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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海棠飛撲上去,還未碰到他的一片一角,那原本睡著的人突然就睜開了雙眸,眸子裏帶著笑,同時也摻著冷。


    尹澤身體往旁邊一避,海棠自然就撲了個空,等她翻過身時,尹澤已經壓在她身上,占據了所有優勢。


    “小王爺這是要幹什麽?”


    尹澤看著她眼角的的狡黠,突然也來了興致。他輕佻又利落的挑開了她肚兜上的帶子,冰涼的手指從脖頸一路帶過,激起海棠一片的小疙瘩。


    “你這是在山寨裏養成的惡習?看見男人就想要撲上去?”


    這是尹澤第二次提起山寨的事情了。


    海棠微微眯著眼眸,好像在笑,又似乎並不像。大概是尹澤真的有些醉了,根本就沒法看真切。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但今天我可是跟小王爺拜了堂成了親的,我撲你,天經地義。”


    說著,她一個翻身就要把他壓過去,但尹澤力氣比她大,身手比她好,根本不用做什麽,就又把她壓在了身下。


    “天經地義?”


    尹澤一怔,他這才想起這場婚事正是他要來的,麵前這女人,也是他自己選的。


    在他愣怔時,海棠突然支起身子,朝著他的唇角淺淺吻了一口。尹澤一驚,竟猛地將她推開。海棠往後跌去,好在床榻柔軟,倒也沒摔到哪裏。


    她抓著要掉下來的布料,重新支起身子,無視尹澤眼中忌諱如深的神情,笑著說:“看小王爺也是青樓裏的常客,更聽過小王爺的花名,怎麽真到了這會兒又正經起來了?”


    尹澤抿著唇角,似笑非笑。“今日不行。”


    “不行?”海棠目光移到尹澤的某處,眉心擰成了疙瘩。“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


    尹澤到底還是被她氣笑了,要不是知道她的底細,知道她從小就混在男人窩裏聽多了這些葷話,他還真的要信了她是出身青樓的人。


    原本都已經離得三尺遠的尹澤突然蹦上了床,將海棠一齊拉倒在床榻上,另外一隻手輕輕一拉,紅色的喜被就蓋在了兩人身上。


    海棠的身體猛地一僵,可說出的話依舊帶著風情。“小王爺這是要幹什麽,不是說自己不行麽?”


    尹澤覺察到她的不適,竟有些想笑。


    他還真當這個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原來隻是虛張聲勢。


    尹澤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中,也不管她到底是穿沒穿衣,那帶子她到底是係沒係迴來,隻覺得她肌膚滑膩,自己懷中香軟。“今日洞房花燭,確實不該浪費了。天色已晚,睡吧。”


    兩人貼近的身體可以清晰的聽見對方的心跳,海棠哪兒敢有睡意。倒是尹澤,不大一會兒,唿吸便漸漸變勻。海棠想要從他懷裏退出來,她輕輕外裏挪了挪身子,又被尹澤一把抓了迴去。


    “安分點兒。”


    於此,海棠便不敢再動了。


    海棠一夜無眠,反倒是尹澤睡得香甜。天微微亮時,海棠才終於下了床,穿上衣服,推門出去了。


    屋外無人,清冷的很。海棠望著這偌大的承王府,又恍惚了起來。


    等茴香等人前來服侍,喊了海棠,她才迴了神。


    “你剛剛叫我什麽?”


    “王妃啊。”


    海棠皺了皺眉,終是沒說什麽。


    “小王爺他……”


    “小聲點兒,他還在睡。”


    茴香低著頭偷笑兩聲,落在海棠眼裏,倒有些嘲諷。“你去準備些吃的,我昨天就沒吃東西,現在快要餓死了。”


    茴香乖巧應下便離開了,海棠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迴了屋,剛進去就正好撞上了尹澤的視線。尹澤坐在床榻,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一身喜服。


    見她進來,尹澤直接喚了她的名字。“海棠,過來。”


    因昨晚的事情,海棠再見他時總覺得有些硌得慌。她神情微妙的剛走到他身邊,竟被他一把抓住了手,隻見他抬手見閃過一道寒光,速度快的她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


    尹澤拉著她的手,把她指腹上的血滴在了她昨晚躺過的地方。海棠有些惱怒,她掙了掙,才發現尹澤的力氣真的很大。


    “小王爺,量夠了,再多也沒人信了。”


    如此,尹澤才放開了她。


    海棠有些惱怒的把手指的血漬放在口中吸了兩口,“幹什麽不割你自己的?”


    她說話時唇上還沾著鮮紅的血漬,看著格外妖媚誘人。尹澤心裏有些亂,“我怕疼。”


    海棠氣得不輕,一把就將匕首從他手裏給搶了迴來。餘光瞥見那一抹嫣紅,壓根一點兒害臊勁兒多沒有,反而是多看了他兩眼,“小王爺懂得挺多。”


    尹澤不可置否,他當著海棠的麵脫掉了喜服,隻穿著已經起了褶皺的白色裏衣。


    “王妃,小王爺。”


    屋外候著幾個眼生的丫頭,打頭那個手裏捧著的是兩套新衣。


    “老王爺讓奴婢們把新衣送來。”


    尹澤睨了海棠一眼,“進來吧。”


    丫鬟們魚貫而入,打頭的丫鬟生的清秀,低眉順目,規規矩矩,隻是來到床榻邊時,也不知是看見了什麽,那兩隻耳朵竟燒得通紅。


    “奴婢服侍小王爺更衣。”


    “不必了。”當著一幹丫鬟的麵,尹澤把海棠抓進懷裏,貼著她的耳朵,“你來。”


    海棠眉心一跳正要動手,忽的眼眸一轉,脫出他的懷後便拿起他的新衣,笨手笨腳的給他換上,再將那四喜人給他掛上。尹澤自己整了整這一身衣服,這才由丫鬟伺候著洗漱。等海棠收拾好自己,尹澤又催著她去給老承王爺請安。


    剛到老承王爺那邊,尹澤就被老承王爺給轟了出來。尹澤也不惱,依舊還是那一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樣兒。倒是海棠,被請進了老承王爺的書房。


    大概是山匪做的太久,遇上這麽個地位尊貴官氣十足的老王爺,再被他那一雙銳利的眼睛一瞪,海棠心裏總有些發虛。


    “父……老王爺。”


    這一聲“父王”海棠沒資格叫,也根本叫不出口。想了想,還是喊了一聲“老王爺。”


    老承王爺默默看了她片刻,終於是開了口。“前日,他帶著你去玉佛庵了?”


    海棠點頭,“是。”


    “你……見著她了?”


    海棠愣了愣,這才明白老承王爺問的是那玉佛庵裏常伴青燈的老承王妃。


    “見到了。”


    老承王爺沒再說話了,許久的沉默之後,才又繼續問她。“她如何?可還好?”


    海棠點頭,“瞧著一切都好,隻是……”


    老承王爺神情一緊,下意識的往她那邊走近了兩步。“隻是什麽?”


    “隻是孤單了些。”


    老承王爺眼中的亮色頓時黯淡了下來,雖是看著她,但神誌顯然已經神遊到了那玉佛庵裏。海棠輕咳一聲,“小王爺還在外頭等,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


    得了老承王爺這一聲,海棠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推門出去,老承王爺又突然喊住了她。“海棠。”


    海棠那顆心突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她轉身迴頭,“老王爺?”


    老承王爺目光幽冷,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後頸一涼。


    “既然嫁給了澤兒,那萬事便要以承王府為先。承王府在,你在。承王府損了,你的庇護也就沒了。玉峰山上的二當家,劫了靳子鬆的女匪,毀了霍寒煙麵容和清白的你,若是敢做出對承王府,亦或者是對澤兒不利不忠,本王第一個就殺了你。你可明白?”


    海棠淺淡的笑笑。“明白。”


    她推門出去,反手關上書房門時,雙手指尖還在發顫。


    “他與你說了什麽?”


    海棠扯開僵硬的唇角,“小王爺床上不行,難道這耳力也不行麽?我與老王爺說了什麽小王爺站這麽近都沒聽見?又何必再問。”


    尹澤笑了笑,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海棠抗拒的掙了掙,他卻越抓越緊。走出一段距離,他才對海棠說:“他說的沒錯,承王府在,你在,承王府損了,那就連抗衡國相府的機會都沒了。你可以耍王妃的小脾氣,但是靳子鬆,你現在還動不得。”


    海棠一直低著頭,尹澤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他緊了緊抓著她的手,才終於讓她抬起了頭。


    海棠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我可以耍王妃的小脾氣?”


    尹澤一怔,這人怎麽想起一茬是一茬。他點頭,“可以。”


    因他這一句話,除去還在養傷的靈香,其他曾經服侍過尹澤的丫鬟都被海棠欺負了個遍。有人告到尹澤跟前,後果就如同靈香,就算是把事情捅到老承王爺那邊,老承王爺也根本不予理會,之後就再沒人敢到尹澤跟前說海棠的不是。


    沒幾日,京城大街小巷又傳遍了,說是承小王爺肆寵承王妃,甚至還幫著承王妃將整個王府裏的丫鬟下人都欺負了個遍,弄得整個王府雞飛狗跳。


    京城裏一半人唏噓,一半人羨慕。


    這一日。


    銘風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尹澤身邊,尹澤睨了他一眼,“都辦好了?”


    銘風點頭,“前兩日霍椋已經派人去查她的身份,好在她之前所有的痕跡都已經抹去,再無人知道她是玉峰山上的二當家。”頓了頓,他又說:“屬下在辦這件事的時候,老王爺也派人辦了同樣的事情。”


    尹澤有些意外,“是麽?父王竟然會管這事兒。”


    見銘風還未離開,尹澤便知他還有事情沒說。“還有什麽事情,一次說完就好。”


    “霍椋的人查探不到她的身份,倒是意外查到了國相夫人遇害的真相。”


    “國相夫人?”尹澤來了精神,“那可是國相大人的死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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