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


    曹鳶剛下早朝,王公公便來通稟。


    “碩王殿下留步!”


    曹鳶轉身看去,“王公公有何事?”


    “碩王殿下,陛下邀您來養心殿一趟。”


    想來一定是跟平樂侯有關。


    曹鳶進入養心殿。


    “兒臣參見父皇!”曹鳶跪地行禮。


    “起來吧!”


    “你可知朕找你何事?”皇帝坐在龍椅上,仔細瞧著曹鳶。


    “兒臣猜想,應該與安州的案子有關。”


    “你今日上朝似乎心思不在這裏,可是在為昨日在殿上給了都察院三日時間而生氣?”


    曹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父皇恕罪,兒臣可能就是走了一下神。沒有其他想法!”


    “朕就是問問,你不必這麽緊張。”


    “朕和你一樣都想早點將這些貪官一網打盡,隻不過他正好是平樂侯的姻親。”


    “你對平樂候應該不熟悉,到他這代已經世襲了三代了。之前的平樂候對你皇爺爺有過救命之恩,所有就算是朕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父皇是不是怪兒臣不應該去安州!”


    “朕既然派你接管兵部,自然是相信你。”


    “還有兩日,都察院拿不出新的證據,平樂侯自然也說不出什麽。”


    “多謝父皇!”


    “聽說之前有一個刺殺嫌犯的人犯,被你收押了?”


    曹鳶點點頭,“是!她……叫白露。”


    “又是她!”皇帝明顯神情不悅。


    “父皇,雖然兒臣抓了她,但她隻是個替罪羊,兒臣隻是想讓白露引出幕後之人。隻不過還未找到契機!”


    “人在哪?”


    “關到……刑部了。”


    “父皇想知道為何要殺秦司馬嗎?”


    皇帝似乎猜出了些端倪,“鳶兒,太子已經不在了,有些事就隨他去吧!”


    “兒臣知錯!”


    “無事,退下吧!”皇帝擺擺手。


    “父皇,既然說起安州,兒臣有一個想法,能否以後讓女子入仕!”曹鳶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著皇帝。


    沒等皇帝迴應,曹鳶接著說道,“兒臣以為男子當官多是欺男霸女的行徑,就以兒臣在安州所見,一個小小的司馬居然就二十八個小妾,還都是強行擄走的。”


    她的聲音帶著憤怒和不滿。


    “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皇帝瞪大了眼睛,震驚於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國家裏。


    “所以兒臣以為倘若女子能夠普及入仕,是不是會降低這些欺男霸女的行為。”曹鳶期待地看著皇帝,希望他能理解並支持自己。


    皇帝搖了搖頭,“你這個想法之前在白露身上已經驗證失敗了。”


    說到這裏,想起白露就煩悶,好好的員外郎直接成了階下囚。


    “不過,你可以迴去再想想,倘若你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朝中那些老頑固,朕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曹鳶又燃起了希望,“多謝父皇!”


    曹鳶迴到兵部。


    自己一個人在屋裏坐著,心思又不知被帶到哪裏了。


    範青離正好進來匯報。


    “王爺,這是我重新擬定的軍隊的升遷情況。您看一下吧!”


    範青離說完見曹鳶低頭沒吭聲,又走近大聲喊道,“王爺,王爺!”


    “嗯?”曹鳶這才迴過神來,發現眼前的人,“範大人什麽時候來的?”


    “王爺我都站在這兒有一會兒了!你沒事吧?”


    曹鳶搖搖頭,“我沒事!你找我有什麽事?”


    “這是重新擬定的軍隊升遷情況,您看看!”


    “好!我馬上看。”


    “那我就先走了。”


    曹鳶對著範青離的送來的文書仔細盯著,她得讓自己忙起來,才能忘了他。


    雖說曹鳶一直在批閱各種文件,但心思不知跑了哪裏。


    時值晌午。


    到了午飯時間,曹鳶不想走動,也不想吃飯,隻得待在兵部。


    “阿鳶,阿鳶!”


    曹鳶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來,薛兮年正提著食盒走進來。


    “你怎麽來了?”


    \"阿鳶,我來給你送飯了。\" 薛兮年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溫柔和擔憂。


    曹鳶抬起頭,看著薛兮年手中的食盒,搖了搖頭,“我沒有胃口!不想吃!”


    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


    薛兮年將食盒放在桌上,輕輕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滿是心疼,“阿鳶,飯還是要吃的,身體最重要。不吃飯怎麽行呢?”


    曹鳶微微皺眉,試圖掙脫開薛兮年的手,“我什麽都不想吃……\"


    她的心情煩悶,腦海中不斷迴蕩著那些煩心事,讓她根本提不起食欲,更別說還有個他在。


    薛兮年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把飯菜擺到餐桌上。


    “阿鳶,你一直不與我們吃飯,我看著你都瘦了。”


    “因為看著你們沒胃口。”


    曹鳶冷冷道。


    她隻想把他打發走。


    薛兮年臉上的笑容停滯住,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阿鳶現在就我們兩個,吃一點吧。”


    曹鳶看他的架勢是不準備走了,想了想算了,趕緊吃兩口把他打發走。


    薛兮年盛了碗湯,“阿鳶不是說胃口不好嗎?我就吩咐廚房做了健脾胃的湯,喝一口吧!”


    “嗯!”


    薛兮年一邊吃一邊說,“我們禮部與兵部離得也不遠。不如以後我們中午就都一起吃吧!”


    曹鳶手裏的筷子突然停頓下來,想必是上次父皇的話嚇住薛兮年了。


    他這麽套近乎還不是怕曹商壞了他的仕途,知道得討好自己。


    “我也不是一直都在兵部的!有時候可能會和去下麵軍營。”


    “沒關係,阿鳶你是不是還很介意商兒的事情。”


    “嗯?”


    “等迴頭我會和與她和離。我們一直不分開。”


    “嗯?”


    “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然後再生個孩子。到時候家裏就熱鬧了。”


    “等等!你在說些什麽?”曹鳶越聽越不對勁。


    曹鳶突然感覺自己瞌睡的要緊,眼皮不停的打顫。


    “你,你下了藥……”曹鳶指著薛兮年。


    薛兮年深情的看著她,捧住她的臉,“阿鳶,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帶你去看大夫好嗎?”


    “薛兮年……”


    曹鳶沒了意識,昏倒在他的懷裏。


    薛兮年摸了摸她的臉蛋,“阿鳶我真的很愛你,楚衍走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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