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背拳是軍中最基礎的拳法,張默也足足花了三個月才能與鐵叔過招。


    “少爺,通背拳二十四式的要領你已經掌握,接下來我再教你長拳,長拳有手法及腿法之分。”


    “其中手法又分為掌法、拳法、肘法,掌法有十四種變化招式,包括:推掌、挑掌、穿掌、插掌、撩掌、劈掌、砍掌、按掌、拍掌、亮掌、摟手、刁手、纏手、舞花手等,每一種招式並不固定,隨心而動。”


    “拳法有九種變化,包括:衝拳、劈拳、撩拳、貫拳、崩拳、栽拳、砸拳、橫拳、抄拳等,每一種變化的要領我等會再一一演示。”


    “至於肘法有五種變化,包括:頂肘、盤肘、架肘、裏格、外格等變化,出手之時一定要順其自然,與掌法、拳法聯動配合,如此才能達到出奇製勝的效果。”說完鐵柱開始演示手法,每一招都是他領悟之後才教授張默,這讓張默十分感動。


    在演示手法之後,鐵柱又演示了一遍腿法,接下來讓張默演練。


    張默有了通背拳的根基,在演練長拳的時候更加自然。通背拳僅僅二十四式並不複雜,因此每個進入軍營的戰士都能熟練掌握。


    在張默掌握通背拳後,長拳演練相對容易許多。隻是長拳手腳並用,變化無端,有數百種變化,因此能夠演練長拳與能夠使用長拳實戰是兩碼事。


    鐵柱之前在軍中可是百夫長,因此還算比較厲害,也能較為熟練的掌握長拳。


    張默在練習長拳後,其近戰能力不斷提升,若是再次遇見當初被木棍砸死的黑豹,他就不那麽狼狽了。


    時間過去五個月,張默總算較為熟練的掌握長拳的要領。


    “少爺,除了通背拳、長拳,接下來我再教你大小擒拿手,你要好好查看!”鐵柱說完,開始演練擒拿手,張默做對手示範。


    鐵柱讓張默攻擊他,張默知道自己這點實力,想要打敗鐵叔是不可能的,於是毫不猶豫的發出攻擊。


    張默使用通背拳攻擊鐵叔,這一次鐵叔並未站在原地讓他揍一拳,而是伸手順勢拉扯張默的手臂。張默重心不穩,整個身體向前衝去。


    鐵柱並未停手,借著張默俯衝之時,伸出一腿然後把其絆倒。此時張默沒有任何反擊的可能,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鐵柱一個猛虎撲食,坐在張默的後腰部,接著伸手抓住其雙臂。


    張默的雙臂被鐵叔反鎖,此時疼痛難忍,更不可發起反擊。


    “臭小子,服不服?”


    “疼!鐵叔,我服了!”


    “嘿嘿,你小子挺識趣,起來吧!”


    鐵柱把張默放開,然後起身讓張默自己爬起來。


    “鐵叔,這擒拿手應該算不得武功,頂多算是投機取巧!若是我早有防備,不會輕易被你擒拿住。”很顯然張默是口服心不服。


    鐵柱笑笑,應道:“少爺你可知道在軍中最重要的是什麽?”


    張默搖搖頭,鐵柱繼續道:“是軍功!所有戰士都在為軍功拚命,因此如何獲得軍功不僅僅需要武力,同時也需要技巧。”


    “戰場上,斬殺一個敵人,然後割掉敵人的鼻子可以兌換一點軍功,若是活捉敵人,軍功翻十倍。當然,在戰場上很少人為了軍功去活捉普通的戰士,通常情況下都是以斬殺為目的。”


    “對於敵軍中的將領,如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甚至更高級的將領,若是能夠活捉,所得的軍功十分豐厚。如斬殺一個十夫長,可以獲得十點軍功,若是活捉的話,可以獲得一百點軍功。活捉敵方百夫長可以兌換軍功一千點,這時候擒拿手就顯得極為重要。”


    張默有些好奇問道:“鐵叔,那如何才能成為我方的將領?”


    鐵柱道:“軍中將領的獲取途徑有兩種,一種是皇家任命,另外一種便是軍功兌換。隻是軍中之人,絕大多數都沒有皇家背景,因此想要做將軍,就必須奮力殺敵或者完成軍中任務。”


    “你若進入軍中便是一名普通的戰士,想要成為十夫長得籌集五百軍功,若想晉升百夫長,所需的軍功必須達到五千,千夫長所需的軍功更多。”


    “我在軍中拚了老命幹了十多年,最後也不過坐上百夫長的位置,所以你若從軍,現在必須加倍努力。”


    張默道:“鐵叔,有沒有可能與皇家之人攀上親戚,如此一來,想做多大的官那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鐵柱狠狠拍了一下張默的腦袋,“臭小子想太多了吧?軍中誰不想攀權富貴,可是那些人無一不是走了大運或者家族前輩生死打拚才有的結果。”


    “在陳國唯有陳姓是皇族,除了皇族還有四大王族,四大王族分別是李、何、周、杜,可惜你姓張,所以不要妄想攀附權貴,老老實實的學好本事,將來在陳國才有你張姓一席之地。”


    張默聽完並不悲觀,至少他知道有兩種途徑可以做人上人,就算沒有武力還可以攀附權貴,想到這裏他反而不再為大哥以及二哥擔心了。


    時間又過去半年,張默的大小擒拿手已經小成。


    “少爺,我能教你的都已經教給你的,接下來你需獨自一人在這百裏西嶺中生活兩年,兩年後你就十四歲了,到那時,你能否在家族靈脈測試中大方光彩,就看你接下來能否活著走出西嶺!”鐵柱把一身行頭給張默準備好,然後目送他離開。


    “鐵叔,我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我們兩年後再見!”說完張默背著行囊轉身離去。


    張默穿過叢林,最後消失在鐵柱的視野中。


    “也不知道這孩子兩年後到底成長到哪一步,但願大哥的決定是對的。”鐵柱有些擔憂,不過還得執行。


    就在這時,張遠從茅草房後麵走了出來。


    “柱子,這些年辛苦你了!”張遠遞給他一袋旱煙,心中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大哥,我不辛苦,隻是我真的不用跟著少爺?萬一他在西嶺遭遇魔獸,張家可就損失大了。”鐵柱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柱子,你我都是過來人,生死早已看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在這個世界上,要想主宰自己的命運,唯有奮力拚搏。張默雖然是我兒,但是我不想他窩窩囊囊一輩子。讓他獨自麵對一切困難,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對了,上次你說張默撿到一根木棍,可發現其他不同?”張遠話鋒一轉,讓鐵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木棍?哦,不好意思,大哥,我已經讓少爺帶走了!”鐵柱剛才隻想張默在百裏西嶺好好活著,把能保命的東西都讓他帶走了。


    “算了,既然是默兒撿到的,他帶著也是應該的,我隻是問問而已。”張遠有些失落,不過一想到那是自己兒子撿到的寶貝,他也沒有強奪的打算。


    鐵柱見張遠有些失落,安慰道:“大哥,少爺福大命大,或許那木棍就是他改變命運的奇物。”


    “或許吧!柱子,你許久沒有迴去了,跟我迴去吧,兩年後我們再來迎接默兒就是。”


    “大哥,我早已習慣了這山中生活,就讓我在這裏等少爺吧!”


    “柱子,你不得不迴去。前日我托人打聽,你的老父親恐怕不行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就不要再自責了。該盡孝還得盡孝!”


    張遠說完,看著鐵柱雙眼有些模糊。隻見鐵柱點點頭,然後走進草屋,過了一會兒,他恢複過來,然後與張遠離開騎著馬兒離開草屋。


    ......


    張默背著百斤行裝,整個人沒有絲毫不適。待他行前了不到十五裏,忽然聽聞一陣鳥叫。他有些好奇,於是前去探查。遠遠的,張默看見一隻金雕正與一條巨蟒對戰。


    從體重上來看,巨蟒占盡了優勢,隻是金雕並未退卻,它不停的拍打這翅膀,同時用尖銳的爪子和喙攻擊巨蟒。


    砰!


    一聲巨響,巨蟒的尾巴忽然向金雕砸去。


    隻是金雕一個閃身躲過了巨蟒的一擊,在巨蟒打算二次進攻的時候,金雕張開它的喙去狠狠啄巨蟒的身體。一來二去,金雕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巨蟒卻皮開肉綻。


    “厲害!這金雕若是為我所用,接下來我在西嶺曆練應該輕鬆許多。”想到這裏張默立馬有了主意。


    時間過去半個時辰,巨蟒敗下陣來,最後被金雕啄破了蛇膽,一命唿嗚。


    張默向金雕靠近,就在他快要覺得成功的時候,忽然金雕抓取一段蛇身飛向天際,這讓張默的計劃落空。


    “哎!可惜了。”張默看著金雕離去,有些惋惜。


    不過見巨蟒的屍骸還有一大段,心情好受些,他用匕首割下一段,然後背在身上轉身離去。


    時間過去兩個時辰,張默在西嶺慢慢前進了三十多裏,此時太陽居中,午飯時間到了。他的肚子咕咕直叫,於是把身上的蛇肉段取下,然後找了一些幹柴準備燒烤。


    就在這時,三個人影出現在張默前麵。來者是兩男一女,手執長劍,都是十二三歲少年。兩個少男中,一個麵目清瘦,另外一個體型稍胖。少女亭亭玉立,身高一米六左右。三人身穿長衫,看起來有些殘破,看來他們在山中已經待了一段時間。


    “你是何人,這裏是梁家地盤,為何在此?”說話之人正是偏瘦少年。


    張默應道:“我是張家堡人,你們又是何人?為何在此?”


    “我叫梁毅!梁家堡人。”


    “我叫梁宏!”


    “我叫梁媛!”


    三人少年自報家門,這讓張默放下心來。因為梁家堡與張家堡相隔不遠,十裏左右,因此算得上鄰村。


    “我叫張默,在此曆練,三位若是沒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在此與我共享美味。”張默指了指一旁的蛇段邀請道。


    梁毅也就是偏瘦少年見張默竟然弄到一段蟒蛇肉,有些吃驚,“兄弟,這蟒蛇是你斬殺的?”


    張默倒是沒有隱瞞,如實道:“就在不久前,我發現一隻金雕與巨蟒大戰,最後金雕大勝,並截取一段蛇肉離去,我趁機弄了這麽一段做午飯。”


    梁毅道:“我就說嗎,這麽大一條巨蟒,憑張兄一人怎麽可能斬殺!既然張兄這麽客氣,那我們兄妹三人就不客氣了。”


    接著三人圍在火堆旁,然後看著張默烤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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