承王府,茴香一臉怨氣的等在院中,見她迴來,抬腳就跑了過來。


    “王妃真是任性,怎麽能瞞著奴婢出府?你這身子才剛剛好,要是又惹上了風寒,奴婢不得給小王爺給罵死?”


    “你家小王爺呢?”


    茴香搖頭,“今日還未見過。”


    海棠心裏有些失落,“小童也不在府中?”


    “好像是一起出去了。”


    不知為何,海棠又想起了傅府,總覺得尹澤這一趟怕是又過去了。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茴香,看得茴香有些不自然。


    “那位傅小姐,你見過沒有?”


    茴香神情微變,“奴婢不認識。”


    海棠敏銳的逮著她微變的神情。“你真的不認識?”


    茴香搖頭,“奴婢常在府中,哪裏認識什麽傅小姐。”


    “你去找個認識她的人過來。”


    茴香苦下臉,“那傅小姐也沒來過承王府,奴婢們也進不得傅府,哪裏會認識她。王妃你這是強人所難嘛。”


    海棠抿唇不語,就這麽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茴香這次倒是沒閃躲,就這麽坦然的站著。海棠覺得沒勁兒,獨自進了屋。


    上次尹澤讓小童傳了話之後,傅府就沒再人過來請過尹澤了。傅子辰知道他要避嫌,就將他請到了京中常恭河裏的花船中。


    傅子辰心情煩悶,從坐下來就一直獨飲,到現在已經是喝得有些微醺了。尹澤看不過去,將他手裏的酒壺拿走,倒在白玉杯中一飲而盡。傅子辰見了又要去搶,伸過來的手被尹澤推開。微醺的傅子辰一個不穩,竟摔下了凳子。


    尹澤將他拽起來,先開口堵住了傅子辰憋在嗓子眼兒裏的話。


    “要是再跟跟我說那個女人,我現在就把你推到河裏去。”


    傅子辰低聲笑開,“曾經小王爺是我見過最長情的人,所以我以為你也會體諒我。沒想到你娶了王妃,終於還是把香婉給忘了。”


    尹澤沉默良久後說:“香婉雖然死了,但我心裏始終都有她的位置,從未忘過。”


    傅子辰搖頭,“那一日卿卿跟我說,從前每每見你時你的眉眼神情總是悲傷。而現在每每別人提起承王妃,你眼中全是溫情。”


    尹澤心口一窒,“那就當我移情,可我從未忘記過香婉。但你說那女子,你還是早早忘了的好。”


    “為何?”


    尹澤突然一陣煩悶,聲音不覺的就冷厲了起來。“一個青樓女有什麽好?今日她對著你笑,明日就能去找別的恩客。這樣的女人傅大人能容忍你把她娶進門?你傅公子的一世英名就不怕被毀了?”


    向來溫和的傅子辰突然怒了,“為何不行?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你的承王妃不也是青樓出身?更傳言她還是玉峰山的女匪。你承小王爺都能娶這樣的女人,我為何不能喜歡她?”


    尹澤沉下臉,“你再說一遍。”


    傅子辰搖頭,“看,我才說這些你承小王爺就已經急眼了。”


    尹澤握緊了兩側拳頭,冷怒道:“我再說一遍,任何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傅子辰瞧出他的認真,默默的提起一壺酒遞給她,“喝酒吧。”


    尹澤揚手擋開,酒壺落地,在花船裏碎了一地,一言不發的走到外頭,輕點腳尖輕功上岸,帶著小童一道離開。


    “主子,剛剛銘風過來了。”


    “何事?”


    小童聽出他的不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花船。“是王妃。”


    尹澤頓住腳步,“海棠怎麽了?”


    “銘風沒多說。”


    尹澤眸色一沉,連腳步都滿是戾氣。


    剛迴王府,銘風就風一般的出現在尹澤身後,將海棠今日的行程告訴了他。聽見她去賭坊呆了許久,尹澤臉色陰鬱的更加可怕。


    尹澤大步進屋,見海棠正在跟茴香比劃著什麽。茴香見他過來,嚇得鬆了手裏的東西。


    “小,小王爺。”


    海棠迴頭,驚喜的跑過去,把手裏的東西比劃在他跟前,他這才看清,這是件衣服。


    尹澤臉色依舊不太好看,“這是做什麽?”


    主仆倆隻顧盯著衣服,哪能注意到他的臉色。茴香幫著海棠把衣服貼向尹澤,“王妃看奴婢們縫補衣服就突然來了興致,說要給小王爺做一身。奴婢覺得小王爺穿月白色的好看,但王妃又說太素淨了,又挑了這個靛青的。不過要是做出來,肯定也好看。”


    茴香這一通說完,海棠的手指就戳上了她的腦門。“你都說完了,我該說什麽?”


    茴香偷笑著退出門外,順手給兩人掩上了門。海棠嘟囔著:“關什麽門,我都看不清了。”


    尹澤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海棠這才看出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


    他加重幾分力氣,麵上帶著薄怒。“你說怎麽了?先前酒樓裏勾搭傅子辰,今天還去賭坊玩兒了?明日你是不是就得去找小官兒了?”


    海棠怔怔的看著他,“你今天沒吃藥?”


    尹澤把她扣進懷裏,“罵我是不是?”


    海棠倒吸一口涼氣,“鬆手鬆手。”見她神情不對,尹澤才將信將疑的放開她。海棠攤開手掌,掌心裏已經刺入了半截縫衣針,看起來觸目驚心。


    尹澤心一沉,幫她把針拔出來扔到地上,緊接著就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你傻是不是,這東西你還隨身揣著?當暗器呢?你這麽笨的人還沒出手就能先把自己紮了,你還能幹點什麽?”


    “小王爺你沒事兒吧?”海棠把手心上的那滴血漬隨手擦在身上,有把那身衣服拎起來,比劃在他身上。


    “你別動,我第一次給人做衣服,要是做毀了,你穿出去丟的可是你的臉。”


    尹澤臉上的冰冷緩和不少,“你第一次給人做衣服?”


    “嗯。”


    得了肯定,尹澤唇角禁不住的勾了起來。他低頭看看身上這隻有個大體樣子的衣裳,“我覺得有點短了。”


    海棠抬起眸子,“男人怎麽能說自己短。”


    尹澤真是被她氣笑了。“海棠,我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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