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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旋地轉間,她已經被尹澤壓上了床。


    海棠渾身僵硬,衣服被撩起來時更是直接打了個寒顫。尹澤似笑非笑,咬著她的耳朵低喃著:“現在知道冷了?不打緊,一會兒就該熱了。”


    翌日。


    院中幾個小丫鬟時不時的偷看著緊閉的房門,紅著臉的偷笑起來。


    “小王爺真狠啊,王妃都哭了多少迴了。”


    “王妃還生著病呢,小王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你們懂什麽,風寒嘛,出出汗就好了。”


    小丫鬟們一陣哄笑,最後這個自覺講錯了話,漲紅了臉的跑開了,差點兒撞上了在一旁偷聽的茴香。茴香輕咳兩聲,“都在這閑著幹什麽?不幹活了?”


    丫鬟們散去,院中就隻有茴香一人了。茴香偷偷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一樣是紅著臉的走開了。


    海棠渾身酸痛,懶懶的想要翻個身,可才剛剛一動,她腰間橫著的那隻手就緊了緊,又把她擁進了懷中暖暖抱著。


    海棠恍然驚醒,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尹澤那性感迷人的下巴。目光向上看去,好看的唇線,好看的鼻梁,好看的眉峰,就是連他閉著的那雙眼睛上的睫毛都這麽好看。


    向下……


    海棠沒出息,不敢看。


    腰上的軟肉被人捏了一把,海棠驚唿一聲,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醒了過來,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海棠臉一熱,沒出息的把臉埋進了被子裏。被子裏的曖昧氣息讓她越發燥熱,熱度侵襲了全身,讓她白皙的肌膚瞬間變成了誘惑的顏色。


    尹澤黑眸沉了沉,拉下被子,狠狠親了她的嘴。


    “如何?藥到病除了沒?”


    他聲音暗啞低沉,聽得海棠心驚肉跳。


    “你這什麽狗屁法子……”


    尹澤輕輕摩挲著她的唇,“我覺得這法子甚好。瞧你這精神不是比前兩天要好很多?但你剛才那話顯然是覺得為夫還不夠努力,不如……”


    “不要了。”


    海棠急的抓緊了被子,要不是被子下他還擁著她的腰,恐怕她都要貼著牆麵了。


    尹澤低聲笑笑,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口上。


    知道她初嚐情事所以他不能太過分,否則,他絕對有本事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咳。


    尹澤低咳了兩聲。


    海棠從被窩裏伸出手,往他的臉上沒準度的胡亂摸著。尹澤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額頭。“我可是被你染上風寒了,這事兒你要負責。”


    “我,我要怎麽負責?”


    尹澤心情大好。“我怎麽治的你,你也可以怎麽治我。”


    海棠抬起頭,眼底閃過狡黠。“這可是你說的。”


    尹澤點頭,“我說的。”


    海棠從他身上爬到另外一邊去,大概是動作太粗魯撞到了他。尹澤悶哼一聲,將她重新壓在身下,再把臉埋入她的頸窩。


    “你是想要折磨死我?”


    “我……”海棠剛剛才開口,尹澤的吻又落了下來。


    念著她的身體,尹澤倒是也沒再做過分的事情。親過之後他先翻身下了床,自己換了衣服,隨後才打開房門,叫茴香過來伺候。


    茴香伺候海棠更衣洗漱,又給她梳頭打扮,再把床榻上的被褥給換了。見床單上那一抹紅色,海棠的臉又紅了。


    到了吃藥時候,茴香直接端了兩碗藥過來。海棠眉心擰成了疙瘩。“這藥我就不用喝了吧?”


    茴香偷笑,“藥還是要喝的。”


    海棠作勢要打她,茴香嬉笑著躲開。


    “鬧什麽?”


    茴香見尹澤勾著唇角,眉眼寵溺,便直說:“王妃覺得自己可以不用喝藥了。”


    海棠瞪著茴香,尹澤又瞪著海棠。“不喝藥?又不長記性了?嗯?”


    她抿著唇,看著那兩碗藥嘀咕著:“不是都一碗麽?今天怎麽要喝兩碗?莫非還要把昨天的給補齊了?”


    尹澤端起一碗,睨著她說:“不巧,我也風寒了。”


    茴香悶頭偷笑著。海棠又瞪她一眼,端起另外一碗藥,見尹澤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便用手裏這一碗去碰了碰他手裏那一碗,“幹了。”


    尹澤都驚了。


    海棠這次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尹澤亦是忍俊不禁。海棠捏著鼻子喝完了那碗藥,剛放下藥碗,尹澤又往她嘴裏塞了一片果脯。


    果脯太甜,直接甜進了她的心裏。


    國相府。


    霍椋將手裏的東西砸向地上跪著的親信,“這麽多天就隻給我查出這些來?”


    地上散落的都是這段時間國相府對海棠身份的查探結果。從海棠是哪個鎮子出來,被賣入青樓,再到遇上第一個恩客尹澤,再到被他帶迴京城,娶進承王府。


    從鎮子到青樓,多人證實她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


    “相爺息怒,屬下對承王妃的兩次別查都隻有這一個結果。但是屬下在追查的時候,還有別的人也在查。”


    霍椋半眯著眼眸,“你說承王府?”


    “不像。”


    霍椋想了想,沉吟道:“的確不可能是承王府。老承王爺既然已經點頭讓她進門做正妃那一定是早早就查過了,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多此一舉。”他神情陰鬱,“難道靳子鬆真的認錯了?”


    一聲暗哨響起,地上跪著的親信下意識的抬頭看著霍椋。霍椋輕點頭後他才起身出去,片刻後又迴來了。


    “相爺,剛剛送來消息,一同追查承王妃的人是梁州孟府。”


    “孟府?”霍椋大怒。“孟家這是什麽意思?一個孔安已經在整個京城百姓麵前丟盡了我國相府的臉,皇上那邊自然更不用說。他孟府現在還想要插手管我霍椋的事?”


    書房外的霍寒煙聽的心驚膽戰,也顧不上什麽,直接就闖了進去。霍椋讓親信退下,霍寒煙便急急說:“爹,是我托姨母做的。”


    霍椋把桌子拍的震天響。“誰讓你這麽做的?你當他承王府不知道這些動靜?承小王爺大婚時鬧出的那一場還不夠,現在你還敢讓孟家去查承王妃,你還要讓孟家把承王府也得罪了?”


    霍寒煙委屈不已,“可是女兒咽不下這口氣。如果她真的是……”


    “如果不是呢?”霍椋臉色鐵青,“孔安的事情雖然被壓下來,但滿朝文武哪個不知道?現在你們這麽明目張膽的跟承王府作對,是嫌孟府還不夠丟人?”


    霍寒煙被霍椋罵的紅了眼睛,抬手擦眼角淚水的動作,和那委屈可憐的樣子簡直就跟霍椋故去的夫人一模一樣,惹得霍椋心疼不已。


    “罷了,你去告訴你姨母,讓她把人撤了,以後承王府的事讓孟家少摻和。”


    霍寒煙暗暗鬆了一口氣,乖巧的應下了。


    “另外告訴孟慶月,再不好好管教孔安,下次再敢惹事,可別怪我大義滅親。”


    霍寒煙才被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兒。霍椋也緩下語氣。“不好好在房裏待著,過來做什麽?”


    說起這個霍寒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她把臉上的麵紗揭開,歡喜的跑到霍椋跟前。“爹你看看,我的傷是不是好了很多?”


    這幾日霍寒煙時時帶著麵紗,眼角那一處又用首飾的流珠遮擋,倒別有一番滋味。


    霍椋看了看她的傷勢,皺眉道:“還是跟以前一樣。”


    霍寒煙不高興的抿著唇,“明明就是淡了!壹國公主給得藥我日日都擦著,子鬆和月兒他們都說淡了,怎麽爹爹就看不出來?”


    小女兒嬌態中,霍椋似乎又看到了亡妻。心中一軟,終於又對女兒上了心。


    “嗯,你這麽一說,確實是淡了。”


    霍寒煙的喜悅都在臉上。


    “爹爹,壹國公主邀我出府,讓我帶著她在京城裏逛逛,女兒可以去麽?”


    霍椋點頭,“去吧,多帶幾個人。”


    第二天,劉月嬋突然來了承王府,想要見海棠。下人將她帶到海棠跟前時,尹澤才跟她一起喝完藥。


    雖然劉月嬋以往也去過徐燕兒家裏,那會兒就覺得徐府有錢,可這會兒到承王府她才明白,什麽是皇親國戚,什麽叫做奢華大氣。


    聞著藥味,劉月嬋擔心的問:“王妃生病了?”


    海棠點頭,“風寒。”


    旁邊的尹澤插了一句,“一起染上的。”


    劉月嬋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頭才明白過來,頓時紅了臉。海棠嗔了尹澤一眼,尹澤這才朗聲笑著離開。


    “你怎麽來了?”


    劉月嬋這才把害羞的頭抬了起來,看著她說,“這兩日霍寒煙跟壹國公主交往甚密,雖然沒明著出入國相府,但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樓茶館都有人看見她們膩歪在一起,你說奇怪不奇怪?”


    海棠沒琢磨明白,“人家就看對眼了,有什麽奇怪的。不過霍寒煙那張臉還能出門麽?。”


    “不是這個意思。”劉月嬋絞著手裏的帕子,“壹國公主對承小王爺什麽心思大家都知道,國相府跟王妃你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僅如此,壹國公主昨晚上還去找了徐燕兒……”


    如果隻說夏侯關靜和霍寒煙,那海棠還隻當是巧合。若是再加上一個徐燕兒……


    “你說哪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她們幾個膩歪一起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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